╭*||▂▂ ▂▂||*╮    ╰||| o o |||╯     ||╰╭--╮ˋ╭--╮╯|| ╔┄┅┄┅┄┅┄┅┄┅┄┄┄┄┅┄┅┄┅┄┅┄┅┄┄┅┄┄┅┄╗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s.bookben.cn---书本网【浅沫】整理 │ │ │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 ================= 书名:末世之傻妞的为妻之道 作者:爱吃鱼的阿狸 文案 傻妞别哭,娶个相公暖窝,末世之行,一朝回到原始社会,升级流,养成记,脑洞大开,什么都有。 三岁丧母,九岁丧父,十八岁与自己相依为命奶奶的也咳屁了,爹没了,娘没了,没人疼的孩子是棵草,末世时代,拥有全村土地的傻妞成了香馍馍。 “ 那个谁,对,就是你,我想娶你当相公。”傻妞挠挠自己脏兮兮的头发。 此人转头张望,好吧,“你不是不会说话吗?” “尼玛,姐是来自吐槽星球的人,除了不会说人话,其他话都会说,再说,你们和我说过话吗?”傻妞不满。 简而言之,这就一个末世时代,海外归来的洋海龟被一个傻妞包养,结果发现自己需要又当爹又当妈,最重要还要承担传宗接代的这么一个悲催小故事,末世不可怕,看傻妞一枚玩转末世,最后,阿狸要真心的吼一句,“傻妞真好,娱乐大众,毫不手软,对了,喜欢傻妞的萌妹子,软妹子,女汉纸起拿起手中的鼠标点一下收藏一下本文章,也许会有惊喜的,阿狸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会更文,偶尔人品大爆发会一天两更,每更尽量保证三千字,更不到也请大家谅解,因为阿狸脑洞有限,实在开不了更大了。” 内容标签:末世 青梅竹马 婚恋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傻妞,赵子诚,刘志虬 ┃ 配角:一干村民 ┃ 其它:家长里短,努力活着 ==================   ☆、又一个被踢下床的夜晚(捉虫)      赵子诚已经不记得自己这已经是被第几次被自家老婆踢下床了,自从娶了这个老婆自己就没有睡过安稳觉,他看了一眼床上那个扣着大脚丫,打着呼噜,口水顺着嘴角一路流到了枕巾上,然后留下一片黄黄的污渍的老婆,觉得脑门的青筋剧烈的跳了几下,他头疼,他条件反射的去开灯,手都碰到了开关,才想起来,电早就停了,现在全世界恐怕就没有几个地方的秩序好到还有点电能用,他搓了一下有些冻僵了手,往墙角一看,果不其然,火盆里面的火又灭了,临睡前烧的热乎乎的炕早就没有了温度,他穿着保暖衣哆哆嗦嗦的跑到墙角摸索出一点干草扔了进去,趁着火势涨高,又扔了几块木头,才哆哆嗦嗦地又上了床,伴着有节奏的呼噜声渐渐进入了睡眠之中,失去意识前他还在向各路神仙祈祷,今晚可以少被踹下来几次。他刚刚闭上眼睛没多久,旁边那个呼噜震天的主就睁开了眼睛:小样,叫你之前弄疼了我。   傻妞,凤凰村人士,哦,忘记介绍她一个重要的身份,她就是那个睡觉流口水,还喜欢踢老公的人。   傻妞三岁的时候被医生检查出来脑子有毛病,当天晚上她的亲妈就上吊自杀了,因为她早在生下傻妞的时候就被医生判下了再也不能怀孕的诊断书,面对老公夜夜出去歌舞笙箫,小三经常时不时的到自己家里面串门,生个孩子又是个傻蛋这种悲剧,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自杀,对于她为什么选择上吊,而不是跳楼或者跳海什么的,原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傻妞那天没有在家,因为她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去报复那个医生去了,“丫丫的,姐不会说话,那是不愿意说,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医生和傻妞家住同一楼层,还住在傻妞家隔壁,嗯,据传说,他老婆和傻妞她家那个潇洒英俊,还有几个臭钱的老爸有上那么一腿,两人经常趁他不在的时候,来个烛光晚餐,顺便再做一些对不起社会主义和谐的事情,傻妞她妈没能床上捉奸,所以傻妞还没有来得及验证这件事,不过,今天那个医生说自己傻得时候傻妞就在旁边啃手指,所以这个仇是贴板上钉钉的事实,晚上,趁着夜黑人静的时候,傻妞跑到她家门口撒了一泡尿,顺便进行了排遗,还是固体和水的混合物,俗称拉稀,如果命运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即便她回到家就看到自家母亲就吊死在家里的客厅里面,她还会这么做,因为她不确定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亲妈会不会有让自己参观的恶趣味,三岁的孩子,对于死还没有什么概念,所以看到客厅里面那个伸着舌头,面色发青,身体估计还有点余热的陌生女人,傻妞只是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淡定的越过她,进卧室去睡觉了,除了第二天早晨她起来没有饭吃,钟点工来了的时候声音有些太刺耳,以及过了不久,家里又是吹吹打打,又是人来人往,她亲眼目睹有好几个阿姨和自家亲爹在家里面那个大卧室嘿咻,最后那些阿姨又都找不到一条布料很少的衣服,羞羞的离开自己家以外,什么都挺正常,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是缺少了一个会半夜起来抱着自己嚎啕大哭的苦命女人。   九岁的时候,那个整天花天酒地的死鬼老爸终于成了一个死鬼,死因成了一个谜,主要还是没有人去追究,谁也不会做一件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他的那些情妇一个都没有来看他一眼,当然不排除那个时候他已经不那么英俊潇洒了,整个家里就两个人,傻妞和那个自己刚刚认识的奶奶,老太太已经是七十岁的高龄,身体却很棒,从她把准备偷偷从家里偷渡点东西到自己家的临时工打的哭爹叫娘就可以看得出来,当时傻妞在干什么,哦,傻妞在帮忙,因为她要报那个人经常让自己饿肚子的仇,之后,傻妞就离开了那座装饰的及其豪华的楼房,临走前还没忘了把自己收集的一大堆少的可怜的布料给带上,这下,自己再也不能收集了,她把那些东西仍在楼下的垃圾桶里面,也不知道后来便宜了那个死变态,她跟着老太太来了乡下,死鬼老爸还算有良心,留下了足够的钱够这一老一少的活命,面对那笔巨钱,老太太果断的全部买成了地,在这个什么都值钱,就是老农的粮食不值钱的年代,老太太承包了村里所有的地,顺便又逼着那个从年轻时候就和自己有一腿的村长大大领了一个证,这在全村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至少没有当初村长第一次爬上那个时候还未人老珠黄的老太太的床,第二天又拿着她的肚兜到处炫耀的时候引起的轰动大,所以他们开始不温不火的过日子。   严格意义上来讲,傻妞对这个结局很满意,因为村长家里有一个长得超级帅的小正太,自己偶尔可以装疯卖傻扣着鼻子吃一下他的嫩豆腐,当然,谁也不会和一个傻子计较,谁让她比一般人有特权,小正太躲不过,唯有祈祷她下次可以不要扣着鼻子碰自己,听老师讲别人打个喷嚏都会把感冒传染给自己,直接和鼻渣接触,说不定自己哪一天自己也会变傻的。   十五岁,那一年傻妞十五岁,小正太十七岁,他终于逃离了这个生自己,又用自己不怎么甘甜的乳汁哺育了自己的小村庄,奔向了帝国主义的怀抱,这一走就是五年,他没有为错过傻妞的十八岁遗憾,也没有为错过傻妞的十九岁那年脱了一个男人的裤子而遗憾,他唯一遗憾的是世界末日他不声不响地就来了,越是大城市,发达的地方越是没有活路,他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买了最后一班航班的飞机票,屁颠屁颠的回到了这个生自己养自己的小山村,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更加悲催的事实,作为村里唯一一个土豪级别的大地主,傻妞正在招亲,这是一个改变人的命运的时刻,娶了傻妞,就不用再租地生活了,也就可以升级为地主阶级了,全村,乃至不知道从哪里窜进来的外来人都很兴奋,赵子诚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瞎猫碰上死耗子,成功的成为了第一人选,他那个掉牙掉的只剩下牙床的爷爷很兴奋,自家的种就是强,就算是那张脸都脏的连自己都快认不出来了,还能让看见美男就走不动道的傻妞给相中了,其实,事实是傻妞不小心瞥到了他胳膊上那个十分明显的小月牙,他不让自己吃豆腐的时候自己咬的,妾有心,郎无意,赵子诚一想到要和这个脏兮兮的傻妞过完下半辈子,就表示出了士可杀不可辱的高贵气节,不过,最后,在他连着七天都没能吃上一口饭的时候,晕倒在了床上,等到他活过来的时候,傻妞成为了他的妻子,已经成为了一个不争的事实,谁让他最后晕倒的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我答应。”   回忆总是那么伤人,傻妞抹了一下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准备再把某人给踹下去,最后,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身上,自动靠到自己身边取暖的那张俊脸,忽然儿就改变了主意,看着这张脸的份上,她决定明天再折腾他。   第二天,月亮还挂在天上发挥余光的时候,赵子诚就扶着自己的老腰起了床,床上傻妞打呼噜打的正好,天开始有些明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中午十点半左右,自从末世来临以后,他由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已经习惯了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阳光照射时间,其他时间都处于黑暗之中,全球好多地方都被融化了的冰山所覆盖,海的涨势还在不断增加,幸亏A 国的海拔很高,而凤凰村又是高中之高,如果全世界都被淹了,凤凰村也不需要躲过了,他走到屋子里面的一个桌子上,摸索出一个水杯,直接在牙刷上涂了一层盐就刷起来了牙,牙膏早就不生产了,这个时候,也只能拿盐凑合一下,这种咸咸的味道刺激着他的味蕾,刚刚昏昏欲睡的神经立马被刺激的活了过来。   他拿着杯子走出了院子,忽然一个老鼠从墙根里面的蹿了出来,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打了过去,血染大地,他把最后一口水吐了出去,才走出去,那双做惯了实验的手夹起了老鼠的尾巴,目测和手测差不多有四斤重,和以前过年的肉差不多大,今天又可以加餐了,他喜滋滋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     ☆、傻妞的前任情人(捉虫)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早晨,尤其是当傻妞梳完头,对镜贴黄花,却不小心看到墙角那只死老鼠的时候,她的脸色变了三遍,由白到黑,然后由黑又变成墨黑,最后,达到高潮处时她嘴里开始抑制不住的冒着白沫,这不是羊角风突发前的征兆,而是,口水过于泛滥的结果,她把头上那个屎黄屎黄的发箍拿了下来,心里也在口水不止,“NND,这么小,待会儿又要抢肉了,老娘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关于傻妞的思想教育问题,个人修养问题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我们就放给赵子诚海龟去头疼吧。   赵子诚提着一桶冰块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傻妞在和那只死老鼠奋斗,她手里拿着一把蒙古弯刀,这是她崇拜成吉思汗那会儿从天猫上买的,据说是什么双十一半价,她从双十一等到了快双十二,第二个打折浪潮来临前夕,它才姗姗来迟,顺便带着满口的獠牙,经过和卖家长期奋战,在下一个双十一来临之前,在那位卖家关门之际,她如愿以偿的获得了一把好刀,就是目前这把剥起老鼠来毫无压力的良品,“别把血蹦到脸上,弄脏衣服我洗不要紧,关键是干的慢,到时候没衣服穿,不要抢我的衣服。”他把那桶冰块放在炉子前解冻,搓着手,跺着脚,好冷。   傻妞抬头瞥了他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一个完整的老鼠皮忽然毫无征兆的飞向了赵子诚那张俊脸,即便他反应灵敏,可是那张白白净净的俊脸还是印上了一个特殊的标志,那个老鼠皮也伴随着地球引力的作用直接垂直落地,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他很爷们的抹了一把脸,这下彻底成了大花脸,“随便乱扔东西,加昨天晚上睡觉不老实,夏春华,待会儿写一千遍我错了,写不完,今天的老鼠肉就没有你的份。”   傻妞把刀一扔不干了,她梗着脖子直接把头一仰儿,“你走吧,我不要你了,我要娶村头李大嘴,他不要我写字。”此时李大嘴正对着家里仅剩的小半袋土豆挠头,他又看了一眼在床上冻得打哆嗦的爹娘,最后跺了一下脚,又往身上套了一件衣服全副武装的往村里面一户人家走去,他急需要辣椒,村子里面已经死了好多老人,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家里面。   “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赵子诚脱了羽绒服去倒水洗脸,他慢条斯理的清洗着自己的手,就像,傻妞绞尽脑汁才从自己局限的认知里面,得到一个最恰当不过的形容,老三样,先游龙戏凤,再男耕女织,最后一招老0汉0推0车,据说是为了早日传宗接代,为凤凰村添点喜气。她就是讨厌他这种不急不缓地性子,让她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她吞了一下口水,其实他那双手是她见过最好看的,尤其是做坏事的时候,也是那么好看。   “咚咚咚,傻妞在家吗?”李大嘴在外面敲着门,救星来了,傻妞几乎是跑着去开门,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鹅毛大雪,傻妞打开门的时候,看到是一个几乎冻僵了李大嘴,他穿的胖乎乎的,头发上,眉毛上都落满了雪,就像圣诞老人一样,“傻妞,我。”李大嘴张了张嘴。   “大嘴来了,快进来,有什么事进屋说,外面多冷啊。”赵子诚不知道什么时候洗好了脸,他掀开厚厚的棉帘子,招呼大门口的李大嘴。   “诚子哥,不用了,我就是来借点辣椒,我爹和我娘现在都快冻坏了。”他弓偻着腰,和站的笔直的赵子诚一笔简直就成了一个真正的小老头。   “大爷大娘怎么了,你快点进屋,要不然,大爷大娘没什么事,你倒是冻病了,快进来。”赵子诚皱了一下眉头,又开口,傻妞忽然抬手碰了一下李大嘴冻得红彤彤的耳朵,很快又收回手,“你进来吧。”   “哎,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理我了呢。”李大嘴开始有飙泪的节奏,不过,飙出来的也可能不是泪,而是自产自销的冰棍。   屋子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不知道高了多少,很快他身上的雪就开始化成小水珠,赵子诚从暖瓶里面倒了一杯热水,“大嘴,先喝口水暖暖身子,我给你去拿辣椒。”   “诚子哥,我,我会记得你和傻妞的恩情的。”在这个缺吃少穿的时代,李大嘴还保留着那么一点作为人的廉耻心真的很不容易。   “说什么话,我不在的这几年,你也照顾了我们家傻妞很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他掀开帘子,去了另外一个屋,屋里面就剩下了李大嘴和傻妞两个人,傻妞玩着手里的蒙古弯刀,不说一句话,他一点点喝着水,也低着头不说话。   “傻妞,他回来了,你一定很高兴吧,我那天说话有点重了,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喜欢你才那么说,我以为你会选我,不过,以后你好好和诚子过日子,我也不喜欢你了,等开春日子好过了以后,我就给你娶个嫂子回家,也让我爸妈高兴高兴,你,你一定要好好和他过日子。”李大嘴的声音和蚊子一样小,这让在外面偷听的赵子诚有点捉急。   傻妞继续玩着手里的弯刀,好像没听到一样,怔怔地坐在那里,前者更加尴尬了,赵子诚则是满意的去拿东西了,傻妞就是这点好,不懂得谈情说爱,不用担心她出轨,自己是真想和她好好过日子,不能让别人给拐跑了,要不然,自己和谁生娃过日子。   等赵子诚拿着一大堆东西进来,傻妞正看着李大嘴往炉子里面放木块,火苗碰的一下子蹿了起来,傻妞的脸紧跟着就笑了起来,“傻妞,暖和吧,晚上别总是蹬被子,现在好好的人都会莫名其妙的没了,你要注意点,感冒了就不好了。”李大嘴的脸上也挂着和傻妞一样的笑容,这在赵子诚看来,怎么那么碍眼,就和熟透的面瓜一样,自家老婆那个面瓜自己想尽早拆穿吃进肚,另外一个面瓜,他看着手里的东西,赶紧给了他东西,让他快点走,撬墙脚都撬到家里来了,他很不爽。   “大嘴,这些棒子面和土豆你也拿回去,你别嫌少,多了也没有,你趁着这会儿人少,赶紧回家藏起来,这年头,大家看见吃的都和饿狼见到兔子一样,要不然,待会儿我送你回去。”赵子诚进屋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把傻妞从火炉旁拽开,“小心火苗窜到你身上,疼。”   “诚子哥,不用,我就拿点辣椒就可以,家里面现在还有点面和土豆,等待会儿我再去山上碰碰运气,饿不着的。”李大嘴憨憨的拨弄着火,死活不要东西。   “我都说过多少次,别跟我客气,现在山里的野兽比人还凶猛,你别犯傻,还是到时候我们大家一起上山碰碰运气,我今天还想着去看看能不能逮两只野猪回来,让全村人都打打牙祭,最近大家肚子里面早就没油了。”赵子诚从衣柜里面拿出来一件棉衣给傻妞套上,“趁着这会儿天还是不太亮,我和傻妞送你回去,顺便看一下有什么要帮忙的。”他看到傻妞把眉毛拧成了一股绳,“不舒服。”他把套上的衣服又脱了下来,检查了一下里面的衣服,脸色立马变得不好,“你刚刚是不是又玩雪了,我和你说过多少遍,别玩那些东西,容易生病,就知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和我会害你一样,这会儿知道受罪了,赶快脱下来,换上另外一件。”   傻妞也很有气性的拽回自己的袖子,低着头看着地板不说话,“不换,那行,你就穿着吧,反正也就一小块,待会儿就漆干了。”对于不听话的熊孩子,是要受点罪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   “傻妞,听话,换衣服,待会儿到我们家我给你烘辣土豆吃。”李大嘴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人家老公还在就开始操心。   傻妞在美食与节气之间进行了一下徘徊,最后分泌的唾液战胜了那点少得可怜的节气,她不情不愿的从赵子诚的手里接过了一件衣服,被赵子诚推到了卧室里面去换。   “傻妞还知道听你的话,我的话是一点都不停,我们两个结婚后她就没消停过,你说,这日子过的。”赵子诚咬了咬牙,还是笑着转过身和李大嘴寒暄。   “傻妞她喜欢吃辣,还喜欢吃肉,实在不行,你做点辣的东西哄哄她,她就会很乖,她还是小孩子心性,诚子哥,你多让着点她,娶了老婆不就是疼的。”李大嘴又憨憨的拽了一下自己的棉帽子。   “是啊,你倒是很了解她,今天晚上,咱哥俩整两盅酒,好好聊聊,她这个倔脾气我是没办法,你说,我们总不能不要孩子,没孩子之前我还能宠着她,有了孩子,就得是我们两个宠着孩子,得早点给她拧巴回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说着有心,听着有意,这简直就是在李大嘴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还是一把没有进行过深加工的粗盐,除了兹拉兹啦的疼,还砸的心口千疮百孔,素质再高的人你总是在人家面前炫耀你和人家老婆多熟,他仅存的那点素质也会不知道跑了哪里去。   “大嘴,走。”惜字如金的傻妞终于有说了三个字,她端起自己处理好的老鼠肉,想了想又留下了一大半,赵子诚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三个人锁好门,浩浩荡荡的行走在刚刚覆盖了整个地面的大雪里面,李大嘴呼出一口白气,“瑞雪兆丰年,诚子哥,你说明年会不会好起来,明年这场噩梦会不会就此终结。”   赵子诚还没说话,前面忽然急匆匆的跑过来一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的太急,她戴的好好的帽子忽然被掀开,掉在了地上,其他三个人条件反射的都把自己的帽子又往头上套了一下。   “诚子,快点,你爷爷撑不住了,你大伯让你快点去呢。”女人认出了赵子诚,赶不及捡帽子就嚷嚷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末世好像离不开丧尸与异能,阿狸在想我要让自己的末世文里面有什么,这真是一件纠结的事情,水到渠成吧,对了,大家如果看得满意的话,不要忘记收藏一下阿狸,阿狸这篇文还不肥,最主要的是阿狸没有名气啦,这次不收藏,下次想要再找到阿狸比中彩票都难,最后,明天就是中秋节了,祝所有萌妹子,女汉纸们多收月饼,如果收到手发软,大家可以邮寄给阿狸,我的地址是@@@@@@@@@@@@@,邮编是@@@@@@@@@@@,我的电话号码是@@@@@@@@@@@@,关注傻妞,天天有喜,不知道天天有喜的导演会不会告我侵犯他们的什么影视权,最后,喜欢傻妞的同志们还可以留言,我会帮忙转达的,对,那个谁,就是你,说你呢,示爱留言就不要了,我们家诚诚会吃醋,我可是亲娘,不会对不起小诚诚的。   ☆、耕田种地 (捉虫)      “爷爷又想吃肉了,傻妞你先和大嘴去他家,我待会儿就过去,你把盆里面的老鼠肉给我,我给爷爷拿去。”老头子只要一嘴馋儿就用这招,碍于他村长的身份,大家也都配合他演戏,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他老人家还折腾,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所以赵子诚的语气有点不好,傻妞就像一个护食的小狗,避开了那双伸过来的手。   “算了,你们先走吧,我回家把剩下的给老爷子打包过去,大嘴,傻妞就麻烦你照顾了,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你们,别忘了鸣枪,村子里的人这时候差不多也开始都起床了。”赵子诚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冻僵的鼻子,他忘了前几天老爷子因为一个鸡屁股和傻妞吵起来的事了,傻妞气性大,估计这会儿还记恨着老爷子,这两个人老不像老,少不像少,就是一对活宝,谁都惹不起的活宝。   “行,诚子哥,你快点来,我和傻妞先去做饭。”李大嘴把傻妞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后者倒也乖乖的和她走。   “你先回去吧,伊雪,我待会儿就过去,真麻烦你了。”赵子诚脸上是淡淡的疏离,他转身就往家走,没有看到宋伊雪的手攥成了拳头,她低着头往家走,家,其实她早就没有了家,她现在就是一个寄居在别人家里面的可怜虫,要不是这忽然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天气和总是毫无缘故的离奇死人,自己怎么会回到这个完全没有一点出路的小山村,他赵子诚算什么,那个傻妞又算什么,那个老男人都快要同意和自己结婚了,自己就快要嫁入豪门了,爱马仕,凯迪拉克,自己都不会放在眼里,现在好了钞票成了一张张废纸,什么东西都需要等价交换,谁也不知道自己明天会怎么样,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才能拿来享受,她自然也就不会呆在那个老男人身边,现在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其实他对自己还是挺好的,趁着还没有乱到极点的时候把自己送了回来,看到自己家里面没了人,还用几吨盐把自己安排了村长家里面,她裹了一下貂皮大衣,真冷,这个时候什么狗屁真情都没用,身上暖和才是真理,她低着头快步往家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从某个角落里面窜出来一个亡命徒,到时候自己身上的衣服就不保了,小命说不定也会不保。   鉴于媳妇在别人家里面,赵子诚在去老爷子家里面的时候可是半点没耽搁,他拿着东西,刚刚进门就听到老爷子那爽朗的笑声,“大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只要有我赵大宝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们,你们个个都是种大棚的好把子,村子里面的人天天吃土豆白菜的,都快吃成菜青虫,你放心,我们村罩着你们,你们就好好的把这大棚给搞起来,村子里面现在空了许多房子,你们要是不嫌弃,待会儿我让我孙子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就安心住到里面去,绝对没有一个人敢说你们一个不字。”老爷子年轻时候那会儿当过几天兵,后来为了娶媳妇就被他太爷爷给叫了回来,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他倒是不需要早朝,不过,部队里面对于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早早的就把他打发了回来了,一没手艺,二没能力,他成了彻彻底底的待业人员,看着媳妇大起来的肚子,他卷了个铺盖卷就进了城,谁曾想还真被他混出了名堂,挣着了钱,这下钱有了,孩子的奶粉钱不愁了,倒也算是圆满了,谁知道他娶得老婆是个短命鬼,生下两个儿子就一蹬腿见她亲娘去了,老爷子抱着两个嗷嗷待哺的男娃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回村当起了带着村民发家致富的村主任,凤凰村靠各种副业确实富了起来,要不然大家也不会不和泥巴地打交道了,这就便宜了傻妞她奶奶,当然,这主要还是她年轻那会儿和老爷子一直不清不白,又藕断丝连的,这事全村人都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老爷子又没娶媳妇,这朗朗乾坤,两个人就算男0欢0女0爱也是正常的,谁不知道谁,心理上守活寡,总不能让人家生理上还守活寡,这完全不科学。   “爷爷,我来了。”赵子诚掀开窗帘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媳妇呢?那个小气鬼,不会是舍不得东西,才没来吧。”老爷子看见他单独一个人来的,下炕的腿又收了回去,脸上也是一脸的不高兴,配上他那张鞋耙子脸还真是有点莫名的滑稽,这人天生就是逗比的命。   “大嘴他爸妈有点事,她跟着去吃烘土豆去了。”赵子诚把东西交给自己伯母也算是大功告成了,他可没脸替一个吃货大义鼎然的分辨说她去探望老人了,她爱去李大嘴家里面蹭吃蹭喝这件事,估计村里面任何一个人都比自己要清楚。   “你待会儿留下,我倒要看看吃的重要,还是老公重要,前段时间我自己酿了一点酒,你小子有口福了。”老爷子一副你小子就占这一会儿便宜了吧的表情,让赵子诚不好意思提醒他其实自己不想喝他的那个失败品这句话。   “对了,这是从B 市来的老刘兄弟,早年我和他一起在部队当过兵,从今以后你就叫他刘爷爷,你刘爷爷可是种大棚的好帮手,他这次带了十几个兄弟来,这年月说不定哪天我们就无缘无故没了,老头子我就做一回□□者,让他们住进我们村,你待会儿吃完饭就把他们带去那几家绝户的村民家里去吧,快过年了,也给我们村增添一点喜气。”说那句喜气的时候老爷子的眼睛里面都是湿润润的,他抬起袖子抹着老泪。   “爸,这么个大喜的日子里面你就别哭了,他们还好,好待有人帮忙收尸,轮到我们说不定最后成了哪个野物的口中餐,这破年月,早走少受罪。”赵子诚的大伯好意的劝慰着老爷子,一群乌鸦飞过,老爷子不领情的一个拐杖打了过去。   “臭小子,会不会说话,你这是安慰人吗,还没傻妞会说话,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这么把年纪都知道这个道理,你还是个文化人,都丢文化人的脸,去厨房里面看看你婆娘饭做的怎么样了,趁着天早,你叔他们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忘了说一句话,他大伯都六十岁了,在老爷子强大的气场面前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   满满一屋子的人被老爷子这不拘一格,其实就是有点二的气质给折服了,大家哄堂大笑,生死关头,难得有这样欢乐的时候。   “你啊,还是那个脾气,幸亏儿孩子们孝顺你,要不然,你这把老骨头能活到几天。”那位刘大叔终于有了能说话的机会,只不过,他一说话,整个嘴里就刮起了穿堂风,九曲回肠,残留的几个牙齿顽固的驻扎那里,让他的话并不是那么清晰,他脸上的褶子加起来比小笼包,当然,灌汤包也可以,都要多,让人想到了菊花君。   “孝顺,孝顺屁啊,妈蛋,诚子,你媳妇这是怎么了,你去看看去,他不要老公了,还是她被李家那小子给绊住了,什么事,你那手艺就不能好好练练,总是去别人家蹭饭,还是总是蹭一家的饭,早晚得出事。”老爷子把自己的拐杖往身边拢了一下,周围的人都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身子。   “爷,他们两个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傻妞把大嘴就是当哥哥看,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的。”这个世界最苦逼的事情就是努力澄清自己也非常怀疑的事情。   不过,说曹操,傻妞就到了,一阵儿冷风刷的刮了进来,大家又是一缩头,“谁让你来的,你不是说再也不来吗?”老爷子看着落得满身是雪的傻妞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双腿得意的抖着,好像刚刚那个一直嘴上心里眼里盼着人家来的人不是他一样,所有人都想替他脸红一下。   众人说笑出了夹道东门一看,四面粉妆银砌,忽见宝琴披着凫靥裘站在山坡上遥等。身后一个丫环抱着一瓶红梅。众人都笑道:“少了两个人,他却在这里等着,也弄梅花去了。”贾母喜的忙笑道:“你们瞧,这山坡上配上他的这个人品,又是这件衣裳,后头又是这样梅花,像个什么?”众人都笑道:“这像老太太屋里挂的仇十洲画‘双艳画’”   这是刘志虬第一次见到傻妞的时候想到的《红楼梦》中的场景,傻妞严格意义上来讲算不上是美人,至少和宋伊雪相比没得比,他们两个就是一个地上雪,一个掌中珠,不管是学历,还是为人处世,不过,傻妞那张娃娃脸,再配上那副总是没有什么深邃,好像一眼就可以看穿的眼睛会给她加分很多,满屋子的男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倒不是喜欢上了,而是这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傻啊,这也仅限于傻妞没有有所行动之前。   “你怎么自己来了,大嘴呢?”赵子诚找来一块毛巾给她擦着身上的雪,趁着还没化,拍走,省得待会儿受了潮气。这时候,李大嘴正在大门外面搓耳朵,他把东西收拾好,还没来得及把东西端上桌,就被傻妞给拉着出了门,傻妞临走的时候倒是没有忘记把烤的辣土豆和烤肉给带上。   傻妞指了指门外,一屋子的人明白了,原来是个哑巴,那傻这件事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大家一副可惜了神情,就都转移了注意力,滋溜着碗里的姜汤看免费的笑话。   “那快让他进来。”该大度的时候,赵子诚一点都不含糊,只不过,李大嘴也没有多留,他知道老爷子不待见自己,这个渊源有点深,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谈。   又是一阵北风吹,赵子诚看了一下空荡荡的院子和门口,“走了。”他接过傻妞手里的东西,“你和我去厨房,我让大伯母给你热一下再吃。”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厨房,“你孙媳妇这是?”刘大爷一脸的震惊。   “她脑袋瓜子好使着呢,你们开春种地的事,还要拜托她,我大孙子说话虽然也顶用,不过她要是不同意,你们在这个村,有喝没吃的也住不下。”老爷子觉得自己脸上很没面子。   “我会弄个烤鸡烤鸭什么的,待会儿我们几个上山碰碰运气,回来贿赂一下她。”刘大爷也已经修炼成了精。   “贿赂她,她那个胃就是无底洞,嘴又刁,引了这个头,说不定就没完没了,还是算了。”老爷子摆摆手,不过,这话还是被有心人记在了心里,他们才刚刚进了这个村,根基又不稳,看来这山上是要去定了,忽然,空气弥漫看来一股不祥的味道,“妈蛋,刘铁蛋麻烦你管好你那个腚,喝完热汤你就开始放屁,瞧你那点出息。”老刘头也开始荤素不忌,一屋子的人看着那个脸蛋红得像涂了胭脂的半大小子,又是一阵大笑,刘铁蛋很委屈,自己好生生的名字给改的这么俗也就罢了,还总是给老刘头背黑锅,他真是比窦娥都冤。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狸的老爸曾经告诉阿狸,“什么叫做真理,吃饭拉屎就是真理,早晚有一天,这个世界上的人再也不会浪费一粒米,一点粮食。”   感觉好高大上的有没有,后来,“爸,你说的是世界末日吧。”   滋溜着二锅头的阿狸老爸,“世界末日,待会儿你少吃点,减减肥,世界末日就不会吃那么多,能给我们家省点粮食了。”阿狸果然是想多了,我是充话费送的吧。   值此中秋来临之际,我谨代表凤凰村全体村民给大家拜个年:每逢佳节倍思亲,今年月饼别涨价,涨价也要涨五仁。阿狸最讨厌吃五仁,所以月饼的时候希望大家帮忙寄水果馅的,凤梨的不要的干活,鸭梨的不要的干活,草莓的不要干活,水晶葡萄,橙子也不要的干活,最后,哈密瓜也不要的干活,大家给我个留言馅的就要的啊,思密达。   ☆、这孩子长歪了      厨房里面,傻妞吃的满嘴流油,那股堪比四川川辣火锅的味道,瞬间让她的眼泪飙了出来,她一边抽着气一边不忘记往自己嘴里面塞东西,完全没有一点一个作为女人该有的自觉性,“真的就那么好吃?”赵子诚本来想要倚在门框前扮下(▼-▼),因为好长时间的烟熏火燎,又没有人去打扫,木头都已经被熏黑发黄,最重要的是还长了蜘蛛网,厨房里面的女人有太多,他可活动的范围太小,造成了他现在只能靠的傻妞特别近,离得太近,辣椒那浓浓的味道简直就要熏瞎了他的眼睛,他克制住想要流泪的感觉,冷嘲热讽。   没了,傻妞就拿了五串,她把剩下的肉都留给了李大嘴,她最后吮了一遍自己的手指头,转过头去,一个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帮她把嘴擦好,这小两口配合的如此默契,满厨房的大嫂大婶们都忍不住调侃他们,“小两口够恩爱,诚子这会儿知道有媳妇暖被窝的好处了吧,当初你还死活不从傻妞,现在看看甜的和掺了糖的蜜一样。”傻妞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这人向来就是这样,脸皮够厚,倒是赵子诚的耳朵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傻妞看着他渐渐变红的耳朵,嘴巴慢慢裂开,最后她用自己那还麻麻辣辣的嘴毫不客气地亲上了自己宵想的那片粉嫩,这次,赵子诚的脸瞬间变成了关公,厨房里面又是一片哄堂大笑,傻妞又不自觉的又咬了一下,他害怕傻妞再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情,连忙低着头带着她跑了出去,这货完全没有半点廉耻心,实在不适宜在人类活动过密的地方停留,比如厨房,话说以前那种厨房就是让人犯罪的美好生活早就一去不复返。   一个没人的屋子里面, “都告诉你多少遍了,有人的时候不要碰我,你刚刚连牙都没刷,那股子油腻腻的味道多不干净,以后别这么干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你耳朵红了,真好看,你每次嘿咻的时候才红,现在天还没黑,你是想要嘿咻吗?”傻妞的一句话差点没有把赵子诚噎死,前面的黄瓜是有点反应,可是也不能这么直接,虽说不丢人,可是,“你是不是想要嘿咻,要不,你就是想要啵一个。”这是傻妞今天说的最多的一次话,因为她喜欢吃他嘴里水蜜糖的味道,以前有糖果的时候还有的吃,现在,就只有晚上的时候他才奖励自己,她觉得如果白天也可以吃糖,她完全赚了,至少可以抵一串肉,她一脸期待的看着那张俊脸。   异性相吸,靠近靠近再靠近,“你嘴里面的辣味太重了,我受不了,晚上睡觉刷了牙再说吧。”傻妞不能相信就因为那五串肉串,自己损失了一串肉串。她拽了一下自己的皮帽子,这不合理肉串怎么可以嫌弃肉串。当然,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直接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一点都不想做这个赔本的生意。   一刻钟后,刚刚那个还极力反抗的人还在全身心地投入到这项伟大的事业里面,傻妞却有点支持不住了,她觉得自己头晕眼花,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的厉害,最后,当赵子诚放开了她,她得以呼吸新鲜空气,才明白自己刚刚那是因为短暂缺氧而导致的休克。   赵子诚摸着自己水润润,红彤彤的嘴唇,煞是妖艳,按照这个情节发展,按理来说,他应该会说,“女人是你招惹的我。”最差,最没情调也应该会说,“肺活力这么弱,今天晚上我就陪你练练。”以上都属于还没得到,尚处于不明身份的男人才会说的话,真的是自己老婆,那些话都太客气了,所以赵子诚只是说了一句,“待会儿老爷子可能要问你一下分地的事,你不要顾及我,这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要是永远这么下去,早晚得乱,还没到合同期,说不定就不是你的了,你给自己积点底,等将来我们孩子出生了,也不会被饿着。”果然,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夫妻相处的真理所在。   傻妞的脑袋还有些晕乎,完全不知道赵子诚所云何事,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餐桌上,底下的炕烧得暖暖(~ ̄▽ ̄~)的,吃着土豆造饼子,又香又脆,如果忽略时不时飘过的臭脚丫子味道,一切都称得上是完美,老爷子一个劲的往老刘头碗里夹肉,其实也就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几块,僧多肉少,有点油腥大家吃的更多了,傻妞低头胡噜那碗油泼辣子,嘴唇也一时间烫的红肿,汗珠子顺着她的额头一路向下,一直流到了脖子里面消失掉,刘志虬一边低头扒饭,一边偷偷的瞄着傻妞,傻妞的神经大条,并不代表赵子诚也没心眼,他觉得不对劲,就是说不清哪里不对劲,这群新来的人总是让他有种莫名的不安全感,说实话,他没钱没房没车,主要是因为这些东西占时也几乎没有太大的价值,唯一值钱的就是这个老婆了,他看了一眼傻妞那碗红红的面条,忍者牙疼,往她身边靠了一下,把傻妞挤到了一个角角里面,这样就隔绝了外人的围观,他心里舒坦了很多,本来只是三个饼子的饭量,这次多吃了一个,傻妞看着他又拿了一个饼子,心里抽了一下,这货饭量又见长了,以后,会不会和自己抢肉吃,她考虑着自己是不是换一个了老公比较明智一些,她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着那群饿狼狼吞虎咽的啃着饼子,手里面拿着两个,眼睛还不忘看着盆里面的,最后还要提防自己的速度比别人的慢了,真的很忙,果然,还是面前的这个最省粮食。。   直到盆子里面的饼子一个都不剩,这场食物大战才停了下来,老爷子用一枚银针扣着牙,目测也有可能是不知道谁丢弃不要的耳钉,“傻妞呀,老头子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叫你呢?就不能好好听话,谁没年轻过,你那双毛手别总往我孙子身上擦,擦什么,跟清汤似的面条,有什么可擦的。”老爷子把眼睛一瞪,脸上有了几分吓人,不过,傻妞看这个表情看了十年了,早就形成了免疫力,祖孙两个人直接就开始瞪起了牛眼,最后,老爷子不知道被什么迷了眼睛,败北了,“你老刘爷爷这次到我们村,你没吃的,而没住的,住的地方我给安排了,这吃的你想怎么办?”老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银针,开始叼着他那个连烟味都没有了的水烟嘴。   “你不说话,那我老头子给你指条明路,你之前是咱们村唯一一个种地的,那些地按理来说也是公家的,是我们全村人活命的东西,这些话不用我老头子说你也明白,村里当初是把它们全都包给了你,那是好年月,现在这个年月,地就是活命的,村里面那帮子人要不是被我震着,早就把自己的地给抢回去了,你服不服,我也知道,也是你从闹灾以来,从不缺大家粮食的原因,只是,这人不能太贪心,你今天有命享受这些东西,明天说不定就没命了,现在你老刘爷爷他带着人来投奔咱们,咱们就要给他活路,这个冬天,村子里面又死了不少人,他们住进谁家,从此以后,你就要当那家人还活着,给他们粮食,他们也不会白拿你的,到时候和村里面人一样给你交租子,谁也不知道下一年是什么收成,又会出现什么新变化,他们会种大棚,说不定到时候还真成了香馍馍,你觉得我的行不行。”傻妞低着头不说话,大棚她知道,以前电视里面看到过,隔壁村以前也是靠大棚发家,只是这么长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慢慢都死绝了,要不然,老爷子恐怕不会收留这些人。   赵子诚也在沉思,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傻妞歪着脑袋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伸手碰了一下,把他惊醒了过来,傻妞咳嗽了一下,润了一下嗓子,又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发表一篇长篇大论的时候,最后也只等来了她的三点头,新来的那群人都有点不甘心,接着看她还有什么举动,结果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捏了一下赵子诚的脸,面对大家的目瞪口呆,赵子诚也只有庆幸她今天收敛了一下,没有心血来潮想要捏自己的屁股。   老爷子收起了烟斗,做了最后的终结,“老刘兄弟,天也不早了,你们先去收拾收拾,待会儿,还是来我这吃饭,诚子,你待会儿带着你刘爷爷去,那些媳妇们呢,又聚到一起啦伢子,让她们进来收拾东西。”最后那句话是对着他大儿子说的。   这有点太跳脱,就这么结束了,大家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尤其是老刘头反应过来的最慢,因为他年龄最大,反射弧比一般人要长一些,这是大家猜的,因为他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傻妞看,“老刘,老刘。”老爷子试着碰了他一下,他直接就从炕上摔了下去,不一会儿,屋子里面就传出来了哀嚎声,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这个八十岁的老人带着他们一路爬上涉水,终于找到了希望,现在却突然去了,就算是心肠硬的老爷们也承受不住这种打击,“好了,你们别鬼哭狼嚎了,还是刚刚的办,先回去收拾东西,待会儿你们来我这把老刘头给抬走,找个地方把他埋了,你们要是有心,等以后日子好起来了,别忘了把他运回老家就行了。”老爷子摆了摆手,他这个年龄早就看穿生死了,说不定下一秒就轮到他自己了,听到他们这么哭,他心里面不好受。   死了人就是死了,活着的人还要活着,一群汉子都擦了擦眼泪,跟着赵子诚留了下来,傻妞也想跟着出去,被老爷子留了下来,赵子诚看到傻妞对着那个尸体完全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才又扭过去了头,走了出去,其实傻妞对于死的概念也不是很深,她活得有些没心没肺,只知道看到死人就是心里难受以外,又不耽误吃喝,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她也就以为死人其实真的没有什么。   “你不怕?”老爷子忽然探过头,他的脸上已经长了老人斑,猛然把头探过来,还真有几分吓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林心如和吴镇宇主演的电影《京城81号》,剧中好多感人,惹人深思的经典台词:   NO1.佛说六道轮回 ,永无止境。人来到这世界上就为了十个字, 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相离。   NO2.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最后是阿狸的:   世间总会有一些痴男怨女,最后他们都选择了与别人结婚生子,时间久了,柴米油盐酱醋茶,痴念也成为了奢侈,我们总是会选择最适合自己的而不是最喜欢的,就像魔方,他们总是在寻找和自己一样的另一块,而不是最搭的另一块,今天,你换了另外一种玩法吗。   傻妞这部作品是我第一次尝试写末世文,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小女人在做着所有女人不敢做的事情,又乐在其中的故事,我们都被一个个框框束缚着,傻妞却不是,她永远都像是一个小孩子,自己喜欢的就要是自己的,有些自私,没有人去告诉她你必须要伟大,她傻傻的活着,却很幸福,至少,我现在希望她如此,最后,阿狸还是要吼一句,请伸出你的小嫩手,在那个红色的东东,就是那个醒目的收藏一下处点一下,傻妞明天晚上八点出现的时候,一定会很高兴,她不看我也会转达她的,这是真的,好吧,其实就是阿狸希望来点留言,来点收藏,如果我和姐姐长得一样呆萌,我会这样:( ╯□╰ ),拜托拜托。      ☆、傻子专业户(捉虫)      如果傻妞是一个正常人她早就吓了一跳,可惜她是一个无父无母,就连唯一的亲人都死翘翘的傻子,她可以在亲人死后的葬礼上继续没心没肺的吃喝,这就证明了她对于死这件事都不怕,还怕你一个脸上就长了几块锅底灰的人,所以傻妞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儿,就转头向正在收拾宋伊雪说,“花生,糖花生。”简单扼要地表示了她想吃点零嘴的愿望,宋伊雪把手往身上的围裙一擦,留下了两个黑手印,“你等一下子,我先把这个地方擦干净,这群穷汉子,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拍一下身上的土,那衣服上的土全蹭在椅子上了,擦都费劲儿。”她自言自语的唠叨,老爷子特别讨厌别人这样说,现在谁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现在相当农民都没有地,还以为是过去,刨坷垃最起码不会饿死,傻妞则是低下头,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傻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行啦,收拾的差不多就可以了,待会儿还会儿有人来,你就是收拾的再好,也会被弄脏,你把东西拿出去吧,帮傻妞拿点花生进来,给我也捣些花生面来,”老爷子又眯上了眼睛,“哎,我这就去。”宋伊雪拿着抹布出去了。   老爷子悄悄地掀开一张眼皮,打量着傻妞,结果失望的发现她还在那里沉思,于是又闭上眼睛等花生,等到大伯端着两个人要的东西进来才结束了这个诡异的局面,“爹,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就叫我。”   “等一下,不是告诉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拽文,什么叫有什么事叫我,那是有啥子事叫我才对,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你这样找别人记恨,我以后没了,按辈分还不是你当村长,算了,烂泥扶不上墙,我看将来还是让诚子干。”老爷子一脸嫌弃的摆摆手,被骂的人松了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在窗户底下的宋伊雪也输了一口气,也就这俩神经病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安安静静的和平相处,幸亏自己刚刚没进去,她看了一眼已经开始要落山的太阳,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比昨天落得更早了,她克制住心里的恐慌,低下头进了厨房,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高个的人顶着,但愿这真的是杞人忧天。   屋里面,老爷子拿着汤勺,看着咯嘣咯嘣吃着糖花生的傻妞,一脸的鄙视,他虎这一张脸开始嫌弃她,“你说说,人家都是三年抱俩,现在又没有什么计划生育,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的肚子怎么就没有动静,想当初,我,你大伯,还有你公公,哪一个不是结婚三个月就让媳妇有了好消息,诚子是我们老赵家的种一定差不了,你不会是不能生吧,这不是让我们老赵家绝后,还是。”老爷子拿起一边的茶缸喝了一口水,“你不想生,我给你说傻妞,你一定要在我没了之前给我们老赵家怀个娃娃,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怀个就行,这样,我到了那头去,跟那一大家子人也好有个交代,你听见没有”傻妞从那堆花生里面挑出了一个最大,抬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后把花生放进了嘴里,嚼嚼嚼,真香。   “算了,我也不指望你搭腔,你听着就好,你说,我怎么就遇到你这么个无赖,当初你奶奶领着你进我们家门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你,因为你这丫头自己爹娘死了,都不知道哭的,心肠多硬啊,比个男人都硬。”老爷子又开始嚼老梗。   “别人都以为傻,开始我也这么认为,后来,我发现凡是当面说你傻的人,到最后都被你收拾了,还不知道怎么被收拾的,我就知道你妈蛋的就是在装,我一直等着拆穿你的那一天,再后来,我就发现你除了吃喝,不让自己吃亏,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喊别人什么,也不知道人情世故,我就觉得,你这也算是真傻,你们年轻人总是爱唠叨什么情商智商什么,我知道不包括你,你就没唠叨过,其实那些都是我们年轻的时候玩剩下的老梗,你们又拿起来了,不过,有些话说的倒是有道理,你说你情商就是完全为零,就拿当初你追我孙子,天天逮着他就啃,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我都在旁边给你示范要亲脸了,你还是直接上去就啃脸,好好的一个男人就让你给啃瞎了,吓得跑出国去留学,他要是没出去,说不定你们两个现在早就抱三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好的大人都活不了,孩子就算是生了也只是受罪。”老爷子摘下帽子,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嘶嘶嘶,你说我这辈子也算是好事做尽,坏事也没少干,都没生出来你这样的一个货,你爹妈咋就那么会生呢,生出了你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货。”傻妞拿着花生的手落在了炕沿上,她竟然睡着了,不过一向喜欢打呼的她,这次竟然出奇的很安静,老爷子从柜子里面重新拿出来一床被子给她盖上,她这人有个奇怪的毛病,只有有自己气味的被子才盖,否则宁愿冻着,所以他就特地从赵子诚那里要了这床被子,他连自己孙子都没这么照顾过,反而对这个丫头片子上心,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老头子刚刚帮她盖好被子,赵子诚就顶着一身的风雪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床上的祖孙俩,默默地拍着身上的雪,然后坐在了离炕不远的椅子上,“爷,我给他们分配好地方了,他们不愿意再麻烦我,我一看就那点东西也实在用不着我帮忙,以前那些家里面的东西也都还能用,没败坏的东西,扫扫灰,今天晚上就能烧火睡个安稳觉了,对了,我刚刚看着大家都围着一个叫刘志虬的年轻人,看来,那个人是他们的头。”赵子诚低着声音向老爷子汇报工作。   “刘志虬,就是那个长的还不错,看上去干干净净的小伙子。”老爷子睁开眼睛。   “嗯,看着像个知礼的人,有他在,那群人应该乱不了。”赵子诚看到傻妞身上的被子有点脱落的样子,站起身给她盖了一下,就坐在了她的旁边,看着她露出来的头发有点半截了,看来需要帮他洗一下头了。   “知礼也要防着点,那老小子在部队的时候就经常抢我的饭吃,他不够吃,我也不够,偷偷摸摸藏起来的那点存粮,都被摸了去,这老小子的种肯定也是喜欢摸别人的东西,对了,等我不中用了,你就当下一任的村长。”老爷子又拿起烟斗开始抽起来。   “爷,我对这个没有那么大的兴趣,我不求别的,就求能和傻妞好好的过日子。”他的手夹起傻妞的一缕头发,慢慢的理着。   老爷子没有阻止他那幼稚的行为,“你想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这个世道允许你啊,你还没傻妞明白,那地,有我在这镇着,才是你们的,等哪天我不在了,你又在村里面说不上话,村里面的人还不知道会不会把你们赶出去,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时候别人记得不是你的好,而是记着那是他们的地,我说不定明天就没了,那地你们至少还要放在自己手里一年,等攒下足够的粮食,才能还给大家,那毕竟是公家的东西。”老爷子开始咳嗽起来,赵子诚想要上前,被他以手示意阻止了,“行了,我这又不是病,就是好长时间没吸烟,我烟瘾犯了,现在什么都还好,饭管饱,柴管烧,就是没有盐吸。”   “要不今天我去山上的时候给您弄点干树叶和干草。”   “那玩意辣嗓子,唉,还是弄点来吧,你多找几个人一起去,一个人不安全。”老爷子又转身从柜子里面拿出一把猎枪,“用我这把,准头好,到时候打了东西别都拿去分了,多留下一点给傻妞,营养跟上了才能生个聪明的娃子,我说,你每天晚上守着媳妇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该做的一样都没做?”   “爷,做了。”赵子诚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就这么被毫不避讳的说出来,还真让人感觉有点难为情。   “做了怎么没消息?”老爷子这不算老不正经吧。   “她,她怕疼,我也不敢多做。”这次,赵子诚的头几乎低到了地上。   “出息,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年轻那会什么荤段子不说,你那还是技术不过关,你不能只想着自己享受,等一会儿,我记得我这里还有一些好东西,你拿回去看看,伺候好她,到时候你就是不要,她也会缠着你要。”老爷子又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爷,傻妞她体质特殊,我也不能硬上,再说,现在没有孩子,也少一份累赘,我们都不知道还能活多长时间,有了孩子也不见得能活下来,我,还是顺其自然吧。”   “拿着,不管用上用不上都拿着,诚子,你是不是还怪意当初我逼着你娶傻妞”老爷子故意这么问。   “没,刚刚结婚那会儿,心里是挺难受的,日子久了,习惯了,我觉得傻妞挺好,她不聪明,但是她够真,娶媳妇过日子要的就是这么个真,村里面那些媳妇都盼着这种日子早点结束,如果有什么可以过的更好的方法,她们什么都干,傻妞她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这样的媳妇,我挺喜欢的。”赵子诚抬起了头。   “那就好,你能娶到傻妞,那是你的福气,她这丫头傻人有傻福,说不定将来你还要靠她过了这个难,什么事都会有个头,就看谁能熬到最后,你太爷爷那会,天气没这么不好,可是他们照样还是缺衣少穿,人们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就开始不行了,天不灭人,人灭人,为了那点子私欲,把社会搞得乌烟瘴气,现在好了,大家都平等了,只要有一天活路,我们就活一天,不能说一件亏心事不做,但是也要活得坦坦荡荡,行了,带着你媳妇滚吧,我还想和你老刘爷爷说会话,这老家伙偏偏死在我面前,弄得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老爷子看到傻妞从床上爬了起来,就住了口,闭上了眼睛。   “唉,爷,待会儿别忘了让伯母帮您泡泡脚,舒坦。”赵子诚低头给傻妞穿鞋,傻妞把自己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背上,“猪八戒背媳妇。”   “带着你媳妇快滚,看见她,我就烦。”傻妞的这句话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老爷子,两个人识相的滚了。   “傻妞,我今天要去上山,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送你回家。”赵子诚背着那杆猎枪走在前面,傻妞在后面踩着他的影子,怡然自乐。   “嗯。”前面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傻妞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就敷衍着说嗯。   “嗯是什么意思,是去还是不去?”他把傻妞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枪没带。”傻妞想了想,嘴里蹦出三个字。   “那我们回家拿枪,再去。”看着傻妞认真的样子,赵子诚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就开始弯起来。   “好。”傻妞忽然从自己手里变出来一个糖花生,她歪着脑袋,放到赵子诚的面前,“吃。”   赵子诚觉得傻妞今天又刷新了下限,这是要感动死他的节奏,他把花生接过来,准备扔进嘴里面又停了下来,“我吃了,你怎么办?”   傻妞看着那张俊脸,捂着自己的兜,心里想,“丫丫的,他不会是还想要我兜里面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狸思前想后,想前思后,以后要不要一更四千,好像每次都差那么一点才到四千,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给自己起一个外号:差点四先生,阿狸是个伪女人,真汉子。对了,大家可以进入阿狸的专栏,里面有阿狸微博的入口,里面有阿狸想要对大家说的话,很羞羞,大家自己看吧,被萌的妹纸不要伤心,那说明大家萌点很正常,没萌到的,也不要伤心,因为阿狸如果可以继续犯二下去又不吃药,我会继续发掘更萌的图片的,( ̄▽ ̄)",就到这里吧,希望作者有话说有人看。   ☆、傻妞的大智慧(捉虫)      傻妞走几步,走到了他面前,盯着他手里的花生,“花生,好吃。”赵子诚眼底的笑意更加泛滥了。   傻妞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东西往他嘴边一放,又一次认真的说,“好吃。”赵子诚抿着嘴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然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好吃,啧啧,还要。”那颗花生转了个方向,又进了傻妞的嘴里。   赵子诚还没发作,“诚子哥,等我一下。”身后,传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   那个人并不陌生,刚刚才认识,“待会儿别和那个人说话,他不是好人。”赵子诚奶爸的本能瞬间爆满,第一反应就是护住自己的小媳妇@闺女。   傻妞又低下了头,身子挨得他近近的,此人身边好挡风,她无意识的动作让某人的大男人主义瞬间又死灰复燃,只要听话,以后什么事就有门了。   刘志虬跑的满头是汗停在了两个人面前,他弯着腰,腰后的枪顺着背也往前滑,快滑到头又被他甩了回去,他一边大喘气还不忘记说自己的目的,“诚子哥,我和你们一起上山捉野物。”   “你今天才到,又累了一天,上山不在乎这一天功夫,还是先回去好好吃一顿,然后睡个好觉,才是正经,要不然,身子都累垮了。”赵子诚帮他把一直乱动的枪固定住。   “没事,就是刚刚跑的有点急,平时我就算是游三天三夜的泳,第二天还照样可以去上班,我体力好着呢。”这会儿功夫,刘志虬的体力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完全不喘了。   “那你等会,我还要陪傻妞回去拿枪,算了,你去你们来的村头那家,待会儿大家都会去那里集合。”赵子诚想了一下没再拒绝。   “行。”刘志虬犹豫了一秒,最后看了一眼傻妞就同意了,“那我先走了,诚子哥。”   “行,到那里在门口就报我的名字,要不然大家会打你黑枪。”赵子诚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一句诚子哥,换了一个要命的消息。   “哎,你和嫂子也快点。”这次,刘志虬直接就转头走了,他已经感觉到了赵子诚身上浓浓的排斥之意,他不是一个看不出别人脸色的人。   “那小子看上去不老实,又不是我们村的,你以后见到他千万要绕道走,饶不了就把头一低,别搭理他,听见没有。”赵子诚脸不红气不喘的诽谤着人家,就因为人家刚刚那一瞥,就断定那个吃饭的时候总是瞄自己老婆的那个人就是他,话说回来,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强的,尤其是面对情敌和潜在情敌的时候。   傻妞低头咯嘣咯嘣吃花生,不说话,她明白,这就和自家的小黑护小花是一个道理,小花就从来都不反驳,只是默默的吃老鼠尾巴,值得一提的是小黑是条狗,小花是只猫,这是跨种族的爱情,傻妞记得还有网那会儿看过这样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小黑和小花既然可以快乐的活着,没变成一条死猫或者死狗,然后进到自己的肚子里面,这就说明猫和狗的结合也是可以的,更值得一提的是,小花是只被割了小JJ的公猫,小黑同上,所以他们两个的爱恋还是柏拉图似的爱恋。   天气一天一个样,就和去打猎的人也是一天一个样,赵子诚背着两杆枪拉着傻妞进了屋子里面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到了不少人,他数了一下人,然后皱起了眉头,“小棍子呢,还有小柜子呢?”   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略微有些沉重,天天死人,就和天天地震闹什么雪灾,泥石流什么的,大家已经麻木了,况且这还是属于不可抗力中的不可抗力,每次出去打猎的时候,其实都是变相的把村里的劳动力给集合起来,今天又损失了两个人,不知道明天这个屋子里面又会少了谁,赵子诚看了一眼大家,“行了,都检查检查自己的东西带的全没有,老规矩,打完猎大家去我那领粮食,把东西也分一下,谁离绝户的那家近,谁就去那家帮忙收拾一下,埋了吧,别的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诚子,我有话想要说。”一个人忽然抬起了手,一个满脸络腮胡,脸上的皮肤都看不出什么颜色的男人开口阻止了大家的脚步,“我以后不想进山了,就留在村子里巡逻,我知道这本来该是轮着的,但是,我们家现在就我一个人了,就算是挣再多东西也没用了,没用了。”那个男人忽然把枪往地上一扔,整个人蹲在地上抱着头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他的婆娘和三岁大的儿子今天早晨刚刚没了,他现在觉得自己活着就没有什么意思。   忧伤的气氛果然是可以死灰复燃,然后愈演愈烈,直到能把人烧死,“俺娘今天早晨也没了,俺媳妇今天也没了,俺闺女小子也没了。”当忧伤成为一种潮流,一群男人就和女人一样乱了阵脚,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赵子诚站在门边上,进退两难,这种人人自危加伤心和杀猪场一样的氛围并没有对傻妞产生太大的影响,她拉着赵子诚的手往外走,没有动,她不解的回过头,外面的冷风夹杂着白的像盐一样的雪飘了进来,刚刚还在悲天悯人的众人都打了一个哆嗦,然后,都裹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包括那个蹲在地上的人,“傻妞,别闹。”赵子诚把掀起的帘子放下来。   “吃饭。”傻妞简直成了两个字的专业户。   “吃饭。”一语惊醒梦中人,满屋子的大老爷们都震了一下,饿了就要吃饭,别人吃了,不能当自己的事情,别人死了,自己还是要吃饭,傻妞的两个字在众人的脸上打了一个大大的耳光,就连那个在地上蹲着的男人都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傻妞觉得鼻子痒痒的,直接就下手抠了起来,只是刚刚下手就被赵子诚给打了下去,他从衣服的口袋里面抽出来一条手帕,按向了傻妞的鼻子,然后重重地帮她拧了几下,傻妞觉得有点疼,每次这个时候他就没有怜香惜玉过,她挣扎着想要躲开那条白手帕,这次连头都失去了自由,“别动,再动把你的鼻子给拧下来。”时间定格在傻妞抠鼻子的那一瞬间,刘志虬觉得那一刻的傻妞很真实,真实到他想要去进一步了解这个女人,人们都说一个男人如果在一个女人身上目光停留超过三秒钟,说明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结合他近期的表现,毫无疑问他对傻妞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所有的男人都觉得这一幕有些惨不忍睹,又包括那个死了全家,邋遢的像个流浪汉的男人,由此可得出一个最终的结论:丘比特不仅射瞎了刘志虬的眼睛,还射瞎了他的脑子,连最起码的审美观都没了。   “大家开始出发吧。”赵子诚把手帕叠好收回口袋里面,发布了最后的号令,这次,再也没有人掉链子了,大家都乖乖的跟在他后面进了山,山路平时就不好走,下了雪更加不好走,秋天积下的枯树叶本来踩起来很舒服,但是他们埋藏在厚厚的积雪里面就成了一种阻力,大家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上山的路上,很快就出了一身汗,一阵寒风吹过,整个林子里面发出沙沙的声音,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为了过冬,山上的树被砍的稀稀拉拉的,雪没有了工业污染,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白,它们折射出的白光,让略显灰暗的夜色瞬间明亮了许多,“糖。”傻妞兴奋的像个孩子一样,把手套从手上摘了,抓起树干上的一把雪放进了嘴里面,她冻得打着哆嗦,可是还是带着略显诡异的笑把剩下的雪吞进了肚子里面。   “冷。”她郑重其事的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大家都忍不住逗她,“傻妞,你老公生气了,快给他块糖吃。”说着,大家也有样学样的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把雪,然后浑身打着哆嗦,“真他娘的冷啊。”一帮老爷们也没有忌讳,赵子诚没有说什么,只是帮她把手套带好,又踢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一脚,“闹什么呢,快点散开,别走远了,也别忘了自己挖好的坑,别把自己给逮了,干活。”开工了,一群人很快就散开,刘志虬最后看了一眼留在原地的两个人,也跟着自己刚刚认识的一个后生跑开了,赵子诚抽了一下鼻子,其实鼻子根本就没动,都冻僵了,他把背上的枪扔给傻妞,“你的枪,想吃肉,就别离开这太远,等我回来。”他叮嘱了一句,看到傻妞在原地挖雪才放心离开,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了脚步,转头,“别总是玩雪,回头弄湿了手套,我就让你晚上带着它睡觉。”他留下这句狠话,看到傻妞不动了,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走了一步又回过头,傻妞觉得这人就是神经病,怎么每次都这样,“待会儿站起来动动,山里太冷,别冻着。”看到傻妞站了起来,他这次终于觉得功成圆满了,放心了离开了,傻妞看到他走的都没影了,才离开了原地,她走了好长时间,如果真的用什么来计量的话,她一路上已经放了十个屁,终于在第十一个屁酝酿到菊花的时候,到了目的地,她来到了一颗粗到五个成年男人都抱不过来的老树下,扒拉扒拉,她撅着屁股终于把那块看似完整实则就是个摆设的树皮给扒拉了下来,树洞里面一双湿润润的眼睛出现在了傻妞的面前,她熟门熟路的转来进去,又把树皮给安好,“靠里,进里面点,嘶嘶嘶,就吃你点松子,下次我再给你带花生,别数了,你没赔本。”果然,傻妞的世界是我们不懂得。 作者有话要说:  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还是不明混合物的小雨,物业公司什么时候帮我们修厕所啊,阿狸累觉不爱了,豆腐渣工程果然很可怕。   ☆、松鼠大大的小黄瓜(捉虫)   “噶蹦噶蹦,咯吱咯吱,阿嚏。”傻妞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她顺手拽过一条毛茸茸的东西擦鼻涕,结果越擦鼻子越痒,“阿嚏阿嚏阿嚏。”几根毛从鼻孔里面喷了出来,那股痒痒的滋味才算止住,那个堪堪遮住树洞的树皮被她踹开,一股子冷风瞬间毫不客气的吹了进来,“吱吱吱。”傻妞拽着那条尾巴就把它拖了出来,终于看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不大,比早晨那只老鼠也就大了一点,全身的毛油亮发光,一双眼睛乌黑亮丽,就是透着股慵懒的味道,它的两只爪子还抱着一颗松子再啃,腹部厚厚的毛遮住了某个重点部位,让人完全分不出它的公母,又一阵儿吹过,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终于被解救出来,它的身子缩成一团,爪子里面的松子也不知道轱辘去了那里,一条尾巴在寒风中凛立,几缕毛打着旋飘远,傻妞一脸嫌弃的看了它一眼,理直气壮的撅着屁股进了树洞里面,“掉毛,别进来。”   这货完全没有一点鸠占鹊巢的意识,一鼠一人又对上了眼,“你有种别进来呀。”   “你有种别出来。”眼神在空气中激出滋滋的火花,一团雪从树上掉了下来,直接把它给盖住了,傻妞等了好久也没等到那堆雪有动静,她有些焦躁的从洞里面钻了出来,手脚并用的扒开那堆雪,“阿嚏。”   它全身的毛都湿了,厚厚的毛被分的一缕缕的,某处东西软巴巴的贴在那里,傻妞毫不客气的仔细观摩了一下,前者害羞的用尾巴挡住,傻妞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拨开了那条遮羞布,“大了,七号电池,真小。”   “吱吱。”某只松鼠抗议,明明是手电筒。   “哦,小拇指,其实差不多。”傻妞安慰似的摸了几下它头上的毛,结果某松鼠这次真炸了毛,这关系到它作为雄性的尊严,它气性很大的伸爪挠了她一下,一溜烟儿,毫没骨气的窜上了树,傻妞看着手上的那几道疤痕,舔了一下,初步断定有一厘米深,她端起手里的枪瞄准了树上,砰的一枪离某只松鼠的最近的树枝被打下来,“下来。”傻妞一脸严肃,树上的小东西被吓得上蹿下跳的挪到了一个最安全的地方,它屁股朝外,不好,傻妞往后一退,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差点被反弹回去,一个热乎乎臭哄哄,如果不出所料,还会黏糊糊的东西从树上掉了下来,就落在了距离傻妞一厘米的前方,“妈蛋,你又。”傻妞的肩膀被重重的拍了几下,她没敢回头,那只黑乎乎,毛茸茸的爪子,明显不属于人类,树上的松鼠明显也看见了那只熊,它焦躁的在树上乱蹿,那只黑瞎子明显是饿醒的,它等不及傻妞扭过头来了,就不拘小节的探过头去准备享受美味,傻妞都感觉到它嘴里的恶臭一点点侵袭过来了,一个重物从树上掉了下来,直接掉在黑瞎子的头上,它的两只爪子扒紧它的头,身子遮住了它的眼睛,黑瞎子条件反射的收回爪子去抓头上的东西,傻妞感到身上的千金担子一下子没了,她立马端起枪打了过去,打中了,打中了它的耳朵,黑瞎子身上的松鼠抖了几抖,差点打着它的爪子,“松开。”傻妞因为恐惧嗓子成了青春期男孩特有的公鸭嗓。   她又开了一枪,正好擦着某松鼠头正中的那缕毛过去,这是一个擦边子弹,打在了眉心间,这一枪让那个庞然大物下了最后一博的冲动,俗称临死拉个垫背的。它锋利的爪子直接穿透了某只松鼠的肚子,肠子都被它扯了出来,傻妞愣在那里,眼珠子瞪的和加大版的溜溜球一样大,她手里的枪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某只松鼠也愣住了,在它的意识完全消散前,它竟然想到的是傻妞经常在自己面前显摆的那句话: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 了个油酱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郑屠挣不起来,那把尖刀,也丢   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鲁达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提起拳头来,   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   的、绛的,都绽将出来。现在它就是那个感觉,原来那就是死翘翘后才会有的感觉,它又想再也不用受欺压了,莫名有种解脱了情绪,只是这种解脱的代价有点大,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它还想,还没来的及想就直接被倒地的黑瞎子压在了身下,彻底没气了,傻妞看着地上那一长一短,一粗一细的尾巴,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   赵子诚寻着枪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傻妞木愣愣,不知道冷暖的坐在地上,雪已经在她身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完全没有融化,他觉着本来就冻得僵硬的手脚这次彻底不听使唤了,就几步路的差距,他就跌倒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刚刚赶来的一个村民看不下去了,扶着他走了过去,“傻妞,傻妞。”完全没有反应,他的手颤颤巍巍的伸向她的鼻子下面,除了阴风阵阵,完全没有半点热气,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泪都酝酿到眼眶了,旁边的村民伸手探向了傻妞的鼻子,又尝试着使出吃奶的劲掐向了傻妞的人中,“我□□大爷,赵二狗。”傻妞已她特有的风格向大家宣示她还没死,赵二狗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自己明明就是一片好意,赵子诚的眼泪含在眼珠子下面,掉也不是,退回去又不太可能 ,最后那点子猫泪直接自产自销,润了润他他有些干燥的眼睛。   以为死了人又活蹦乱跳了,总要说点什么,“你冷不冷?”一个不雅的声音和气味随着这句话释放了出来,气氛有点尴尬,这个话题有点脱了裤子放屁的嫌疑,冻得屁都出来了,能不冷吗。   “傻妞,那头黑瞎子是你自己打的,准头够可以啊,又能吃上好长时间了。”一群村民围着黑瞎子满脸喜庆,“这是,”一个细心的村民从黑瞎子屁股下面拽着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把某只死翘翘的松鼠拉了出来,彻底成了泥浆,不过还是可以判定这是只松鼠,“傻妞,这是打一送一?”那个村民兴奋的有点手舞足蹈。   一颗子弹把他的帽子打在了雪地,“放下。”傻妞当着大家的面就开了枪。   “我操,为了只破松鼠,你打我黑枪,妈蛋,你等着。”那个人骂骂咧咧的就要过来抓傻妞。   “别动,再动我就一枪打死你。”赵子诚也端起了枪,其他人都倚着枪看热闹,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还是那句话适者生存,这荒山野岭的,就是死个把人大家也装作不知道,他没命活,那也是他该死。   赵子诚就不是个特别讲理的人,护犊子的时候讲什么理,“嘿嘿嘿,诚子你看我刚刚是闹着玩的,你还当真,咱村里谁不把傻妞当回事。”那个男人一边缩着脖子一边打马虎。   “以后嘴巴放干净点。”赵子诚也不愿把事情闹大,他收起枪,回头帮傻妞拍着身上的雪。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看热闹的人又开始干活了,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粗壮的树干,从腰里拿出绳子,拧到一起,拧成一股绳,绑住了那个黑瞎子的四个蹄子,“把那只松鼠给傻妞留下。”赵子诚指挥大家收拾好,把松鼠扔给了傻妞,傻妞接过它,害怕她弄的满身都是血,他还把它装进了袋子里,“傻小子。”傻妞喃喃道。   “出发,回家。”赵子诚抗起棍子的一端,“等一下,那个大兄弟还没回来。”一个年长点的人细心的发现少了一个人。   “妈蛋,冻死了,还要找那个外乡人。”又是那刚刚嘴贱的人。   枪打出头鸟,不知道谁绊了他一脚,让他摔了个狗啃泥。   “山就屁点大,迷路不至于,估计掉进我们之前挖的坑里了,大家都去找找那些坑,说不定还活着。”人群里,一个年龄大点的人发了话。   “那就照三叔说的做,赵二狗你跟着我,大嘴,你留在这里看东西,别让她乱跑。”赵子诚快速做了分工。   如果上天再给刘志邱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为了表现自己离开那个跟着的人,可是老天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掉坑里了,坑里面的东西直接扎进了他的脚底里,十指连心,脚底板也连心,他疼的三魂没了一魂,七窍也少了两窍,他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看见自己庐山真面目的人,只是他还没回味过来这种奇迹带给自己的震惊,就被一个长着两个獠牙的东西占了身体,“刘志邱,刘志邱。”一个不长眼的家伙冲撞了他的魂魄,空气中发出微弱的□□,最终恢复平静。   “快,找到他了。”罪魁祸首一脸兴奋的招呼着后面的人,仔细一瞧,又见赵二狗,处处赵二狗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捉虫,接近一点钟好销魂。   ☆、傻妞是个节操君(捉虫)   赵子诚的生娃梦   “看上去要不行了。”赵二狗和赵子诚蹲在坑上面,完全没有下去的自觉性。   “不会是要死了吧。”赵二狗的声音里面透着股欢快,今天的熊肉自己又可以多分一斤了,在缺衣少穿的时候谁也不是救世主。   赵子诚一巴掌打了过去,“你他妈蛋的给我闭嘴,我用绳子把你续下去,你把他拴到绳子上。”   “你打我干什么?”赵二狗把他那张欠揍的脸往前一递,鼻子上那颗斗大的瘊子更加清晰,上面还有几根黑色的长毛在寒风中摇摇欲坠,赵子诚看的都想吐,“再打,我就告诉你婆娘,你他妈说脏话。”于是他又挨了一巴掌,因为他实在欠揍。   赵二狗骂骂咧咧的被传了下去,他落地的时候特地避开了那些尖刺,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张志邱,瞬间儿让他的伤雪上加霜,都昏死过去的人也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NND,他还活着。”赵二狗一边像绑猪一样把他的腿脚绑上,一边报告着这个好消息,他没轻没重,受伤的脚瞬间血如泉涌。   赵子诚把他上去的时候看着那只肿的和馒头一样的脚,血腥气弥漫在他的鼻尖,他差点把早晨吃的饭全都吐出来,他低头查看了一下,不知道是冻晕过去的还是失血过多晕过去的,他把绳子又扔下去,把赵二狗拉了上来,“你把他背下去。”赵二狗连身上的土都没来得及拍打,忍不住想要反驳,被他一瞪,很没骨气的软了。   “诚子,他这是咋样了?”赵子诚带着张志邱很快遇到了大部队,“晕过去了,到底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回去让二叔看看,看看有什么土方子解决,那条腿兴许还保的住。”   “唉,要是残了,就可惜了这么个好娃子。”一个年长点的人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块羊皮给他裹住那只受伤的脚。   “有命活就是命大,三叔,我们还是赶紧下去,说不定还有救。”老点的人往往比年轻人容易动情,“对,快着点。”   等他们赶到那棵大树下的时候,傻妞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噶蹦噶蹦的吃着松子,李大嘴在旁边一边哈着手一边给她剥着松子,赵子诚的眼睛暗了一下,他走的脚步一顿儿,才走了过去,“傻妞,回家了。”他每次都会这么说,傻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确认什么,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露出两个小酒窝,“嗯。”   她走过去把手里的松子都给他,看到他把东西全都收入袋子里,傻妞美滋滋的想:收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妈蛋,这次该跑不了了。赵子诚曾经的消失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大不小的阴影,这就好像自己经常玩的玩具,忽然消失了,整个人就会莫名的不好了,她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叽哩旮角,甚至连院子里面的老鼠洞都被她灌上了水,可是要找的人还是没有找到,全家人都没有看懂傻妞的惶恐,因为她还是照样吃喝拉撒睡,经常躲在墙角偷偷看着傻妞和赵子诚互动的李大嘴终于在傻妞第十次掀开家里的锅盖找人的时候鼓起勇气拉起了傻妞的手,他非常庆幸这件事唯有天知地知,他知,还有傻妞知,“傻妞,别找了,从今往后我陪你玩。”傻妞从小就没有什么男女概念,所以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李大嘴的行为有点耍流氓的兴致,文雅点的说法就是在吃自己臭豆腐,她还一直以为老公就是睡一个被窝里面单纯暖被窝,完全就没有意识到夏天完全不需要暖被窝,可是那么多人还乐之不倦的睡在一个被窝里面,所以当赵子诚脱了她的衣服,一张嘴四处点火,最后带着他那男人特有的利器进去的时候,她除了疼,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玩具不好玩了。   村里人很高兴,因为就算是以前他们也吃不上熊肉,不是没钱吃,只是不敢吃,大家都知道山上有野物,但是那个时候乡里县里,还有一群探险者电视台经常扛着一大堆去拍照,动物者保护协会的主席还拉着老爷子的手官腔十足的说,“老同志,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些野生动物,有些在全国 ,乃至世界都没几只了。”赵老头子看着那张还不如自己年轻的脸也是笑容满面,“领导放心,我们村里的人都质朴的狠,偶尔遇到他们还给他们点吃的,知道那是我们国家的宝,村里人都稀罕着呢。”一批批的人满意而归又不断有新的人来村里。   赵村长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召开了一个会议,巴拉巴拉,大意就是那些是我们的财神爷,我们村好好保护着,村里出钱把山围起来,建个野生动物园,大家把票卖的高高的,出去打工的让他们赶紧回来,妇女们赶紧把自己的看家本领给我拿出来,没有的赶紧去什么新北方,湿翔技校去学,我们村要建一个集美食娱乐为一体的凤凰城,宰他们。那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一刻儿,从此凤凰村更加牛逼哄哄起来。   往事回首不能当饭吃,所以大家忙着烧水烫熊剥皮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说不定他就是当年帮自己赚钱的熊之一。小孩子都兴高采烈的围着那只熊又唱又跳,傻妞倚在一棵大树下,盯着一个小孩子手里面的鸡毛掸子发愣,那只松鼠早就被她埋在家里的枣树下,也算是给它施了肥,枣树早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枝,就像傻妞再也找不到像鼠哥的尾巴那么柔软的毛巾了,傻妞抽了一下鼻子,她决定把那条尾巴挖出来,给自己留着擦鼻涕用,她悄无声息的离开,几乎没有一个人注意,因为大家习惯了她的神出鬼没,肉熟了,她总会闻着肉味就跟过来。   赵子诚正在指挥着村里的屠夫把熊皮尽量给保证完整的剥下来,“这要是做件衣服,就是放在过去也不便宜。”屠夫一边手法熟练的动着刀,一边乐呵呵的和他说话,旁边她媳妇拿着一条油的都看不清本来面目的毛巾给他擦头上的汗。   老爷子已经很长时间都没出来过了,他也踱着四方步,穿着皮衣带着皮毛,腰佝偻的和植物大战僵尸里面的僵尸一样,“这黑瞎子皮不错,早些年我还倒卖过。”   “傻妞打的,现在想想都后怕,以后儿不带她出去了。”赵子诚仿佛看到了傻妞穿着黑瞎子的皮扭屁股的样子,一定,咳,够味。   “你能做的了她的主,到时候她不闹死你才怪。老头子用手摸着黑瞎子的皮毫不犹豫的揭穿自家孙子是个妻管严。   “管不住也得管,比大老爷们都野,早晚得出事。”傻妞野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可以避讳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亲眼见过傻妞追着欺负她的孩子满村庄跑,就算是成亲了,有人不服管,向傻妞家里抢粮食,老爷子当时还想以理服人,结果傻妞拿着枪就出去了,打死了领头的,那时候还没彻底乱,警察政府还努力维持着秩序,看着那个人蹦出来的脑浆和血,那群闹事的人立马歇了菜,还没到拼命的地步,傻子就是傻子,谁敢和她拼命,谁也不想当下一个人,所以,最终不了了之,接受了老爷子的提议,用老爷子的话,“傻妞就是我的亲孙女,你们谁动她的东西,不用她开枪,我就直接毙了你们。”这爷孙俩都是土匪的性子。   “野,野了好,野了生下来的孩子才硬实。”老爷子三句话不离重孙子,一个小孩子拿着个风车跑过来,“村长爷爷。”嫩生生的声音瞬间萌化了老头子的心,“来,蛋蛋,吃花生,待会儿去爷爷家吃饭。”又是亲,又是抱,又是哄,真当成自己家里的了。   “老爷子这么喜欢孩子,你俩就生一个,我看傻妞有了孩子,说不定就知道疼人了,也知道安分了,毕竟当妈前和当妈后就是两个样。”屠夫他老婆一边帮他老公拽着黑瞎子的尾巴,一边不忘分心开导赵子诚。   生个娃娃,黑夜多白天少,又不愁吃的,不能打游戏看球赛,作为一个男人几乎就剩下床上那点快乐了,说自己不努力都没人信,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有毛病,傻妞身体,他决定待会儿让村里的老中医给两个人把把脉,就不信把不出一个小傻妞。   “你这娘们就知道多嘴,大兄弟要想生早生了,他们年轻人有几个愿意那么早要孩子的,你以为都和你一样,恨不得生个十个八个的,这年头,大人都养不活,还要孩子,不要命了。”屠夫累的有点喘,晚上干活多了,这会儿就干了这一点活就有点吃不消了。   “饿死爹娘,留下种粮,孩子就是根,老祖宗是类人猿的时候,那时候还吃生的,拉稀的,就用个兽皮树叶的当遮羞布,他们还知道生个孩子留个根,妇女不用干活还吃香的喝辣的,赵大宝,你懂个屁,我都是为了给你留个根,现在不要,等日子好过,咱俩都老了,你吃你喝你哪个二大爷的去。”杀猪匠的媳妇也不是个善茬,她把胸一挺,上面的肉就颤了几颤,目测是F杯的,发育的人神共愤,她人也胖,这一动,就让人觉得地面动了几下,别人夫妻两个和斗鸡一样吵架,看两个人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赵子诚知趣的退到一边。   再转头,老婆哪,他老婆找不到了。   傻妞在自己院子里面的枣树下哼嗤哼嗤干了半天,结果她把铁锹扔在一边傻了眼,“妈蛋,哪个杀千刀的偷了她的毛巾。”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坏了,全用手机打字,思路不开,脑洞不开,⊙o⊙,阿狸彻底无语了,这今天几乎都没什么点击,所以阿狸求推荐,求收藏,给个留言祝福什么的,阿狸会代表赵大帅哥给大家一个热吻的,;-)。   ☆、不巧,阁下肾不好(捉虫)   没有尾巴真不方便   从古老的西方就传下来一个传说:人类的师祖亚当和夏娃本来都是赤身裸体的生活着,后来他们吃了自己所守护的智慧果,脑洞打开,开始知道原来自己需要一块遮羞布,这是一件重大的转折,上帝发怒了,从此以后,我们的祖先堕落人间,这个世界才有了穿着衣服的人类。人类需要穿衣服是需要遮羞保暖,可是动物却不需要,因为他们有一套与生俱来且终身免费的衣服,就是他们那层皮,在傻妞蹲在地上苦思冥想,自己的御用毛巾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在赵子诚急得满头大汗找老婆的时候,刘志邱他醒了,不能忽略二叔的功劳,更多的原因是他被冻醒的,他的一帮子难兄难弟看着他睁开的眼睛,都有点激动,只是接下来他翻身撅屁股的动作让他们都为他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屋子里面还有那么一两个的大姑娘在,那动作既有点像小狗撒尿的动作,还有点像男人亢奋的时候的动作,他们觉得自己的老大应该没有那么猥琐,应该是烧糊涂了,可怜的娃,让屋里的这几个姑娘出去以宣传,以后娶媳妇可就难了,刘志邱迷迷糊糊的使劲扭着屁股,他冷,可是扭了半天,自己那英明神武,风华绝代的尾巴都没能盖到自己的身上,他转身一看儿,整个就不好起来,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尾巴呢?以前的鼠哥,傻妞嘴里的傻小子,现在的刘志邱眼睛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据说猫在黑夜里面眼睛也会发生这样的变化,而人类只有在要咳屁的时候才会瞳孔忽然间放大,俗称回光返照,“大夫,他这是怎么了?”这个反应大家都不陌生,一群人接住他下滑的身体,满心满眼的焦急,“没事,瓜娃子这是被什么吓住了。”大夫翻了翻他的眼皮,使劲儿用手掐了一下他的人中,又伸手扶了一把脉,得出了最终结论,“那要不要叫叫?”人群里面又一个年长的人推开那群年轻人。   “找婆子?”一群年轻人对这件事极其反感,他们遇到事情就只是吃药打针,医院查不到病因,治不好病,就去找人看看,这好像是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用的办法,“我家老婆子就治这个,你们等一下子,我去把她叫过来。   “老婆子,这里有个小孩子吓到了,你过来给看看。”赵二叔掀开帘子用他那破锣嗓子朝着院子里面劈材的老太太吼了一声,老太太正两脚着地,扎的稳稳地准备进行第二波的发力,被忽然打断,她条件反射性的往前一冲,连人带斧子都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哎呀,你这老婆子,活了快一辈子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这是不要命了。”赵二叔放下帘子走了出来,快走几步扶她起来,“死老头子,还说我,要不是你还能有这事,总是一惊一乍的,怎么着又不中了,早就说你学艺不精,就不要出来坑害人了。”赵二婶满脸不服的抚着腰站起来,“起开,我在没用也比你有用。”赵二叔的手被她打开,赵二叔委屈的像个小孩子,“我就这么说说,怎么着你了,你发这么大火。”   “赵金山,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说说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个庄稼汉子和个瘦弱书生似得,我自从嫁入你们家,洗衣做饭,烧水打扫卫生,哪件比你做得少,要说挣钱,我比你挣得少啊,我当初怎么就相中你了,连让我生个孩子的本事都没有,现在好了,老了,我还得自己劈材,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你说你才五十大几的人,人家寻街的寻街,上山打猎的打猎,为村里面的人出一份力,你说你就知道整天呆在屋里面研究你哪些破书,还能干点啥?”赵二婶步步紧逼,手指头都快戳到了赵二叔的头上,屋里面的人隔着窗户看热闹,“看见没,这就是个母夜叉,将来就是娶不上媳妇都不能娶。”一个刚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看着这一幕感叹。   “要不怎么说刚子你太嫩了,这女人就是再强,那黑了天,上了炕头,那也得乖乖听话,上了炕,反正也是一抹黑,只要好用就行,别的你还挑剔个啥呀。”这是一个略微年长的点说的,刘志邱还在床上晕晕乎乎的躺着,他们还有心情在这里说荤段子解闷,男人就是天塌下来,也可以把话说的淫@荡,那几个大姑娘早就出去了,给他们创造了自由发挥的空间,看着被二婶都快逼到墙角的二叔,一群人嘴里百无禁忌的话那是随口就来,这段时间他们都快闷坏了,嘴里简直就快要淡出鸟来了。   大门忽然被砰地一声给打开,看热闹的人也被吸引了过去,夜色有点浓了,都有点看不清了,“二叔,快点给傻妞看看,头上破了一层皮。”赵子诚拎着傻妞从外面走了进来,傻妞撅着嘴,都可以挂油瓶了,她的衣服都快被扯变形了,手里却还执着的拿着那条松树的尾巴,就那么在风中摇曳,只有她自己感觉得到,因为其他人看不见,她的头除了有些红肿,还脱了一层皮,经常打架的人都知道,那就是被打的,门口,赵二狗扒着门不敢进来,作为此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他的损失也是极其惨重,因为他的一条腿都被傻妞踹的生疼,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更不要说他脸上大大小小的伤,那是傻妞挠的,从本质上来讲,傻妞还是一个女人,所以他的头上还少了好几缕头发,最终归结为一句话:傻妞惨败,赵二狗把他们男人的脸丢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这是乍得啦?”二叔终于被成功营救了,因为二婶把全部的心思都被傻妞给吸引过去了,整个凤凰村谁不知道,傻妞之所以可以到处的作威作福,为虎作伥,还有赵二婶这个母夜叉在后面撑腰的结果。   自己的救星过来,傻妞也一下子扑了过去,力道大的差点把赵子诚给带倒,其实傻妞也没干什么,其实就是没说任何话的显摆了一下自己头上的伤,“家暴。”赵二婶的眼睛红了起来,看着赵子诚的眼神简直就要杀了他,这是自己一家子吗?赵子诚一边缩了一下脑袋,一边想。   “婶,这是她和人家打架弄伤的。”赵子诚可不愿担个打媳妇的名声,凤凰村是出了名的妻管严的村,这名声传出去的时候村里的爷们都觉得特没面子,都恨不得回去把自家的婆娘拉出来揍一顿,以震夫威,老爷子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说了一件很有哲理的话: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女人,你们要是动了手,就和那群平时吃顿好的都得算计半天的男人有啥子两样,连给自己老婆买LV 都买不起的男人,比的上你们爷们。于是,那天村里面的女人几乎每一个人都收获了一个LV ,大家都没高兴,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比LV更加顶级的包包,那就是爱马仕。不过,这并不影响别的村子的大姑娘眼馋凤凰村的小伙子:凤凰村,凤凰男,LV,宠老婆,嫁人就嫁凤凰村。鉴于写这首打油诗的人学问有限,我们也不去追究他的什么语法错误什么的。只记得当时网络上还流行着这样一句话:爱她就把她送去凤凰村,恨他就把他送去凤凰村。   往事就那么嗖的一下真的成了往事,再多的LV也都没有了任何的价值,不过,妻管严们还在,这就比什么都好。   “吃亏了没?”赵二婶一边看着伤势一边问。   “嘶,我打下了一颗牙。”傻妞咧咧嘴巴,赵二狗贴着墙角进来了,赵二婶一看儿乐了,这可不止打掉了一颗牙齿那么简单,看来没吃亏,她拉过傻妞的脑袋,压低,用她以为很低的声音传授经验:“不是告诉你了吗,用猴子偷桃,一招顶千招,不会儿就回去拿着诚子练练,悠着点,别下死手,弄坏了,你以后就没得玩了。”看看,这是一个五十大几的人该说的话,院子里面的三个男人脸都骚出了花,赵二叔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太丢人了,赵二婶总是在刷新着自己的下限,他的脸皮也是越练越厚,他相信下次她就是当着全村人说这句话,他也不会找老鼠洞了,赵子诚和赵二狗则是都夹紧腿,身后的菊花也紧了几紧,女人果然是惹不起的。   “行了,别看了,再看也看不出花,外头怪冷的,都进屋,二狗你也进屋。”赵二叔先打破了这份尴尬,率先进了屋。   一群人默默进了屋,看到满屋子的人,赵二叔才想起来屋里床上还躺着一个病号呢,“老婆子,快点给那个小伙子看看,这是怎么了?”   赵二叔则是拿起纱布药酒什么的给两位伤残人士治病,傻妞也坐在炕头上,手里的尾巴被她拿出来把玩,她还情不自禁的用脸使劲的蹭了一下,该掉的毛都掉了,现在这样真舒服,傻妞都陶醉了。   烟灰色的尾巴在床上一闪,那个愣怔怔的人瞬间就清醒了,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再眨巴了一下眼睛,没错那就是自己风华绝代的尾巴,他看到拿着尾巴的傻妞,眼睛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傻妞,这个人他也认识,他刚刚愣着的时候,就总结了一下思路:自己没死,自己把那个飘出去的魂魄身体给占了,自己成了和那个自称傻妞的二货一样长着两条腿的人,最后,自己是刘志邱,自己除了有作为松鼠那四年的记忆,还有这个人的记忆,最后的最后,他作为松鼠的人生已经完结了,他将会多出几十年的时间去挥霍,天下掉下来一个大松子,他赚了。   “咳咳咳。”赵子诚做到傻妞的身边,挡住了他的视线,真当别人瞎啊,对着别人的老婆流口水,迟早做了他,赵子诚抓着自己老婆的手示威,只是后者并不配合,继续拿着松鼠尾巴蹭呀蹭,动物的尾巴其实就和男人的黄瓜一样私密,虽然尾巴没有长在自己身上,刘志邱的脸还是红了起来,隔着厚厚的棉裤和厚厚的被子,他伟岸了,那一刻钟的时间,他经历了作为一个成年男性所必须面对的事实,这是他作为一个清心寡欲的松鼠的时候所从来都没有经历过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曾经在树上的时候看到隔壁树上那对松鼠夫妻毫不避讳的在树上就干起繁衍后代的事,肯定也知道那是干什么,所以对于这件事他并不陌生,他只是淡定的换了个姿势,恢复了原样。   “小伙子长得真俊,怎么样,这下子全好了吧。”赵二婶五十岁大几的人了还是喜欢看长腿欧巴,以前网能用的时候偶尔还逛一下天涯,她对哪些有些帅帅的小男生几乎完全没有抵抗力,这也间接说明了当初她为什么一颗强悍的芳心就醉倒在了赵二叔的身上,高高的个子,略显英俊的脸庞,修长白皙的手指,再加上他头上金光闪闪的白衣天使这四个大字,都不用他牺牲色相,抛媚眼,追他的姑娘,就有一大票,最终赵二婶过五关斩六将,成功干掉了他身后的那票妹纸,和他睡进了一个被窝里面,老婆孩子热炕头,他们这辈子就是缺一个孩子,不是没有过,只是后来生病没了,救人不救己,这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命。   “大嫂,我没事了,就是腿有点麻,好像不是自己的。”刘志邱虚弱的绽开一个笑,大嫂,赵二婶的脸上简直都要开花了,这小伙子就是会说话,她笑的虎腰乱颤,帮着傻妞缠绷带的赵二叔不干了,他下床绕道床角,“麻了,是不是这只脚。”他抬起那只毫发无损的脚在脚底板处的某个穴位使劲的一掐,疼的刘志邱简直就要问候他的祖宗。   “大哥,不是那条,疼死了,是另外一条。”他挤眉弄眼的,瞬间形象低了下来。   “哦,那条是打了麻醉药。”赵二叔一脸的恍然大悟。   “那刚刚那条腿怎么那么疼?”   “我刚刚按的那个部位是你的肾脏,你肾不好,所以疼的厉害。”赵二叔一副就是这个样子的表情。   满屋子听懂了人都憋着一口气,差点笑出来,刘志邱觉得自己冤枉了,这句话太坑爹了,自己刚刚还伟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快乐。   ☆、哦,你裤子忘穿了      有个词叫做恼羞成怒,刘志邱的脸因为生气变得通红,这在别人眼里就更加证实了他不行不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一个刚刚满十五岁的小屁孩甚至于还同情的过来抓了抓他的手,自己十三岁就知道用自己的五指兄弟帮忙纾解了,刘大哥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唉,作为一个男人,这辈子怕是毁了,刘志邱就算是再没有和人打交道,也知道被一个明显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屁孩安慰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所以他当着众人的面就把小屁孩的手甩开,用被子蒙上自己彻底隔绝了外面的人,这样世界就变得黑乎乎的,和自己的树洞里面一样安全,他突然又想起傻妞手里那条本属于自己的尾巴,应该怎么办才能从她手里拿回来,这样想着,他的上下眼皮就开始不断打架,很快,他就彻底昏睡过去了,很累,就像是脚上绑着五十斤的沙子还要跑五公里一样,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   赵子诚早就没了凑热闹的兴趣,他在教育自家的孩子,他用手指戳着傻妞头上的纱布,每戳一下,傻妞就咧一下嘴,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痛快了许多,看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让你不听话,让你不等我就出手,让你不给我生孩子,让你…….,这完全就是一种变态的执着,执着的欺负自己喜欢的人,他脸上的笑容有多诡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屋子的人都觉得无语的把头扭到一边,包括被赵二叔治病治的龇牙咧嘴的赵二狗。   傻妞终于忍不住了,她的手啪的一下打在了赵子诚的手上,外人仅仅凭声音就能知道那个挨巴掌的人肯定很疼,赵子诚的脸色立刻不好了起来,他从心里又给傻妞记了一帐:做错事情,仍不思悔改,对了,还有,不知道给自己老公留面子。傻妞无所畏惧的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后者则是把眼神投向了一边,来日方长,自己就不信不能把她这个犟脾气给改了,小时候打打闹闹的也就罢了,不是自家的凭什么自己累死累活的替别人调教老婆,现在,他需要振一下夫纲了,人果然都有一种贱贱的情操,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被打了还要对打自己的人念念不忘,当然不是说赵子诚,人家念念不忘是合法的,谁都没有什么异议,要是他不惦记了那才有问题了,那个贱的人指的是赵二狗,他看着傻妞那巴掌扇到了赵子诚脸上,赵子诚连臭气都没有放一个,瞬间儿觉得自己心里平衡了许多,他看傻妞的眼神也变了许多,有这么一个野蛮的老婆,大多数男人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还是想要,因为他够味,小家碧玉,温文尔雅,善解人意那样的老婆娶回家去,往往不够味,反倒是野性的女人更有味道,人家都说,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的老婆在外面是贵妇,而回家可以成为荡妇,那么现在他那种若有若无的垂涎之意怕就是离不开对第二句话的肖想。   回家的路上,傻妞忽然停了下来,赵子诚很诧异的回过头来,“怎么了?”这时候差不多已经到了七点多钟了,傻妞忽然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她看到了,远处确实有一群人在点着火围着火堆跳舞,她看到有一个人甚至于还回过头来看自己,看不清,好像没有脸,她打了一下哆嗦,指着远处的一个墙角处,“人,跳舞。”   赵子诚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完全没有任何东西,他有些诧异的回转过头,“咯咯咯。”傻妞脸上是一脸的诡异,她的笑声在黑夜显得是那么的恐怖,饶是赵子诚是个无神论者也被她的诡异给吓了一跳,“傻妞,傻妞,傻妞。”他每一声都叫的很大,试图叫醒她,他觉得傻妞的手忽然变得很烫,烫的吓人,他用手想要摸一下她的额头,却被她躲了过去,她想要挣开他的手,憋得脸都红了,还是被他死死地钳着,他心里怕的要死,害怕这一松手,她就忽然不见了,“傻妞,乖,傻妞,乖。”   “傻妞这是怎么了?”幸亏一个过往的村民看到了这边的异常,走了过来。   “牛哥,快,帮我钳住傻妞,她忽然不知道犯什么癔症了。”赵子诚急得满头大汗。   “癔症,那快送去给二婶看看。”两个大男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傻妞扭到了赵二叔家里。   “二叔,二婶,快点出来帮忙。”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两位老人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又发生什么了,傻妞就像发疯了一样,围着整个院子里面跑起来,她觉得身体里面好像有好多发不出去的热量,好热,她好像看到前面有一大群人拿着一堆冰块在召唤自己,他们的通通都没有脸,有一个人,甚至还是一个孩子,孩子,可以和自己玩的孩子,她发疯了一样,朝着墙跑过去,被吓惊了人及时给拉住了,赵二婶和赵二叔似乎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他们两个一人拿着绳子的另外的一头,就把傻妞给捆了起来,一群人累的满头大汗,才把既哭又笑的傻妞给弄进了屋里面,屋里面的炕头上,刘志邱睡得正香,大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香。   赵二叔看了一下床,果断给了主意,“搬我们卧室去,那里有一个树桩,把她栓树桩上。”赵子诚本来还不好意思,现在看来也就只能这样了。   等把傻妞绑好,一群人几乎都累瘫在了地上,赵二婶看了一眼忽然变得很安静的傻妞,砖头,“这么一会子功夫,到底出了什么事,傻妞就变成这样了。”   赵子诚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就连傻妞说的人,跳舞都没有落下,赵二婶低头思索了一下,又问,除了这个,今天还发生了什么。   赵子诚回忆了一下,就把傻妞今天自己杀了一头熊,还有自己去的时候吓得瘫倒在地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邪风入体。”赵二婶现在也只能这么说,就算是一个大男人被吓到了,也会多少有点后遗症,赵子诚因为在外面留了几年学,就认为这被吓着完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当初就应该把傻妞带过来给她叫叫,大人们都说小孩子的心灵是纯洁的,眼睛可以看到许多大人看不到的世界,傻妞的体质本身就很特殊,二十岁的人了,却做事总是善恶分明,这种人就和小孩子一样,这也造成了她可以看到一些人类看不见的东西,不过,傻妞到底真的看到了什么,还是烧糊涂了,她自己也不能确定。   “老头子,你趁着她现在不闹,给她把把脉,看看该用什么药,我也给她看看,行不行的,都要治。”赵二婶一边去收拾她的行头,一边祝福赵二叔。   “行,你悠着点。”赵二叔看了傻妞一眼,看她完全没有发疯的迹象,才慢慢靠过去,只是他刚刚抓起傻妞的手,傻妞就又开始发疯,因为被绑的很紧,她就只能撕心裂肺的吼叫,她的眼睛不知道因为什么变得通红,饶是赵二叔见过了不少大世面,心里还是咯噔咯噔的直跳,赵子诚站在旁边简直就要急出了汗,可是他不是医生,完全帮不上忙。   赵二叔把了半天都没有把出来一个所以然,他想要看看傻妞的舌苔和眼球,可是看着傻妞那种疯狂的样子,也知道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也急的满头大汗,傻妞的脉象很乱,完全缕不出头绪,他最终放弃,站了起来,看着赵子诚眼里那若有若无的水光,他也只能摇摇头,“先按感冒治着,等她不那么焦躁的时候,我再给她把一下。”他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倒,被赵牛手疾眼快的给扶住,他也是五十大几的人了,有些事情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赵二婶推开门,手里拿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道具很多,不懂得人真的是完全看不懂,那些东西就算是赵二叔这个内人也完全弄不清楚,赵二婶拿着一本书,在一个案几上摆着东西,她绕着傻妞嘴里念念有词的念叨着什么,傻妞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她,完全一副傻了样子,倒是安静了下来,“你在做什么?”傻妞这一次竟然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赵子诚以为他好了,赵二叔和赵二婶却是惊了一下,尤其是赵二婶就和大白天见到鬼一样的看着傻妞。   赵二叔觉得这孩子真倒霉,本来就傻,这次脑子彻底给烧糊涂了,赵二婶则是想到这到底是个什么东东,竟然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唯有赵牛心态比较好,因为他就是一个打酱油了,完全不受关注。   “二婶,傻妞好了。”赵子诚激动的有点癫狂。   “别说话,让你二婶安静会。”赵二婶没有搭理他,只是又振振有词的围着傻妞转圈,一群人就像傻了一样,就那么守着傻妞守了一夜,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老爷子也知道了这件事,他拄着拐杖被大儿子扶着进了门,他看见傻妞病怏怏的被绑在冰凉的地上,脸色立刻不好了起来,尤其是他进来以后,傻妞就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的两眼泪汪汪,“老头子,我冷。”   这是傻妞这段时间以来对自己说的唯一一句话,老爷子的心瞬间疼的不行,他让屋里面的人给傻妞解开绳子,包括赵子诚在内地所有人都不相信傻妞会好的那么快,赵子诚已经被洗脑了,三人成虎,大家都不动,老爷子哼哧哼哧的弯腰亲手给傻妞解绳子,其他人都知道老爷子的犟脾气,都不敢向前,可是又怕傻妞伤了老爷子,可是直到老爷子帮傻妞解了绳子,傻妞都没有什么动作,她只是瞪着两只含着泪水的眼珠子看着他,好像找到了希望一样。   傻妞刚刚解脱,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结果因为腿脚都麻了,直接就摔了一个大跟头,这是出乎大家意料的,她摸着自己摔痛的腿,然后又想摸屁股,很忙,都不知道顾哪儿,赵子诚这次确定傻妞没有事情了,他上前帮忙,傻妞直接就下口咬了他的手,她不想要他了,因为她很冷很冷,他却很冷静的在旁边看着,她一站起来,就迫不及待的转进了被窝里面,然后,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吼叫,“你你你,你怎么不穿裤子睡觉?”   刘志邱擦着眼睛从被窝里面坐起来 ,看到站在自己床前的人,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裤子,裤子是什么,尾巴,自己的尾巴去了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鼠大大的审美观(捉虫)      赵子诚觉得傻妞好像哪里变了,可是又说不出来,这是一种直觉,跟她睡一个被窝里面这么长时间的一种直觉,就好像你经常用的一个碗,如果有一天碗底处有一个很小的纹路你也可以发现是一个道理,所以尽管傻妞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连那个跟了她一天的尾巴也被她藏得严严实实的,可是赵子诚在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还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同,一直以来自己喜欢的那个粉粉嫩嫩,洁白无瑕,还有到如白玉般的耳垂上面出现了米粒大的红痣,两个耳垂都有,相得益彰的成了一对名副其实的血滴子。   “怎么弄的?”这句话自然是在问傻妞,他用手轻轻地摩挲着,思虑着这到底是好是坏。   傻妞用屁股对着他,闷闷的不说一句话,她很记仇,短时间内不愿意搭理他。   赵子诚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搬起她的脚给她脱了鞋,他用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要不然待会儿起来着凉。”傻妞依旧气鼓鼓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叔,傻妞又发烧了,给她熬点草药喝喝。”赵子诚亮开嗓子喊外面的人,也难为他累了一晚上,还能有那么大的力气,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刻意放慢了脚步,都走了一分钟几乎还是在床上,最终他如愿以偿的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拽了一下,他扭头,傻妞无辜的躺在床上,以至于他都以为刚刚那只是错觉而已,他阴着张脸又要走,就看到傻妞开始慢腾腾的脱着身上的外套。   “怎么了?”外面看热闹的赵二叔不情不愿的被老婆给踢了回来。   “没啥子事,二叔,让傻妞在你们家睡会,我回去生好炕就回来接她,赵子诚给躺在床上的傻妞掖好了被子。   “行,我让你二婶不时进来瞧瞧。”没什么大事,赵二叔还要回去看热闹。   家里的另外一间卧室里面,赵二婶一边看着刘志邱手忙脚乱的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不忘问赵二叔,“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叫?”   “什么大事,有福烧的,傻妞估计又不听话了,他就由着她瞎折腾,宠老婆也不能这么宠,早晚宠出毛病来。”赵二叔实在看不下去了,帮忙把刘志邱晚上因为太热脱了衣服扔给他,自家老婆老是盯着那小子身上的几块腹肌看,有什么好看的,想当初自己年轻那会,他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过腹肌,可是到今天他体力还是可以凑合的,年轻时候体格好,就容易亏损,等到了自己这个年龄腿脚不会发软,那才是正本事。   刘志邱红着一张脸先把棉裤给套上了,其实,他刚刚也并不是什么都没穿,至少还留了一个裤衩,想当初网络时代的时候,大家谁的电脑里面没有那么几部好东西,这点露点完全不算个事,这当然是刘志邱本身留下的一些记忆。   “咕噜咕噜。”整个屋子里面至少有三个人这会已经饿疯了,大家都不好意思的收了一下肚子,可是饿了就是饿了,此肚鸣声完全是一发不可收拾,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还留在屋里面的人也不好意思再留着,这个一声二叔,那个一声二婶的都走了,赵二婶拍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围裙,看了一眼脸上有点窘境的两个大男人,“刚刚大妞子送了不少黑瞎子的肉,我给你们弄点,这段时间嘴都快淡出鸟来了。”她还没走出去一步,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坏了,你这脚受了伤,不能吃大腥,反正这天气肉又搁不坏,等过两天再说,家里还有几个老母鸡下的蛋,我给你煎几个鸡蛋吃。”赵二婶就是个自来熟,对谁都不错,更何况老两口有没有孩子,自然很稀罕刘志邱这个年轻人,赵二叔看着赵二婶那喜滋滋去做饭的样子,那句,老婆子,我想整块肉,也就咽进了肚子里面。   刘志邱觉得有些尴尬,这样麻烦人家,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说什么呢?不管是自己还是这个身子本来的主人好像都没什么积蓄,他低着头,一声不吭,让赵二叔看在眼里倒像是具有白眼狼的潜质。这下子,看他更加不顺眼了,屋子里面的气氛有点微妙,噗嗤,不知道是谁放了一个屁,两个人都条件反射性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因为那气味的威力真的是和原子弹差不多,两个人都抬头看着对方,一副是你吧,你别不承认的表情。   事实上这么大的味,还真不是一个人可以造得出来的,两个人都屏住呼吸,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干净吸口气又憋了起来,看上去像两只青蛙在比赛憋气,当那股味道没那么浓重了,赵二叔首先把手放了下来,看着他放下来,刘志邱也有样学样的放了下来。   赵二叔先开了口,“你小子,我还没见过,不会是从别的村里面迁过来的吧。”   刘志邱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他点了一下手,手还条件反射的拿起来,准备配合一下,只是到了半道又想起来自己现在是个人,一个大老爷们作出举手点点的动作丢死人了,他对于自己现在的身份倒是适应的挺好。   “你们村看来也被灭了村,那你现在住哪儿?”其实本来他是想要问一下你什么时候走来着,不会要赖在我们家蹭吃蹭喝,还要让我媳妇侍候你吧。   “叔,村里给我们安排了几间房,好像是之前绝户的人家留下的。”刘志邱吞了一下口水,回答,他已经从赵二叔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敌意,都说医者父母心,大叔一定是长得就这样,嗯,一定是的。   “哦,我大哥那个抠门精怎么就同意你们住下来了,他是无力不起三分早,这村里来来回回都来了几波人了,还没听说过他留过谁,总不是威胁他,他那个人这几年虽然不会直接就和人家上去拼抢,但是要是有人敢在她的头上拉屎拉尿,那也是不太可能的。”赵二叔眯着眼睛,一副老狐狸的样子,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他迷惑别人的一种手段,他就从来没有看透过别人,倒是他自己的心思连个五岁大的娃娃都看的出来。   “我爷爷和村长是老兄弟了,我爷爷一开口,村长就答应了,兴许是念着年轻时候的情分。”这话一般人都不会说出来,因为鼠大大还是很适应这种生存方式,所以什么事情都喜欢分析完了,还小心翼翼的说出来所以说他们两个的水平其实就是半斤对八两。   “你们就没其他能耐?”赵二叔找了地坐下。   “其他能耐?会种大棚算不算?”鼠大大觉得这个身子的主人也就会种大棚了。   “那豆角,黄瓜,茄子,西红柿什么的都会种?”赵二叔心里有点激动,虽然以前这些东西都不算个啥,可是现在就算是有粮食也买不到这些东西,人类真是越活越倒了。   “不知道,因为今年冬天实在太冷,又没电了,我们还没种,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顺利,不过,只要这温度不会再往下降,还是有很大的可能。”刘志邱现在真的越来越懂得如何与人相处了。   “这就难怪老爷子会让你们住下了,中不中的,现在会这门手艺的人都不多了,任何时候手艺人,技术人都不会被饿死,你以后就放心在这住,这段时间村子里面死了许多人,老爷子又发了话,这段时间粮食又不是很紧,你们这才有了机会进村。”赵二叔忽然想起什么来了,“你爷爷呢?从昨天你生病开始,他怎么就没露过面?”赵二叔也是一番好意,这次真的没多想。   “没了,昨天把我们托付给村长就没了。”刘志邱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有点湿湿的,傻小子从来没有见过那个老人,可是他能感觉得到这个身子原来的主人对自己爷爷有多么深的感情,眼泪好像是不由自主就会落,明明老爷子刚刚死的时候,他还没那么伤心,这会儿,怕是认清老爷子已死这个事实了。   “那啥,小伙子,你别伤心,你爷爷临死前还能吃个饱饭就已经算是一种福分,人老,年纪大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你就要早早准备好,更何况,现在这个破世道,年轻人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也是熬一天算一天,只要天不塌下来,就算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那也得活着。”这估计是赵二叔活到这么大以来,说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了。   “叔,我知道。”鼠大大这次彻底成了刘志邱了,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这么认为,因为当他看到傻妞抱着自己的尾巴,连鞋都没穿,光着一双脚就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这个一直以来都以欺压自己为快乐的疯婆娘,没想到还长了一双好看的脚,圆润的指甲,白皙的脚趾,自己那条尾巴的尾部被她拖到了脚趾上,他觉得心尖上痒痒的,身体里忽然有股热流一路乱窜,他又激动了,他吞了一下口水,把眼睛收了回去,他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对这个彪悍的女人产生了兴趣,这完全不是自己作为一个松鼠该有的审美观,他抬头不小心看到了前面墙上一个手工做的挂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月份了,仔细一算,这可不是自己该发#情的时候了,他对自己的人生有些绝望,他以前的时候经常看到一群雄的同类没到这个时候就会引一些雌性同类进自己的领地,还会给他们一点甜头,最让他头疼的时候还都是一些母老虎型的,那才是他们的最爱,越暴力越好,好像只有那样才能尽兴,他有点苦恼,难道这种种族遗传,到了自己变成人了,还有影响。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狸征婚,本人性别男,也可是女,实在有特殊爱好的,阿狸还可以扮成一个双向的,如有意向充入阿狸的后宫,大家可以以留言或者收藏得形式作为自己的嫁妆,阿狸很乐意接受各式美女,女汉纸,萌妹纸,哦,如果个别妇女之友愿意加入,阿狸也不甚欢迎。   ☆、这该死的青梅竹马      傻妞就是出来打酱油的,她被饿醒了,想要寻摸点东西吃,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和疯子一样,刚刚她只顾着打呵欠了,完全忘记穿鞋这档子事,这才便宜了刘志邱。   赵二叔也看到了,他皱起了眉头,“傻妞,回去把鞋穿上,别着了凉。”   “哦。”傻妞顺着他们的视线看下去,脚趾头蜷缩了一下,真冷,她一声不吭的进去穿鞋了,而家里面,赵子诚收拾好一切儿,又把分到的肉炖上,这才急急忙忙的去见傻妞,人家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仅仅熬了一夜,他出门的时候就差点被绊倒,他踉踉跄跄的去接傻妞的时候,傻妞正对着刘志邱碗里面的鸡蛋流口水,他们家没有养鸡,傻妞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尝到鸡蛋的味道了,他自己也不喜欢吃鸡蛋,也就没有在意,但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傻妞对于鸡蛋的渴望完全不低于对肉的渴望。   赵二叔和赵二婶都假装没有看见,他们不是不疼傻妞,只是总不能从病号的最里面扣东西,刘志邱对于鸡蛋的味道完全是记忆,所以当那东西一入口,又被他发现这东西还不懒的时候,天地之间,他的眼里也就只剩下自己眼前的食物了,所以傻妞也只能一边扒着碗里面的饭一边盯着人家碗里面的饭。   “咳咳咳。”赵子诚站在门口咳嗽了几声,傻妞迟钝了一下才把脑袋给扭过去,“叔婶,我来接傻妞。”   赵二婶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来,站起身,她身上的围裙都没来得及脱下来,“诚子来了,进屋吃点。”   “不了,婶,家里锅里还温着饭,我和傻妞这就回家。”傻妞已经把碗里的最后一粒米扒完,走了过去。   “傻妞,和二叔二婶说再见。”赵子诚牵着她的手,嘱咐她,真有种教育孩子的感觉,有句话叫做教给你的谱也唱不的,傻妞就是这种,她也只是看了二婶一眼,没说话,如果放在平时这也没有什么,可是这次赵二婶却有点尴尬,她嘴上虽说不用了,可是看着傻妞跟着赵子诚走出去的背影,心里还是难受。   刘志邱也看着他们走出去的身影难受,他知道傻妞是那个人的老婆,可是自己认识傻妞的时候还没结婚,准确的说,一直以来,傻妞去见自己的时候,都是自己,她走的时候还拿着自己的尾巴,一直以来,她都喜欢拽着自己的尾巴,有的时候还会用手托着自己的爪子,有的时候还会给自己顺毛,可是现在她就只是把自己当做一个陌生人看待,他的那颗心彻底的不舒服了。   他用筷子戳着碗里剩下的那一个鸡蛋,不知道是舍不得吃了,还是怎么着,然后假装无意的对赵二叔说,“叔,诚子哥看上去挺照顾傻妞的,他们俩结婚有些年头了吧。”   赵二叔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好像来自己村的许多年轻人都会打听一下傻妞,他不是傻瓜,他也年轻过,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结婚倒是没有多长时间,就是认识的时间不短,傻妞和他从小就住在一起了。”   从小就住在一起了,那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己原来早就输在起跑线上了,刘志邱对于这个消息更加不满意了,“难怪感情这么深,好的和一个人似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就难免哪他和自己相比,自己和傻妞也熟的已经可以用一条尾巴了。   “那是结了婚以后的事,他们俩以前那是天天闹,诚子天天被傻妞追的满村跑,有的时候,实在被逼急了,他就跑到男厕所去不出来,傻妞也不避讳,直接就进去抓人。”一群大男人被个小姑娘吓得连裤子都忘了提,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们村还在男厕所门前写上傻妞勿进几个大字,大家如果看见诚子进去了,就集体把他抓出去,有一次,诚子在外面真的想上厕所了,都快憋出病了,大家确认傻妞没在后面,才把他放进去,也就是现在诚子开始管起傻妞来了。”赵二婶是个话唠,忍不住开始插嘴。   “诚子哥以前原来干过这么糗的事,那他怎么还娶傻妞?男人不都好面子,就凭这一点他也不该会娶傻妞啊。”刘志邱巴不得赵二婶多说点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打是亲骂是爱,吵着吵着就吵出感情了呗,傻妞也是个硬性的,早就认准了诚子,老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在一起那就是命。”赵二婶还想细说,不知道为什么,赵二叔把筷子使劲往桌子上一拍,“吃饭还是说话啊,吃个饭都不消停。”   和他结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拍桌子,赵二婶惊讶的看着他,最终还是决定给他这个面子,她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刘志邱的碗里面,“邱子,吃,既然你二叔心里面烦,我们就不说了,你说这个倔老头子,多大点事。”赵二叔也没有反驳她,只是面色不是那么好看。   回家的路上,赵子诚半路忽然停了下来,“傻妞,你很想吃鸡蛋。”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想。”傻妞也不矫情,很肯定的点点头。   “想吃就给我说,不用眼馋别人家的,我用粮食和李奶奶换点我们就有的吃了。”他很满意傻妞对自己的坦诚,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那你什么时候去?”傻妞又看到了昨天看到的那堵墙,手不自觉的拽紧了赵子诚的手。   赵子诚也发现了傻妞的不一样,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手也握紧了她的手,“傻妞,你昨天病了,人病了,就会有错觉,这很正常知道吗?”   “懂。”傻妞又看了那个地方一眼,然后,扭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切,我不怕。”   赵子诚笑了,这才是自己认识的傻妞,昨天那个让自己完全陌生的傻妞再也不会出现了。   “什么时候吃鸡蛋?”傻妞在吃肉的时候还不忘记问这个问题。   “待会,待会你刷碗,我拿着粮食去换。”赵子诚把一块看上去既像前腿肉,又像后腿肉的瞎子肉放进傻妞的碗里面,“多吃点,这样身体才能养好。”下半句他没有说,大约他认为就是告诉傻妞什么是孩子,她也不知道孩子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熊掌呢,我的熊掌呢?”傻妞吃了半天也没吃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熊掌留着过年吃,我放地窖了,你放心,没人敢贪你的东西。”这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面的看着锅里面的,赵子诚对傻妞的抠门真是束手无策了。   傻妞抬头看了他半天,最终确认他没有说谎,才低下头,继续吃饭,赵子诚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情有些压抑,他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今天就不上山打猎了,他放下筷子,“傻妞,我们要个孩子怎么样?”   “孩子,就像傻小子那样?”傻妞眼睛里面有点迷茫,她一直以为比自己小的任何东西都是孩子。   “傻小子?”赵子诚记得昨天的时候傻妞也说过这个名字,可是村里面并没有任何一个小孩叫这个名字。   “松鼠。”这样讲,赵子诚就明白了。   “不是,宝宝是从傻妞肚子里面出来的,是属于我们两个自己的孩子。”赵子诚觉得自己越来越傻逼了,自己想要孩子,就努力好了,只要功夫深,到时候孩子出来了,傻妞也就慢慢明白了,他从来没有比这一刻更加渴望可以有个孩子,他看着傻妞的眼神都更加热烈起来,虽然在傻妞看来,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和猫看见鱼一样,不对,就和自己看到肉一样,她把自己的屁股往后坐了一样,觉得安全了,还非常体贴的也给他夹了一块肉,看着对面那个人,满意中带着暧昧的眼神,她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看来是自己做对了,她等着赵子诚再把肉夹回来,因为那块肉看起来是里面最大的一块肉,等了半天也只是看到他把肉夹进了他自己的嘴里,傻妞觉得自己亏了,这个老公吃的越来越多了,都已经开始不知道谦让自己了,他记得小时候有什么好吃,他都会让给自己的。   傻妞的吃饭速度开始加快,赵子诚也开始夹肉,他觉得自己应该多吃点,这样晚上才有更多的力气,谁让自己是主要的出力人,傻妞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人家眼里待宰的羔羊,屠夫还是拥有合法屠夫证的。   这时候又没有什么娱乐工具,如果呆在家里面,除了起床吃饭,然后打扫卫生,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可做的,不过,幸好现在天黑的也快,赵子诚把鸡蛋换来,差不多天也黑了,他督促傻妞洗了一个澡,太阳能早就没有了那么强大的能力,不过,兑点热水,还是可以泡个热澡,他一脸笑意的招呼傻妞进来浴室,里面的一个卧槽里面有他积了很长时间的动物油,随便找个棉花碾成线,就可以用很长时间,以前他没有舍得用,但是今天情况特殊,太想增加点情趣,这样傻妞或许就会渐渐爱上这件事,人们都说,男人可以通过□□到达一个女人的内心深处,他也想知道,傻妞的内心深处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傻妞的妹纸们可以收藏一下阿狸,养肥再看什么的,果然会有惊喜的。   ☆、傻妞的反逆袭   黄色的鸭子   “鸭子。”傻妞指着浴缸里面的那两只不断转换位置的东西。   赵子诚本来正在往浴缸里面撒精油的手停了下来,结果一不小心,就把精油瓶子给扔进了浴缸里面,整个浴室里面立刻弥漫着一种香香的味道,这是仅存的一点瓶底了,这下子连瓶底都没有了,他在肉疼的时候,心里也疼得要命,想和自己媳妇搞一次浪漫怎么就那么难。   他看了一眼在水上飘着的两只鸳鸯,赵子诚觉得这真心不能怪自家傻妞搞错,想当初,自己还是一个青葱少年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时刻,有一个偶然的机会,不小心从同学那里借了一个完全不是自己需要的碟子,影片播放了十几分钟,他才发觉本来应该是大胸大屁股的美女担当主角的片子,怎么就变成了细腰翘腿的男人担当了主角,最恐怖的是,另外一个主角还是胸脯上长满毛的雄性动物,他自然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突然冲进来的傻妞知识却没有那么渊博,她指着那个被压在身下的男人极其不解,作为知识渊博的一方,赵子诚非常专业的告诉她,这是一部黄色的片子,下面那个就是鸭子,服务对象男女都可以,所以他们简称黄色的鸭子,这真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怎么就选择把它们涂成了黄色,好像是因为没有别的涂料,自己就用黄色的花汁凑合了一下。因为在傻妞的认知里面花的是母鸡,黄的就是鸭子,他觉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绝对不能再墨迹了,再墨迹黄花菜都凉了,他转身,笑得一脸YINDANG,“傻妞过来。”   傻妞觉得他的动作很像在召唤小狗,手里还没有肉骨头,单凭他那张俊脸,傻妞已经开始形成审美疲劳了,所以她很果断的选择了忽视他,眼睛不停地瞄着屋里面的某个角落,和自己老婆交流一下床计怎么就那么难,赵子诚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用光了,他摸了摸鼻子,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到底过不过来?”傻妞用行动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过去的欲望,她那副有本事你就咬我啊的表情,让赵子诚觉得她此时的表情,怎么就那么欠揍,养个老婆简直比养个孩子都难,他非常和蔼的解着外面的浴袍慢慢走向傻妞,静悄悄的浴室里面传来了傻妞吞口水的声音,近一年的时间,赵子诚的身材练得很好,精瘦的小蛮腰,麦色的皮肤,几块腹肌看上去不算很大,也就仅仅初具模型,可是却让傻妞有种上去舔一下的冲动,赵子诚的浴袍被他扔到了栏杆上面,他本人特别风@骚的慢慢跨进了浴缸里面,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像以前在床上那样碰自己,可是傻妞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她的眼睛里面充满了迷茫,并不是所有人对于自己的身体就一定有足够的理解,就像动物,他们知道到了发@情期去挑衅异性,却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更多地是遵循自己的本能,赵子诚有的是耐心,因为他发现根据水温他的可发挥空间还是很大。   他一直没有脱掉自己的下半身,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上半身才是自己的资本,傻妞慢慢的移动了过来,她头上的浴帽粉嫩粉嫩的,还带着两只兔耳朵,这是赵子诚买的,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恶趣味,她有些焦躁的把它摘下来,踩在了脚下,犹不解气的又跺了两脚。   赵子诚有点愣住了,接下来他更加没有想到傻妞竟然掌握了整个主导权,直到他被推到在浴缸里面,他都完全没有弄明白,傻妞怎么会突然间迸发出这么大的爆发力,床上本来一直是自己的战场,可是这一次好像反了过来,他还想思考更多,可是傻妞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直到浴缸里面的水完全了没有了温度,他才醒过神,刚才那一次又一次兴奋到极致的感觉,仿佛依旧还刺激着她的感官,他看着身体上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的傻妞,嘴角不自觉得弯了起来,被侍候的感觉很好。   半夜儿,赵子诚是被傻妞的惊叫声给吵醒的,傻妞的头上冒着冷汗,像是做了噩梦,看上去特别难受,他使劲推醒她,和悠悠转醒的傻妞对上了眼,床头的油灯被点亮,傻妞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不要当小黄鸭。”这句话有点没头没脑,但是赵子诚确实明白,他的脸被气的铁青了,自己昨天被嫖了,还是被自己老婆嫖的,他简直都有种想要掐死傻妞的冲动。   罪魁祸首这次却很快的睡了过去,最后还打起了小鼾,赵子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完全睡不着,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昨天好像做了无用功,因为再过几天傻妞的生理期就到了,他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觉得自己昨天脑子就是被驴踢了,忘记用老汉推车也就罢了,还把日子给算错了,真是太失策了,赵子诚就是在懊恼中渐渐睡了过去,这一觉,他们睡得都很沉,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后半夜村里许多家里面传出来的吵闹声。   如果给赵子诚一个机会,他还会选择多睡一会儿,因为从他起来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没有睡觉了,村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大批变得异常焦躁的人,他们发疯一样的到处破坏东西,好几个人还互相撕咬着对方,他把傻妞寄托在老爷子的家里,带着村里所有好好地人找绳子一个个的绑住他们,现在几乎每一个院子里面的树上都绑着一个人,外面还下着雪,温度已经低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不知道那些人还能撑多久,这种天气,就算他们不是互相撕咬而死,最终也会被冻死,他让赵二叔一个个的给他们看,看了半天,也得不出任何结论,他又派了村里面一个稳重点的小伙子出去,让他看看周围的村庄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收回来的信息很不乐观,其他地方也已经开始出现了这种情况,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在大家看来这比忽然死亡要可怕的多,最起码忽然死去不会有什么痛苦,可是现在,赵子诚呆在老爷子的屋里面,和村里面一群有名望的人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傻妞被勒令一直呆在厨房,所有的人都把傻妞当成一个弱势群体来保护,却忘记了其实傻妞才是最具有发言权的,因为她曾经也疯狂了,房间里的气氛有几分压抑,大家都不知道应不应该放弃那些人,一直以来的困境,让大家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就有了几分无情,当面临灾难的时候,人们束手无策的时候,好像放手成了唯一的选择,老爷子一直闭着眼睛听着那群人叽里咕噜的争吵,什么都不说,最后,一个看上去体格不错的年轻人发了话:“咱们又不知道这破毛病会不会传染,万一传染,为了他们,我们其他人就不活了。”他们家目前还没有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一直以来他都觉得其实灾难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村里面另外几家睁着血红的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他,那群人里面还有许多是孩子,是他们凤凰村的希望,他们怎么忍心,不当父母,完全体会不到他们其实愿意为了孩子去死,那个男人也就是敢嚷嚷,看到大家看他的眼神,他整个人就成了缩头乌龟,他从来都是怕死的,平时上山打猎他都是借口各种理由不去。   屋子里面忽然变得静得有些吓人,赵子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人肯定是不能放弃的,这一次他们放弃了他们,下一次,被放弃就可能是自己,他只是在等着老爷子给个具体的话,大家也都在等老爷子给话,因为他一直以来都是大家的主心骨。   “行了,大家也累了,都回去吧。”良久,老爷子终于看了口。   大家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爷子,“看什么看,老子说的话,你们没听明白是不是,把他们都绑到厨房里面的那根柱子上,什么时候他们不疯了,你们再给他们喂点吃的,谁也别犯糊涂靠近他们,更不能放了他们,妈蛋的,这又不是精神病,还能想办法治,让他们活着就已经是给他们希望,以后村里再出现这种情况,都给我这么做,这年头,活着比死了难,不死算他们命大,村里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要上山打猎了,全村只要还喘气,神智清楚的,你只要能下床,都给我安排时间巡逻去,留几个做饭好的女人给大家做饭烧汤,不能再让好好地人给倒下了,这段时间,村里面的所有人都搬到之前我们建的那几座大房子里面去,等这阵子过去了,大家再搬回去,诚子,待会儿你带几个人帮大家把铺盖什么的,占时都先搬过去,大家呆在一起,再出现这种情况就马上隔离,大嘴,你待会把出入村庄的大门给我彻底封了,如果真到了最后我们村成了一个死村,我们就当老天爷给我们了一个机会,少在这世间受几份罪。”   谁也不想死,大家想要反驳老爷子,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一个国家尚且阻止不了有些灾难的到来,更何况是他们这个小小的村,赵子诚觉得屋子里面的空气已经稀薄到他想掐住自己的脖子,他准备推门出去,这时候,傻妞却突然推门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太过沉重,但是末世总会不可避免的面临死亡。   ☆、傻妞不哭,站起来重撸 (一)      傻妞急冲冲的冲进来,差点把赵子诚撞倒,所有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傻妞眼睛里面满是惊恐,赵子诚心疼把她护进自己的怀里面,一屋子的人都几乎围了过去,“咋啦?”   “疯了。”她的瞳孔扩张了不止一倍,一大群人又都火急火燎的出了门,院子里面,老爷子的大儿媳妇正在疯疯癫癫的逮着谁都咬,一大群妇女早就炸开了锅,宋伊雪躲在厨房里面的一个角落里面,缩小着自己的存在,几个胆大的妇女想上去制止住她,结果都被摔了一个狗啃泥,实在有够狼狈,其中一位妇女的脸都被擦去一层皮,看见终于有男人出来了,大家才松了一口气,赵子诚的大伯看着自家老婆被绑在了厨房的那根柱子上,这个从灾难发生以来都没有半句怨言的老人这次竟然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刻,老婆孩子还有老爷子在他的心目中是最至亲的人,他的孩子没了,现在他的老婆又成了这样,都说少时夫妻,老来伴,难道他注定要孤独终身,他整个人立马衰老了不止十岁,他的肩早就驼了,现在就连精气神都好像没了,他靠着厨房的门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刚刚赶过来的老爷子看着他那个萎靡不振的样子,心里就是一股气,都经历了那么多,还那么不堪一击,他对于这个老儿子真是彻底失望了,他的拐杖又要打过去,却被傻妞给抓住了,“疼。”就连傻妞都开始知道关心别人了,老爷子不知道该欣慰还是难受,时间也在强迫傻妞开始长大,老爷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用拐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都围在这干嘛,抱窝啊,都该干嘛就干嘛去,如果真吃饱了没事干,就去上山打猎去,山上的黑瞎子,山大王都等着你们呢。”   恐慌好像更严重了,这个时候,更加需要一个领导人来指引大家如何去应对,一群人开始四四五五的散开,赵子诚经过傻妞的时候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照看赵大伯,心里一暖,低头走出去,他的傻妞懂事了。   “傻妞起来,这个没出息愿意在地上呆着,就让他呆着,都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这么架不住事。”老爷子抬起的拐杖又放下了,看着自家大儿子六神无主的坐在那,他的心里也是一点都不好受,赵大伯的心终究太软,他有些蹒跚的走出厨房,站在院子里面,他看着迎面飘过来的雪花,他想自己的女人了,儿子,孙子,他都想了,可是想有什么用,这一家老小,赵子诚在他看来还没有完全能够独挡一面的地步,他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的傻妞,不能再拖了,自己老了,村里面真的需要一个新的主事的,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连倒下的资格都没有,儿女就是父母前世的债,现在他还没还完债,所以不能死,想想,他忍不住骂了一句,“他奶奶个熊的,欺负老子没文化是不是,老子真是活够了,快点利索的收了老子吧。”他骂骂咧咧的往房间里面走去,帘子被盖上了,门被关上了,门口的门槛上,一个不起眼的水珠很快结成了冰柱,真的很不起眼,就像不存在一样。   傻妞觉得自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原来人的表情可以那么丰富,她觉得大伯父的表情就像是被520个固定住了,成了一个大大的囧(o(╯□╰)o)字。她使劲拉了一下自己的脸皮,圆圆的脸蛋很滑稽的被她弄成了大饼脸,如果再撒上几个芝麻,将会更加完美。   傻妞在赵大伯对面刷宝,也完全不能让赵大伯的心情有所转变,他看着自家老婆安安静静的被绑在那里,她睁着眼睛,脸色有些发青,他都害怕自己如果过去摸一下她的话,她的身体说不定早就变得一片冰凉,他开始浑身打哆嗦,像是抽了羊角风一样,傻妞看到他这样,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全身抖得和筛子一样,让人还以为她在抽风,她觉得很有趣,厨房里面的角落里,宋伊雪却吓得要死,这个屋子忽然又多了两个神经病,她该怎么办,她不甘心,她不想被传染,这一刻儿,她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只要让她有机会好好地活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有句老话说的好,好的不灵,坏的灵,她刚刚祈祷完,刚刚还非常安静的大伯母竟然开始大吼大叫,她撕心裂肺的吼,好像特别难受,那股子难受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释放出来,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连刚刚抖得和筛子一样的两个人不动了,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脑袋里面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次她彻底完了,傻妞跟着大伯父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大伯母,有一种念头从她的脑袋里面一闪而过,好像,好像自己曾经也是这样的。   赵子诚很忙,他忙到都没有时间回去看傻妞,他指挥着大家把东西往已经分配好的房子里面搬着东西,刘志邱是第二批随着东西搬进来的人,他之前被大家强行移了地方时还不是很乐意,他做人的时间还是太短,他以为自己只要呆在赵二叔家里就可以再见到傻妞,就像以前一样,傻妞总是去自己的窝里面找他,可是这一次,他等了好长时间,傻妞都没有来,他才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的这个窝不够好,傻妞嫌弃自己了,他又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而不是一只松鼠,所以当他在房子前面看见赵子诚的时候还有些小兴奋,这个兴奋也只维持到了仅仅只有赵子诚,他找不到傻妞为止,他任由大家把自己放到了床上,炕已经烧起来了,只是没有那么暖和,新炕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才能对自己的职务渐渐熟悉,他拉住一个背自己进来的人的手,“大兄弟,是不是我们全村人以后都住在这里?”   “可不是,村长说了,什么时候这波病过去了,大家就不用住了。”大家都很忙,这位大兄弟也没有时间和他磨牙,他撂下这句话就匆匆忙忙的出去帮忙了,留下刘志邱一个人抱着被子在那里傻乐,傻妞就要搬进来,就要和自己睡一个窝里面了,他心里很高兴,可是转念又一想,自己有什么可高兴了,他和自己睡一个窝,却和那个叫赵子诚的睡一个被窝,他记得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好像对傻妞也有点意思,当初他为什么上山,让自己捡了一个漏来着,他把手往大腿上一拍,他想起来了,对,烧烤,他会做烧烤,村里面分给他了点肉,到时候他用肉馋她,就不信那个吃货不继续和自己好,他越想越觉得说不定自己哪一天还真就有机会和傻妞睡一个被窝里面,睡一个被窝里面干什么,难道纯聊天啊,他的嘴角不知不觉中都咧到了脑后跟,和他之前一个同乡的老乡看不下去了,自从摔下陷阱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老大的脑子好像不好使了,他股弄着橱柜的手顿了一下,不得了了,难道真把脑子给摔坏了,可要是脑袋瓜子着地,那还有命吗?他觉得用自己的榆木脑袋左思右想之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摆弄橱柜的手不知不觉用大了些力,一个不锈钢的勺子竟然被他硬生生的给掰断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勺子,看向刘志邱,刘志邱也瞪大眼睛看着他,赵二婶的声音从隔壁的一间房里面传来,“出什么事了,邱子,你掉地下了?”   “没,婶子,我好着呢。”刘志邱一边答应着一边朝那个人摆手,告诉他快点毁尸灭迹。   “哦,你注意着点,这会儿婶子忙,顾不上你,别乱动。”赵二婶不知道和外面的人争吵着什么,就没在往细里面追究。   “我晓得的了,婶子。”他这一紧张,连自己的家乡话都不小心给带了出来。   “扔到炉子里面。”他小声地提醒他,他想那么高的温度,等赵二婶想起来的时候,估计早就被熔化了,他想的很完美,原因是因为他的化学知识是历史老师教的,不锈钢这东西就是个耐高温的东西,你放在八百度高温的火炉里面都不知道能不能熔化,没文化果然够可怕,如果他的化学知识是化学老师教的,估计他就会让那个人带出去找个地方扔了,因为他没有随身携带化学物品。   不过,幸好这种事情,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赵二婶掀开炉子往里面加碳的时候,也只是把假装没有看见,帮他处理掉了,她实在喜欢这个孩子,一个勺子让一个大男人做出小孩子才会有的小动作,她忽然觉得心中一暖,如果自己的孩子还活着,或许,今天也和他这么大了。   赵子诚还是很忙,以至于他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后,都没有来得及转身搭理人家,等到他有口喘气的时间的时候,他才转过头去,愣住了。   “好,好久不见。”也不知道他是冻得,还是激动地。   对面的美女笑了。   舒佳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么她就是赵子诚心里面的那本《阳春白雪》,雅致美妙,高大上,而傻妞就是那本《下里巴人》,通俗易懂,一眼就看的明白,如果说是低俗趣味,那就有点不太正确了。   百科一下:   《下里巴人》和《阳春白雪》都是楚地民歌,前者极俗,后者极雅,后来《下里巴人》用来指代非常俗的、很一般的东西,而《阳春白雪》则用来指代极雅的、很高明的东西。出自宋玉的《对楚王问》。 作者有话要说:     ☆、傻妞不哭,站起来重撸(二)      “小学弟,好久不见,我来投奔你来了。”美人屹立于世,言笑宴宴。   他略显矫情的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想到的竟然就是诗经里面的那首《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那颗从来不知道男女□□的稚子之心竟然就萌动了,那一年他多大来着,是十八还是十九,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变得更加有意义了,以后晚上看片子撸啊撸的时候,睡觉产生生理反应的时候,眼睛里,心里都是他,那时候的爱情倒是谈不上高大上,但是却也是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杂志的,虽然从未说出口,但是在国外的大街上看到她,最后又在自己的村庄看到他,他觉得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小激动,她很优秀,优秀到自己一直觉得自己在她的面前就是一个玩泥巴的小屁孩,可是现在,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拖着行李箱,背着铺盖卷,风尘仆仆的来投奔自己了,这种感觉就像,就像你终于尝到了屎的味道,结果发现,他比你想象的还要难吃,不对,应该文雅点,女神堕落凡尘,变成了自己一样的普通人。   或许她觉得赵子诚愣神的时间太长,有些不好意思的甩了一下身上的棉被,“小学弟,你不会才这么长时间就不认识我了吧,难道是我变老了,你都认不出来了。”她有些尴尬的笑着摸摸脸。   “不是,只是,有点儿突然,你什么时候回的国?”赵子诚这次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对她的记忆太少了,这么点时间就已经回忆完了。   “很早了,灾难刚刚爆发的时候,我就买了机票回来,他,他的父母你也知道,这方面的消息总要比别人掌握的更准确一点,所以我就陪他回来了呗。”她耸耸肩,把被子拉了一下。   “那,他呢?”其实赵子诚心里隐隐已经知道了一些答案。   “没死,没生病,不愁吃,不愁穿,他活的好好地,只是不属于我了而已,他爸妈给他找了一个大地主的女儿,他们全家现在都活的很好,我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这不,我没地方去,就来投奔你来了,我以前就听你说过你爷爷是个村长,带领你们全村发家致富什么的,刚刚来的路上我看到许多村长都空了,还想着自己这次不会走上绝路了吧,来到你们村,敲了半天门,到最后都快放弃了,才遇到了后面那位大兄弟,他一听说我认识你,就把带来了。”赵二狗在后面和他打招呼,真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看见他呀。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了起来,她忍不住开始打喷嚏,赵子诚稍稍避开了一下,他被传染了事小,傻妞要是因为自己得了病,就不好了,“那快点进屋吧,正好里面还有几间空房,你安心住进去就好了。”   “好,我刚刚看见你在指挥大家在搬东西,你告诉我是哪间屋子,我自己搬进去就好了。”她拖起自己的箱子,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看她,许多光棍都忍不住往这瞄,这个婆娘长得俊,如果娶回去给自己当老婆,就算是明天就死了,也值了,赵子诚也有些为难,他确实很忙,他们家的东西还没弄呢,让别人收拾,他又不放心,傻妞的臭毛病很多,其中有一条就是不愿意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碰她的东西,这或许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可是,这也让他很安心。   他停下脚步,指了指,“左边第十间房。”   他又吼了一句,“忙完的过来一个,帮个忙。”一群蠢蠢欲动的光杆司令,不管是家里忙完还是没有忙完的,都涌了上来,赵二狗也顺着人潮涌了上来,他是被迫的,因为大家都觉得有这样一个贱到公认的人,就可以衬托出自己本身拥有很高的涵养。   “来这么多人,平时干活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你们这么积极。”这群人脸皮厚的用刀使劲砍都砍不透,赵子诚才会说话这么不留情面。   “就那个之前送我来的小伙子就好了。”好歹人家也是出过国,嫁过人的新时代女性,所以,即便是周围都是一群男人身上略显臭烘烘的味道,她还是保持着微笑,远亲不如近邻,危难时候她还得要靠这些人保命,自然是不能得罪他们。   “他。”真是失算,所有人都略显惊讶的看着她,又指指一脸贱笑着赵二狗,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魅力的较量,他们竟然败给了一个贱人,这是大家完全不能接受的。   “刚刚就是这位大哥送我来的,大哥,我还没谢谢你,现在又麻烦你,你要是太忙的话,我自己也可以的。”冷风吹起了舒佳脸上的头发,前面几缕未曾扎起的头发就像一团乱草一样,齐齐的在风中飞舞,竟然让她整个人都平添几分野性的美,赵子诚听到了一群色狼吞口水的声音,他一直都知道,美的女人,从来都是不用做任何事情,就可以吸引男人的眼球,更何况她还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赵二狗本来还想扮扮酷,发扬一下绅士风度,把这样一个机会让给别人,这会儿,他觉得其实绅士风度都妈蛋的是虚的东西,多和漂亮的女人相处一点时间,那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刘志邱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口,扒着窗户往外看,窗户上结满了厚厚的来不及熔化的冰花,他完全看不见,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一大群人在说话,估计要么是看到漂亮女人,要么就是又有什么好吃的东西,这年头,吃饱穿暖其实是排在第一位,美女什么的倒是要靠后一些,不过,听这声音都是些大老爷们,就肯定是女人了,一个个出息的,他有些不屑的回到床上,又开始去想傻妞了,顺便想想自己应该怎样才能更出彩,就算是作为一只松鼠的时候,这个世界上但凡是个母的,都希望和一个强壮的人那个,那女人,就一定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很优秀,他忽略了一点傻妞不是一般的女人。   舒佳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赵子诚看了一下时间点,很晚了,看来自己今天是搬不进来了,他匆匆忙忙往老爷子的家里面走,大伯母生了病,大伯又成了那个样子,那个宋伊雪又终究是个外人,家里那一老一少,也不知道现在会饿成什么样子。   他越想越觉得傻妞肯定饿坏了,说不定她和老爷子正在抢一个干馒头吃,或许,最糟糕的是她正在满院子的找冰棱子吃,她爱吃那种凉凉的东西,她没有啃脚趾甲的习惯,所以这个倒是不用担心。   他想过无数种情景,就是没有想到过一老一少竟然把自己照顾的很好,除了地上坐着一个变得傻愣愣的男人,躺着一个晕过去的女人,柱子上绑着自己的大伯母外,那一老一少正在下着面疙瘩,更让他觉得惊悚的是,傻妞还在往灶里面填着火,火势很猛,她的头发已经被火燎了一缕,老爷子在上面做掌勺的,傻妞在下面抗议,“疙瘩太小。”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吃不饱。   老爷子也是几十年没有动过勺了,想当年他在部队还是个伙夫,好多年没做过饭了,现在重新拿起勺子,他觉得自己好像年轻了好多,所以即使傻妞从一开始嫌弃他肉放的太少,到现在的疙瘩太小,他都没有生气,反而语重心长的当起了老师,“你个小屁孩,懂什么,吃肉吃个三分饱,再说,这晚上吃面疙瘩也不能吃多了,容易积食。”   傻妞脸上有几分不服气,她有些愤恨的往已经很满的灶里面塞了一把火,没有说什么,她想着如果待会儿不够吃的话,她就把盆给包了。   赵子诚觉得这一幕真的很温馨,他忍不住嗅了一下飘出来的香气,这才是家的味道,以后他可以开始训练傻妞做饭,说不定将来她可以成为一个贤妻良母也说不定,当然,这个想法仅仅也只是一秒钟,因为下一秒,厨房着火了。   傻妞被突然蹿出来的火苗真的吓住了,她都不知道躲,就只知道傻愣愣的看着那束慢慢的着着,幸亏赵子诚反应灵敏,在火要烧到她脚边的时候用草木灰灭了它。   “火。”傻妞的脸上竟然有莫名的兴奋,不知道还以为刚刚放的是烟花,事实上,刚刚傻妞走神了,她眯着的眼睛真的把火看成了烟花,还配带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她觉得很兴奋。   赵子诚吸了一口气,想要说她一顿,又忍住了,他想想那个舒佳,以后肯定是要打交道的,但是这个交道要怎么打,才不会让傻妞不舒服,这个问题有点棘手,因为从小到大,自己只要和别的女人说话时间太长,傻妞就会很生气,这个世界上能让傻妞不生气的女人不超过三个,他妈,傻妞的奶奶,还有大伯母,其他但凡是个女的都不行,这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可是他又无法改变,做傻妞的男人有的时候真的很无奈。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傻妞就开口了,她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臭。” 作者有话要说:     ☆、傻妞的护食本能   老毛子,宝刀未老   “臭?”赵子诚条件反射性的抬起自己的袖子闻了一下,是香水的味道,估计是之前帮助舒佳的时候蹭到了,他家傻妞真是一个狗鼻子。   “不臭,你想多了。”赵子诚脸色有点不太好。   狗鼻子的又何止就傻妞一个人,老爷子把个大勺舞得像是在舞刀,“你这是欺负傻妞没用过香水,当着你爷爷的面还撒谎,那东西,想当年我没少送你奶奶,兔崽子,毛还没长齐,翅膀就硬了,我们村里面就没有那么讲究的女人,你是不是收留别的地方来的女人了,让她从哪来回哪去,快点滚蛋,我们村里面不留闲人。”   傻妞和老爷子对视了几眼,撇撇嘴没说话,她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好臭。   赵子诚用手帮傻妞整理着她头发,他一使劲儿,几缕燎了的头发就轻飘飘的飘了下去,“以前的老同学 ,来投奔我来了,她一个女孩子家的,举目无亲,你让我赶她走,现在到处都是一片混乱,她能去哪,再说,我们村的女人越来越少,光棍越来越多,你总不能让大家天天和五指姑娘打交道,爷,解决一个是一个,如果到时候还能有个娃,也是一个希望。”傻妞的头发被拽疼了,她动了一下头,避开那双让自己疼得手,被赵子诚给搬回脑袋,又附送了一个疙瘩梨,才消停了下来。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想得起用香水的女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娶妻娶妻,娶了那就是过日子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爷俩都没在说什么,因为他们闻到了重重的糊味。   老爷子手忙脚乱的往锅里添了一勺水,还不忘告诉下面的人,“小点火,你看看,你看看,因为你都差点糊了锅。”和一个孩子心性的老人讲道理很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所以他选择了接受这个莫须有的罪名,那晚的晚餐吃的不是那么尽兴,大家都是闭着眼睛把碗里黑乎乎的一坨东西给吃进肚子里面,唯一很捧场的人是赵大伯,因为他被赵子诚强塞了一个勺子在手里,他机械一般的把自己碗里面的东西吃完,吃完了还在不停的用勺子往嘴里赛空气,赵子诚不忍心看他这样吃空气,所以那一天,赵大伯吃了很多,傻妞也难得的很安静,那碗面疙瘩她就尝了几口,就把自己的肚子都奉献了那几块肉骨头。   老爷子借口晚上自己消化不好,也没有动自己碗里的饭,他实在没有勇气去尝试,他看着自己的大儿子那个没出息的样,就觉得自己今天对于下厨失败这件事有了一个发泄口。   “诚子,把你大伯拖到院子里去,家里面的东西还没收拾,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伤什么心,和个女人似得,把他扔院子里面让他好好清醒一下,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让他进来。”老爷子越说声音越大,傻妞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啃骨头,这老头又开始发疯了。   “诚子,诚子哥,出事了,有人拿着东西来抢我们村了。”赵子诚动了动嘴,终究没有说什么,但是有人却代替他说了话。   村里负责寻村的小蔡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他来的路上不知道被绊倒了几次,裤子上摔得全是泥,“有人打我们村子。”赵子诚第一反应就是拿起了炕头上的枪。   “有没有鸣枪警示大家都集合到村头。”赵子诚跳下床,提起自己的鞋,他提了半天都提不上,才发现穿错鞋了,没有电就是不方便,今天是穿错鞋,下次说不定就会穿错衣服,想想一个大男人穿着女人的衣服招摇过市,肯定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鸣了,这会儿已经有不少人到村口了,大家现在也就敢把那些人给挡在村外,不敢动粗,大家都说以前都是乡里乡亲的,现在让他们打架,这冤仇结下了,以后可就不好解了。”小蔡把他的鞋踢给他,这都火烧眉毛了,傻妞也停下了啃骨头的动作,连嘴都没擦,拿起自己的那杆子枪就下了床,赵大伯这次眼里充满了惶恐,龙生九子尚且九个样,老爷子这次对他彻底是失望了,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闷货,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赵子诚把傻妞给堵在了炕上,语气带着那么一点严厉,“你给我老实在这呆着,这种事情有我们男人就好,待会儿闹起来,伤到你,到时候疼得时候你别哭。”   傻妞执着的用脚够着自己的鞋,她一定要去,赵蔡急的满头大汗,都这个时候了,这个小祖宗可千万别犯牛脾气,赵子诚太重视他媳妇了,傻妞受点伤,比他自己还要难受,他们两个不会就这么耗下去吧。   “算了,诚子,让她跟着你去,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小蔡,待会儿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叫到村口,留几个人在存粮的地方和村里的大屋子外面,对了,把你今天带进来的那个女人看起来,她刚搬进来,就有人来挑我们村子,怎么就那么巧。”老爷子的命令一出,大家都没什么意见,看着走出去的人,老爷子忽然直接用脚就把赵大伯给踢下了床,赵大伯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最后缩成一个团躺在地上,他脸上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你奶奶个熊,你给我起来,和我一起守着粮食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怂包,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就踢死你,反正天天死人,你死了,我眼不见心不烦。”老爷子下床,用脚踢了他一下,那一脚他有数,顶多让他知道疼,不会伤到他。   有些人就是牵着不走,打着倒走,地上的人打了一个冷战,缩着身子站了起来,跟着老爷子往外走,院子里,宋伊雪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她一脸惶恐的看着大门的方向,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和你大伯要出去,你大伯母就拜托你了。”老爷子不喜欢宋伊雪,很早之前,她是村里面出了名的小三,这种人,他向来不喜欢,一个小姑娘,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偏要去做别人的小三。   村口,两村人在对峙,凤凰村的武器明显比他们要先进一些,可是,他们的人却很多,这不像是一个村的村名出来闹事,到好像是好几个村的村民集合起来,来找凤凰村的麻烦,其中不乏许多以前大家就认识的,很长时间不见,再见却是在这种场合,大家都有点尴尬,很显然,这次领头的人大家并不认识,因为对峙了半天,大家都没有一个人可以叫出来他的名字。   赵子诚手里颠着枪,不说话,等了好长时间,谁都不说话,傻妞觉得很无聊,她把自己的帽子往下拉了一下,竟然靠着赵子诚的背睡了起来,这有点太不严肃了,这明明就是一个拼命的场合。   “你就是赵子诚?”对面的那个领头人漫不经心的问道。   赵子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检查自己的枪,他觉察到傻妞快睡着了,就弄醒她,因为在外面睡觉容易着凉。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又见赵二狗,怎么哪里都有赵二狗。   “不怎么样,我们就是想到你们村里面借点粮食,不多,你们拿出一万斤粮食帮我们渡过这个冬天我们就走。”那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赌这群土包子不会开枪,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天气,这该死的变化,他都不会和这些土包子有什么交集。   一万斤粮食确实不多,赵子诚看了一眼那个人的身后,大约有两千人,可是自己的身后也就只有五百多一点,傻妞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磕了一下他的背,他回头,没出什么事就好。   “我们村子里面没有粮食,你们去别的村借吧。”赵子诚终于开口,他说的一点都没有掺假,谁都不知道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更何况,有一必有二,他这次给了他们,下次他们还会再来,救急不救贫,他不是活菩萨,救不了那么多人,这不是一个两个的人,是几千人,说不定在他们身后还有几千人。   “没粮食,那我们就进去搜,搜到多少我们就拿多少?”那个人很狂妄,他以前就是一个小混混,现在他成了混混头子,现在大家谁不是在混日子,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被日子给混了。   振臂高呼,他的影响力很大,后面的人都开始蠢蠢欲动,那个人得意的看着赵子诚,他身后的村民都看着他,有些女人看到这阵势,都躲到了老公的后面,赵子诚让傻妞站好,直接朝天开了枪,“大家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闹,我就开枪了。”   这一枪,还真有作用,后面的人果然安分了很多,凤凰村的村民也舒了一口气,打猎可以,真让他们杀人,他们还真会手软。   “乡亲们,别听他的,他不敢,说不定哪天世道变好了,社会正常了,就会有人治他的罪。”那个人把嘴里面的野菜梗往地下一扔,又开始怂恿大家,人群里面果然又沸腾起来。   吵死了,傻妞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觉得太聒噪了,她很快找到了聒噪源,“嘭。”那个人被傻妞放了黑枪,帽子被打倒了地上,那群人都吓得停下了叫声。   “他母亲的,谁打的老子,给我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狸今天感冒了,睡了一下午,所以更新晚了,请大家见谅。   ☆、傻妞是个亡命徒      傻妞想要出去,被赵子诚紧紧的攥住手,不允许她出去,他一脸挑衅的看着对面那个男人,“我们村里面真的没有粮食,你们今天如果真的要硬闯进来,那我们就要拼一下命,如果我们活口的粮食都没有,还管什么以后。”他这句话触动了身后村民的心,什么都很重要,但是在活命面前什么又都不重要。   此话一出,许多村民端起了自己手里面的枪,反正都是死路一条,拼一下,自己的老婆孩子还能好好活着,怎么算,这笔买卖都划算。   “你们这是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对面的人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他也不管自己的帽子了,“拼,那最后谁活着就算谁命大,没有粮食,早晚都是死。”他挽起了袖子,后面的人也都不客气的挽起了袖子。   “砰。”那个领头的人脑袋被开了一个洞,鲜血呼啦啦的往外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气,赵子诚不可置信的转头,他没有看错,是傻妞开了枪,她的眼睛里面全是阴霾,那一瞬间,他想如果没有自己,傻妞或许也会活得很好。   粮仓外面,那两声枪声都被大家听得清清楚楚,一群人围着老爷子显得很恐慌,大家长期处在文明的世界里,连战争都没有见过,更何况是这种来自自己国家人民内部的矛盾,他们还是抱着希望,这种□□能够很快被压制住,人的品性还存在。   老爷子又拿出了他的水烟袋,这次他没有抽,只是在听到第二声枪声的时候,说了一句,“都给我打紧精神,如果待会儿有人冲进来,你们就给我直接开枪打,没了这些粮食,你们也不用活了。”他把手里的枪仔细擦了一下,帽子也带歪了,当年那个瘪瘪的,不听辅导员命令的赵瘪三仿佛回来了。   “别犹豫,杀了一个,再杀另外一个就不会那么难了,你就当那是黑匣子。”老爷子踢了一脚旁边腿有些发抖的男人,有老爷子在的地方,就有主心骨,大家都重重的点点头。   有人被吓的尿了裤子,眼看着那个人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傻妞,刚刚放黑枪也是她,他们有点不敢置信这个有点娃娃脸的女孩竟然心这么狠,有句话叫做:横的怕不要命的。没有了刚刚那个人,大家谁都不愿意去当第一个挨枪子的人,人群里面忽然蹿出来一个人,他疯了一般朝着那个人还不断往外冒血的脖子咬去,连血带肉被他直接撕下来一块,这一幕儿刺激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吃的,就要吃人,刚刚被吓住的人都忍不住攥紧了自己手里的东西,有几个人还有些遗憾的看了一眼手里那刀刃有些卷了刀,待会儿要是给不了人家痛快,那也没有办法,这些人就是亡命徒,赵子诚手里的枪已经上了镗,他把傻妞推到自己身后,大家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愿意当第一个死的人,傻妞觉得这样墨迹下去,自己就没有办法睡觉了,她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困了,还有那个人咬的满嘴全是血,让她觉得很反胃,她的枪瞄准了那个人,混乱就这么产生了,整个凤凰村外,孩子的哭声,老人的□□声,女人的哭泣声,男人的嘶吼声,此起彼伏,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可是这不是战场,大家也毕竟不是专业的军人,所以打起来就和泼妇大家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在寻找着比自己弱小的人下手,留守村里面的一个个的都到了嗓子眼,如果外面的人心软,如果外面的人撑不住,他们该怎么办?   发疯了的人这时候也显得非常安静,他们好像也知道接下来自己或许连发疯的资格都没有了,傻妞早就不见了,许多人都避开了傻妞,因为在大家眼里傻妞就是一个恶魔,她的身上仿佛没有什么弱点,这样的人什么都敢干,所以大家都尽量避开她,可是也会有几个不长眼的人,会不小心撞到傻妞的枪口,这场争斗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凤凰村的人也并没有真的就开枪,所有人都只知道凤凰村比其他村富有,他们靠发展旅游出名,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比旅游更加悠久的是他们都是练家子,实实在在的练家子,世外高人,武功绝学那是电视剧电影里面演的,凤凰村的孩子从小就要练几样能够强身健体的武术,比起一般人他们的力气要大一些,更何况,他们还个个身强力壮,没有饿着过,所以这场争斗其实有点单方面虐待另一方的意味。   这些,他们也很快意识过来,所以整个争斗只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有些人就体力不支了,越来越多的人逃离凤凰村,顺着原路跑走了,他们也不去追,渐渐地除了受伤的和不知道是时限到了还是被别人一不小心用的劲打死的人以外,整个凤凰村几乎没有了其他人。   赵子诚让村民整理着有些乱糟糟的路面,死了的,他没有办法让他们起死回生,但是受伤了的,他也没有为难他们,他不知道他们回去以后会不会被他们的同胞伤害,但是他还是把他们放了,有些事情,没有看见,就可以当做真的没有发生,说他自欺欺人也罢,这是他能做的极限,因为他是人,不是万能的,他吐出一口气,他母亲的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他这会儿,忽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老婆呢?老婆跑哪里去了。   对于老婆丢了这件事,赵子诚彻底慌了神,自家那个彪悍老婆不会去追人家了吧,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傻妞那么懒,能站着决不走路,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估计是回家睡觉了。他和几个村里有点名望的人打了一个招呼,就回村去找自家老婆,村里面留守的人知道外面的争斗已经结束了,没有人冲进来,说明自家赢了,大家都没有表现多大的欢喜与鼓舞,只是都普遍认为应该回家睡个好觉,所以,当赵子诚路过老爷子家的门口时,听到里面孩子哇哇的哭声,还有看到院子里隐隐约约的灯光时,就不由自主的想到或许傻妞嫌弃家里太黑,留宿在这里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敲敲门,门没有关,他直接就推门而入,他知道家里一定是有了小孩,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会是那么小,更没有想到傻妞竟然和她玩的还非常开心,他看着炕上一老一少在逗着傻妞怀里的小宝贝,就连大伯父也忍住往那瞧的时候,很想敲晕自己,这不是真的吧,傻妞竟然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奶娃娃。   傻妞看见他也很兴奋,她的脸因为刚刚的争斗弄的很脏,都没有洗,就献宝似得指着自己的怀里的小东西,“傻小子。”她的脸蛋和傻小子的尾巴一样舒服,傻妞觉得自己找回自己的傻小子,她很兴奋,不管不顾的用脸蹭着她的脸,因为她用的劲太大,小孩子都被弄哭了,老爷子不愿意了,他把孩子轻轻抱进自己怀里,给个小女孩起个男孩子的也就罢了,还这么乱揉她,会被她玩坏的。   “这是谁家的孩子?”好久儿,赵子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傻妞捡来的,不知道是谁家的,估计是养不活了,才丢的,你看看,都瘦的皮包骨头了,不过,这没关系我会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老爷子一点都没有发现傻妞捡来的和让他养是有所冲突的,他一个老头子怎么能养奶娃娃。   “捡来的,我们村不会有人舍得扔孩子,肯定是之前那伙人的,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万一将来他们拿孩子说事怎么办?”赵子诚很喜欢孩子,但是前提是自己和傻妞的孩子,这个前提里面可不包括别人家的孩子。   “捡都捡了,你还能送回去,再说了,要真是有人来要这个孩子,你就给他们,反正他们也养不起,只要他们还有半点良心,为了给孩子谋个活路,他们也不会那么做,也不敢那么做,更何况,现在你和傻妞都没有孩子,这个孩子夫妻好,要不是傻妞在个草丛里面发现她,一晚上又是雪又是冰的,怎么都活不了的,你就留下他,帮你们带带孩子,说不定傻妞明年开春就会有好消息。”小丫头又要哭,老爷子连忙哄着她,不会是饿了吧,可是刚刚明明吃了肉汤加米糊的。傻妞在旁边也哄她,只是她哄人的方式很特别,一定要用自己的口水给她洗一遍脸,老爷子和小娃娃的都忍不住躲着她,傻妞这是被嫌弃了,她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还要蹭过去,赵子诚一把把她抓到了自己身边。   “这小东西多大了?”他问老爷子。   “哦,让太爷爷来看看,估计差不多有六个月了,要不然怎么说她命大。”老爷子眼睛里面,估计心里面都开满了花,有了太孙女,那太孙子还会远吗?   “六个月,能吃米糊了。”赵子诚看了一眼傻妞讨好的眼神,“那就留下来吧,不过,说好了,你不能把她全交给我,我可不敢保证把她当亲闺女疼。”他这句话刚刚说完,一股恶臭味就散发开来。   “什么味道?”他仔细的嗅着,最终他找到了污染源,他把一块沾着黄色物体的东西扔给傻妞,“快,你闺女嗯嗯嗯了,扔出去。”   傻妞捂着鼻子往后退,终于退无可退的时候,果断的扭过脸面墙思过,这不是她的傻小子,傻小子从来不当着自己的面嗯嗯嗯。 作者有话要说:     ☆、此人归傻妞所有      赵子诚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他和还在老爷子怀里的小东西对上了眼,好家伙,受的好像外星人,那只眼睛黝黑的发亮,他果然不能期待以傻妞的眼光给自己带回一个漂亮的奶娃娃,他认命的拿着东西出去找了一个地上埋掉,等他回屋里面,两个人不知道用什么东西给她又重新包了起来,等他扒开小棉被,看清孩子屁股下面包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围巾的时候,他差点没有气晕过去,这年头,都是什么用一件少一件,这是他最钟爱的一条毛巾,大学时代他没少带着它在大街上面耍酷,现在,现在竟然沦落成了小孩子的尿布,他气得指着傻妞你你你了半天,最后, 败在她永远认为自己是无辜的脸上,“够长。”傻妞善解人意的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围巾给征用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你那根松鼠尾巴给她垫屁股?”赵子诚有些气结,她这个坏毛病一定要治治。   “哦,没带。”傻妞把松鼠尾巴抬起屁股坐在身下,转眼就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赵子诚这次真的生气了,从傻妞刚刚开枪的时候他就想收拾她了,自古以来都是男人保家卫国,女人在后面享受成果就好了,她倒好,拿起枪杆子来,就和一个土匪一样,还是属性不明的,真不知道她是在什么时候长歪的,他真想代替自己已故的岳父岳母大人给她的屁股上来上大大的一巴掌。   “你给我下来。”赵子诚深呼吸,然后睁开眼睛。   傻妞往里面挪了一下,大有在那里呆到天荒地老的意思,“你不下来是吧,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数三个数字,如果你还不下来,从明天开始你就一个人睡在家里。”   “1,2。”   “三你个头啊,别欺负老爷子我不懂,你这是家庭冷暴力,刚刚那个围巾是我让傻妞围上的,围得多好,等到你们下一个孩子的时候,肯定不用受大罪,不就是一条破毛巾,以前你有多少东西都被傻妞给糟蹋了,怎么也没看见你生气,心疼,这会儿,怎么开始显摆你会过日子了。”老爷子,可能忘了对面那位才是自己的亲孙子,趁自己不备又把奶娃娃往自己怀里面拨拉的傻妞可是个吃里扒外的人。   “爷,你不知道咋回事,就别乱掺合,她今天在人家背后放黑枪,还放倒了两个人,真正斗起来的时候都没这样下死手。”赵子诚现在想想心里都后怕,他没有想到自己老婆竟然还是一个亡命徒。   老爷子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傻妞,傻妞动手抢孩子的动作也恰到好处的停住,“丫头,你今天真的杀人了?”   傻妞想了想,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最后惜字如金的吐出了两个字,“闹事。”老爷子明白了,她杀的是鼓动大家的那两个人,这种人要放在他身上,他也认为该杀。   “这事傻妞做的没错,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门口了,他们那是要我们的命,老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你还不如傻妞活的明白,以后的事情那是以后的,这个世道,又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最重要的是心里无愧,如果那些人好言好语的来和我们谈话,我们还能拿出一两千斤粮食给他们,多了也没有,让他们自己想办法。”前半句话赵子诚听着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老爷子竟然发善心给别人粮食,这点他倒是有点好奇。   老爷子是谁,赵子诚心里面的那点小九九他一眼就看穿了,“诚子啊,你要记住,任何时候,独木不成林,只有大家联合起来才能渡过难关,否则的话,如果所有人都没了,就剩下我们村,到时候就算是大家丰衣足食,不用再怕什么,也活不下去,因为这就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上好人也有,坏人也有的原因,要是整个世界就剩下一种人,这个世界也就到头了......”   傻妞抠抠自己的耳朵,太深奥了,她的脑子根本就听不懂,所以她利用这个有限时间,成功夺回了自己的“外星人”宝宝。赵子诚也觉得老爷子今天扯得有点远,就是给不给粮食的事情,没必要扯到宇宙人类世界观价值观,太扯了,可是那是自己的爷爷,他不能撂挑子不听了,其实他也很想陪着傻妞玩自己的闺女去,可是老爷子死盯着自己谈话的样子,让他□□乏术。   最后,赵子诚不得不眯着眼睛阻止老爷子的侃侃而谈,“爷,我和傻妞先回去睡觉去了。”   他拽了一下傻妞,傻妞倒是兴致很高,她抱着怀里的孩子简直就舍不得撒手,孩子已经睡着了,她的嘴唇微微张着,深呼吸,傻妞已经忍不住好几次去戳她的嘴。   “等一下。”赵子诚的大伯一个踉跄头跌在了桌子上,“你和傻妞回你们原先那个屋里面睡觉,明早起来,再回去吧,天太黑,黑灯瞎火的不好走,再说你们还没生炕。”   “嗯,知道了爷。”赵子诚走出去的脚顿了一下,他自从回来以后就没有机会住在这个家里面了,老爷子一直认为男人成了家,就要出去单过,那才叫成家立业,所以尽管他和傻妞跟他住在一起那么多年,他最终还是狠心被他们两个人哄去了新房。   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不对,这是他第一次躺在傻妞的闺床上,以前的傻妞护食的狠,就算是常常跟自己玩,当然,赵子诚是被单方面的玩,可是却从来没有让他进过自己的房间,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她房间太乱,后来他才发现,她根本就是怕别人弄脏她的东西,现在他也是名副其实被盖了章的人,此人归傻妞所有,所以他就获得了免住权,他心里很高兴,可是又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就这么点追求,好像自己现在就算是有再大的报复也施展不开,他一不是政治家,二不是文学家,三更不是哲学家,最后更不是军事家,他虽然经常和实验器材打交道,可是事实上,他也不是科学家,所以,他最终选择了老婆孩子热炕头,他看了一眼,一上床就被傻妞自动给忘到一边的孩子,他没有勇气把她放到傻妞旁边,他害怕放过去的是孩子,拿回来的却是肉饼,也有可能踢到地上了,他在黑暗里面用手摸着她的小脸,真小,和小老鼠一样,他忍不住弯起嘴角,以后他也是有妻有子的人了,这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好像真正成为了一个男人。   屋子里面,老爷子锤了一下自己的腿,他用拐杖把昏昏欲睡的大儿子给弄醒,“去给你媳妇加一床棉被。”   “嗯,谢谢爹。”赵大伯有些麻木的走了出去,抱着被子站到自家婆娘的面前的时候,她竟然对自己笑了,赵大伯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孩他爹,我刚刚看见咱家大娃了,他说他在那边过的很好,还说让我们都过去呢?”赵大娘的眼睛神采奕奕,完全没有半点疯魔的症状,赵大伯激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是用被子捂着她,一个劲的说好好好好好。不知道是在说孩子过的好,还是他们也要过去这件事。   赵大娘说了好多话,只是说到最后,她忽然又疯魔起来,那一晚,不知道有多少个家庭,都在不眠不休,赵子诚他们终于收拾好东西住进了大院子里面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赵家连失了两个亲人,年轻人还好,他们本身亲情观就有点单薄,但是老爷子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村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老人都是如此,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岁,疯癫过后,有的人好了,有的人却没了,赵大伯经受不住打击也追着自己的媳妇去了,这次,他们一起去找自己的大娃了。   赵二叔很忙,他忙着给那些好了人诊脉,一群人围在他身边,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需要治,就能自动好,而且能不能好还要看天意,如果天意让他们都死,他们岂不是都没了,他们害怕,所以想要在赵二叔的嘴里探出点什么,与此同时,世界各地有不少痊愈了人被飞机运向了许多秘密基地,国家还没有倒塌,只是人类想要像以前那样活的滋润有味,还需要很长的适应期。   整个村子都被一股浓浓的伤感所覆盖着,好像也只有傻妞和怀里的小娃娃没有什么感觉,一个是什么都不怕,一个则是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他们两个没心没肺的人正好凑到一起。   赵子诚又开始召集大家上山打猎,因为快过年了,他希望大家可以吃点好的,尽管许多人根本没有心情吃,但是,他不能任由大家这么消沉下去,老爷子很喜欢露简,他就让傻妞带着露简在老爷子身边玩,哦,就是那个捡来的小娃娃,虽然傻妞一直都强调她可以叫傻小子,可还是被剥夺了起名的权利。   刘志邱看着那群打猎的人走了,才拿着两个看上去已经焉巴巴的苹果走了出来,他左转右转,终于到了傻妞的家里,傻妞正在炕上逗露简玩,因为有了新玩意,傻妞也不闹着跟去山里了,她现在觉得露简哪都神奇,露简就算是放个屁她也要研究明白那个屁到底是从哪里放出来的,所以,刘志邱进来的时候她没有擦觉,反倒是,一直精神不好的老爷子先看见了他。   “邱子来了,你的腿看上去好的差不多了,好家伙,你们年轻人身体就是好。”老爷子很喜欢这个年轻的后生,因为看上去就是个机灵的。   “爷,我今天来就是谢谢您老,你看我们来了这么多天,那大棚没建起来不说,还麻烦你们那么多,让我觉得太不好意思了,昨个,我翻了一下自己的兜,谁曾想竟然还有这么两个果木,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你和傻妞留着吃着玩。”如果是以前,这确实是拿不出手,可是现在大家都不知道多长时间没吃过这东西了,尽管色泽不是那么好,可是还是稀罕物。   “我老了,牙口不好,傻妞倒是很喜欢这些东西,爷爷谢谢你,对了,那个大棚的事你既然提出来了,那咱爷俩就趁今天合计合计,得出一个可行的方案来,刚开始我们也不干多大,就开辟出一间小屋子来,如果成功了,再大规模的生产,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说不定以后我们种庄稼都要在屋里种了。”这听起来就像一句玩笑话,可是大家都知道谁也不能保证未来是不是还能走出这个大屋子,外面的气候一天一个样,太阳现在每天就只升起一个小时,刚开始还没有感觉,等到感觉出来,其实还不如没有感觉出来。   他们低着头拿着笔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傻妞和露简对视了一下,然后视线投向了那两个苹果,她咽了一下口水,真香,不吃摸摸也可以,傻妞的手慢慢靠近其中一个苹果,“哇哇哇。”露简很不给面子的哭了,傻妞愣在了远处,她觉得有股湿湿的东西掉到自己手心里面,她的面部表情及其丰富,以至于她本来就不精致的五官,这次彻底挤到了一块,露简估计也被她的表情给吓着了,结果哭的更加惊天地,泣鬼神。   又尿了,一大一小都把视线投向了刘志邱,刘志邱觉得自己很无辜,这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他们俩怎么就好意思让自己给孩子换尿布,他觉得自己忽然很想念赵子诚。 作者有话要说:     ☆、家长里短      世界上应该没有比这爷俩更无耻的人,刘志邱看着怀里的奶娃娃,又看了一眼在地上研究那盆尿布的爷孙俩,觉得自己真的成了看孩子的老妈子,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连媳妇都没摸着,就要先学看孩子,他和小露简对上眼,用自己的眼神示意他自己很生气,后果如果不是碍于那俩个人的面子也会很严重,她最好老实一点,小露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明白了,她对着刘志邱咧着嘴笑,然后口水顺着嘴就滴到了他的手上,刘志邱看着那滴口水,谁可以救救他,那个小鬼竟然还会够着要舔回去。   地上的傻妞和老爷子实在没有闲工夫去搭理他们俩个,老爷子认为这盆尿布可以等赵子诚回来洗,他不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洗尿布,这不合理,傻妞则用简短的四个字表达了自己的忧虑,“没人做饭。”他们两个谁都不愿意吃一个洗过尿布的人做的饭,因为他们总觉得做出来的饭好像也变了味,最终两个人经过眼神与精神的沟通之后得出了一个双赢的结论:一人两条消灭了它。   傻妞很显然还没有明白世界上有尊老爱幼这个词,如果她明白,她就不会再洗完两条尿布后,很欢快的把剩下的两条扔给老爷子去洗,宋伊雪那天晚上以后好像就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至少从第二天早晨,她的人就不见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赵子诚把这件事告诉了老爷子的时候,老爷子也只是拿着烟斗又抽了一口,“那丫头本来就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告诉大家之前的防护战术和地点都改一下,她忽然不见了也不知道打得到底是什么主意,我们村就不能当那东郭先生,想反咬我们一口,也要看老头子我答不答应。”其实,赵子诚还是不相信她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出去,现在到处都是天寒地冻的,下一个居民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活的下来,他担心她被昨天的场面给吓着了,于是发动大家又找了一遍,确定真的找不到了才按照老爷子的说法重新做了布置,村子里面许多人觉得这有点大题小做,一个女娃子翻不起什么大浪,反倒是村里的女人一个个的拧着自家老公的耳朵耳提面授,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傻妞那般愿意把粮食拿出来让大家吃喝,虽然这是有一定条件。说不定她早就瞅准了村里面的那堆粮食,准备收为己有,这会儿她说不定正在某个人堆里面算计着他们,女人的想象力总是那么丰富,男人为了晚上可以上炕睡觉,又不得不被迫承认她们的这些想象,所以,现在村里和古代的军营一样,二十四小时都有人轮流巡逻,连只别的地方的蚊子都飞不进来,虽然这不排除这完全因为现在是冬天的原因。   人走了,饭还是要吃的,爷三现在过上了指着一个人吃饭的日子,给露简洗尿布的任务落在了两个除了吃别的什么都没贡献的人身上,刘志邱看到傻妞上了炕,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也终于有了兴致“骚扰”傻妞,谈什么,谈理想傻妞绝对不动,谈吃的这方面他不擅长,最后,他选择了一个看上去特二的话题拿出来谈,“妹子,露简不是你亲生的吧。”这个问题,妹子是个什么东西,傻妞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有人叫过她这个称呼,所以她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逗弄怀里面的小露简,刘志邱瞬间觉得它真想重新做回那只松鼠,至少傻妞还会理自己,虽然一直是在单方面虐待自己,傻妞又发现了露简有一个奇怪的爱好,那就是吐泡泡,自从有了精神气以后,她好像还越来越不愿意束缚在被子里面,她已经开始学会蹬腿了,傻妞觉得有只小脚在踢自己的肚子,她指着怀里面的小东西兴冲冲的和刘志邱搭讪,“踢我。”   刘志邱有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于是,他在百般为难之下,终于决定绝不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伸出自己43的大脚,踢了傻妞一脚,这绝对是比C国足球运动员还要臭的脚,至少有三个人都不解的看着他,刘志邱再傻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他觉得自己再次躺着也中枪了,“你不是让我踢你。”   傻妞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洗完尿布擦手的老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该,让你平时说半句留半句,这次撞南墙了吧。”刘志邱那一脚倒不是很重,所以傻妞也没有矫情的掉眼泪,只是从此以后,刘志邱被傻妞归为了黑名单而已。   “来,小赵,我们继续研究研究,这大棚技术问题,你别管她,她的皮厚实的狠,都说别管他了,趁着天还亮堂,我们先把这事解决了。”老爷子看到他还把眼睛放在傻妞身上就有点不高兴了,小样,老头子活了几十年,还看不出这里面的门道就白活了,自家孙媳妇怎么可以被别人惦记上,以后还是尽量不让傻妞在外人露面了。   “赵爷爷,这大棚技术,它也需要一定的阳光,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只能种一些对阳光要求小,或者干脆对阳光完全没有要求的东西。”   “那你琢磨着,我们现在能种些什么?”老爷子觉得自己十有□□被那个老家伙给骗了,招了这么多大汉,竟然还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这真有点伤脑筋,难道他只能安慰自己给村里多添了巡逻队。   “种些食用菌吧,我们来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我回去再找找,看看除了这些东西,我们还能再种点什么,毕竟大家最想吃的还是绿叶蔬菜。”刘志邱也知道就这么点本事,其实还不够让老爷子开始把他们真正当做凤凰村的人,不过,走一步算一步,他都有种希望凤凰村再死几个人,老爷子就会迫于人口压力也要收拢自己的冲动。   老爷子觉得这样也已经不错了,他点点头,“待会儿你留下来吃饭,等你诚子哥回来了,你就和商量一下具体该怎么做,还有,以后就和大家一样喊傻妞,那丫头这有毛病,有的时候脑子聪明伶俐的狠,有的时候就是只有一条筋,不知道转弯,时间久了你就会了解了。”老爷子指指自己的脑袋,用自认为很小的声音和他窃窃私语。   刘志邱觉得老爷子说的不对,那个以前天天占自己便宜的人会是个脑子有毛病的人,骗鬼呢吧。   有人敲门,老爷子隔着门就中气十足的请人家进来,一个看上去正处于发福期的中年大妈级别的人背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人未坐下,嘴先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老赵,我跟你讲,为了你这宝贝孙女,我可是跑断了腿,才倒腾来了这么点子纸尿布回来,这点东西就花我们家十斤白面,待会儿你可得给我多带点面回去,要不然我可不依你。”   包装袋还很完好,拿起来仔细一瞧,还是国外进口的,这就是搁在以前,也是不错的待遇,老爷子很满意,心里舒畅了,说起话来也是口无忌惮,(以下言论不代表作者个人观点,其实还是已经很含蓄了),“怎么个不依我法,难道还能吃了我,你就是想吃我,你们家老李头估计也不乐意。”   “我揍你,别以为你是村长,就可以占老娘便宜,东西我给你放到这了,待会儿让傻妞跟着我去取个粮食,我还要回去做饭喂家里面那帮子人,这里里外外的都是嘴,我就是跑断了腿,也招呼不过来。”   这是在诉苦,老爷子眯起了眼,“你闺女都嫁出去了,现在又拖家带口的回到我们村来,我没有意见,但是把他们那一家子都带过来,又是七大姑又是八大姨,当初庄稼还种着的时候我可说了,吃不心疼,但是要出力,到现在为止,他们都弄不清情况,一个个都跟我们村欠他们一样,谁不是很长时间没摸过锄把子,就那么娇贵,一个个的在别人干活的时候睡大觉,凤凰村就没有出过这样的人物,算了,多余的废话我也不想和你讲了,以后要是还能寻摸的到的话,就多弄点来,你天天跑断了腿,那就是活该,该干嘛干嘛去吧,傻妞,把孩子给我,带你姨去弄粮食。”   “哦,嗯。”傻妞恋恋不舍得离开小露简,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对她做个鬼脸,逗得她咯咯地笑。   “赵爷爷,我们在这给你添麻烦了。”刘志邱有点坐不住了,今天的炕怎么烧的这么热呢?   “没事,他们那一大家子好吃懒做的太多,我就是不喜欢这种人,你们只要好好干,有我老头子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们的,以后不要喊我赵爷爷了,听着生分,就喊我老爷子就行了,实在不愿喊就像刚刚那个人一个人喊我老赵,我还愿意被别人叫年轻了。”老爷子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还算厚道,又低下了头。   “哎,老爷子,你放心我们这帮人都是种地的好把式,就算是打枪,那也是被我爷爷给训练出师了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老爷子,喝口水,这屋子里干,小心上火。”拍马屁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无师自通的。   “放那吧,你怎么回来了?”门忽然被打开了,赵子诚一脸是汗的走了进来,“又出什么事了?”   老爷子急的直起了身板,赵子诚什么都没说,老爷子通过外面的黑咕隆咚的一片就明白了一个□□分,他直起来的身板一下子塌了下来,“太阳忽然不见了?”他小心翼翼的问。   “爷,太阳和月亮忽然都不见了。”透过油灯微弱的光,老爷子终于看清楚他脸上实打实的是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狸觉得有的时候那些中年人之间的荤段子完全不是一个不满三十岁的人能够媲美的境界,阿狸真心没敢写出来。   ☆、傻妞的狗鼻子      赵子诚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老爷子,他从来都是一副一切尽在我掌握中的样子,可是这一次,他愣愣的呆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这次真的是变天了,这次大家都被一视同仁,谁也逃不掉,侥幸心理好像已经不管用了。   外面闹哄哄的,他听着好像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赶来,大家需要一个主心骨,刘志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赵子诚站在门口,没有一点要进去的意思,寒冷刺骨的北风刮在他的脸上,刺刺的,不一会儿整个脸就变得麻木了,离得近最好的地方就是,在他变成一个冰人前,大家赶到了,“诚子,这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伙都有点闹不明白,就来找老爷子商量商量。”一个个的火把照的屋前的院子一片灯火通明,赵子诚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半点反应的老爷子,他压制住心底里的绝望,“大家都回去吧,巡逻的人还是要继续巡逻,其他人呆在房间里面都不要出来,老爷子现在累了,最近大家就安心呆在家里面等着过年,还有十天就是除夕,不管怎么着,我们都要热热闹闹的把这个年给过了,二叔,你留一下,待会儿我有点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其他人,就都先回去吧。许多人不甘心的看着他,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他们想见老爷子,就算是老爷子什么话都不说,就出来见他们一面,他们也觉得有了主心骨,现在这个样子,让一个晚辈出来算什么事,如果没有老爷子,他们之中有几个愿意给赵子诚面子。   “咳咳咳。”屋里面传来了咳嗽声,老爷子拄着一个拐杖出来了,本来都准备离开的几个人也都停了脚步,老爷子是真的老了,他们都怀疑明天他或许就不在了,至少他不断抖动的手和脚给了他们这种错觉,“我今天就来就是想要告诉大家伙,从今往后村里面的事就不要来找我了,我决定辞了这个村长的位置,大家都说举贤不避亲,如果大家伙信得过我,那我就推荐我的孙子当下一任的村长,他是有点嫩,不过,谁都是从这个时候过来的,如果大家有意见今天我们就重新选一个村长,没意见,大家就散了吧。”气氛有点不太好,因为太突然了,老爷子忽然就撂挑子了,还把担子交给了这个看起来不太稳妥的家伙,太年轻,太嫩,大家都不知道要不要冒一下这个险,最终,村里面几个说得上话的人把头低到一起,叽里呱啦一阵儿嘀咕,最后,他们表了态,“叔,你眼光向来毒,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们都听你的。”这有几分农民起义的感觉,院子里面的其他人开始跟着附和,跟着谁不是一样过日子,最终大家都达成了一致。   “那大家就照诚子说的办,都散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老爷子发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言,就被赵子诚进了屋,赵二叔也跟着进了屋,其他人看着没有什么事情,也都陆陆续续回自己屋里,院子里面忽然就空了起来,院子里面的一棵树上落了一只不知名的鸟,它的体积大的吓人,足有一只孔雀大小,谁都没有注意,或者说,大家根本就没有办法注意。   老爷子闭着眼睛,不时的摇着婴儿车,赵露简在里面睡得正熟。   “二叔,待会儿你回家看一下各种药材还齐不齐,月黑风高好办案,就怕有人这个时候闹事,到时候大家还要仰仗你帮忙照顾,趁着现在大家还不是很怕的时候,我们看一下还能不能倒弄点药,山上有的找几个爷们去找了来,人不能不吃饭,也不能不生病,现在缺什么,我们就要先预备好,用不着最好,到时候用的着了,我们也不会忙的手忙脚乱。”赵子诚给赵二叔倒了一杯白开水,让他暖着手。   “行,诚子,我现在就去看看,缺什么到时候我再来跟你说。”赵二叔起了身,他走到了婴儿车旁边逗弄了一下小露简,害怕吵醒她,所以也只是轻轻地用手碰了一下她,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赵子诚觉得自己头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站在门口着了凉,正想回屋补个觉,忽然他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他看见了婴儿车,那个,他媳妇好像又不见了,要是平常这也不是大事,可是现在问题就有点大了。   “爷爷,傻妞呢?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她带你娟姨去取粮食,粮库那么近,按理来说这会儿应该回来了,你去找找她,别出什么事?”老爷子睁开眼睛,眼前哪还有人,这小东西,心里就只有自己老婆,亲爷爷刚刚卸了职,心里头难受,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真是孙大不由爷,他知道自己这气生的没道理,可是心里还是不得劲,他估摸着自己这不是大限将至的征兆吧。   赵子诚走的和飞的一样,他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他在心里面祈祷傻妞千万别出什么事,要不然,要不然,要不然家里面的那个小萝卜头他也不要了,人都没了,他要给孩子干什么,给自己添堵。   他走到粮仓前,警卫比平时增加了一辈,一群老爷们在屋里面围着火炉说着荤段子,其中一个三十多岁了,至今都打着光棍的大胡子男人正说得有滋有味:“你说那个姑娘,我给你讲,不愧是专业的,我当时都没进去,她就用手,啧啧啧,她那手上功夫就差点让我给软了,我跟你们讲,这要说让自己那东西舒服,还真不能是雏儿,不行,除了哭,就没什么享受。”   “你他娘的吹的吧,你上过雏吗,这年头处女就是稀罕物,自己正儿八经娶回去的老婆都不知道有没有给自己戴绿帽子,你老小子,从哪里得来的艳福,再说了,那地方是好人去的地,一个赌,一个嫖,都是最不要脸的事,你真给咱们村的老爷们抹黑,难怪你娶不上媳妇。”说荤段子是说荤段子,但是要是把外面的事说出来,这是凤凰村的老爷们所不耻的,所以至今为止在村里面呆的男人都没有几个离婚或是找小三的,因为前辈们太过有节操,以至于他们都不好意思做那个第一人,这个人当初在外面,后来才回来的,所以有几个风流史,就有点正常了。   “吆,诚子来了,大家伙鼓掌,我们的村官来了,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小子不会第一把火就烧到我们这儿来了吧,我们这可都是粮食,经不起你烧。”说话的人平时和赵子诚关系不错,说出来的话难免有了几分不正经,其余的爷们也跟着起哄,有几个人还跑过去和赵子诚勾肩搭背,他们和赵子诚都是从小长大的朋友,情分自然深一些,要不然,赵子诚也不会放心把这的活交给他们。   “别闹了,大宝,我问你,你嫂子刚刚是不是来过?”赵子诚拍开那几个咸猪手。   “来了,可是早走了,就是大家伙一起去你们家门前的时候,这会儿早该回去了,怎么她到现在都没回去,要不要我叫几个人帮你找找。”赵大宝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挠着头,TNND ,真痒,他头上的头皮屑和雪一样往下掉,头上也散发着不雅的味道,大家都自动离他远远地,他母亲的,这个不讲卫生的家伙。   “行,你去敲一下大门口的钟,集合一下院子里面的人,看粮食的你们还是在这看着粮食,让其他人在村子里面找就行了,我现在先出去找找。”他戴好帽子往外走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们都别出去,就让大宝一个人出去,记住,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给我守好这。”刚刚还嘻嘻哈哈的人,一个个都有了整形,赵子诚才放心的走了出去,外面的风刮的很大,完全不能用火把,他来的时候提的是灯笼,这会,不知道还能撑多长时间,他缩了一下头,娶媳妇,娶回来就是遭罪的,他现在迫切的想要找到傻妞,然后对着她的屁股,使劲的打的,都这个时候,还乱跑,等她回来一定要好好立一下规矩。   傻妞被一只手一直拉着往前跑,她什么都看不见,她想要停下来,她大声地求救,可是那会儿村里闹哄哄的,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前面的人好像完全不在意天黑,一直往前跑,最终傻妞忍无可忍,对着那只手咬了下去,没有声音,不过手上的味道至少暴露了一点,这个不要命奔跑的货是个男的,傻妞想,估计这个男人自己还认识,因为那个味道有人熟悉,黑夜里面她的感官更加敏感,她试着喊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尽量更两章,目前字数虽然不多,但是大家可以收藏了养肥再看。   ☆、松鼠大大的追妻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争取十二点之前再来一发,不知道能不能码的完,对了,好长时间没有吼几声,求收藏,求留言,喜欢阿狸的盆友们,请伸出你的小手点一下文上的收藏一下,如果喜欢傻妞的盆友们,请留下你的足迹在阿狸的文下,阿狸会替大家转达傻妞的,如果同情赵村长的盆友们,也请伸出一下你们的小嫩手,给阿狸留个言,阿狸会替你们收拾傻妞童鞋的,谢谢合作,有奖热线:请问大家希不希望松鼠大大上位成功,希望请撒花,不希望的,也请留一眼,此为民意调查,谢谢配合,待会儿再见。   “傻小子?”如果忽略气喘吁吁这点遗憾的话,傻妞这句话的语气就和逛市场的大妈和小贩讨价一样的,理所当然,毫无波澜,刘志邱心里有点失落,脚下也慢了下来,傻妞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停了下来,黑夜里面,傻妞看不清对面的人,可是刘志邱的眼睛黑夜里面却灵的狠,不知道是不是受忽然占用了人类的身体的影响。   傻妞终于有了机会喘口气,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不再说一句话,她不是傻瓜,刚刚那双手给她的感觉就是以前傻小子给自己的感觉,人们总是喜欢用眼睛去看事情,殊不知眼睛其实有时候是最不可靠的,曾经有一个伟人曾经说过: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固不易矣。   要不然,人们为什么爱好脱光了身子,泡在一个澡堂子里面交流感情,扯得有点远,应该说要不然男女朋友喜欢牵个小手,除了秀恩爱,估计还就是再眼睛认不出对方的时候,用手去感知对方,傻妞肯定没有这么高大上的认知,完全是因为这是她从小就养成的毛病,摸摸人家的手就能知道一些用眼睛看不出来的东西,比如,刚刚傻妞就摸出来了傻小子不管怎么样,都遮不住的骚包气质。   四周静悄悄的,如果不是仔细听,傻妞都感知不到他的踪影,他就那么站在那里,不想搭理傻妞了,真是气死松鼠的节奏,再见到自己,知道自己还活着,就这么点反应,这,就算是不是扑倒自己怀里面掉几滴猫泪,也应该拉着自己的大手亲切慰问一下,都乱了,难道就因为自己没了那条尾巴,她就不在意自己了,女人果然都是水性杨花,朝三暮四,刚刚认识那会儿还说要让自己当她的小老公的,他气鼓鼓的站在旁边,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傻妞终于不用大喘气了,她循着他身上的味,走到了他身边,一双手在他身上乱摸,因为业务不够熟练,手还无意间儿擦过他的小黄瓜,不对,现在估计是大黄瓜了,刘志邱的呼吸明显沉重了几分,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心里很气恼自己竟然这么经不起撩拨,不知道这是不是做实傻妞水@性@杨花的名声,他想用手阻止傻妞,当一下贞洁烈夫,不过,没能如意,因为傻妞根本就没有想怎么着,她只是抓起了那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句,“还是尾巴舒服。”刘志邱觉得那个怒火中烧,闹了半天,自己还不如一条尾巴之前,一怒冲冠为尊严,他的声音有几分黯哑,“你放开我。”   这话说的真奇怪,以前自己天天拿他的尾巴擦鼻涕的时候,他都没有抗议,这会儿怎么就不乐意了,她皱着眉头抬起头,眼睛满是不满,或许是因为在黑暗里面呆的久了,她竟然也模模糊糊看出了他的几分神情,只是还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罢了。   “你抓着我的手像什么样子,不清不楚的,别人还以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告不得人的秘密。”刘志邱把头一扭,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子,傻妞很想告诉他,这位大哥你这说的就不对了,刚刚明明先是你对我拉拉扯扯,这会儿怎么就变成我上赶着你了,真是:世间为男人难养也。   刘志邱等着傻妞来哄自己,男人闹气脾气来,那智商绝对比小孩子高不到哪里去,还没有成为正室,就开始按正室的标准发脾气,所以说,这家伙斗过赵大村长的几率就几乎是零。   傻妞还从来没有哄过闹脾气的男人,因为一直以来她都是强买强卖,有一天你忽然让她变成个大闺女的样子学着扭扭捏捏,这实在是比坑爹还要坑爹的消息。   所以傻妞默了,她还没搞清楚了他其实就是想要一个名分,凭什么那个人可以又是亲又是搂,又是抱,还能有点性福的福利,自己虽然没有过了明路,怎么着也是傻妞亲口承认过的“媳妇”吧。   “你说,你什么时候给那个人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又住到一起。”刘志邱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傻妞开口,就有点急了,这个时候还要什么脸,他就想早点和傻妞在一个被窝里面睡觉。   “和我住在一起。”傻妞被吓得不轻,以前自己往家里面带只松鼠估计还不会怎么着,可要是带着一个男人回去,傻妞想了一下家里面的醋坛子,他会不会罢工,饿死自己。   傻妞低着头不说话,刘志邱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回应,这次他真的怒了,所有人都知道松鼠吃东西要用手夹着,所以他不自觉得就把这么个习惯给带出来了,这实在是一个不好的习惯,他低下头用手掐住了傻妞的脖子,面目有点狰狞,手上倒是没有使多少的劲头,他的唇划过了傻妞的嘴巴,耳朵红了几下,可是嘴上却是继续不饶人,“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你要是真没有我,我也不会死缠着你,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又没有死绝,我才不会在你这棵歪脖树上吊死。”他还没有一点自己这样逼迫人家,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小三形象的意识,你不能指望一个想上就上的动物忽然间就适应了人类社会的生存法则。   他的行为有点挠痒痒的额性质,所以没有半点危机意识的傻妞自然不会受他的威胁,“那我不要你了。”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 ,任何人,真正让傻妞割舍不掉了,估计也就剩下家里面那个醋坛子了。   “你再说一遍,再说不要我,我就在这个上了你。”刘志邱也不是吃素的,他潜意识里面,上了就是自己的。   “傻妞,傻妞。”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赵子诚看到两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怎么好的画面,他母亲的,这么一会的功夫自己看不住她,她就给自己带绿帽子了,赵子诚觉得怒火中烧,如果他的手里有枪,他简直就像直接毙了那个死不要脸勾搭良家妇女的家伙,傻妞,拉回家关禁闭,反了天了都。      ☆、傻妞的黑暗史(上)      “你们在干什么?”赵子诚黑着一张脸,把傻妞从某人的怀里面给拉出来,他一只手里面拿着火把,另一只手握着傻妞的手,还试图用眼睛的余光杀死对面的男人。   “你不是长眼了吗,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也是你想到的那样。”刘志邱有些拽拽的,半点没有被捉奸的尴尬,他的眼睛死盯着傻妞,他在赌,赌傻妞心里有他。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赵子诚抓着傻妞的手又重了几分,他低下头,鼻子呼出的热气让傻妞的耳朵觉得痒痒的,“傻妞,你来告诉他,他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你是我的老婆,是不会和他这种人来往的。”   “啊,哦,自作多情。”傻妞抬起头,对面的男人一脸的怒气,那情形,如果傻妞真的敢这么说,他就会过来拧断她的头。   “啊,我有点饿了。”傻妞留下这么一句话就悻悻的低下了头,两个人她谁都得罪不起。   “不说是不是,那你以后都不要进我的房间了。”赵子诚冷笑了几声,低头靠近傻妞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抓着她的那只手也松开了,君若无心,我便休,他真的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哦。”傻妞心里一咯噔,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就帮自己做了决定,手疾眼快的又拉住了他,不让进他的房间,简直就是能要了傻妞的老命,她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唇瓣,眼睛红红的看着他,简直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本来没有她的任何事情,为什么都为难她。   “说,不说,我们就离婚,你毛长齐了吗,就开始学人家出轨,我对你太失望了,你要是嫌我碍眼,我们两个就离婚,我给你们腾地方,我以后绝对也不会进你的房间了。”赵子诚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在被针扎一样,这个小东西还委屈,自己都被带上绿帽子,难道自己不是最委屈,话说回来,她知道什么是绿帽子吗?   “傻妞,你别怕他,他不愿意给你暖被窝,正好,三个人睡一张床还挤得慌,以后我们两个天天睡一被窝,我火力大,肯定比个瘦的就只剩下骨架子的男人抱起来舒服。”刘志邱也不甘示弱,他知道傻妞一定不敢对自己说太绝的话,为什么,有道是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软,更何况是,傻妞还欠自己一条命,就算是凭这点情谊,哼哼。   “你闭嘴,你这个小三。”赵子诚这次是真的怒了,自己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她还不表示的话,就真的快要走到头了,可怜,自己可怜她,谁可怜自己啊,他扭过头去,不看傻妞,这样的话,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诚子哥,傻妞,原来你们在这儿啊,大家都不用找了,傻妞找到了,在这儿呢?”剑拔弩张的气氛就这么被赵大宝给破坏了,一大群人呼啦啦的都跑了过来,有几个不长眼的开始抱怨起傻妞,几个长得不错的姑娘也开始往刘志邱那边看,这小伙子真俊╮(╯▽╰)╭,不知道能不能勾搭一下,凤凰村的民风一直都是这么的淳朴,开放,这一会儿时间,已经开始有人朝他抛媚眼了,男人冷艳什么的简直就是必杀器,不过,她们真心冤枉松鼠大大,他这完全是为了壮胆用的,冷艳高贵的什么的,平时完全就和他没有关系,至少在傻妞面前他还是想要当一个小男人,可以当一个上得了床,进得了穴,出得了力气,总结一句话就是一个可以让傻妞性福的小男人,就算是傻妞要把他当御用毛巾,暖床工具他也认了。   人多了壮胆,这下傻妞抓着赵子诚的手更加的不安分了,挠挠手心,拨弄拨弄指甲,简而言之,什么能打动赵子诚,她就做什么,不少人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大众的娱乐精神总是那么的丰富。   “今天谢谢大家,大家都回去吧,傻妞,我们也回家。”赵子诚这句话几乎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他刚刚冷着的心早就被傻妞的小动作撩拨的火烧火燎的,冰火两重天,他想要冷她一下,可是自己的小兄弟却是难受的紧,果然男人的心可以冷加淡定,但是想要自己的兄弟也如此,却是万万行不通的。   “走了走了,咦,刘家兄弟怎么在这儿?”赵子诚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怎么事事都有赵二狗的踪影,他觉得他还需要和他进行一次身心全方位的交谈。   “哦,我刚刚听说傻妞不见了,就帮忙找,来的时候赵大哥就已经到了。”刘志邱早就过了那个冲动期,所以这会儿不会为了争一口就污了傻妞的名节,虽然傻妞根本就没有名节这么一说。   此地无银三百两,群众的眼光那都是雪亮,一大群人都表示兴致缺缺的往村里面走,事实上,心里面早就是心花怒放了,吆,小三,傻妞竟然被别的男人给瞄上了,大家很兴奋,这下过年的时候不怕没有什么乐子了。   赵子诚觉得刘志邱就是故意的,要不然就是没有脑子,他拉着傻妞的手一路回了家里面,屋里面的灯还亮着,老爷子还没有睡,你尝试着饿着肚子睡觉,就知道老爷子为什么没睡了。   小露简倒是吃饱喝足了,她安安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睡的昏天黑地,嘴角都是溢出来的羊奶,赵子诚自从回到屋子里面就自顾自的做饭,完全把傻妞当透明人,就算是傻妞在旁边上赶着帮忙,他也只是把她当成透明人,老爷子悄悄地睁开半只眼睛,一看儿,就知道这小两口在闹脾气,傻妞竟然还学会哄人了,真稀奇,他把赵子诚喊了过来,“待会儿把露简放在我那屋里面,反正我现在晚上也总是走觉,正好可以看着她,你和傻妞几天都累了一天了,待会吃完饭就回去好好睡一觉,过来。”赵子诚看着老爷子神秘兮兮的朝自己招了一下手,就低下头去。   “哦,爷爷,你想多了。”赵子诚听完老爷子的话,脸就红了,是个男人估计都会红,谁愿意把自己床上的事情讲给自己爷爷听。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你要是不愿意讲,我也稀罕听,不过,你记住我叫你的,要矜持,男的有的时候也要矜持一点,女的才有危机意识,不是就女孩子有什么劳什子的自尊心,我们男的也有,你多晾着她点,以后她才知道听话。”老爷子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嗯嗯嗯。”媳妇都快没了,再晾着估计就真的要打光棍了,赵子诚怎么好意思说你孙媳妇都找好下家了,估计到不年她就不和我过了,成了人家的老婆了。   赵子诚一脸心事的又回去做饭,他低着头准备掀锅盖,结果一走神,手直接就放到了盖子上,结果可想而知,就算是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他还是疼得出了汗,傻妞愣了一秒,就把那只手含进了嘴里面,看着专心致志有口水给自己疗伤的傻妞,赵子诚很想告诉她,“亲,可不可以给我口凉的。”不过,很快,他就忘记了这么一回事,无耻,他感觉得傻妞竟然用自己的舌头开始舔自己的手指,这动作本来是男人经常对女人做的,可是傻妞做出来,竟然让他也感觉出了几分心痒,等等,手往哪抓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      ☆、论耍流氓这活      赵子诚一直知道自家媳妇是个完全不知道节操是什么东西的人,他不知道的是,她竟然可以无耻下限,她把自己撩拨得气喘吁吁,正待儿入巷,就洗洗手,不负责了,看着那个欢脱的奔向小露简的老婆,赵子诚觉得气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从今天到过年这段时间里面自己有的是时间收拾她,自我安慰果然是很好的,至少一直到上床之前赵子诚心里都很愉悦,看到傻妞吃饭的时候体贴的给自己夹了一块肉他还回以一个大大的微笑。   老爷子已经不愿意搭理他了,家门不幸啊,生了个这么个没出息的孙子,想当初,自己是把他的奶奶制服的服服帖帖的,当然,最后的时候他自己也是栽在了傻妞的奶奶的手里,一门两忠烈都栽在了一脉相承的女人手里,他是不会承认这个事实的。   “我刚刚哄露简的时候想起一个事,想给你们两个商量商量。”老爷子放下碗筷,今天赵子诚发挥失常,饭煮的太硬,他嚼着有点费劲。   赵子诚也放下碗筷,他不怎么饿,好像只有傻妞很赏面子的继续嚼着碗里面的饭。   “太阳忽然不见了,这就意味从今往后我们的粮食就会只减不增,地里不能种庄稼,暂时那个地也没有什么用了,所以诚子你明天召集一下大家伙,从明天开始就按人头给粮食,每个人的粮食也要缩减为以前的一半,什么时候太阳出来了,或者想出别的法子来,这个法子才算失效,否则的话,那大家就都开始勒紧裤腰带活着,谁也不用想好事,那些没有用,又不是我们村的人都给我滚蛋,要是想要留下来的,就一定要拿出点东西充公,肉的话就是十斤,粮食就是一百斤,还有,傻妞,你别和没有吃过饭似得,你看看你,就快把碗给舔了,诚子。”老爷子刚刚说完缩量,傻妞就开始没命的拔饭。   “啊,爷,傻妞她从小就这么大的饭量,总不能我当着村长还让她饿肚子吧。”赵子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谁让这种赤裸裸直愣愣包庇自家媳妇的行为实在站不住脚。   “谁说不让她吃饱,你看看她别的心眼没有,吃的方面就唯恐自己吃亏,整个就是一个吃货,这种媳妇你就看上眼了。”老爷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赵子诚也很无语,当初不是您老人家逼良为娼,逼自己娶得傻妞,这个世界上除了女人是善变的,原来老男人也是善变的。   傻妞呛着了,她满嘴的饭忽然都喷到了老爷子的脸上,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成书就躲到老公身后头,她反应灵敏的躲到了赵子诚的后面,把脑袋缩在他身后,坚决不出来,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唾沫全都喷到了赵子诚脸上,赵子诚一边替傻妞聆听教诲,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唾沫,其实他很想问一句啊:爷爷,你可曾还记得曾经凤凰村小树林那场赤裸裸活脱脱的春宫宴,当时候您洗澡刷牙了吗,不知道,奶奶是否曾嫌弃你。人老了,整个人就懈怠了,老爷子估计得一个星期没洗脸刷牙了,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傻妞从里到外都洗白白了再拉进被窝里面,这味道如果出现在傻妞的身上就实在是销魂的让他食不下咽。   你不来,时间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一圈圈的过去了,傻妞觉得今天这个日子有点特殊,要不然赵子诚会想杀猪一样把自己的皮都快擦破了,她坐在浴缸里面,温度比以往更低了,她觉得自己的小肚子有点凉凉的,也不排除是大肚子的地方,她看了一眼自己肚子上面那一圈圈的肉,有点欲哭无泪,因为赵子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产生的这样一个恶趣味:每次帮傻妞洗澡的时候,都钟爱那个地方,喜欢一次又一次的洗那里,好像那里是风水宝地,人杰地灵,可以让他得到的莫大的享受。事实上那里确实给赵子诚莫大的精神享受,多少男人都喜欢看起来瘦瘦的,但是摸起来软软的,最好让自己感受到母爱般温暖的女人,这不是一种恋母情结,就是单纯的希望自己在耍流氓的时候可以舒适一下。   赵子诚开始耍流氓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有反攻这一词,所以当傻妞从水里站起来,然后把自己又推到水里面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衣服湿了不好晾干,自己待会儿运动完就是不是立刻就要重新洗一下,所以当傻妞好心好意帮他脱衣服的时候,他还觉得很享受,当傻妞帮自己抽出皮带的时候,他还很高兴地配合着她停了一下自己的腰,当傻妞拿着腰带对自己一阵儿傻笑(YX)的时候,他也觉得这一点都不算个事,但是当傻妞用腰带绑住自己的手的时候,赵子诚就笑不出来了,自己要重振一下夫纲的,完全没有想要吃什么白食,他眼睛里面透着股焦躁,这完全已经脱离了自己的预想轨道,他媚眼如丝,这次词可能有点不恰当,诱哄着傻妞。“傻妞,乖宝,放了我。”   傻妞眼睛里面透着股迷茫,不过手上的工作并没有停下,当两个人终于都坦诚相待,都是光杆司令的时候,赵子诚觉得傻妞的眼神让他有点HOLD 不住,他两只腿互相交叉着,实在有点害羞,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行为完全是多此一举,傻妞低下头,捏了一把某人的腰部,硬邦邦的没有一点肉,就算是一个傻子,就算是这不能用几斤肉来衡量,傻妞还是觉得自己亏了,她的脸垮了下来,她觉得一个好老公不仅要吃的少,还要抱起来舒服,凭什么自己那么软和,他却那么硬,她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肉呼呼的,再看看某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一点都配不上自己,她一脸的嫌弃,赵子诚的心里也咯噔一下,再次咯噔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嫌弃自己尺寸太少,他觉得自己有点泪无语凝噎,夫纲没有被振,还被自家老婆嫌弃了,他,他需要反攻,一展夫威。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诚子发威了,阿狸表示,闺女我也救不了你了,今晚十点之前争取再来一发,来点小肉。   ☆、这日子没法过了      “阿嚏。”水有些凉了,赵子诚的小身板不怎么能受得了,他等了半天,也只等到了自家老婆嫌弃的目光,敲敲肚子,捏捏腰,除了这个以外,就没有任何动作了,赵子诚呼出一口冷气,“把腰带给我解开,我疼。”话说,这么傲娇的求人,真的求得动吗。   “诚子,出事了,你快点出来。”外面忽然有人开始砰砰砰的敲自家的门,赵子诚瞪了自家老婆一眼,傻妞最后吃了一口老豆腐,才不满的帮他解了腰带,赵子诚活动了一下手腕,都已经变成青得了,傻妞看着那片青色的勒痕不知道在傻笑什么,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脑袋里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不会是暴力倾向的表现吧。   赵子诚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浴巾围上,打着哆嗦出了浴室,傻妞也有养学样的围着浴巾跟在后面,两个人抖得像神经病一样往身上套衣服,不同的是赵子诚穿的是棉衣,傻妞穿的是睡衣,外面的人还在锲而不舍的敲着门,最主要的是敲门的人越来越多,这么冷的天,赵子诚都急的出了汗,傻妞也出了汗,黑灯瞎火的,她把浴袍的两只袖子往腿上套,套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袍子,不是裤子,又在床上打着滚把衣服给踢掉,声音有点大,弄得床嘎子嘎子的响,外面的人一个个的面面相觑,不会是打扰人家夫妻两个人恩爱了吧。   村里面的几个光棍心里不舒服了,TNND,老子们一个个在外面受累受冻的,里面那小子却在温柔乡里面快活,敲门的声音就更加响了,刘志邱也很生气,他用自认为很小声却可以让每个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嘟囔,“老婆孩子热炕头,赵村长这会儿不会是死在女人身上起不来了吧。”   “你快点,别这么墨迹。”傻妞从来就不知道小声是什么个东西,她系不上睡衣的带子了,就催那个准备披外套的人快一点。   赵子诚也有点急,他的气有点喘,“快不了,有点紧儿,挤住了,你松开点。”额,傻妞放开了拽着赵子诚袖子的那只手,外面的人脸色各异,有的人脸上全是暧昧的笑容,几个男人还趁着大家不注意捏了一下自家媳妇的屁股,几个年龄小点的女孩子,这么冷的天,竟然觉得脸上烧烧的,几个光棍心里有些愤愤不平,刘志邱很想说,都散开,我要揍丫丫的。   千呼万应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对,是只有赵子诚一个人露出了脸,大家脸上全是一副我懂得表情到底是为哪般,傻妞缩头缩脑的从后面探出头,脸上完全没有半点激情过后的红晕,大家心里面都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有几个男人甚至都把同情的眼光投了过去,赵子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出头脑,这是刘志邱第一次见到傻妞穿着这么CUTE的衣服,他的心都快被萌碎了,就算是傻妞忍不住打了一喷嚏,赵子诚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擦鼻涕,他也觉得萌萌的,没办法,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那是一个傻西施,还需要加个引号。   “诚子,你看一下外面,出事了。”还是赵二叔不八卦,没有忘记敲门的重点,一个个的火把照到了地上,赵子诚看到地上已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红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赵子诚忽然觉得自己读书真的太少,这红雪是怎么回事,他的头有点蒙,傻妞脸上则是前所未有的兴奋,她忽然扑到了雪地上,一把玫红的雪被她捧起来,赵子诚都没有来的及阻止她,她就把那把雪塞进了嘴里面,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开始往后退,以防待会儿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到傻妞在地上开始打滚,最后终于消停了之后从她的嘴里面蹦出来连格子,“好吃。”几个电影爱好者,不禁想到这样一句牛叉脱俗的台词: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清新脱俗的感觉,牛肉的鲜,撒尿虾的甜,混在一起的味道,竟然比“老鼠般”有过之而不及,正如比我的初恋更加诗情画意,所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好诗啊!傻妞表达爱好的方式很独特,如果她身上燃料够多,不知道她会不会开着宇宙飞船直接欢脱的去找外星人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几个胆大的也大着胆子抓起一把雪,砰砰砰,虽然没有什么不雅气体出现,但是声音却是实打实的吓人,胆大也不想被撑死,大家惺惺的把手中的东西又扔了下去,实在是需要勇气,赵子诚很尴尬的把自家老婆从地上拉起来,他用手帮她扑打着身上的雪,几个雪花落到他的手上,他哈了一口气,竟然没有化,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又接住了几个雪花,用热气试图把它融化,结果却发现完全没有用。   他像疯了一般的使劲重复着这个动作,大家也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都加入了这个行动,最后,有人甚至回到自己屋里面拿出脸盆盛了一些雪往自己的屋里面端,放在火炉里面使劲的烤,人们绝望的发现真的不能融化,有人提议用盐,但很快就被推倒了,老爷子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声音,没有出去,他现在就是混一天是一天,什么都不管了,人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总是显得这么的渺小。   赵子诚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掰开傻妞的嘴,什么都没有,真的完全是什么都没有,他还弄不懂是什么原理,只是在大家闹哄哄的想着各种办法将雪融化的时候,弯腰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放进嘴里面,有股子甜丝丝的味道,然后好像有什么直冲天灵盖,他终于明白傻妞为什么要打滚了,因为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破出去,慢慢发芽生长,赵子诚觉得想要哭,因为真的很凉,他毫不避讳的把傻妞往自己怀里搂住,不知道为什么,相比于自己手脚冰冷,傻妞热的就像一个小火炉一样很舒服。   “怎么样,诚子?”许多人都关心的围了上来,这东西太邪门了,如果不化的话,他们岂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种地了,现在又没有太阳,难道真的要坐吃山空。   “凉,太凉了。”赵子诚几乎已经到了开始打哆嗦的地步。   “热了,这东西可以热。”一间房里面忽然传来了欢呼声,被放在炉子上面的那盆红雪虽然没有融化,但是竟然被火加热了,赵子诚牵着傻妞的手跑过去,一进屋子,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就直冲到天灵盖,好香,不是肉香的味道,也没有花香的浓郁,更没有一些香精刺鼻的味道,用一个矫情一点的词就是天然之香,此香唯有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一群人像是魔怔了一般的往炉子旁边靠,赵子诚亲眼看到进屋的人眼睛几乎都成了血红色,他们的手忽然像是着了魔一样的疯长,最靠近火炉的人竟然开始掐后面的人,他拉着傻妞的手几乎是落荒而逃,几个还没有进去的人被他挡在了外面,“不要进去,里面的人彻底疯了,变异了。”几个家里人进去的人不相信,他们要往里面冲,傻妞眼疾手快的把房门在外面锁上,里面的人,或者说,里面有些变异了人冲撞着大门,想要出来,还没有跑出来的人,刚刚开始还在吼叫着救命,最后,里面就只剩下了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前一秒大家还在一起欣赏春宫宴,现在,大家就要生死离别,有的人真的受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忽然意识到身体下的东西就是罪魁祸首,他们又几乎哭着爬起来,赵子诚拉着傻妞的手站在院子里面,觉得呼吸都有几分沉重。   所有人都没了主意,天要灭人,还能有什么希望,有一个女人,丈夫进了里面没有出来,她忽然哭着像疯了一下的去撕扯傻妞,“你这个扫把星,你还我老公,要不是你往嘴里面放那个东西,我老公怎么会出事,你怎么不去死,死了那么多人,怎么你这个祸害还活着。”这话说的,傻妞很想告诉她自己就是命大,怎么了,不过,最后她也只是配合着自家老公,把那个疯女人给挪到了一边。   刘志邱总觉得这句话好像哪里有问题,进去那么多人,赵子诚和傻妞却没有问题,他们和大家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提前吃了冷的红雪,他心里有些激动是不是大家只要吃了冷的雪就会没有问题,换句话说如果想办法把冷的雪给里面的人吃掉,是不是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抓起雪往嘴里面放,离他最近的人没有来得阻止他,几乎是绝望的要拿起院子里面的一个棍子就要往他的头上砸,“别砸,这是解药。”   药字刚刚说出来,他就被砸晕了,砸人的赵二狗表示自己很无辜,他全部就是为了大众着想,他拿着棍子站在那里,摸摸了鼻子,弯腰把手放到他的鼻子下面,最后得出了一个相对满意的结论:活着呢。   此处无声胜有声,赵子诚打破了这个局面,“大家快点吃,待会儿留几个人在这个房门口,往屋子里面扔雪,能不能让他们好过来就看他们造化,其余的人去通知其他没有中毒的人,都先吃了这个东西,大家伙最少五六个人一组去告诉那些巡逻的人,五六个人去告诉看粮的人,剩下的主院的人,我会全部集合起来,告诉大家这个消息,什么东西都会有他相克的东西,我们既然已经找到了法子,就不要慌张,赵二狗,你干什么呢,待会儿你把邱子背进屋里面,其余我也不多说,大家。”赵子诚还想说大家快点吃,看到连傻妞都在进行第二轮的试吃,更不要说其余怕死的人了,他穿过人群去敲响了院子门口的钟,悠扬的钟声在黑夜里面有点像哀乐,让往嘴里面塞东西的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忍不住嚎啕大哭,每每回忆起当时的场面,傻妞都会忍不住对身边的人感慨,“你当时咻爆了。”最后,就算是她这么个没文化的人都不得不摸一把泪,曾经一起愉快哭泣的那些人早就化成土了。   没有参与这场闹剧的人早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如果钟声没有想起,他们决计不敢跑出来,当村里面代表着集合的钟声想起,他们提在嗓子眼的心才尘埃落地,还好,没事了,至少暂时没事了。   老爷子早就扒着窗户看了好长时间,他打开了门,腿脚有些哆嗦的往外走,路过门槛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脚下一个趔子,直接往地上栽去,天地好像掉了一个个,时间就像一个随时会变成慢镜头的摄像机,傻妞亲眼看到老爷子栽倒了地上,没有爬起来,她穿过人群跑过去,她觉得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两更奉上,昨天登了两座山,回来就已经八点了,很累,洗完衣服啥子的,就没有精力去码字了,所以今天奉上,友情提醒准备十一去登上的妹纸们,千万不要一口气爬两座山,实在是伤不起啊,阿狸觉得自己从屁股往下完全不能动,一动就是销毁的疼,就像是打针打到了肌肉里面一样,~~~~(>_<)~~~~ 。   ☆、被掰弯了,一夜喜当爹(捉虫 )      傻妞呆愣在了那里,真是傻眼了,皇帝不急太监急,围观的人比傻妞还要着急,一个路人甲大婶用手捅了一下傻妞的后背,“傻妮子,你爷爷都那样,还不扶他起来。”   幸亏是捅后背而不是捅菊花,庄稼人力气大的有点吓人,傻妞觉得她估计拿出了毕条的劲,要不然自己的腰怎么会这么疼,她捂着自己的腰弯下身子,“我说的没错,好吃吧。”   一张沾满红雪的脸忽然抬了起来,仔细推敲一下还颇具几分喜感,老爷子的嘴上也沾着许多,他脸上的皱纹就像菊花一般的绽放,一条条的红痕像是戴上了一个蜘蛛侠的面具,蜘蛛侠如果知道自己原来还有这么老的影迷估计会重新活过来的,“真丑。”童言无忌,几个大人不忍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去,这货不是自家村长,不是的,老爷子伸手拍拍脸上的雪,她们就像红粉一样刷刷的往下掉,场面有点惨不忍睹,“扶我起来,我腰不得劲。”老爷子觉得自己的天灵盖被打开了,但是腰好像出了点问题。   “不好了,不好了,村子外面忽然出现了一批失去理智的人。”一个巡逻人员几乎是滚着爬进来,他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刚刚跑完了一万米。   “不是让你们把大门给关上了吗?”赵子诚走向老爷子的腿又停了下来,真是多事之秋,村里出现问题,还要防着村外的意外。   “小五今天在城墙上巡逻的时候举着火把远远瞧着我们村的地里面好像长了什么东西,我们就商量着找几个去瞅瞅出什么事了,你派人告诉大家那个红雪不能加热的时候,他们还在外面没回来,谁知道别的村的人竟然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老李大哥觉得不能把他们丢在外面不管,就。”送信的人低下了头,赵子诚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李大嘴也是好心,那些没有被感染的人却是不能放弃。   “村里进了几个人?”这真的是越是渴的时候越是给盐吃,赵子诚问出了大家都关心的事情。   “李大哥带着其余的人在用枪打,进了,进了大约十二个人,我来的时候,李大哥他们才枪毙了五个人,李大哥让我回来找人帮忙。”   傻妞已经扶起了老爷子,赵二叔给他看了一下,没有伤着骨头,就是扭了一下,只要不随便乱动,估计明天就可以好了,他让傻妞扶着自己慢慢走了过去,“诚子,啥都别问了,所有女人和孩子都回屋里去,关紧了门,男人都拿着枪出去见到一个就杀一个,屋子里的那些人,大家伙说到底该怎么办?”老爷子知道有些恶人还是要自己来做,赵子诚还是太嫩,这个时候让他告诉大家把屋里面的人都杀了,不知道大伙将来会怎么想他。   “姓赵的,我敬你当了这么多年村长,所以才一直都喊你一声赵大哥,感情你们家的人都没事,我们家那口子可还在里面,你要是敢开枪,你们要是谁敢开枪,老娘我改天就毙了你们,突突死你们。”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几乎是第一时间用身体挡住了那个屋子的门。   一声声的撞击声,敲打在大家的心上,这个时候同情别人,那自己也就别想要命了,老爷子没有说话,傻妞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院子里面的人都盯着那间屋子,没有人说话。   “留下几个人在这里守着,其余人都和我出去援助他们,待会儿要是碰到被感染的人,你们也不要留情,直接就蹦了,爷,我们会把门锁上,到时候你看好这个院子”,他看了一眼看上去要被撞破的门,“爷,傻妞就交给你了,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不想活命的就继续留着,想活命的就开枪,他们都已经那样了,你们还能怎么着?”赵子诚觉得这群人真的是冥顽不灵,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一群男人出了院子,傻妞也想跟着去,却被老爷子给拽住了,“你跟着去干嘛,不要命了,二弟,进屋给我揉揉腰,有点疼,其他人还在这看什么看,都回屋去,还有,他大婶子,你要是觉得命太长你就给我说一声,待会我就让个人把你送进去和你们家那口子团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在乎你那口子,一个村住的谁不知道谁,你别让大家打你的脸,晨子,把他给我拉开,他奶奶的,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回屋去,不服气的就过来和我们家傻妞单挑。”他扶着老腰进去了,留下傻妞和不愿意进屋的人大眼瞪小眼,原来做人可以这么无耻,爷债孙还,赵二叔扶着自己的老大哥进了屋以后,也是坐不住,这,傻妞就和他亲闺女一样,不会出什么事吧。   傻妞并没有纠结多长时间,因为那扇门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破坏能力,破了一个洞,一个变得血淋淋的手从那个洞里面深了出来,其余的人亲眼看到那个挡在门口的人被那只手从后面拽住,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就看到另外一只手,直接穿透了那个人的身体,这完全是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场景,就算是大老爷们也被吓住了,外面静的有点吓人,赵二叔想要推门出去看看,被老爷子拦住,“你别去,傻妞能应付的了,那丫头心狠,这种事也只有交给她,才能有个结果。”这一点,赵二叔也明白,他很果断的把门锁好,转头,“那咱哥俩吃几个辣椒,暖暖身体,他娘的,刚刚冻死我了。”   傻妞果然够彪悍,她直接回屋拿了把斧子出来,朝着那个女人的天灵盖就砍去,估计还没来及的感染就断气了,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傻妞,这女人真狠,大家都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还好,还在。   傻妞就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估计她觉得还不够过瘾,回头从一个男人手中抢过来枪,那扇门这次更加岌岌可危了,隔着那么远,大家觉得震得整个院子好像都在动,傻妞朝着刚刚被大家打破了的窗户开枪,一只透过栏杆伸出来的手被打碎了,严格来讲那已经不是手,成了骨架子。   “不想死,就打爆他们的头。”傻妞果然有做土匪的潜质,那神情那动作,帽子被她仍在地上,还踩了几脚,她嫌睡袍碍事,早就脱下来系在腰间,如果不是脚上那双兔子头的鞋,大家还以为她要带领着大家去闹事,傻妞这次是要带着大家去闹事,她一枪枪的朝里面打着,大家的心也砰砰的跳,里面的那些人,或者他们已经不能叫做人了,更加有力的撞击着门,生于亡就在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小露简开始哭起来,明明那么吵闹,可是大家还是听到了她的哭声,那些麻木的看着傻妞在前面奋战的人忽然间好像觉醒了,许多人都抄起了枪,朝着曾经的亲人开枪,许多自己的亲人在里面的人,他们几乎是含着泪在做这样一件事,孩子,留下种粮饿死父母,为了那些孩子,他们也要狠下心,总要有取舍。   赵子诚也快麻木了,他不知道枪杀了多少人了,不多,明明不多,可是,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杀了成百上千的人,一点血溅到了他的脸上,他闻到了浓重的腥气,他几乎忍不住想要吐出来,李大嘴从身后扶住他,“你歇一会,还有一个,我们找到就完事了。”   “不用,我担心傻妞,老爷子估计会把院子里面的那些事交给她。”赵子诚摆摆手,不得不说,赵子诚对自家爷爷还真是有够了解的。   里面外面,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如果真的要用一个具体的数字来衡量的话,老爷子和赵二叔一人各吃了一大串红辣椒,脸变得的和猴屁股一样的时候,所有的战斗都结束了,傻妞几乎是累脱在了地上,整个村子里面几乎都弥漫着浓重的腥味,傻妞想到了自己下雨天捕到的那条蛇,也是如此之腥,让人无法忍受,院子里面传来了阵阵呕吐声,刘志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苏醒过来的,他刚刚醒来就不顾赵二婶的阻拦跑了出去,唯恐错过了什么。   院子里面好多人都和傻妞一样受不了这个味道,大家互相搀扶着找地方好好地吐一场,整个院子里面立马显得空荡荡的,所以刘志邱很容易的就看到了在院子中央那个吐得很豪迈的女人,“傻妞。”一切尽在不言中,当赵子诚带着一个看上去很魁梧的男人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老婆被那个一心想要做第三者的男小三扶着。   他眼睛暗了一下,决定忍一下海阔天空,他指着那个扶着自家老婆的男人问身边的那个男人,“大哥,你看那个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他也是最近才来我们村的,也叫刘志邱。”   男人的眼里是满满的基情,“邱子,我可找到你了。”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朵白莲花就在院中开,刘志邱条件反射性的回了一下头,这回头,他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就激动了,这个男人他可不可以当做不认识,这可不是自己的烂桃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留下的烂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放假,阿狸真不知道要怎么度过这漫长的国庆,难道就在电脑前码字,真想在十月一日前来次疯狂的旅游,想想自己因为爬山现在还疼得要死的老胳膊老腿,╮(╯▽╰)╭,果断求安慰,求包养,求收藏,阿狸只能呆在床上抱窝了,想想都是泪,曾几何时,阿狸也是扛着煤气罐可以一口气上六楼的女汉子,现在阿狸内心还是女汉纸,身体却经不起摧残了,果然锻炼还是必须的,(づ ̄3 ̄)づ╭?~。   ☆、老子是直男 (捉虫)      赵子诚很快接替了刘志邱的活,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好,他甚至于都忍不住把自己那张溅了血的脸凑过去亲了傻妞一口,虽然期间傻妞的眼神带着一点小嫌弃,不过,忽略一下也就没有了,他用手轻轻地搂住傻妞的腰,继续看戏,“先生,我不认识你。”刘志邱最终想到了一个不错的馊主意,死不认账。   男人准备伸过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盯着刘志邱看了好久,最终不得不承认,里面再也没有当初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热情,不会就这么败下阵了吧,赵子诚有点焦急,看上去魁梧高大的,原来战斗能力这么差,果然,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他把傻妞软趴趴的身体又往自己身边提了一下。   “邱子,你生气了,我已经离家出走了,我以后都不会再左右摇摆了,你别生我的气了,你是不是抱怨我没有把儿子带过来?”曾几何时,有一个星爷创作出了人见人嫌,花见花吐的如花姐姐,一个大男人做出一个弱达达的表情,也让人有种又见如花的感觉,刘志邱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到底是个什么品味,对着一个男人味十足的人怎么还能下得去口,他像是避苍蝇一样的避开那只伸过来的手,脸上嫌弃的表情彰显。   “儿子?”任何时候,人们对于八卦这项伟大的事业都是极其热爱的,比如说现在刚刚还此起彼伏的呕吐声,听到儿子两个字就立马减小了不止一个百分点,“我们两个都是男人,哪来的孩子,你脑子有问题吧。”   松鼠大大当然知道那个儿子是个怎么回事,只是,这会儿自己如果认了,以后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他看向傻妞,脸上还是波澜无状,赵子诚感受他投过来的目光,把傻妞往身后拉了一下,真是贼心不死。   “刘志邱,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了,你这个混蛋。”男人眼里喷发出一种叫做愤怒的东西,十月怀胎的儿子都不认了,这个人渣,他骨子里面的暴力因子被激发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刘志邱被打了,这绝对是一场丢人的盛宴,刘志邱几乎没人任何反抗力的被他在单方面虐待,真是哪里肉多,他就往哪里下手,刘志邱的尊臀成了最佳练武场,整个院子里面回荡着啪啪啪的声音,刘志邱每次想要反抗都被他给按了回去,赵二叔和赵二婶也听见声音都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赵二婶想要上去帮忙,她体内的同情心被激发了,走到半道就被赵二叔给截住了,“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别去掺合,再说,邱子连自己儿子都不认了,这种人你还帮他做什么?”   虽然赵二叔很有雪上加霜的嫌疑,不过,这话说的确实一点都不假,不认自己“老婆”也就罢了,连自己孩子都不认了,确实是有点渣,不过,两个大男人怎么生的孩子,赵二叔还真想好好研究一下,研究明白了,说不定还可以得个什么奖。   “你认不认错,刘志邱,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辛辛苦苦不远万里的来找你,既没有飞机,又没有火车,连个能烧油的车都没有,就凭着两条腿找到了你,你凭什么不认我,你个王八蛋。”被打的人没有哭,打人的人却哭了,刘志邱感觉到了点点泪水掉到了自己的脸上,竟然是咸咸的,记忆之中应该是甜的才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他明明喜欢的是傻妞,喜欢这个男人的那个人,早就不存在了,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这样一句话,“我不嫌弃你,放轻松,不要怕,离子,给我生个孩子吧,我会让你天天都快乐的。”被打的明明是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想要帮他擦干眼泪,好好地疼惜他。   傻妞的反射弧总是比别人长很多,她终于从刚刚迷迷糊糊的晕眩感中清醒过来,看到松鼠大大被揍了,傻妞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的所有物被欺负了,曾几何时,松鼠大大的尾巴是傻妞的,就连整个松鼠都是傻妞的,现在虽然比以前变得大了,可是仍旧改不了他是自己的这个事实,赵子诚觉得自己的袖子被拽了一下,自家老婆的嘴都快贴到自己的耳朵里面了,“救他。”傻妞一直觉得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让自家老公出面。   赵子诚心里很不高兴,有只鸡经过自己的艰苦奋战,终于可以成为自己的私有物,可是现在那只鸡自己心里开始有别的男人了,赵子诚觉得那个男人就应该多打几顿,一天三顿的打,把那个小人给收拾妥帖了。   “四次。”赵子诚的手若无其事的捏了一下自家老婆的屁股,提出条件,这次傻妞竟然听懂了,这么含蓄的表达,她竟然听懂了,她想了一下自己身体最近好像也有点不舒服,就是内热,送上来的灭火器不要白不要,于是就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赵子诚的脸更加黑了,“她不会和那个人早就有一腿了吧。”就算是李大嘴傻妞也没有这么关心过,捏着屁股的那只手不禁用了点力气,傻妞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他心里的那口气才有点舒畅,“行了,大兄弟,邱子现在怎么说也是我们村的人,你要是在这样打下去,我们村的老少爷门们可就都不答应了,教训几下出口气就得了,你们两个人的事还是关起门来再自行解决,这当着全村人的面就这样终归是不好。”赵子诚终于决定出去做和事佬了。   那个男人也停了下来,人家的地盘上,这点面子还是要给人家的,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泪,“行,赵村长我就听你的,刚刚让乡亲们看笑话了,以后我们夫妻两个人呆在你们村,还希望大家多多关照。”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给刘志邱贴上了自己的标签,这个男人,或许是女人不简单啊,村里面几个暗恋刘志邱的少女心碎了一地,捡不起来了。   “我姓卫,家离这儿挺远的,大家以后就要离子就行了,我们家也是世代为医,以后乡亲们要是有什么小病小痛的就来找我,只要能帮上大家的我都会尽量帮。”他的手毫不避讳的紧紧的拽住刘志邱的手,刘志邱想要挣脱,却再一次见识了他的力量绝对是自己不能抵抗的。   “好了,大家先回去,爷门们回家把之前我们村同一做的那个防护服穿上,外面那些变异人我们都已经收拾到一起了,你们把屋子里面的人也都抬过去,到时候一起烧了他们,绝了这后患,还有,外面现在一夜之间长了许多没见过的东西,你们谁都别碰,别找事,还有,卫先生,麻烦你和邱子到我们家来一趟,有些事我们还要好好合计合计,其余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没事的人也别到处乱跑,待会儿我会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开会,到时候都到了,因为要有重要的事商量。”赵子诚站在院子里面,第一次,大家第一次感到这个自己曾经看着长大的羞涩少年,竟然也能带领大家经风历雪了。   “行,诚子你说啥就是啥,我们都信你。”一个人说了这句话,其他人也都跟着附和,虎父无犬子,爷爷不错,孙子也绝对差不了,老爷子脸上也是堆满了笑,这次自己终于可以退休了,虽然还享不了福。   房间里面,傻妞一边逗弄着小露简,一边支着两只耳朵听八卦,赵子诚给他们两个人倒了一杯水,做到了炕上,说实话,这架势有点像妇女主任在做思想工作。   “离子兄弟,按理来说,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也不该过问,可是,你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终不能因为别人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人家,再说,邱子也是刚刚来我们村。”接下来的话,估计就只有傻妞不能意会了。   “赵村长,我听他们都叫你诚子,我看你年龄也比我小,那我也叫你一声诚子,我就是个学医的,几年前的时候和邱子还是校友,就走到了一起,我知道有些人看不起我们这类人,不过,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不但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以后时间久了,这事也瞒不住,我也不准备瞒大家,如果大家非要把我当怪物,我也认了,我们那有好多人都是这样,要不然我也生不了孩子,当初邱子不愿意在我们家住,一定要回去和他爷爷同住,你知道我这样的,肯定不能和正常人住的久了,我们也就分了,后来,这不世道变了,大家连温饱都解决不了了,谁还在乎这种事,我才敢出来找他,路太远,交通又不方便,我才没有把孩子带来,我还以为他刚刚不认我是因为孩子,可是,你现在在看看,他这明明是我和孩子都不想要了,自古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我们两个又没结婚,情况还特殊,我也不求你帮我主持公道,就想着村里可不可以让我住下,我们两口子的事,我们自己解决。”赵子诚一个提着的心放下了,这么强悍的一个人就算是两个自己也对付不了,他忽然有些同情那个疼得连屁股都不敢坐的男人,有这么一个“老婆”,他还能有机会去找自己的老婆,他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哪能啊,我叫你过来也就是告诉你从今往后你住哪,前段时间邱子生了病,一直住在赵二叔家里面养伤,现在你来了,你们总不能住在外人家里,所以待会儿我就带你们去你们的屋子里面看一下,那是专门替邱子准备的,里面的什么东西都是现成的,你以后就在这安心住下就好,至于孩子,过段时间,你和邱子接过来也行,村子里面现在缺的就是人气。”赵子诚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傻妞这次算是明白了,自己的所有物竟然不是自己的了,她想了一下,就换了一个臭皮囊,就有媳妇了,她眯了一下眼睛,正好和刘志邱的眼睛对视。   “他不是傻小子,不是什么邱子?”傻妞大大果然是率性而活,语不惊人死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国庆节了,过的好快,阿狸即将成为失业人士,曾几何时阿狸希望自己可以冠上失业人士这样一个高大上的称号,可是现在阿狸表示瓦一点都不想毕业,毕业需谨慎,毕了你就毙了。   ☆、强买强卖 (捉虫)      “他是傻小子,不是什么邱子?”说错话了,傻妞想要改过来,被自家老公给捂住了嘴,“离子兄弟你别放在心上,我这儿老婆平时就喜欢神神叨叨的,她自己说过的话,估计自己都不明白,你别放在心上。”赵子诚笑着给人家赔不是,话里话外都是千万别当真,当真你就输了。   “没什么,弟妹是个有福气的人,赵村长娶到她,也是有福之人,不过凤凰村是块宝地,这在乱世之中,怕是很难得到安宁,赵村长还是要早作打算才是。”一个比一个说的悬,刘志邱这“媳妇”看上去还真有几把刷子,赵子诚心里怀着一点小心思,他既然看的出来,那就一定可以帮助自己村子平平安安的,这是个人才,一定要留住,卫离也想留在这儿,大大隐于市,人们还常说有财不外漏,自己想要留在这里,多少还是要拿出点真本事。   赵子诚捂在傻妞嘴上手松开了,杯子里面的水不多了,他又笑着帮卫离添上,“卫先生是修道之人?”   “谈不上修道二字,只是我们卫家除了行医为生外,对道学略有涉足而已。”赵子诚听得脑瓜仁疼,大哥,这又不是古代,你拽什么文啊,“卫大哥,咱们还是长话短谈,就不绕圈子了,你看我们这村能不能保住?”   “保是当然能保住,你们这村里面能人多得是,只要他们在,这村还是能保住的,只是,你这老婆?”刘志邱想,这货的老毛病又犯了,怕是要讹钱,卫离条件反射的打了个手势,赵子诚愣了一下,这是向自己要钱,那玩意一拉一卡车,擦屁股大家都嫌他剌腚,等卫离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做了这么一个动作,脸上也是一红,一路上骗吃骗喝的习惯了,他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赵村长别放在心上,我既然住在这个村子就一定会尽一点绵薄之力,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五年之内,你们还是不要要孩子,要不然,怕是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   “为什么?”赵子诚忍不住还是想要问一下原因,孩子多好啊,怎么就成了催命鬼了。   “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女人生一次孩子那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走得好,那就是母子平安,不好,一尸两命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刘志邱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他到底有多少本事,这个身子的原主人(老情人)恐怕也没有摸清,不过,这个世道有些事情就是邪乎的很,要不然,自己又怎么会重生到刘志邱的身上。   “离子大哥说得对,我们会考虑的,大家都累了一天,我还是带离子大哥和邱子回屋休息吧,对了,明天一早我还想着给大家开个会,到时候,离子大哥和邱子一定要来,有些事情是得好好地合计一下才行。”赵子诚起了身,傻妞也想跟着去,被他给重新按回了床上,笑话,那个男人自始至终眼睛就没离开过自家老婆,带过去干什么,给自己戴绿帽子。   刘志邱不想走,被卫离揪着耳朵给拽了起来,“嘶,轻点儿,还真把自己当娘们了,手劲那么大,嘶,你别拧了,拧我也不会和你住一起的,我宁愿睡大街上去,我也不愿意和你待一个屋里面。”刘志邱在负隅顽抗,傻妞闷闷不乐的看着他在那里耍猴戏,“SB 。”   赵子诚: <( ̄︶ ̄)> 。   卫离:(~ ̄▽ ̄~)。   刘志邱:( ̄ε(# ̄)。   不管刘志邱乐不乐意,和卫离住在一个房间里面都成了一个既定的事实,因为他的战友背叛了他,他实在搞不明白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无耻,跑到人家家里面哭哭啼啼,刘志邱看着那只黑乎乎的大脑袋在赵二婶的肩膀上使劲的蹭着,除了违和就只剩下惊悚两个字了,赵二叔也发怒了,来了一个男人明目张胆的吃自家老婆子的豆腐自己都有苦不能言,看看两个人,整个就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姐妹花,所以吃饱喝足捂着屁股坐在新房里面的时候,刘志邱忍不住打量着帮忙铺被的那个大男人,“咳咳咳。”他咳嗽了几声,没有人搭理他。   “你别忙了,铺好了,估计也是用不上的,我不喜欢男人,还有。”刘志邱琢磨怎么告诉人家其实自己已经不是那个爱他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了。   “让一下地方,你屁股下面的枕头我要用。”卫离推了一下他,拿过去枕头摆好。   “我都说我们两个没戏了,你怎么还摆两个枕头,听不懂人话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卫离刚刚拿枕头的时候,碰到了刘志邱的尊臀,真他母亲的疼。   “听着呢,我不聋,有什么话,你就一口气说完,我还受得住。”卫离扫了扫被子,坐在了上面,他身上的男人味比刘志邱都要足,生生的把刘志邱身上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你认识的那个刘志邱早就死了,我是另外一个人,这件事你知道吧。”卫先生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嗯,不知道。”那表情就像是课堂上睡觉老师叫你起来回答问题结果你告诉我语文老师,“I don’t kown.”一样的无赖,理所当然。   刘志邱被噎住了,“那今天晚上我先去找地方住,等到明天的时候你给大家解释清楚,到时候你要是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不愿意就回去吧,我是真的不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这样拖下去对你还是我都不好。”   “你喜欢那个村长的老婆,那个人不喜欢你。”卫离眼睛里面满是讽刺,他不屑的表情激怒了刘志邱,“那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你个人妖,还真把自己当碟菜,把你当碟菜早就没了,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出来,不男不女的就是一个大怪物。”   “你再说一遍?”卫离栖身压住了刘志邱,眼睛里面满是阴霾。   “我说你是怪物,怎么了,难道你不是?”刘志邱心里也是怕怕的,他这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怪物,你他妈的说谁是怪物,谁都有资格说我是怪物,就你没有,你说你不是原来那个邱子了,那又怎么样,我喜欢的就是你这副臭皮囊,喜欢的就是你器大伙好,你也不用恶心我,就算是你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我也喜欢你,谁也不能天天靠着情情爱爱的过日子,不管怎么样,只要你占着这个身子,你就得好好和我在一起过日子,为了孩子你也得和我把这日子过下去,你现在嫌我长得难看,不男不女,晚了,不管是哪个邱子招惹了我,总归是你这副皮囊招惹了我,你放心,我不嫌弃你。”   刘志邱的心里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甩不掉了,这么一个丑八怪竟然就赖上自己了。   “你起开,我没这么重的口味。”刘志邱感觉到他的手正在不老实的乱动,奶奶的,竟然还想拔自己的裤子,他感觉到浓浓的厌恶,“你放开我,我真不行,我对着男人下不去口,硬不起来。”   身上的人脸几乎都黑透了,硬不起来,下不了口,当初那个天天缠着自己的好像不是他似得,“没关系,我会让你硬起来的。”   “呃呃呃呜呜呜。”刘志邱吐了,晚上吃的饭全都吐到了卫离的身上,卫离其实长得不难看,就是没有一点点柔性之美,脸上的棱角很分明,这种不管如何打扮,恐怕都无法让人和女人联想到一起,刘志邱也没有办法,所以他吐了。   卫离看着身上的脏东西,简直都要疯了,他有洁癖,他几乎是疯了一般的把身上的衣服给脱掉,转身又要去脱刘志邱的,那晚,新房里面传来的鬼哭狼嚎声简直就是让整个凤凰村的人没法睡觉,傻妞几次想要去看看,都被赵子诚又给拽了回去,“人家夫妻两个人的事,你去掺合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我给你说,你那个什么傻小子已经死了,就算是他成了人,你这辈子也别想和他有什么牵扯,瓜田李下,男女之嫌,你也注意一些,要不然,我就真不要你了。”   “我还不要你了。”算了,当赵子诚什么都没说。   一切都结束了,虽然到最后也是享受了,可是刘志邱这个时候还是和个小媳妇一样的缩在墙角处,他,他没脸见人,自己竟然被一个大男人给强@暴了,简直就是没有天理了,他看了一眼横放在自己身上的那只胳膊,举起来使劲的咬了一口,他的菊花都快疼死了,NND,当人真不好,当一只松鼠最起码还可以配个母的,另外一只手伸过来,抚上了他的脊背,轻轻地滑动下去,一直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一个黑乎乎的头颅搭到了他的肩膀上,“以后少惹我生气,就让你在上面,你这个白眼狼,以前哪次不是让你在上面,我心疼你,你就开始得寸进尺,你别指望我以后会良心发现,我跟你讲,我这人就是没脸没皮,你惹火我了,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早点睡觉,如果还疼,我带了一些药,正好可以给你摸一下,我最后告诉你,忘了那个女人,对你,对她都好,你一个刚刚进了别人身体的松鼠,别指望斗得过他们家的那位,那也是精成精了。”   刘志邱很想咬着被子大哭一场,可是又觉得太不够爷们了,只好忍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他要把这个人给踢出凤凰村。   “你,你轻点。”   “活该。”一切终于恢复了平静,其他人也都松了一口气,都这个时候,也就那两个人有心情上演活春宫,连村长家都没动静了,他们还,哎,年轻人,精力就是大,有媳妇的抱着媳妇,没媳妇的抱着自己的大脚丫子,大家终于渐渐进入了睡眠状态,傻妞有点睡不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幕幕的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面走马观灯一样的放映,她杀人了,还杀了好多人,好多人,三岁那年她妈妈吊死在客厅里面,爸爸,还有后来的奶奶,婆婆公公离奇死亡,大伯和他的妻子忽然死去,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她觉得自己浑身发冷,她忽然看到那天自己看到的那个墙角,长花了,从来没有见过的紫花,院子里面,房屋上都被不知名的东西覆盖住了,就像一口不见天日的棺材,她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过的很开心,可是现在她很不开心,她觉得喘不过气来,她的手摸上了赵子诚,一张嘴在黑夜里面迫不及待的吻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真想一天两更啊,为什么都没有留言呢,阿狸这里好冷清啊,今天看了战长沙,推荐大家去看看,忽然想开一部军旅的小说,不一定要有才子佳人的爱恨情仇,只是想要反应那个年代,那个时候的人情世故,冷暖悲欢,离愁别绪。   ☆、痒 (捉虫)      送上来的福利不要白不要,这还是傻妞第一次这么主动的求爱,赵子诚自然没有推出去的理由,两人顺势来了一个法式接吻,赵子诚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他开始推拒傻妞,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堵住嘴,就算是脑子不太清醒,赵子诚也觉察到傻妞的不正常。   不知道是谁咬破了另外一方的嘴唇,血腥的味道弥漫在唇齿间挥之不去,傻妞忽然清醒了过来,黑暗之中,傻妞的眼睛和他对视,她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嘴唇,脑袋忽然重重的砸到赵子诚那并不宽阔的胸膛上,赵子诚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傻妞她竟然哭了,“害怕。”   “乖,不怕,我保护你。”赵子诚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些什么,只是知道作为丈夫,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老婆的一片天,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会保护傻妞,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当然,后来,当傻妞肚子里面有了另外一个,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宝贝,宝贝,睡吧。”赵子诚忽然犯二的唱起了催眠曲,犯二的结局就是他被傻妞嫌弃了,直接被踢下了床,看着床上那个变得彪悍的女人,赵子诚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点危险,傻妞才是自己的一片天,这么大的力气要是不用来保护自己,那还真是浪费了,他这样想的真的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整个村子里面终于安静了,只是,安静的夜晚总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奸情,比如恐怖,比如阴谋,再比如搞笑。   刚刚经历那样一场磨难,许多骚年骚女们似乎变得更加兴奋了,曾经有一位才女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香港的陷落成全了她。但是在这不可理喻的世界里,谁知道什么是因,什么是果?谁知道呢?也许就因为要成全她,一个大都市倾覆了。成千上万的人死去,成千上万的人痛苦着,跟着是惊天动地的大改革……流苏并不觉得她在历史上的地位有什么微妙之点。她只是笑吟吟的站起身来,将蚊香盘踢到桌子底下去。   他们依旧忙着谈恋爱,明明刚刚经历过那样的血腥,他们应该早就筋疲力尽,应该早早收拾心情,快点进入睡眠,或许明天还有更大的战争正等着他们,说的有点矫情,他们骨子里面有点痒痒的,痒到他们必须要做点什么,好像才能够缓解骨子里面的那种痒,他们忙着谈恋爱,避着大家谈恋爱,那样好像很刺激,明明可以正大光明,没有人会说他们,会阻拦他们,或许说他们,阻拦他们的人已经死了。   院子的门不知道被谁悄悄地打开了,他们算的很好,巡逻的人正好这段时间有个漏洞,这个漏洞该知道的人都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人恨不得这个漏洞可以永远都有,黑暗里面两个黑影悄悄地跑进了离这个院子最近的一所私人院子里面,这户人家的主人或许没有什么东西放在这里了,竟然连门都没有关,两个人收牵手,很轻易的就进了屋子里面,长久没有人住,屋子里面有种阴森森的冷,不过,没关系,因为他们本身就有散发不尽的热血。   又是一段法式长吻,比刚刚那段不知道要纯熟很多,因为长时间见不到光的原因,人的眼睛似乎也开始慢慢适应了,虽然看小的东西还有点困难,但是像自己同胞这么大的东西,还是可以看得见的。   “师师,给我,给我好不好?”粗重的喘气声,不安分的手到处游走,就算是嘴上功夫已经达标,但是对待有些事情还是懵懂,被压在墙上的人早就被撩拨的软成了一滩泥水,她还不懂得如何去驾驭自己的欲@望,十七岁的少女,父母去世了两年,她已经开始知道身体里面有一种叫做渴求的东西,偷偷的趴在窗户前也不知道看过多少的活春宫,可是现在这种感受似乎和当时的区别很大,没有那么强烈了和直观。   这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小伙子,很有当小白脸的潜质,要不然也没法出来坑害未成年少女,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已经到了一定的火候,手也不再满足于表面的揉搓,开始进入实质内容,只是,他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缠上自己的身体,很舒服,好像要包容住自己,好像要融化住自己,他埋在少女胸口的头忽然抬了起来,“啊。”   偷个情都那么不顺,这是少女和少女被巡逻人员给抓住,带到赵子诚房间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算是一路上他们都整理一下,赵子诚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两个人刚刚做过什么,“小小年纪,就学会偷情这一套了,还跑出院子里面到外面找刺激,这次真刺激住了吧。”这不是赵子诚说的话,而是二狗先生说的,又见二狗先生,这不能怪他来凑热闹,因为这就是他发现的。   “诚子哥,我们错了,你别告诉师师她姑姑,她姑姑不中意我。”少年抬起头来,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赵子诚,赵子诚的肩膀,傻妞懒懒的打着哈欠,像一只慵懒的猫,傻妞对于八卦事业其实还是很热忱的。   “不告诉,你小子吃饱喝足就擦擦屁股走人,咱们凤凰村就没有你这种不负责的爷们。”二狗先生难得展现了一下自己的正义感。   “赵二狗你给我闭嘴,滚出去巡逻,这里哪有你插话的份,你一个大人能和小孩这么说话吗?”小孩二字被赵子诚咬的极重,十七岁真的太小,那会儿傻妞就在自己身边,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当然,他是一个晚熟品种,这点连他自己估计都不知道。   “注意点影响,你老婆可在呢?”这么长时间了,赵二狗也知道赵子诚就是一个纸老虎,平时也就敢对着自己大吼大叫,对待其他人,尤其是在老婆面前,说是孙子辈的,都对不起他将来的孙子,他笑着打着马虎眼出去了,其实心里不服的狠,老子还打着光棍呢,这俩猫崽子都要开荤,或者不知道开了几次荤了,真是没天理了,他绕着院子走了几遭,最后还是来到了一个窗口下面,里面还有动静,他贴着窗口小心问道,“舒佳妹子,睡了吗,没睡就赶紧睡了,待会儿诚子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大家呢?”   “二狗哥,知道了,我这儿就睡。”里面的人正收拾着东西,要乱了,一些东西还是要收拾好,听到这句话,她停下了手里面的动作,贴到了窗户上,说句实在话,她看不起这些人,不过,这个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说这样一句话,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她都觉得自己心里面暖和。   “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赵子诚终于开了口。   “不久儿,就一个月。”男孩子抢先回答。   “我没有问你,我问师师?师师,我问你,你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赵子诚的语气不太好,有点严刑逼供的意思。   “一,一年。”有时候离经叛道,不代表不害怕大人,师师还是有点害怕,她不明白男孩为什么要说谎。   “刚刚你们看到什么了?”赵子诚觉察到肩膀上的人睡着了,帮他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红藤,好多红藤,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他们好像不伤人,但是喜欢缠上男人,他还怕火,二狗哥进去的时候拿着火把,它们才从于杰的身上离开。”师师打定主意,待会儿他要是怎么着自己,自己就往傻妞怀里面钻,傻妞虽然揍男人,可是从来都不揍女人,村里人都知道,这就是一个人生的避风港。   “喜欢男人,害怕火,我们村以前怕是没有这种东西吧。”赵子诚托了一下傻妞下滑的身体。   师师想了一下,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没有,以前我经常带着来的游客在村子里面,还有山上逛,从来没有看见过,估计是刚刚冒出来的新东西,诚子哥,目前我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伤害人,但是有一点倒是确定,就是刚刚说的,它似乎不喜欢女人,我碰它的时候,它就开始缩头了,怕火,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喜寒。”   赵子诚忽然想到卫离说过的村子里面有不少奇人,他忽然问道,“师师怕不怕动物和植物,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些,而是一些新生的。”   师师一愣,才小心翼翼的说,“应该不怕,我从小就喜欢这些东西。”   “村子外面忽然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师师你敢不敢跟着我们去看看。”就像打仗是男人的事,现在外面的世界不安全,赵子诚真的不想把这样一个女孩子带在身边,这比把傻妞带在身边还要不放心,因为他也不确定在危机关头,他是否会大公无私到放弃自己的性命,去救另外一个人。   “我不怕。”师师脸上满满都是自信,似乎那些东西对于她来讲就是小菜一碟。   “好,你们先回去吧,不对,等一下,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决定以后要结婚了,你们真的要是决定在一起,我就给你们举办个婚礼,村里也好长时间没有热热闹闹的办件喜事了。”赵子诚留住他们。   “诚子哥,我们还小。”男孩子脸上忽然冒出几分惶恐,结婚,开玩笑呢吧。   “不小了,我们国家虽然不允许那么早结婚,但是现在是特殊时候,可以特殊对待,师师,你告诉我,你愿不愿意现在结婚,你是一个好孩子,我不想你受一些不必要的苦。”赵子诚看到男孩子的表情,心里多了几分计较。   “可是结了婚以后再离婚的不也多了去吗?”师师有点不解。   “结婚是一种态度。”离婚是一种自由,离婚谁他母亲的管你们,后半句话,赵子诚觉得需要她自己去领悟。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凌晨睡觉,中午起床,生活过的好颓废,看了一部小说,叫做《尼心似水》,好多作者有话说里面都描述了围城女人的忙碌与无奈,所以,阿狸决定好好地享受一下这种颓废的生活,没几天好日子过了,浪费可耻。   ☆、骚动 (捉虫)      “哦,那我岂不是可以随便想要结几次婚就结几次。”师师忽然又冒出这么一句话,赵子诚也醉了,果然不能拿村长这个职位当干粮,弄了半天,人家就根本不在乎,表面上好像是师师在被玩,事实上原来这才是玩别人的最高境界,让你不知不觉中被玩了。   “杰子你也这么认为?”赵子诚这会儿真的若有所思了。   “诚子哥,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现在还小,不适合结婚。”男孩依旧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玩了也是白玩,为什么不白玩,出来玩最怕不就是被别人给缠上吗?   “行,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我说多了还显得我啰嗦,师师别忘了明天早点过来,杰子送一下师师,我就不送你们了。”傻妞已经开始打起了小鼾,赵子诚下了逐客令。   红雪还一直下着,赵二狗早就出去巡逻了,两个少年少女中间隔着好大的空间,并肩走在院子里面,“你刚刚那是什么意思,你在玩我啊?”少年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有什么区别吗?你不也是在玩我。”师师难得表现的如此冷静。   “不一样。”男孩子的语气中充满了理直气壮。   “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就因为你是男孩子,你收起你那副臭架子,还真当自己是王子了,到处沾花惹草,我早就不爽你了,要不是因为你还有点皮相,我早就把你踹了,你不愿意娶我就直接说,有必要拿那些破借口来说事,我告诉你于杰,我和你完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分手,彻底分手。”师师忽然间爆发了,黑夜里面就算是小声说话都有点突兀,更何况那么大声,好多人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都听到了这么段对话,“小声点,分手就分手,说的好像我会赖着你一样。”男孩子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完全忘记了要送师师回去,黑暗里面有个女孩子哭着蹲了下去,是的,女孩子很小心眼,不管是对待人生,还是对待人生里面的感情,好多时候她们说的很潇洒,可是心里那一关终究过不去,于杰很好,他给了师师温暖,只是这个温暖是有条件的,那就是每个男人骗女人的最终目的,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其实没有爹妈的孩子也是,师师觉得,这个世界可真够坑爹的,自己想要坑一个人来陪自己,怎么就那么难。   “嘿,我早就说了吧,那个人对你不是真心的,这会子知道错了吧,知道我才是对你最好的了吧。”作为一个后备军,赵立不但生就一副配角的命,就连脸蛋长得也是路人甲,有点对不起大众,撒到人海里面就找不到了,不过,这会儿,他这个配角觉得有转正的希望。   “你不讽刺我会死啊,我就是想我父母了才会哭,让开一下,大半夜你不睡觉,就专门等在这里看我哭啊。”师师擦了一下眼泪,鼻涕直流三千尺。   赵立能告诉她其实自己是从他们出去的时候就一路跟着他们,就连他们被发现都有自己一份功劳吗,很显然不行,太掉价了,“我出来尿尿,正好听见有人在哭,还以为是女鬼,结果发现是你,还不如发现女鬼呢,至少我还能发展一段艳遇,遇见你,就只有受欺负的份。”   “你想遇见女鬼是吧?”师师找了半天手绢,都没找到,太难受了,“给,就知道你出门不带纸巾,不带手绢,大大咧咧的和个男孩子一样,还得指望我。”赵立很牛叉的拿出了一条手绢,这条手绢都快成师师的御用手绢了,“谢谢了啊。”师师不客气的就擦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女鬼,哪里有啊,我倒是很有兴趣去发展一段艳遇。”赵立先生又开始不正经了。   “你确定,你都是老男人了,就算是女鬼估计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吧。”师师抬起头,手绢被她擦得好脏,真怀念那个随便用纸的年代,用完直接就丢,省事方便卫生,简直就是最方便人类的创造。   “薛师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老男人,我不过才二十五岁,男人三十还一枝花呢,我这朵花还没开呢,怎么到你这就变成凋谢的没人要的花了。”赵立有点生气,拒绝自己的时候这么讲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拿出来刺激一下自己,这个小毛孩。   “哦,不好意思,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早谢品种。”一个男人估计最不能容忍就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自己早谢了了,绝对是这样的。   “你怎么知道我早泄,要不要尝试一下。”赵立怒极反笑。   “你辣手摧花啊,我可是未成年。”不知道为什么,和于杰在一起师师永远都想扮成一个淑女,女为悦己者容,和赵立在一起她永远都是一个女流氓。   师师一旦流氓起来,赵立的流氓就会显得苍白无力,“我说真的,如果你敢进刚刚死人的那个房间,估计说不定真的有艳遇。”师师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看一下如果赵立遇到那么多植物被包围着 ,会不会也那么慌张,甚至想要拿自己当挡箭牌。   “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你敢和我一起去,我就敢。”赵立挑起眉毛,其实这个动作起不到什么激将的作用,因为那么黑,能看清对面站着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就不错了,谁看得清你到底是什么表情。   “好啊,不敢去的人是哈奇士。”师师爽快的应战。   “是土狗也行。”   “庸俗。”   “谢谢夸奖,注意着前面的路,待会儿你要是害怕,就来我的怀里,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流氓。”   “谢谢,我是不是可以出师了,师傅。”   第二天一早,其实也分不清到底什么时候是早晨,什么时候是中午,现在村里唯一可以分辨时间的估计也就剩下每个人家的那个时钟了,赵子诚使劲的瞧着钟,终于在中午十一点把全村人,当然不包括那些巡逻的,集合到了会议室,想当初钱还好使的就是幸福,这么大的会议室建造起来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现在这种天气要是再想建一个这样的房子,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刚刚经历了昨天那样一场惊吓,大家的精神都不是很好,赵子诚趁着大家打盹的时候,先确认了一下村里面还有多少人,最后,他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现在村里面的人已经少到他需要引进一些新的村民的地步,缺衣少食,人少或许粮食可以撑很长时间,但是,人少,自家村里面怕是很难保住剩下的粮食,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女人八卦的天份,就算是困的直打哈欠,但是大家还是可以一心两用的看着手牵手,几乎快挤到一堆的师师和赵立,师师现在很后悔,本来想要整蛊一下赵立,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把她自己给赔了进去,赵立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意思,他的嘴红红的,看到自己身边的小女孩有着同样的唇瓣,真想在雪上加霜一下,他这点龌蹉的小心思,暂时还无法实现,因为人太多,秀恩爱死的快。   “哎,这回你放心了,你外甥女和立子在一起了,和那个小白脸分手了。”赵二婶低头和一个坐的最近的中年妇女说话。   “你还真别说,全村那么多小伙,我还就中意立子,这小子有担当,还聪明,最主要的是他们家现在也没什么人,我也不用担心师师将来过去受婆婆的气,如果师师真和他走到一起,以后我要是到了地底下,也就不用担心我哥哥嫂嫂生我的气了,你不知道每次师师晚上偷偷溜出去的时候我都提着一颗心,但是我,我又不能说的太重,这亲戚终归是亲戚,我能把她当亲生女儿养,却不能当亲生女儿训。”家家都有一本难唱的经。   “静一下,大家静一下,我有些话要对大家讲。”赵二婶还想说什么,赵子诚却已经开始讲话了,“今天我让大家过来,主要的目的就是告诉大家,自从没了太阳和月亮,有些事情变数越来越大,我们现在也不能种地了,完全就是在坐吃山空,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要不然,不会再恐龙灭绝了,但是和它们同时期的其他一些动物还活着,我们不傻,也不是没有劳动能力,只要还有一口气,我们就能找到可以继续生存下去的办法,村里面,包括村子外面出现了一些新东西,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不光是对我们有害的,肯定也有许多是能让我们继续生存下去的,什么东西都不是一开始就有人敢吃,但是不吃就会被饿死,以前的那些粮食许多离开了阳光就不能生存,从今往后,我们就要开始开发一些不需要阳光的食物。”   人群里面忽然开始有些骚动,食物,尝试食物,这是要让大家当白老鼠,这事谁不愿意干,谁不想吃现成的。   赵子诚很想说,想当初我们的祖先神农还敢去尝百草,作为他的后代,我们为什么不能拿出神农的气魄来,不过,看大家的反应,估计这话说了也是白说。   “诚子,这事,谁也不想死在别人前头,你得找一些喜欢吃的人,还得有点奖励政策,那才行啊。”一个人忽然提了这么个建议,赵子诚非常明白这绝对不是自己的托,但是这人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对了,忘了告诉大家一个事,从今天开始我们村要开始节制粮食的发放了,以前还有余粮的我不管,但是从今天起大家就要开始勒紧裤腰带过日子,能少吃就少吃点,不过大家放心,孩子们我们会统一安排食物,大人们没有意见吧。”赵子诚看了一眼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傻妞,这还是傻妞的主意,作为一个吃货,愿意把自己归为大人,赵子诚觉得这很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不小心订了一个自己不知道地方的自助餐,这是要亡我的节奏啊,不过为了这张嘴我决定明天拼了,对了,好长时间没有求撒花了,阿狸想要花花,因为人家文下都有好多花花,心里痒痒的。   ☆、合欢(捉虫)      “诚子哥,那多大才算是小孩子?”一个看上去很童龄的人发问。   “别人我不知道合不合格,但是小酌你绝对是不合格,别总是用那张娃娃脸忽悠大家,我昨天晚上估摸了一下,根据孩子们的生长需求,把这个岁数定在了十八岁,相对比较合理,谁家十几岁的孩子这个时候不是在长个的时候,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如果大家要是没有什么意见,那按照这个办,谁也别来找我理论,什么实际年龄大点了,小点了这种问题,我们就按村里面的档案为准,大家还有什么别的意见,如果村委会觉得好的,也会采纳。”赵子诚喝了一口茶,有点乏了,不喝点茶今天怕熬不过去了,他觉着这茶水的味道不对,低头,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不是自己给傻妞弄得暖宫的药方,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傻妞给自己倒茶的时候,他还感慨了一番,原来在这等着自己呢,他一口气喝完,就当是夫妻有难同当了。   “那诚子,照你这意思,以后拿粮仓里面的粮食就是大家的,不是你们家的了对吧?”好多人都磨不开面子问这个问题,这种问题也就姓赵的本家敢问。   “这事我说了不算,傻妞说了才算,之前我爷爷制定的什么方规,现在我也不想打乱了,重新制定,粮食是谁的不重要,傻妞也没有不让大家从里面去粮食,重要的是大家要团结一致,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我虽然是村长,虽然现在到处也乱的一团糟,但是我们村里面的有些规矩不能乱,这个村离开哪一个人都能继续存在,但是要是人人心里都有一个小算盘,大家都去任意的取粮食,整个村散成了一盘沙,再多的东西也进不了大家的肚子,傻妞的粮食那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想当初,什么都值钱,就是粮食不值钱,大家都不愿意种地,傻妞的奶奶就承包了大家的地,那些粮食带给她们的收益,可能还不够她们雇人的,老一辈的人谁没有挨过饿,如果他们也因为眼馋人家的东西就去抢,或者说大家就随便把傻妞的东西分了,那我们和那些准备来抢我们村粮食的人有什么区别,那就是土匪。”是个人都有私心,赵子诚也没有例外,什么事情都要有利可图才能合作下去,不管那个利益是什么,总归都是憾动不了的。   “我是没什么意见,与其以后没有吃的,还不如现在吃的少一点,正好现在大家也不怎么运动,消耗的也少,诚子这主意其实对大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赵二狗巡逻完回去刚刚眯了一会眼,就被大家的脚步声给吵醒了,这不他醒了以后再也睡不着,就拖着拖鞋来看热闹,他这人虽然嘴馋,但是最基本的道义还是明白的。   “吆,连二狗的觉悟都这么高,要是我们大家再不表个态,就真是没法做人了,大家伙说是不是?”人群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引得大家伙都哈哈哈大笑起来,赵二狗觉得,不带这么欺负人,他可都是为了大家好,现在怎么成了这样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还有一件事要和大家商量,刚刚我已经说过了,坐吃山空不是什么好办法,以前的那些粮食许多离开了阳光就不能生存,从今往后,我们就要开始开发一些不需要阳光的食物。”赵子诚停了一下。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像当初打猎和巡逻一样,除了巡逻和看守粮仓的人,每家每户每天都要出一个人,和我们一起出去寻找新的能吃的东西,我不敢像大家保证是不是有生命危险,每个人出去的时候都要抱着必死的心态,没有什么可商量,要是不出去都都得死,今天一大早我找了许多筷子,上面有数字,奇数的人今天就不用去了,但是偶数的人需要去,待会大家就抽签,今天抽到的也不要觉得有什么不甘,不管今天出去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天偶数的人还是要出去,就算今天我回不来了,傻妞也会将我这个规定继续执行下去,不怕死的就和我们家傻妞较量较量,另外,做个规定,每天大家就去尝试一种植物,不多,但是去的人要根据情况决定怎么尝试,三天之后,如果大家没有什么问题,就确定到底可不可以食用,多了我也不说了,大家现在就开始吧。”赵子诚把一个大大的竹筒放在了大家的面前,“一个个的来,全凭运气。”   “等一下,我们家不用抽了,诚子哥,我想跟着大家出去,对那些东西我比一般人敏感,这样大家也可以少走弯路。”师师忽然举起了手,赵立听她说完这句话,恨不得自己掐死她,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家里面有我和你姑姑,还用得着你,你给我好好在家里面呆着,要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师师的姑父忽然从她身后揪住她的衣服提了起来,他的孩子都没了,现在最近的亲戚也就剩下这么一个独苗了,他还等着自己百年之后,让她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还是这句话。”师师一脸的倔强。   “那我现在就打死你,也省的我白发人送黑发人。”男人果然抡起了拳头,就要打师师,“赵宝刚,你敢碰她一下试试,我和你拼了。”师师被挡在身后,他姑父就只能干瞪眼,赵子诚算是知道师师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是从哪里来的了,家里面的黑白脸实力相当,她受不着气,没人管得了,自然就什么事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我不管了,你就惯着她吧,早晚得出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打老婆,结果可想而知。   “立子,我们家师师就拜托你了,到时候你可不能让她受半点苦。”几家欢喜,几家忧,赵立自然答应的爽快,赵子诚觉得,“都别说了,快点,再磨叽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用干了。”自己这个当村长的太没有存在感了,自己说的话随随便便就被打断了。   如果说,师师具备一级战斗力,赵子诚觉得自家老婆就是具备二级战斗力,自己都告诉傻妞不要跟着自己了,明天再让她出来,可是她还是不听话,刘志邱今天没有出门,卫离倒是红光满面的,一看儿就知道昨天晚上一定是大补了一顿,赵子诚觉得有他在瞬间多了几分底气,一群人拿着各种装备,其实也就是几杆枪,一点粮食,在家人的依依不舍中浩浩荡荡的出了门,赵子诚回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队伍,真的是称得上是老弱病残,因为接连不断的下雪,地上的雪已经漫到了膝盖,这一群队伍需要走走停停,以往一个小时的路程,这都接近两个小时了,还没有到,他真想回去再重新给大家做一下思想工作。   “诚子哥,你看,那个东西是什么?”人群里面一个小伙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着一个村子里面从来都没有过的植物大吼大叫。   大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合欢,但是这个季节根本就不是它开放的时候,为什么会开了。”师师首先穿过人群往前走了几步,结果,很快就停下了脚步,“不对,大家都往后退,这不应该,太红了,天气那么冷,可是越它的身边走,却越来越暖和。”她拥有拦住了往这边走的人,“这东西又不能吃,大家还是?”她忽然觉得不对劲,队伍里面所有的男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的不自然,那种表情她很熟悉,昨天晚上她就看到有两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的展现过。   她觉察到空气里面飘着一种浓浓的香气,这棵合欢树很显然已经变异了,沾染了几分毒性,竟然有了春药的功效,和她本身的药性根本就是相违背的。   傻妞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对着开始往自己身上蹭的赵子诚上去就是一巴掌,赵子诚觉得自己除了全身有点热以外,竟然头也开始懵了,师师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女汉子,自己学习的榜样,她也有样学样的把已经把脸埋到自己胸部的赵立给打晕了,打晕了之后,她才忽然反应过来,狼那么多,她打的过来吗,傻妞忽然开始往赵子诚嘴里面塞红雪,许多人最基本的意识还是有的,最主要的是自己身边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大家也开始有样学样的把自己的脑袋往雪堆里面扎,雪地上出现了许多鸵鸟,那股子热气在雪进入嘴巴和鼻孔的时候,好像在慢慢的消散,最先清醒过来的就是赵子诚,他看着雪地上那一个个不见脑袋的身体,被吓了一跳,“合欢,没想到这种植物竟然变异了。”卫离至始至终都没有受那棵树的干扰,他体质特殊,可男可女,这个时候倒是帮了他不少的忙。   “离子兄弟,那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子诚接过傻妞送过来的毛巾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擦自己的光头,光头好,干净利落。   “媚人,惑心,它恐怕有了自己的思想。”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阿狸一直觉得什么东西都有自己的思想。   ☆、媚,诱(捉虫)      “为什么会这样?”赵子诚有些困惑。   “以前那个地方是干什么的?”卫离忽然反问他。   “打@野@战的地方啊。”赵子诚用手捂住傻妞的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可以用童言无忌这句话来打个圆场吗?   “咳咳咳咳。”赵子诚快要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了,做傻妞的老公果然是门技术活。   “你们村原来还有这项业务,难怪发展的那么快。”卫离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刚刚着了魔的人渐渐苏醒了过来,赵子诚把手里的毛巾交给大家,免得有人受了风寒,“这事我不怎么了解,因为我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国外,傻妞确实比我了解的多一些,不过,这和那棵树有什么关系?”赵子诚有点纳闷。   “合欢,又名绒花树、夜合花。因昼开夜合故名夜合,它代表着夫妻之间美满幸福的姻缘,植物有它自己的思想,它本来是善的,但是这个地方被人用来做了那种勾当,合欢就成了一种淫@荡的花,它有了自己的欲@望,就会引着更多的人放纵自己。”卫离忽然朝着那株树走去,“你们要不要和我过去看看?”他转过头,邀请傻妞和师师。   “她不去,刚刚都有点吓着她了。”赵子诚睁着眼睛说瞎话,把自家老婆揽到怀里面,他不愿意自家老婆和一个怪物有太多牵扯,卫离刚刚那番言论他实在不敢都信。   “我跟你去?”师师不顾赵立的阻挠,一定要去。   “你自己,不行,你们两个在一起才不会有问题。”卫离丢下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没在强求她们跟着自己,所有人不得不承认卫离确实是一个怪物,那棵树在黑夜里面是那么妖娆,透着一点点淡淡的流光,很美,诱惑着人忍不住靠近它,卫离走过去显得有些突兀,就像冰与火,男与女,那是截然不同的属性,他不知道从随身的背包里面拿出来一个什么东西,弯腰埋在了那棵树下,整棵树不到一会儿功夫所有的花都快速的往下落,像在下红雪,雪不溅花,花不沾雪,花离开树之后,整个树好像失去了依仗,渐渐被雪所覆盖,卫离把那些花往一个布制的袋子里面装着,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   “变态。”傻妞终于把赵子诚的手给弄了一边,她明明看到那棵树在哭,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正在从它的身上离开,慢慢的往卫离的袋子里面跑去。   这不是什么特异的功能,就和小孩子往往会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我来帮你。”师师终究是到了树下,她的手碰到那些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过,好像它们离枝的痛苦传染给了她。   赵立他不敢靠近那棵树,他在一边怂恿傻妞,“傻妞,你去帮一下师师,说不定有什么好吃的。”在场的人实在不愿意看着他被殴,都有些不忍心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果然,好心去帮忙的傻妞的——老公和他进行了一次密切的身体交流,( ̄ε(# ̄),“你哭了。”三人组终于会合了。   “你很难受。”不得不说,傻妞这次又真相了。   “我只是被风迷了眼睛。”师师用手揉了一下眼睛,“看,都揉出沙子了。”这娃不够真诚,傻妞不想和她交谈了。   “你很难受?”这次傻妞有点不确定,因为自始至终卫离都是那副面瘫脸,“有点,傻妞,那个人真的不在了。”他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话,“嗯,味道是傻小子的,你找错人了。”   “你不难受?”卫离没有说话,师师倒是有点好奇傻妞的感受。   “高兴,它看见我过来很高兴。”傻妞摸了一下那棵树,树上竟然开始开起了花,白色的,竟然是白色的花,就像冰山上的雪莲花。   “妈蛋,这东西还真邪门,你们家傻妞不会是什么妖怪变成的吧。”饶是卫离都被镇住了,更何况是其他人,大家这样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它很高兴。”师师也感受到了它的高兴,“走吧。”卫离有点不高兴,他在生闷气,不是傻妞的,更不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他有点失落,真正的刘志邱不在了,一个空壳子,真的能满足自己。   “下次再不听话,你别就出来了。”赵子诚的奶爸模式又开启了,他什么都不怕,就怕傻妞犯浑不听自己的话,_(:зゝ∠)_,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种事他可不干,他还等着傻妞给自己生一窝小诚子,这句话有点歧义。   “那玩意不会再迷惑大家了吧?”这是一个实在哥,唯一一个还关注重点的群众,像赵立之流的就都忙着训老婆,加引号。   卫离曰:“福之为祸,祸之为福,化不可极,深不可测。”   傻妞觉得这是脱了裤子放屁,找麻烦,“他也不知道。”   众人:( ̄ε(# ̄),这两货是专门来整大家的吧。   师师:心正就不会有事,有事就吃口雪。   赵子诚,“这东西不会死人,我们就不去随便招惹它,待会儿回去以后打一个牌子,插在那里,大家不要随便接近它,就没什么大问题。”   “这东西对女人是没什么影响,要是女人想要强了男人怎么办?”这位提出这个问题的大哥,思想果然和大家与众不同。   (ーー゛),╮( ̄▽ ̄)╭ ,“那你就躺下享受好了,反正你也不吃亏,大老爷们的,这点事都担不住。”赵子诚觉得自己这个村长当得太失败了,全村的妇女得多想不开,才会去强了一个如此对不起大众的人。   “大老黑,你确定这黑灯瞎火的,别人看得见你?”群众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经大老黑这么一闹,气氛缓解了很多,“走了,走了,今天我们去地里面看一下,看看那些新长出来的东西能不能吃。”   “诚子,歇一会吧,这又冷又累的,继续往前走,容易出事。”一个看上去已经年过半百的男人走不动了,申请休息。   “六大爷,你再忍一会,再有十几分钟就到了,你看看,地头就在前面了。”赵子诚举了一下火把往前方照了一下,还是黑咕隆咚一片,他刚刚那句话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累。”傻妞歪倒在他的肩膀上,也不想动了,“那,大家就歇一会。”   大家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老婆奴,实在是把凤凰村的优良传统发挥的淋漓尽致。   “诚子,让大家把火把熄了,别引来什么不该来的东西。”有些事情,卫离比赵子诚懂得多,他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行,大家把火把熄了,原地休息。”这句话刚刚落下,赵子诚就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了,谁能告诉他那些东西真的不是野猪吧。   “野猪,是野猪,好家伙,这么大。”人群里面开始骚动,所有人都握紧了手里面的枪。   “诚子,怎么办?”这不是一头野猪,而是五头看上去有上千斤的野猪,野猪也变异了,大家围成一团,他们的獠牙看上去比象牙还要长,口水顺着獠牙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眼睛也是冒着绿幽幽的光,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长时间没有沾荤腥了,这会儿看到这么一大群生肉,(ˉ﹃ˉ)口水就控制不住了,灰黑色的鬓毛直愣愣的竖着,就和箭猪一样,许多胆小的人腿肚子已经开始打哆嗦,圈子越围越小,许多人都拼了命的往最里面挤,傻妞他们五个人被挤到了最外面,师师也觉得很害怕,让她和花花草草,小猫小狗,小兔子的打交道还可以,和这些又丑又大的东西打交道,她,她把头埋在了赵立的肩膀里,却被毫不客气的拔了出来,她的眼睛中充满失落,关键时刻,果然谁都靠不住,“待会儿我要是撑不住了,你别管我,直接往那棵树下跑,不知道那棵树对这些野猪管不管用。”   “啊。”原来不是要丢下自己。   相比于其他的人,傻妞的眼睛里面满满都是(ヾ(o)ヾ),这些野猪在她的眼睛里面就是一块块的肉,又有肉吃了。   “怎么办?”赵子诚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他一只手拉着跃跃欲试的傻妞,还要分心想卫离讨问对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告诉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要是他们真的发怒了,就往他最薄弱的地方打,主要专攻眼睛,射击前肩胛的心脏,千万记住一点大家最好是分散开,绕着圈逃跑,这东西嗅觉灵敏的狠。”卫离对野猪的认识也很少,他也只能照本宣科,野猪猛兽类的可不是他的菜。   “趴下。”傻妞不知道从背包里面拿出来几个什么东西,她往野猪群一扔,好多年没有听到放炮的声音了,傻妞圆了大家一个梦,回忆起那场大爆炸,就算是村子里面的人也被吓了一跳,有人开山呢?   雪崩了,趴在地上的人都被埋在了雪的下面,傻妞被赵子诚护在了身体下面,当她终于重见天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那几头野猪到底有没有被炸死,留下冻得发抖的赵子诚在原地打哆嗦。   虽然过程很暴力,不过结局还算是不错,傻妞救了大家一命,至少,大家都还活着,除了耳朵还在嗡嗡作响,其他都还好,“你老婆可真够彪悍的!!!”卫离不得不佩服傻妞,这不要命的精神确实是值得钦佩。   “她还好。”赵子诚冻得想要直接钻被窝,不过看傻妞那兴奋劲估计没有人帮自己暖被窝了。   “有这么个活宝老婆是不是压力很大,我给你点好东西,保准从今往后她对你服服帖帖的。”卫离先生这是要传授训老婆经验。   挖野猪的傻妞打了一个喷嚏,赵立一脸好奇宝宝的凑过来,“什么好东西,是好兄弟就要一起分享,分给我点。”在一边帮助傻妞的师师也打了一个喷嚏,谁惦记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阿狸要睡了,晚安,大家不要熬得太晚。   ☆、欲 (捉虫)      “你不往前凑我还忘记问你了,你和师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子诚觉得不是自己太落伍了,就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要不然,昨天还爱得死去活来的人,这会儿怎么就那么豁达的转了下家。   黑夜萧索,到处都蛰伏着未知的危险,或者说,黑夜本身就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危险,雪竟然停了,开始大家还以为是错觉,这就好比所有失去味觉的人都说SHI是好吃的,有一天即便是恢复了味觉,尝到它的恶心,可是人们还是不相信那就是它本来的味道,三人成虎,久而久之错的也成了理所当然的对了。   “雪停了!”很遗憾,赵子诚的话题没有人回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刚刚那句话上,“真的,雪停了。”越来越多的人证实了这句话的真实性,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大家都恢复了味觉那么那个东西是否是恶心的,也就迎刃而解。   “傻妞,雪停了,我们停一下。”师师也很兴奋,她甚至于忍不住狠狠地抱起了傻妞,傻妞最近变胖了,两个人倒在地上几乎就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此处有点戏剧化,大家都不是故意的,嘴唇碰了一下,就不需要拿出来说了。   “sorry。”师师捂着嘴,脸蛋红红的,原来和女人接吻是这种感觉,软软的,没有任何的压迫感,侵略感。   “你忘记刷牙了。”傻妞觉得还是自家老公嘴里的味道好闻,她从来都是一个破坏气氛最好的高手。   “太阳,啊,啊,啊,啊,啊,啊,太阳,大家快闭上眼睛,出太阳了,老天爷啊,竟然出太阳了,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娘啊,爹啊,太阳它还在。”如果刚刚人们只是心情愉悦,这会儿大家快要喜极而泣了,原来还以为山穷水尽了,现在,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所有人的都闭上了眼睛,一串串的眼泪不知道从多少人的眼睛里面流出来,劫后重生,还是,忽然间某种东西击中了心房,有的人站着,有的人坐在地上,有的人相互抱在一起,赵子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傻妞的身边,他忍不住低头吻住了傻妞,真好,大难之后,她还在自己的身边,真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睁开了眼睛,周围的一切完全变了,到处都是厚厚的红雪,那棵夜幕下让所有人为之迷惑的合欢树,这一次,完全就成了一棵普通的树,只是温度有点低,或者说,比之前温度还要低。   “大家收拾一下野猪,回去庆祝一下,离子兄弟,这次我们有救了。”赵子诚回头一脸愉悦的向身边的人传达自己的好心情。   “快,让大家赶紧收拾好东西,往回赶,怕是要出事了?”卫离的眼睛里面没有半点的兴奋,反倒是有些惊恐。   “什么?”赵子诚有点不解。   “野猪群,不对,我感觉到有好几股野兽的力量在往这赶,挑大块的肉收起来,其余的不要了,大家赶紧离开这,一定要赶在他们来之前赶回村子里面,速度要快点。”卫离看了一眼那些肉,心里也是舍不得。   “大家别慌,现在大家就停了手里的动作,保命重要,我们听离子兄弟的,回家,等到了明天安全的时候,我们在出来。”许多人都停了手里的工作,只有极个别的还是舍不得放手,“那些还在收拾东西的都给我住手,现在我们就回去。”赵子诚这会儿拿出了村长的范,“大家走,不要命的就留在这里。”   一个小时候,刚刚被大家践踏的乱七八糟的土地,又被一些不知名的东西翻了一遍,他们勉强填饱肚子后,正好和另外一批野兽碰面,一场穷凶恶斗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也幸亏他们早早收场,要不然,等待他们也将是一场全武行。   画面切换的有点凌乱,雪停了,太阳出来了,一个离凤凰村不远的村庄里面,一群男人,长途跋涉终于回到了村里面,“老六,让兄弟们开门。”一个看上去和李逵差不多强壮的黑汉子在村外面喊着门,“三哥他们回来了,回来了。”门被打开了,一群男人拎着不少东西浩浩荡荡的进了村里面,屋里,“大哥,你看,这是我刚刚在一个老东西家里面搜出来的茅台,据说都已经二十多年了,为了这瓶酒,那老东西还差点和我拼命,要不是老四拦着我,我早就一斧子砍死他了。”   “老三,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们当强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抢人家东西就可以,就不要再伤了人家性命。”坐在沙发上的人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他看上去三十刚刚出头,金色镶边眼镜框,遮住了他的眼神,不过,他整个人在这群大老粗里面倒是显得斯斯文文,这样一个人,如果没有几分真本领,怕是降服不了这些人,要不然,大家也不会叫他“白老大”。   “这是给大嫂的,这年头,这么好的化妆品可不多见,据说是B国产的,他们国家以前的影后用的就是这种产品。”老三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大嫂,闪过一丝惊艳,这娘们被自家大哥□□的越来越有味了,如果不是碍于自己大哥在旁边,他都忍不住把她收紧自己怀里好好地□□一番。   “谢谢三叔。”声音有点熟悉,手指尖轻轻地划过老三的手心,老三觉得一阵清香拂面,心里的那点骚动这次好像更加的剧烈了,自家那婆娘和她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这个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尤物。   傻妞也曾经被人称赞过是尤物,不过此尤物非彼尤物,人家那是磕碜她呢,尤物也是一种高尚的生物,至少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被称为尤物,就像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称为狐狸精,哪一天别人叫你是狐狸精,如果你心态好,这绝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称呼。   老大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轻蔑,英雄难过美人关,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晚上,一群人举杯庆祝今天又是大获全胜,白老大不过喝了几杯酒就晕了,大嫂扶着摇摇晃晃的他先回房休息了,大家也不勉强,白老大不再这里,大家反而玩的更High,不知道是谁拿出了一个特别老旧的唱片,放起了旧上海的歌,一群人部分男男女女都离座跳起了屋,真是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就像旧上海的百乐门,一群舞女陪着客人跳舞,被吃豆腐都是小事,有人起哄让其中一个看上去妩媚如狐的女人跳起了脱@衣舞,屋子里面的炉子被烧着,倒是不是很冷,大家伙最近一段时间都穿的很臃肿,这会儿看着有一个人越脱越少显得很兴奋,一个个的男人不管自家老婆是怎么想的,眼睛里面都迸出了饿狼一般的眼神,黑色的貂皮大衣被扔到了沙发上面,一身几乎与身体合二为一的紧身红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一个媚眼飞吻就能引起所有人的哄叫,粉嫩的香肩被她可以慢慢的露出来,空气里面传来了阵阵咽口水的声音,黑色的蕾丝内衣衬得肌肤如雪,“好了,晓晓,别闹了,你跟我回家。”一直都是路人甲的老二终于不干了,“回家。”   “刘本利,老娘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我吗?啊,你个王八蛋。”女人被他扛在了肩膀上,一双大手毫不客气的照着她的屁股打了下去,“老实点。”大家都失望的唏嘘了一声,二哥把二嫂管的太严了,也有好心的把她脱下的貂皮大衣给了刘本利,给他的女人穿上,他大踏步的走了出去,女人谩骂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远,刚刚的闹剧也仅仅只是刚刚,不一会儿,大家又陷入了无限激扬的欢快中去,不知道是谁的手先伸向了对方,又不知道是谁的手先解开了对方的腰带,酒香,美人香,糜烂,沙发上,地上,一切昏暗。   三哥,有名刘辉,他搓着手张望着白老大的院子,没有动静,雪停了,月亮也出来了,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给玫红色的雪镀上了一层金粉,闪闪发光,月色迷人,他要等的人更加迷人,整个村子都静悄悄的,好像成了一座死村,只有住在这里的知道,这里的防卫丝毫不比凤凰村差,凤凰村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但是这些人,却是真真正正在社会真枪实干过的人,这些人大多是来自一些比较有势力的组织,他们的手中早就不知道沾了多少血,末世来了,对于他们其实没有太大影响,本来就是把头挂在腰带上过日子,这会儿,乱成这样,倒是更加方便他们做事情。   白老大家的门终于开了,一个女人探头探脑的出来了,刘老三,看见她出来,立刻摇摇晃晃的假装从他们家门口走过,他已经把那群从这里面巡逻的人的路线改了,所以这会儿才有恃无恐,“三叔,你醉了。”那个所谓的大嫂走过来想要扶他一把,恰好被他压在了身下,淡淡美人香,其实,也就是迷迭香的味道,这年头,用得起香水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就算是还在干那种勾当的女人怕是也恢复了本色。   “大嫂,对不起,我有点犯迷糊。”身上的人闻够了美人香,就摇摇晃晃的起了身,准备走开,袖子忽然被拽住,“三叔,天色这么晚了,要不然,我们家多的是房子,你去我们家。”   “不用,就不打扰了大哥和嫂子了,要不然,嫂子还是送我回家,我就是有点头晕,没什么大事,我那婆娘没在家。”这句话有点欲擒故纵的味道,女人觉察到身上的人把大半的体重都压到了自己身上,心中一定,看了一眼自家的窗户,“好。”鱼上钩了,离被吃掉还远吗?屋子里面,白老大一个看着黑漆漆的屋顶,屋子里面很暖和,他的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哪有半点酒醉的迷茫,守不住了,任是说的天花烂醉,还是不愿意守着自己这样一个废人。 作者有话要说:     ☆、引狼入室      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往刘老三的家里面走,路上,刘老三的手有意无意的碰了她至少三个敏感部位,她除了脸红了一下,其他到没有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刘老三的老婆还没有回来,两个人直接就滚到了床上,刚刚醉醺醺的人,这会儿眼睛里面哪里有半点的不清醒,“大嫂,伊雪,你真美。”粗粝的手抚上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真美,比自家那个婆娘长得好看多了,也还很长,他不急,另外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到了她的口中,媚眼如丝,她全身都充满了诱惑,再等那就不是男人,一件件的衣服被脱落在地,当手探进那处桃花源的时候,薄薄的布料被他野蛮的撕裂,美人如斯,她终于忍不住了,浑身在颤栗,这是自己第一个男人,或者说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法带给自己的快感,她小心的指引着他,渐渐入谷,直到完全结合到一起。   宋伊雪第一次不能自持,完全被别人掌控,她知道自己完了,彻底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她第一次完全放纵,随着他的节奏起舞,白老大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才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她身上的气味甚至都没有洗掉,真的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女人,他的眼睛里面划过一道狠戾。   刘老三睡得正香,觉察到自家老婆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刘老三,你给我起床,老娘我不想和你过了,你说你丑人多怪事,我不在家,你又和那个老娘们鬼混了。”老三媳妇在外面值了一晚上的夜,这时候回到家里面,看到的竟然是一片混乱,她不爱刘老三,只是,她不能容忍他这样给自己戴绿帽子,“刘老三,我们离婚,我受够你了,你这个丑八怪。”   “臭娘们,你说谁是丑八怪,还真把自己当美女,你也不找个镜子照照自己,这村子里面哪个女人不比你长得好看,也就是你自己别人说你漂亮你就真信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真把自己当十八岁的大姑娘看,你也好意思天天往人家身上贴,也就是我,也就我刘老三不嫌弃你,收留你赏你一口饭吃。”刘老三昨夜奋战了一夜,这会儿刚眯了一会儿眼睛就被吵醒,心情真的称不上好。   床上的被子忽然被掀开,“刘老三,我和你拼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我给你和那个狐狸精腾地方,不,我要杀了你。”老三媳妇和疯了一样扑到了他身上,掐着他的脖子,死吧,死了一了百了。   周围的人听到声音都往这赶儿,刘老三看着身上的人,这就是自己的好媳妇,这会儿都要杀自己了,他觉得自己没有使什么力气,只是用了平时的三分力气,那个婆娘就被自己给打在了地上,“三嫂。”老四家的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家三嫂躺在地上焉巴巴的样子,“血,三嫂流血了。”忙着往自己身上套衣服的刘老三这会儿也顾不上穿衣服了,他只穿着一个裤衩就直接从床上跳了下去。   那双手上还沾着污垢的血,颤颤巍巍的探向她的身底,满手的鲜血,刺激着他的眼球,他劳累了好几天的眼睛里面布满血丝,“胡妮,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老三,你犯什么混,自己老婆怀孕了你不知道?”老二媳妇昨晚被收拾了一顿,所以这会儿来晚了,她和老三媳妇的关系是最好的,所以一进来就把大吼大叫的老三给踢到了一边。   “他妈的,我都已经一年没有碰过她了,她上哪儿怀的的孩子,胡妮你他妈的告诉孩子到底是哪个野男人的,你竟然给我戴绿帽子,老子一枪毙了你。”刘老三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枪,枪头直接指向了自家媳妇。   胡妮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不说一句话,这回好了一了百了,散落的几缕长发遮住了她的表情,“老三,你别犯糊涂,胡妮她是又错,你要是容不了她就和她离婚。”老二媳妇也意识到这件事胡妮做的也不对,尝试着缓解两个人的矛盾。   枪头往肉里面更深了一步,刘老三的眼睛里面满是恨意,她就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白眼狼,终究还是不忍,他忽然放了手,直起腰扭过头去“胡妮,你走吧,这个村子容不下你了,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活下来是你的本事,活不下来,你也不要怨谁。”   “这冰天雪地的,她又刚刚流了孩子,你让她去哪里,老三,你别太过分。”老二媳妇骨子的流氓气息被激发了出来,凭什么,难道做错事的就胡妮一个。   “呜呜呜,刘老二,你别拽我,我就知道你只向着你亲兄弟,你要是让老三媳妇走了,我也走,呜呜呜。”搅局的人走了,其他人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三哥,你们在一起都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三嫂这一次。”老四媳妇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出于道义也该劝一下。   “你们都走吧,我还要休息一会儿。”刘老三摆了摆手,这是在哄人,“你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收拾完就走吧。”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胡妮,真像一块黑炭。   “三嫂。”老四家的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径直走了出去,看热闹的人都走了,比起三嫂,他们自然更加敬重自家兄弟,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他们不会儿为了一个女人和自家兄弟闹翻脸,虽然她昨天晚上还在巡逻的时候逗大家开心。   老三媳妇走了,老三在屋里面睡了三天三夜都没有出门,那天,太阳比任何时候挂在天空的时间都长,白老大目送着她步履蹒跚的走出村子,直到再也见不到人影,他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二站在了他的身边,“大哥,你有没有后悔过?”   白老大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任何话,没有人知道,这个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白老大,当天晚上又是一夜没睡。   傻妞他们现在的状况很糟糕,本以为太阳出来一切就会变得好起来,可是事实上那也是大家自以为而已,那些忽然冒出来的植物和野兽没有因为太阳的出现而减少,或者有任何的不适,相反它们还活的很好,赵子诚他们慌慌张张的回到村子后不久,很多野兽循着血腥味就追踪到了村子附近,巡逻的人本来还准备着当天晚上可以搓顿好的,但是,当看到那几头看上去比人还凶猛的野兽在城墙外面徘徊的时候,他们就只剩下惊慌的叫娘了。   这件事被传开的时候,傻妞正在围着那堆肉傻乐,不对,是有目的的笑,“三婶,这个用煮的,这个用卤的,那个直接抄了就好,这个风干了做腊肉吃……”,赵子诚就从来没有见到她这么话唠过。   “诚子哥,巡逻人发现外面有野兽袭村,大嘴哥让我来问问你,该怎么办?”又是一个小不点来报信,赵子诚觉得村里非常有必要引进一些人才,不对,只要是个人就好,总是用童工,这样真的好吗?   “真出事了?”这句话当然不是问傻妞的,是问旁边哄媳妇的卫离的,赵子诚觉得自己对他给自己的训媳妇的妙计不太抱有信心,主要是他到目前为止都没驯服自己的媳妇,那方法太不可靠了。   “那块肉留给我们家邱子炖汤补身子。”卫离很忙,他忙着哄媳妇,刘志邱很想一脚把他踹到太平洋去,他不是小孩子,不用他哄,还有,自己什么时候和他是一家的了,别败坏自己的名誉,虽然自己的名誉早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就没有了。   “问你媳妇,傻妞对这方面不是很有研究。”卫离开始推卸责任,对付猛兽什么的,就要傻妞这种强悍的人才可以,自己道行太低。   “她太直接,直接把墙炸了,我们就都不用活了。”不能不说,赵子诚太了解傻妞了,傻妞一听说又有肉送上门,第一个想到的却是是这个办法。   “用手榴弹这个办法其实挺好。”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好久没有见到太阳了,他这把老骨头都快要生锈了。   “老爷子,你相出什么办法来了?”卫离对于老爷子其实有着一种说不出到不来的感觉,这不是什么所谓的一种叫做基情的东西,完全就是对他充满了敬仰,毕竟是做了大半辈子的村长,老爷子那全身的气场就和其他人不一样。   “没有,诚子,露简哭了,你进去哄哄她,送上来的肉,这种事情就交给你媳妇办就好,对这方面她比你鬼主意多。”赵子诚觉得自家爷爷这个决定真的是太儿戏了,傻妞觉得老爷子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不顺耳,这是夸自己呢,还是损自己呢,自己不是傻子,怎么可以这么侮辱人,不过,为了避免到嘴的肉飞了,她确实在心里面想到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嚼老梗,还狗血,都是傻妞对不住大家,跟阿狸没有半毛钱关系,真的是这样的。   ☆、美人 ,亲一个 (捉虫)   这件事发生的有点巧,要不是傻妞千年难遇的吃撑了,赵子诚又不再她的身边,别人想钻这个空子怕是要杀了赵子诚才有戏,当然在此之前傻妞人品大爆发了一次,要不是她想出先火攻然后炮轰的办法,村里面也不会又添了几口大猪。   傻妞只负责出点子,并不负责具体实施步骤,所以当大家一脸灰尘一脸土的抬着猪回来的时候,傻妞已经在三婶子那里蹭了够肉,肚子和怀胎十月有的一比,今天,露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哭起来没完没了,赵子诚一直都没来及的有空去管傻妞,这才让她钻空子出了村庄,其实,傻妞撑住了要遛弯就在村子里面遛遛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出去没事找麻烦,不过,平常人是无法理解一个吃货是多么的舍不得之前战场的遗留物,那几块肥肥的大猪肉。   傻妞也没有傻到家,倒是记得全副武装的出去,走过村里的第一站岗的时候,傻妞遇到了李大嘴,李大嘴很久没有出来溜达,路人甲的戏份就是这样,他很适应,所以逮到这种可以和傻妞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就莫名其妙的有点兴奋。   “傻妞,去哪儿?”果然是好长时间没有交集,这句话显得那么干巴巴的,“最近村子外面不太平,你别出去,出了事情,我,诚子会伤心。”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的矫情,李大嘴挠了一下头,拉了一下身上的背包,他的大黑脸都没来得及洗,有点尴尬。   傻妞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继续往前走,李大嘴更加的尬尴了,傻妞忽然回过头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转转。”我们一起,这四个词是多么美好,李大嘴疼痛的小心脏瞬间就被治愈了,“好,傻妞现在外面乱,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待会儿,还是等到外面的防御工程建好了之后了,我们再出去吧。”李大嘴扭扭捏捏的像个女人,墨迹了半天嘴里才蹦出这么一句话。   “哦。”傻妞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李大嘴张了张嘴,还是那个臭脾气,认准了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他摸了一下自己包里的储备,遇到事情应该可以抵一阵儿,他认命的狠了一下心,心里默默悼念:爹娘,儿子对不住你们。   大门还没有来得及被关上,两个人就那么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收拾战场的人抱着一把快要燃烧尽的火把走进来,正好和他们打了照面,看到傻妞后面跟着李大嘴,就没有说什么,可是,外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两个人这是出去干什么,“偷情”,群众的眼睛果然有时候不是那么灵光,有谁偷情连脸都不洗,太对不起偷情这项高大上的事业了。   “傻妞我们不能离村子太远,现在已经够远了,我们回去吧。”一路上,傻妞没多走一步路,李大嘴的嘴就会重复一次这句话,也幸亏他们走了狗屎运,一路上竟然没有发生任何危险,不过,危险不都是带着一个安全的假面具吗?李大嘴其实心里害怕的紧儿,他觉得自己的腿都有点打颤,等一下,这条路有点熟悉,不就是昨天遇见野猪的地方,作为一个纯情的汉子,他暂时还没有想到这也是大家昨天失态的地方,失态二字真的是太委婉了,明明就是发@情。   “傻妞,我们真的别去了,前面有危险。”李大嘴这次真的有点发憷了,那些野兽现在都变异了,就凭他们两个人,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包,带了三个手榴弹,不知道还有没有之前那么幸运,当两个人来到合欢树下的时候,李大嘴才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多了,老虎都有打盹儿的时候,那些野兽昨天忙了一天把这里拱成这样,估计今天还窝在窝里面打盹儿。   说好的野猪肉呢?傻妞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的土地,不带这么玩的,她凭着记忆往自己埋肉的地方使劲的挖了半天,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东西没了,他母亲的,连傻子的东西都偷,真是没天理。   傻妞的那点小心思是都写在了脸上了,李大嘴真是不忍心看着傻妞为了几斤肉,就闷闷不乐,“要不然,待会儿回去,我把我们家的肉分给你一些。”他完全忘记了,傻妞要是真的缺肉吃,赵子诚绝对会不要脸的中饱私囊一下,本来那些肉就是傻妞出主意弄得,怎么可能会没得吃,她这完全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没弄到手的。   傻妞的心情半点没有因为这句话就好转起来,她开始开启自己的雷达系统,希望可以再找出一点肉,还真让她找到了,合欢树下,那个血糊糊,红呼呼,好大一块的东西,不会儿就是肉吧,李大嘴也看到了,不过,根据他多年的经验判断,那恐怕不是肉,因为肉身上不会背着背包。   他制止了傻妞奔过去的脚步,“小心点。”   胡妮就是这样当做一块肉被发现的,彼时她不知道自己曾经被看成一块肉,谁让她昏过去了,胡妮醒过来的时候,毫无疑问是在床上醒过来的,这句话有点废话,不过,还是要说,因为她发现和自己在一张床上的还另有其人,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个男人,她也不在意的。   “姑娘,你醒啦。”傻妞自然说不出这种文绉绉的词,赵二叔很难得用了这么礼貌的一句话,要是村里面的人才不会这么客气,一点都不客气的讲,这人啊都是由客气到不客气。   “姑娘,你醒了,来,快点把这碗固本止崩汤喝了。”赵二婶端着一碗熬好的药进来了,这姑娘真是个苦命的人,刚刚流产就走了这么远的路,那血和不要钱似得往外流,被大嘴背进来的时候都吓了她一跳,这哪里还是人啊,明明就是一个血人。   “这里是?”胡妮想做起身,结果牵动了手上的针,输血,自己在被输血,“这里是二叔家里。”傻妞的眼睛里面闪着莫名的兴奋,她赚大发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这个女人了,不要问为什么,女人的第六感什么的从来都是无理可据的,它的存在就和哲学的存在是一个道理,一群人在一个黑屋子里面寻找一只并不存在的黑猫,然后不时的发出兴奋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女人的第六感就是这样一只被莫名其妙找到的黑猫。   “凤凰村?”胡妮小心翼翼的问道,外界把凤凰村传的有点邪乎,就算是他们村庄也一般不会来打劫凤凰村,因为不想两败俱伤,伤了元气,还得不偿失。   “我怎么会在这儿?”胡妮这才想起来这个每一个被救回去的人醒来后必说的第一句话。   “我把你背回来的。”傻妞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赵二婶端着药的手抖了一下,看着傻妞那比看见肉都要兴奋的表情,她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自家大侄子的魅力不会儿这么快就消失吧,这还到七年呢,不会儿就要痒一痒吧。   “姑娘,赶紧躺下,别说话了,快点把这药喝了。”赵二婶从来都是行动派,看她那架势,像是要把药灌到胡妮的嘴里面。   “谢谢。”胡妮接过药,不是很烫,估计熬好了很长时间了,她闭眼,一口气直接灌了进去,一股子的热流流向了子宫处,暖暖的,她觉得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次,傻妞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豪放,就是是个女人,刚刚微白的唇这会儿染上了淡淡的粉色,我见犹怜,赵二婶这会儿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傻妞的老毛病又犯了。   胡妮不是大众眼中的那种美人,而是那种中性的美,可是在傻妞变态的审美观中,这种美才是她想要的那种美,当然,仅仅是纯欣赏,想当初村里也曾经有那么一个如此这般的美人,那会儿子,赵子诚不知道在哪里晃荡着呢,连路人甲李大嘴都比不上,这货完全是反逆袭大成功的主,傻妞几乎除了睡觉,就天天和她腻歪在一起,就在老爷子以为傻妞会朝着百合的路一头走到底的时候,傻妞忽然转性了,不管那个女人怎么来勾搭她,傻妞都不和她玩了,老爷子不知道,赵二婶却是知道的,那是因为傻妞忽然发现自己归为私有物品的人,原来是有男朋友的,那时候傻妞多纯洁啊,她一直都以为那个女人是个男人,这也不能怪傻妞,那个人除了长了一副中性的脸,就连打扮也几乎是和男人一个样,傻妞估计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傻妞,你出来一下,老头子,你照顾一下这位姑娘。”傻妞有点舍不得,这种舍不得和舍不得赵子诚是两种感觉,就好像舍不得傻小子是一种感觉,长得真像,就和那个女孩子一样。   “傻妞,出来一下?”赵二婶有点生气了,这个村子里面,唯一让傻妞有点害怕的估计也就是赵二婶了。   “哦。”傻妞不情不愿的从床上下去,最后看了一眼胡妮,才跟出去。   “我跟你讲,你别仗着自己叫傻妞,就欺负诚子,别说那是个女人,就算是不是,你这样看一个姑娘,你让诚子怎么想?”赵二婶本来是好意,“什么姑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傻妞这会儿真是踩狗屎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傻妞无耻(捉虫)   赵子诚终于把家里的祖宗给哄睡了,这会儿他来找老婆了,“什么姑娘啊?”看在僵在原地的赵二婶,他又问了一遍。   “阿嚏。”太阳能终于可以用了,洗好澡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李大嘴,就算是壮的和头牛一样,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头发上的水滴一接触到外面的冷气就结成了冰棍,他拿着毛巾的手顿了一下,赵子诚看过来的眼神实在称不上友好。   “二婶,大嘴怎么在你们家?”赵子诚收回了不甚友好的眼神。   “他和傻妞刚刚出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伤员,刚刚把人背到我们家,这不,我和你傻妞不正在说着这位姑娘呢吗?”赵二婶是个人精一样的人物,她可不想他们在自己家闹出什么事来,这句话说了,赵子诚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不听话,又自己一个人出去。”赵先生奶妈模式又开始被开启了,傻妞自知理亏,也没有反驳,谁知道她低着头再打什么歪主意,至少赵子诚是这么想的,因为她就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二婶,那位姑娘到底怎么样?”赵子诚几乎是拖着傻妞进了屋,“刚刚流产了,失血过多,估计又是一个苦命的人。”赵二婶也跟着进了屋,什么事啊这是,要不要告诉他,傻妞老毛病又犯了,李大嘴擦了一下头发,鼻子痒痒的,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他没有跟着进屋,而是直接回自己家了,反正也就只有几步路的事情,他在院子里面大声吼,“二婶,待会儿我再来取我的东西。”   “成,东西在我这儿丢不了。”赵二婶在屋里面回应,嗓门也是大的可以直接当锣用。   “姑娘,这是我们村的村长,他来看看你。”赵二婶看了一眼空空的碗,准备收拾起来,她瞪了一眼在旁边把脉的赵二叔,老婆奴立马跟着出去了。   胡妮这会儿已经有了不少力气,她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这会儿村里面的一把手来了,她也知道自己需要拜拜门的,“您是赵村长吧,我这个样子也不能起床,有什么事你多担待点。”说完这句话,她真想抽自己一嘴巴子,真他母亲的作。   “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傻妞的老公,村里面的人都喊我诚子,我看你比我应该大上那么几岁,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赵子诚找了位子坐下,他看到傻妞挨着胡妮坐到了床上,也没有多想。   “我姓胡,单名一个妮,你要是不嫌弃,以后喊我胡大姐,或者叫我妮子都没问题,诚子兄弟,我知道我刚刚来村子里面,你是一定要对我进行了解的,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如果我觉得方便的,我一定回答。”胡妮拿起床上的另外的一个枕头,掖到后面,起了身,傻妞看见她有些艰难的样子,就在一边搭了把手。   这个世界上赵子诚敢说自己是第二个了解傻妞的人,那么就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个人,傻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他忽然想起来老爷子曾经告诉自己的一件事,看着那双扶着胡妮的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我还是叫你胡大姐吧。”赵子诚起身,代替傻妞把她扶起来,坐好,傻妞十分委屈的被挤到了边边上,“胡大姐,我坐在这儿希望你不介意。”赵子诚笑的一脸真诚,坐在离胡妮最近的床沿上。   胡妮当然不会介意,这又不是旧社会,再说在他们村一男一女要是遇到一些特殊情况,睡到一起也不算什么,难得他不嫌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这儿小产比生孩子流的血还多。   “胡大姐,有些话就是例行一下公事,我接下来问你的一些问题,希望你可以如实的告知我答案,这样,才能不乱了规矩。”赵子诚依然笑眯眯的,不知道为什么,胡妮想到了一个词,笑面虎,先礼后兵,多了,两个词,傻妞试图夺回自己的战壕,但是几次都被赵子诚不动声色的又挡了回去,她有些气愤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穿的太厚了,后者完全没有半点自觉,这该怎么破。   “胡大姐,凤凰村周围的村子几乎都没什么人了,不知道你这是从哪里来?”赵子诚体贴的帮忙掖了一下被子,傻妞没什么反应,赵子诚的眼睛黯了一下,心思太重了怎么破。   “小尾巴村,之前这个村的人几乎都灭绝了,我们一大堆逃难的人就到了那里,村里剩下的人,就收留了我们。”这句话说得理直气壮,确实是有个叫小尾巴村的地方,离这也不远,要不然,自己估计会死在来这的路上,只不过,之前村庄里面的人早就被他们全灭了,全都换成了自己的人。   “我们村之前被一群人围攻了,不会就是小尾巴村的人吧?”赵子诚有点似笑非笑,要是小尾巴村的人干的,这人他就绝对不会留。   “不是我们村干的,我们村都知道你们村的人个个都有武功功底在身上,武器什么的也不差,是不会来这触霉头的。”胡妮一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她不知道赵子诚怎么忽然之间就对自己充满敌意,不过,自己没干过的事情,她确实没有必要承认。   “胡大姐对我们村这么了解,之前不会是来过我们村了吧。”胡妮很想问一下,准备打劫之前来这里打探过算是来过吗,你们的防卫有好多漏洞,这事我需要和你谈一下吗?她当然不会傻帽的这么老老实实的回答,还不如说小伙子,我们来谈谈人生吧安全一些。   “没来过,这些都是听村里面的老人说的。”胡妮觉得自己的脚好像被什么抓住了,脚被别人呵护在手中的感觉,暖暖的,很贴心,她眼神一转儿,床尾的傻妞正冲着自己笑的很开心。   “胡大姐怎么想起来我们村?”这才是重头戏。   “我和我们那口子离了,他不要我了,我又没地方去,现在不愁吃喝的地方,估计不多,我知道既安全又有吃喝的地方就数你们凤凰村最近了,我刚刚流了产,走不远,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走到你们这儿,谁知道,半路上,还是晕倒了,忘了谢谢傻妞,你们夫妻俩都是好人啊。”赵子诚觉得这是被发了好人卡,还是沾了老婆的光,这种感觉有点点小微妙。   “胡姐会用枪吗?”赵子诚忽然问道。   “啥,像瓜,什么瓜?”傻妞摸到那双脚上的一个小疤痕,愣了会儿神,忽然插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嘴。   (= ̄ω ̄=),(= ̄ω ̄=),(= ̄ω ̄=),(= ̄ω ̄=),(= ̄ω ̄=),(= ̄ω ̄=),(= ̄ω ̄=)   姑娘你这么走神儿,真的好吗?赵子诚懒得搭理她,胡妮则是明显不敢搭理她,那双手竟然还挠了一下自己的脚心,变态啊,竟然随便摸人家的脚,古代的时候女子的脚要是被看了,男人可是要对人家负责的,幸亏她不是男人,不过不是男人才更可怕吧。   “会,以后我可以跟着大家去巡逻,也可以出去打猎,我什么都能干,吃的也不多。”胡妮抽了一下鼻子,眼睛有些红红的,自己真的吃的不多。   看不得女人掉眼泪好像是男人的通病,赵子诚有点不忍心赶她走了,可是看着自家老婆那个恨不得马上求勾搭的眼神,他的心肠就开始硬的和石头差不多了,转过头去,看到那红红的眼睛,不行,他还是受不了,他把头扭向傻妞,嘴上却是对胡妮说着话,“女人会摸枪的人可不多?”   “我就会儿。”傻妞连忙举手表示,赵子诚觉得自己心里的那坛醋被打翻了,谁问她了。   “我老公以前是混道上的,不会儿打枪,就只有等死的份。”胡妮咬了一下嘴唇,瞒不住还不如不瞒。   “小尾巴村的人都被他们打死了吧。”赵子诚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几乎没有什么波澜,现在为了几口吃的都有可能杀人,为了生存屠村不是不能理解。   “嗯,小尾巴村里面剩下的人太少,去的那批人又都是道上的,村里面的原住民就没能活命。”赵子诚觉得她坦诚的有点过了,他抬头,傻妞眼睛竟然有些润润的,不知道还以为胡妮讲了什么感人的事,他心里面那个翻汤蹈火。   傻妞:╮( ̄▽ ̄)╭ 。   “等过了这一阵子,你还是离开吧,我们村留不得你,谁知道你是不是被派来做内奸的。”赵子诚觉得这个人绝对不可以留。   “我不是,我前夫在那个村里面威望很大,他又认为我怀的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才被逐出村去,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那里打听一下,道上的人谁不知道刘老三。”胡妮真是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号,断就要断个干净,那种人,让人恶心。   “你怀的不是你老公的孩子,那是谁的?”哎,这位先生你有点过了,胡妮咬着嘴唇拒绝回答这个问题,管的太宽了,要不然把太平洋也划到你们村。   “算了,你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了,不过,胡大姐,我还是不能确定能不能留下你,毕竟,我们之前没有什么接触,你又没有担保人,我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赵子诚也不想把人逼到绝路人。   傻妞觉得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真的好吗?她觉得有点口渴,她盯着胡妮的那双眼睛瞬间儿变得火辣辣的,胡妮身上的衣服可真像西瓜的内瓤。   “谢谢,我知道这也是应该的,我做完月子,就会工作,不会儿给大家添不必要的麻烦的。”赵子诚觉得又受不了了,她这个样子,总让他有种欺负弱女子的感觉,刘老三知道他有这种想法,肯定觉得非常搞笑,那明明就是个母夜叉,兄弟,你闹什么笑话啊。   傻妞的手伸在被窝里面还没有拿出来,每次碰到那个疤她就觉得心里有股痒痒的说不出来的感觉。   胡妮现在是敢怒不敢言,她忍的脸又红了几个百分点,赵子诚觉察出了不对劲,他黑着脸把傻妞的手揪了出来,这回又是闹哪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会再加一千字的,阿狸会加分割线的,今天课比较多,估计那一千字更得会比较晚,不过,十点之前一定会更上,么么哒,喜欢傻妞的,就撒个花给阿狸吧。   ☆、傻妞休夫 (捉虫)      傻妞很想无辜的说一声,这是谁的手,不过,那双小黑手实在不好诬陷别人,她缩了一下脖子,“我摸一下她的脚,就是想要暖暖手。”   赵子诚脸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回家再说?”一阵风从眼前穿过,正在听墙角的两位人士转身,赵二叔和赵二婶看天,今天天气真好啊!院子里面还在忙的热火朝天的围观群众,竖中指。   “怎么样?”赵二婶一脸得意,赵二叔一脸惶恐,“她不会儿还有爱老男人的怪好吧。”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危险了起来,赵二婶认为人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自信,太自信就是不要FACE,就像眼前这个老男人一样。   “诚子,你别犯浑。”傻妞家里面,老爷子在客厅外面敲着卧室的门,他有点担心,刚刚赵子诚进来的时候直接就把家里面的一个水桶给踢翻了,里面的水立刻流了一地,傻妞都差点被那个桶绊倒在地,他还是不管不顾的用手提溜着傻妞就往卧室里面拉,这完全就是家暴的节奏,傻妞就是再作,打老婆都是不对的。   赵子诚脸变得铁青,真是气死他了,傻妞这会儿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她还知道害怕,连鞋都没有来得及脱,就缩到了床里面,她一脸防备的看着赵子诚,要是被打怎么办,撕咬打踹,绝对不能吃亏。   赵子诚青着一张脸把外面的羽绒服脱了,“把衣服脱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你把鞋脱儿了。”   “你别揍我,你要是揍我我就喊人了。”傻妞掀开被子,很豪迈的把鞋踢了出去,鞋上的泥块子很不客气的飞到了赵子诚嘴里面,“啊呸!”傻妞缩了一下脑袋,至于这么生气吗,她敢以自己的节操保证那个泥块子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不过,她的节操好像早就没了。   “你先下来,我有事情和你说?”赵子诚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气炸了,这是什么事,自己,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二货。   傻妞没动,两个大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信他自己就是傻子,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你不下是吧,我最近肚子疼,吃不得油腻的东西,以后我们家就改吃素好了。”打蛇打七寸,损人挑短处,傻妞的七寸就是不会做饭,还无肉不欢,“你说的,不揍我。”傻妞觉得为了吃她可以牺牲一切。   “先把外面的衣服脱了。”赵子诚脸色不变,傻妞乖乖的下了床,一边脱衣服一边偷偷的瞧他,没什么行动,她松了一口气。   手刚刚把衣服打到床尾,傻妞的头就被掉了一个个,她的小短腿开始使劲儿蹬,“说好的不揍我,赵子诚,你个王八蛋,你说话不算数。”   赵子诚巴掌一点不落的全部都落到了傻妞的屁股上,“我是说不揍你,但是我没说不打你,不打你,你就不长记性,先是李大嘴,然后又是刘志邱,这会儿,你还上赶着喜欢上一个女人了,你。”赵子诚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自己老婆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他的老脸都被丢尽了,他想了一下刚刚那个女人嫌弃的眼神,人家就不好这一口,傻妞难道还要强迫人家不成,想远了,这会儿主要是纠正了她这个怪爱好。   “诚子,你下手轻点,打坏了心疼的还是你。”老爷子在外面听到里面啪啪啪的声音,真的是完全hold不住,这么大声,不会打出毛病来吧。   “你说,你还喜不喜欢那个女人,今天要是改不过来你这个变态的爱好,我就跟你姓。”赵子诚既出力,心里还难受,他觉得傻妞还不如干脆打自己一顿,一了百了的好。   “你冤枉我,赵子诚我不要你了。”傻妞这会儿是真哭了,屁股好疼,赵子诚是真的想要给她点教训,疼那也是应该的。   “你不要我了,你要谁,要那个叫胡妮的女人,我告诉你,明天我就把她送出村去,你再哭,再哭我就把你也扔出村去。”赵子诚觉得自己刚刚揍得还是太轻了,不过,这位大哥,你揍了人家,还不允许人家哭,这样真的好吗?   “那你把我扔出去吧,我不和你混了。”   赵子诚:<( ̄﹌  ̄)>。   傻妞:( ̄ε(# ̄) 。   老爷子觉得太丢人了,他都听到外面窗口聚集了一堆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大家太寂寞了,逮到这种可以好好八卦一下的机会,如果不八卦,就有点对不起自己。   他推开门,躲在窗下的人立马散开,“老李头,不是告诉你了吗,这个部位要炒着才好吃,这个要油炸的才行,没油,那么多肥猪肉,怎么都能烤出好多油。”   “这个都快煮烂了,呀 ,这个?”老爷子实在不想拆穿他们,明明吃的都快把肚皮撑住了,还要表现出那么饥渴的样子,那个,就是那个叫二狗子的小孩子,你可不可以不要把骨头直接扔了,还有肉呢?老爷子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浪费可耻。   屋里面,傻妞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哭哑了,“你到底认不认错,我平时惯着你,你就真当自己是我闺女了,今天我就告诉你老婆和闺女的不同?”赵子诚越想越生气,手下更是没有什么轻重。   “我要和你离婚!”傻妞怒了,她想起村里面的人吵架的时候经常说的那句经典名句。   这一招儿果然百试百灵,赵子诚停了下来,“你刚刚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我要和你离婚!”傻妞不怕死的继续嚷嚷。   “谁教给你这句话的,我连他一块打,我让你不学好。”又是重重的一巴掌,傻妞觉得屁股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是家庭暴力,她要去告他。   事实证明,挨揍总有个完结的时候,觉察到手下的屁股好像肿了一圈,赵子诚终于知道心疼老婆了,不揍了,他把傻妞翻过来横抱着,一脸心疼的看着傻妞,“记住这次教训,你这辈子就只能喜欢我一个人,以后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三心二意的,我直接打死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正好一了百了。”   傻妞觉得自己的屁股这样一坐就更疼了,谁能拯救她,她感谢他八辈祖宗,她小声地抽噎着,就是不说话,“你还不改?”赵子诚黑了脸。   傻妞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坚决不说话,士可杀,不可辱,坚决不认输,赵子诚笑了,这才是自己的老婆,这么容易认错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气急反笑,“你觉得自己是对的,你自己愿意喜欢谁就是谁对吧?”   傻妞觉得这话头,难道是有戏,眼睛都开始闪着不一样的光,赵子诚顿了好久不说话,他想起了老爷子之前说的话,“她呀,对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这毛病既好又不好,她要是不喜欢你了,那她对别人也长久不到哪里去。”   看来自己这盘菜不合她的口味了,那就让她换个口味好了,他倒想看看她能喜欢那个女人多长时间,赵子诚真的是被气疯了,才会想到一个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破法子。   “你那么喜欢她,我成全你们,我给你们安排房子,让你们天天在一起,不过,我告诉你,出了这个门,你就不是我赵子诚老婆了,你今后要是还想再回儿这个家,就没有这么容易,傻妞,你想好了,你收拾一下东西就走吧,正好西边有一间房子是空的,你要是不嫌弃,就住那儿,如果你今天出了这个门,从今往后,这里不再是你的家,露简她姓赵,以后也不会再叫你妈妈。”赵子诚狠了一下心,觉得自己一个人分量还不过,干脆把女儿也拉了进来。   “我走。”傻妞几乎是半点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答案,赵子诚觉得自己的心口上忽然被拉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有个缺德鬼还毫不客气的在上面撒了一把盐,他痛死了。   “行,趁着天还没黑,你早点收拾一下,天黑了我们还要睡觉,不方便留外人在家里面。”赵子诚直接把她推到了一边,站了起来,这个死没良心的,今后他要是随便原谅了她,他以后在床上就永远在下面。   老爷子本来在外面听墙角听得好好地,里面忽然没有声音了,赵子诚突然把门打开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这样吓老人家,真的好吗?   “没事了?”没有半点被抓包的尴尬,他还非常不知趣的凑上去问结果,赵子诚觉得这次自己的整个心都碎成渣渣了,亲人是什么,就是在你伤心的时候,让你更伤心的那类人,比损友好不到哪里去,只有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才会无病呻吟的说一些安慰你的话。   问这个闷包是问不出什么话来了,老爷子贴着墙壁往里面看,傻妞扶着屁股正在收拾东西,老爷子开始恐慌起来,这下真是闹大发了。   这次确实闹大发了,天刚刚冒黑头的时候,一个特大消息就在凤凰村迅速的爆炸了,傻妞和赵子诚荣登头条:赵子诚被傻妞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吃自助餐都会难受,上火,太干了,呜呜呜,不敢去吃火锅了。   ☆、上赶着不是买卖 (捉虫)      刘志邱几乎是整个村庄里面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比本次事件的焦点人物胡妮小姐还要晚了一步,赵二婶把这个八卦带给他的时候,卫离正在厨房里面做饭,所以赵二婶才这么敢名目张胆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她满脸的同情,刘志邱的脑海里面却只剩下一个念头:男二的戏份保不住了。开玩笑,傻妞竟然男女通吃,荤素不忌,这不太好吧。   “婶儿,你说我要是和那个叫胡妮的外村人竞争有多大几率?”刘志邱对于的自己的个人魅力还是很自信的,他有点自恋的想,这在另一方面是不是也证明自己的机会来了。   赵二婶不想打击他,他这顶多是个小白脸,人家胡妮那才是真汉子,女汉子,想当初,傻妞好的不就是这一口,男相女生,不过嘴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你可以试试,一天感情算不上深,说不定傻妞。”此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因为卫离端着饭菜进来了。   “哎呀,天都黑成这样了,再不回去,估计你二叔又会唠叨我了,邱子你好好养身子,等明儿有空的时候我再来看你。”赵二婶起身,心里犯嘀咕,应该没听见吧。   “二婶,你不留这吃一点。”卫离一边往桌上摆饭菜,一边挽留。   “不了不了,你二叔在家也没吃饭呢,我得赶紧回去给他做饭。”赵二婶的脚步没有停下来。   “那我去喊二叔过来一起吃饭,我今天特意做的多了一点,我们两个肯定也吃不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卫离极力挽留她。   “哎呀,我想起来了,家里面还有一个病号,我还是得回去。”赵二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拍了一下手。   “看我这记性,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了,刚刚二叔来过了,说你们家的那个病患被傻妞给带走了,我刚刚还让他待会儿过来吃饭来着,要不然我也做不了这么多饭。”卫离忽然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刘志邱很想抓住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鄙视他:你他母亲的够无耻。   事实证明,刘志邱还不是最无耻的,胡妮看着那个在厨房里面忙碌的曼妙身影,很想告诉她,“你可不可以把厨房门关上,太血腥了。”   她初来乍到的,第一次就遇到傻妞这样的无赖,实在是无以应对,说理她油盐不进,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揍她,不过不要说她如今的身子板,估计就算是从前,她也要甘拜下风,据宋伊雪描述,她杀人连眼都不会眨一下,就算是村里功夫好的老爷们见了她也害怕,这条路,NJ.   “傻妞,你别做饭了,我还是再聊一聊,我总觉得吧,我实在不合适,我结过婚,还流过孩子,我喜欢的是男人,你也结过婚,这说明你也喜欢的是男人,虽然我长得有点像男人,但是我本质上还是一个女人,我这人还有许多臭毛病。”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 ,通常情况下都会自黑,“我这人有暴力倾向,我之前那个老公为什么不要我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睡觉还打呼磨牙,最主要的是我还不讲卫生,从来都不刷牙洗澡,你知道吗我这个头,都已经一年没洗了,头皮屑一层堆一层的,我的脚丫子也已经一年没洗了,你之前摸我的脚的时候没有感觉得臭气,那是因为我来的时候刚刚洗的,对了,还有我这张脸,要不是因为下雪,天天自动帮我洗下脸,估计都馊了,你知道我身上这身衣服自从入冬以后就从来没有换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胡妮无言了,据说傻妞很洁癖,很龟毛,自己说了这么多,为什么她还是低头做自己的事情,连点反应都不给,这是在闹哪般。   “你能不能吃辣?”这是刚刚晋升为贤妻良母的傻妞说的唯一一句话。   “能,我无辣不欢。”她条件反射的回答。   “哦,你病了,不能吃辛辣的东西,等过今天我再给你做。”傻妞的煞有其事,其实,从刚刚到现在她就只是一直在切东西,要么太大,要么太碎,她最终决定还是就这样吧,凑合凑合就得了。   切得可以凑合,炒的时候真是一件考验人的事情,赵子诚毫无节操的在外面听着墙角,幸亏现在是天黑了,天又冷,大家都在自己家里面呆着,也就是他这个SB才会出来听墙角,要不然,会被大家笑死的,傻妞的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让他判断出来,她在生活做饭,她就从来没有给自己做过饭,赵子诚觉得,越听越伤心,他有点怀疑傻妞这次是不是真的,要不然自己冲进去,不要面子,就说之前自己是闹着玩的,开玩笑,他一个大老爷们不过才几个小时就推翻自己刚刚说的话,以后还怎么和大家愉快的玩耍,他最终决定不在这里受这份洋罪了,回家吃饭。   “回来了,刚刚去哪了?”老爷子又在吱溜自己的酒,他眯着眼睛,明知故问。   赵子诚把外套脱下来放好,拖鞋上床盘腿坐好桌上早就做好的饭菜他也懒得看一下,“爷,商量件事?”   “如果是傻妞的事你就免提,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准,我都几十年没谈恋爱了,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把情啊爱啊的挂在嘴边都不懂,问我这个糟老头子,我更不懂了。”老爷子直接堵死了他的后路 ,将军。   “我就是想问问,傻妞之前和那个女人的事情?”赵子诚觉得要想让自家老婆回心转意,自己首先做的第一步就是脸皮要厚。   “你说这件事啊,有点长。”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把酒杯里面的酒给倒了回去,漏掉一点他都肉疼。   “没事,我不怕长。”赵子诚殷勤的帮他把酒瓶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老爷子:“╮( ̄▽ ̄)╭ ,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说。”   赵子诚,“我吃不下,你说万一。”   “吃不下那你就去睡觉,你这个懒怠的样子让我看了不舒服,是我孙子就吃饭。”老爷子发威了,不过,吃饭和那是他孙子实在没有什么必要的联系,这事就和傻妞做的饭能不能吃,和她们要不要吃实在没有必要联系。   这是傻妞第一次做饭,所有的菜都变成了一个颜色,不管是红的还是绿的,黄的也算进去,“吃。”多么言简意赅的一个字,胡妮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傻妞一声令下,她就拿起了筷子。   虽然味道可以最终总结为一下六个字:太咸,太腥,太苦。那几盘菜还是被傻妞她们消灭干净了,吃完饭,胡妮在床上沉思,果然肚子里面有了货,身体就舒服了许多,她觉得照这个速度,她很快就可以原地复活了。   洗碗的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傻妞差点把所有的餐具都碎尸万段,傻妞这里手忙脚乱,赵子诚那里也是震惊无比。   “她竟然还对别人这么好过,那她以前喜欢我的时候,为什么总是追着揍我?”赵子诚觉得自己没有碰到好时候。   老爷子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没有说话,赵子诚还以为他这是在给自己留面子,桌上的饭菜再、在少了傻妞这个吃货以后,剩下了很多,吃不下去了,小露简的哭声提醒了他,忘给孩子喂奶了。   傻妞在浴室里面洗澡的时候也想起了一件事,忘记让她洗漱了,傻妞关掉浴霸,“你要不要洗个澡?”   胡妮觉得自己还有点疼,恐怕要过几天才能停止流血,不过,好像也不是特别疼了,就和,就和女人痛经时候差不多,子宫好像被胀大然后收缩再胀大,最后,还没有到最后,她也不是矫情的女人,扶着腰就下了床,这时候傻妞也穿上了睡衣走了出来,两人在浴室门口照了一个面,“你怎么下床了?”刚刚还问人家要不要洗澡的人,这会儿竟然惊讶别人下床了。   “我想用一下浴室。”胡妮的脸色还不是很好,傻妞自觉地让给她路,不放心的小心嘱咐她,“小心点。”   “谢谢。”一夜无言,傻妞好像变得正常了。   早晨七点,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所有的人意识到这回儿太阳真的正常了,地上的积雪也开始慢慢融化,下雪不冷,化雪冷,赵子诚和大家商量过后,最终决定,还是不出门了,等过几天路不是那么湿的时候再说,长久没有开的门也被打开,各家各户看着外面的太阳,全都洋溢着劫后重生的微笑。   屋顶上的积雪被推了下去,就连地上的雪也被大家做了统一的处理,好久没有这么欢快的运动过,就算是很累,大家脸上还是一直都挂着笑,这个时候,以前一触即发的坏脾气,好像也变了许多,至于那些野兽,大家也不担心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因为他们发现村里面的太阳能发电机竟然开始运作了,虽然只是让村里面的灯亮了几分钟,可是大家都觉得那是前所未有的福音,这个国家的线路因为下雪早就不能用了,不过,没关系,他们都活着,他们相信那些主要的领导者一定也还活着。   一切好像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一群科学家却在忙碌的应对着各种新生物,以及某些不知名的问题。   太阳差不多快要落山了,一个个的村民开始渐渐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这一天就这么要过去了,一个最晚收工的人,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瘾(捉虫)      村里的人很快就都出来了,对于出事了这件事他们向来看待的很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刚被处理干净的院子里面,竟然长满了植物,这不科学,看着那些绿油油,活的比人还要生机盎然的生物,人们很想骂一句:MD,又是豆腐渣工程。谁见过,水泥地里面长东西,真的是奇了,如果是青苔还能理解,可是谁家的青苔长得和庄稼一样高。   实在没有站得住脚的地方,许多植物被人踩到脚地下,软软的,和草甸子有的一拼,赵子诚有点儿头疼,他看了一眼自家媳妇那屋,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愣是没有把她震出来,他眼神很没出息的黯了几下。   “诚子,你说这该怎么办?”这句话几乎成了凤凰村的经典语句,赵子诚不知道该谢谢大家呢,还是大家呢,人家正在情伤着呢,怎么那么没有眼力劲儿。   “这东西有籽。”赵子诚还没有来得及阻止那个人,一个种子就被他放进了嘴里面,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他,“真他妈的香,邪香邪香的。”那个人的精神好像有点哪里不一样,前后就和两个人一样,可是又说到底哪里不一样,赵子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第一个勇当小白鼠的人,忍不住抓了一把,剥皮放进了嘴里面,他和饿死鬼一样把最里面的东西全都吞了进去,才好像缓过了那个饥饿劲儿。   “我觉得这东西能吃,不是什么坏东西,大家伙可以弄回家去,他可比粮食香。”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假的,许多大胆的人都开始尝试,没有吃的过人是无法感受他们的脸上为什么会露出那么幸福的微笑。   “你们在吃什么?”卫离穿着羽绒服,外面又套了一件军绿色的棉大衣走了出来,“出什么事了?这是什么?”   赵子诚研究着手里面的东西,金黄色的小东西像极了谷子,抬手闻一闻,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这种若有若无的香气诱惑着人忍不住低头想要去尝试一下,没有人搭理卫离,他也注意到了大家手里面的东西,只是,他看见后,满脸的惊慌失措,“大家别碰它们了,没有碰的赶紧扔了它。”   通过这几次,村里面的人都知道他的本事,没有尝试的人就算是舍不得那股子香气也都把手里面的东西扔了,估计大家对待毒品都没有强烈的态度,尝过的人,则是舍不得扔掉手中的东西,尤其是第一个白老鼠,干脆就没有搭理他的话。   “诚子,快点让大家扔了这些东西,让大家去会议室。”赵子诚属于最先醒过来的那一批,他看着明显不对劲的村民,脑子立刻转了起来,“能自己进会议室的自己进去,不能自己进去的旁边的人就把他绑进去,谁的身上都不许带一粒这种种子,大嘴哥,二狗你们两个在门口,一个个的给我搜身检查。”这气势,真有点君临天下的感觉。   卫离急急忙忙的回屋拿自己的药箱,赵子诚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果然,师师没有来,他叫过来一个小男孩,“你去看一下你师师姐在哪儿,先去她家看看,没有,你就去你立子哥哥家里面去看看,务必让她快点来会议室。”小孩子没有动,两只眼睛眼巴巴的看着赵子诚,赵子诚觉得头疼,就没有一个听话的,连小孩子都学会趁火打劫了,他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舒展开来,“待会儿开完会你来我们家吃晚饭。”   这下小男孩满意了,调头就要走,他走了一步又转过头来,一脸严肃与正经,“诚子叔,我不是为了吃的,我这完全是看在露简的面子上,我娘说了,以后我要是娶露简,要经过你这个岳父的同意。”他的脸红了,他的脸竟然红了,赵子诚气得一口黑血差点喷出来,他母亲的,自己的老婆现在不在了,竟然还有一个小毛头惦记自己家那个还没有掐奶的闺女,这是什么世道。   这是什么世道他管不了,这会儿他还要把这个消息通知那些不知道的人,得了,村里面的那口老钟又用上了。   师师现在很不舒服,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睡着一个大男人,她试着动了一下下半身,果然很痛,自己这明显是被315了,她现在心里咒骂,到底是哪个QIN SHOU,连自己这个未成年的小女孩都不放过,她还没来的及看一下真凶的庐山真面目,那个臭不要脸的都翻了过来,一张脸正好对着自己,师师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的大吼大叫,上演全武行,又不用害怕被毁尸灭迹了,“你他母亲的就是个禽兽,赵立你王八蛋。”一声□□声,赵立被踢下了床,幸亏是席梦思,要不然,他这会儿没有断胳膊断腿,也得疼的要死。”   “你弄清楚情况再踢,你看看,我身上这些吻痕可都是你留下了的,不是我强了你,是你强了我。”他一副理直气壮地样子,浑身□□的就那么指着自己身上的那一个个青青的痕迹,当他毫无廉耻的指向自己的某一处,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师师就跳下了床,“我掐死你,我掐死你算了,你看着我没爹没娘,你就这么顺便的欺负我,我今天不掐死你,我就跟你一个姓。”   “师师姐,立子哥,你们在吗?别蒙我,我听到你们讲话的声音了,诚子哥让我喊你们快点去会议室,村子里面又出事了。”屋子里面立马没有声音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师师的手使劲的捂着他的嘴,他要是出生,自己就没有男人要了,可是,这个死不要脸竟然舔自己的手心,她忍着心里的悸动,不说话。   “咦,没人,我回去就跟大家伙说,师师姐和立子哥在床上打架,没工夫理我。”师师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是因为某人某处不安分的东西已经轻轻地翘起,循着轨迹往某处蹿,还是因为这句童言无忌。   “豆子,师师姐和你藏猫猫,闹着玩呢,我待会儿就去,你让诚子哥等一会儿。”   要的就是一句准话,豆子笑很满足,隔着窗户说,“师师姐,你放心,我是不会儿说,你们刚刚在床上打架的事情的,我先走了。”   师师看了一眼身下的人,他一脸无辜的表情让她恨不得抽他几巴掌,自己明明就没有在床上打架,就是在地下打架,豆子冤枉自己。   “老婆,你可不可以先起来,虽然我也想来一发,但是,我们现在不是赶时间嘛。”所以,赵立先生的脸就被扇了一巴掌,这完全是他自找的。   师师起身穿衣服,幸亏冬天的衣服结实,要不然,还知道怎么出去,她觉得自己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她就算是没有经验,也知道那是什么,一个凌厉的眼神看过去,赵立低下头,觉得很冤屈,自己身上也不干净好不好,要不是现在没有卖TT的,他也想用那东西,他可不想让师师这么早怀孕,这么想来其实他还是一个品德良好地人,自封的。   “你别进来。”这样子,肯定不行,师师皱了一下眉头,进了浴室,花洒里面的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下去,她脑子里面乱乱的,待会儿开完会,第一件事就是去赵二叔那里抓几服药吃吃,她知道吃什么药才不会伤害身体。   赵立随意的用纸擦了一下身上,一边换衣服一边在想一件事,这样子,就不用怕那个人娶师师了,提亲又怎么样,师师都是自己的人,他想到这,忍不住心里偷偷乐,卫离真是好兄弟,虽然不确定师师从今以后会不会就此迷恋自己的身子,他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兄弟,尺寸不能说一百,但是九十分还是有的,长相,身材也不错,他暗暗的又给自己打了九十分,平均分九十分,当然都是自己评估的,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师师都不迷恋,那就是脑子被驴踢了,他都可以想象到师师成了自己老婆,从此夜夜笙歌的美好生活,等等,好像哪里不对劲,看着穿好衣服,急急躁躁走出来的师师,头发还没干,就要急着出去,他连忙拿了一个帽子追上去,“戴上帽子再出去,别感冒了。”   师师停下脚步,抢过他手里的帽子戴上,“咱们俩的事每完,别以为你那么说我就会信你,今天晚上我回来再和你算账,你等着,别靠我太近,我不想被别人误会。”   赵立在后面不远处跟着,总共也不过几步路的事情,能离多远,他想:误会,误会什么,自己和女朋友愉快的玩耍一下难道还不被允许。他看见师师蹲下来震惊的看了一眼院子里面的植物,然后低头取了一点什么东西,进了房间你,才有跟上。他没碰那些东西,正所谓好奇心害死猫,他是人,所以更加不会犯这种毛病。   “怎么现在才过来,小豆子都回来那么长时间了?”赵子诚正在皱着眉头看卫离给大家把脉,赵二叔也在旁边帮忙,不过,他治个头疼脑热的还行,一碰到这种比较高深的东西就只有打下手的资格了。   “额,刚刚有点事,怎么回事?大家这么随便乱吃东西,这东西是要人命的东西。”要人命,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人万分庆幸自己没有碰那些东西,有的人则是惶恐万分,自己这是要死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卫离忽然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这是哪辈子流传下来的习惯,把脉的时候一定要闭上眼睛,好像只有这样才是高手。   “傻妞,你怎么也才来,这个是?”外面,赵立的声音听起来怎么那么欠揍,赵子诚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嗖的一下就过去了,傻妞的收藏几乎没动过,各位看官,大家没收藏的看在傻妞的份上收藏一下阿狸,要不然,撒个花打赏一下阿狸,感觉自己这话说的,脸皮好厚,不过,只要看到这里的,阿狸还是很开心,么么哒。   ☆、强掳      “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啊?”傻妞扶着胡妮进屋,虽然胡妮一再强调自己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做一个直着行走的好汉,她刚刚那句话当然不是问胡妮的。   “没有啊。”赵立同志在后面装傻充愣,心里却是在犯嘀咕,难道是自己身上的味还没有散尽,他悄悄地闻了一下身上,还好,他忘记了傻妞就是一个猫鼻子,对什么味道都比一般人敏感,师师看着那个自认为自己做的很隐秘的二货,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钟都敲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才来,还有,我们村的会议以后外村人就不要参加了”,赵子诚还想继续说,看着傻妞的脸色也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了,傻妞就是在迟钝,也知道说的是自己,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子诚,胡妮的脸早就变了一副模样,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脸皮就是用来增厚的,不丢白不丢,”咳咳咳,以后大家都注意一下,不要再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赵子诚补了这么一句话,正在看热闹的众人鄙视他,还能再没有节操一点吗,夫纲呢?村长的威严呢,真丢凤凰村男人的脸啊。   “好了,好了,开会,下面的嘀咕的别说了,要不然我停下来,让你们上来说两句。”赵子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拿官威压大家了,这话有点熟悉,每次老师开会的时候,也是这么威胁那些骚年骚女的,往事不堪回首,回忆一下就可以过了。   骚动渐渐平息了下来,谁也不敢拿人命关天的事情开玩笑,赵子诚的眼不自觉得看向傻妞那边,还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他的气顺了许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嗓子有点痒,或许是因为天气干燥的原因,他连忙喝水压了下去。   “外面的那个东西不能吃,大家都放心上点,最好连用手碰都不能碰。”傻妞心想,难道是院子里面那个有种子的东西,挺好吃的呀,自己刚刚还吃了一大把,她觉得现在还口齿留香,要不是胡妮拦着,她估计还会儿弄一点进来当零食吃。   “大家也都看见那东西有瘾,也不知道那东西吃了到底还有没有其他副作用,不过,村里面还会组织人研究一下这个东西。”赵子诚很快就知道这东西的其他副作用了,因为最先吃的那个人,竟然抖了起来,嘴里面的白沫就和不要钱似得往外冒,小伙伴们表示都惊呆了,这是羊角风的表现,“快,还能动的人干净回家多拿点筷子过来。”赵二叔毕竟是医生,这个时候他比卫离反应的还要快,顺手把地上一只不知道谁的布鞋塞进了那个人的嘴里面,鞋刚塞进去,那个人就差点翻白眼,估计那个人是个大汗脚,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穿布鞋。   有一就有二,开始不断地有人出现这种状况,胡妮有点害怕了,傻妞没有什么自觉性,她还是有的,傻妞刚刚可是也吃了不少,她趁儿傻妞不注意抓住了正在忙里忙外的村长大大,“诚子。”接触到赵子诚有些不耐烦的眼神,她缩了一下,不过,她连人都干杀,还怕他一个眼神,那完全是给他面子罢了,“村长,傻妞刚刚也吃了不少。”胡妮这回连称呼都改了,人家不待见自己,她绝对不会把自己当棵葱的。   “你说啥?”周围闹哄哄的,赵子诚没有听清楚。   “我说,傻妞也吃了不少。”胡妮的声音是小了一些,谁让她生病了。   赵子诚的心抽了一下,一会儿不见的功夫她就给自己惹火了,他也顾不上帮别人的忙了,抓住傻妞的手就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傻妞矫情的挣扎了一下,不动了,赵子诚的眼神已经可以用杀人两个字来形容,她还是乖乖地好。   “你怎么不拦着她点,她没脑子,你还没有,你是不是故意的。”胡妮心想:这位同学,这句话就说的没良心了,傻妞那种吃货自己能拦得住吗?再说,谁规定自己要给你看孩子,还是一个大孩子,自己无缘无故成了百合这事还没算呢,好吗,真以为外乡人好欺负啊。   现实总是相反的,“对不住了,哥们,我没看住傻妞妹子。”一句话闪瞎了他的耳朵,看来他完全有必要防着这个女人,那表情完全痞到了家,活脱脱一男人,他抱着傻妞的手又紧了几分。   傻妞不客气的朝着抱着自己的手臂咬去,“你还来劲儿了,不要以为我多愿意抱你似得,我这是害怕你待会儿发病了,来不及救治。”直到其他村民都安静了下来,傻妞也没有发病,赵子诚松了一口气,“你确定她刚刚真吃了?”   胡妮表示天地良心,如果自己说谎,那就让自己的前夫,不得好死,赵子诚觉得女人果然是得罪不起的,他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或许傻妞的反射弧比一般人要长许多这也说不定,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事发生在傻妞身上,他觉得都不为过,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傻妞还是跟自己睡吧。   “怎么样?”赵子诚拉着傻妞的手围到卫离他们身边。   “人还有气,可能刚刚闹累了,现在睡着了?”卫离也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他的老祖宗传下来的医典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只能一步步的尝试着来,赵子诚不再骚扰他,“怎么样?”师师从始至终都没有被刚刚的混乱打扰,每当遇到一个新的植物,她都会儿着了迷的去研究它,那是一种别人都无法理解的狂热,就像电影里面的科学狂人一样,不同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什么?   她没有理赵子诚,赵立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别打扰她,她估计还没研究出来?”不愧是枕边人,果然比一般人要了解师师。   “既然这样,那大家都散了,出事的人都安排到客房,今晚。”来电了,可是大家这会儿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大家觉得很累,就是有电又有什么用,这会儿也不会有什么节目,等等。   “大家都回去,看看电视上又没有消息?”赵子诚像是看到了什么曙光,把准备回家的村民们吓了一跳。   “你确定有关政府还在?”一个脑子活的村民也想到了这一点。   “死马当作活马医,没有到时候再说。”赵子诚也知道这事有点玄乎,不过,就算是有一线希望也是希望。   大家渐渐都走了,赵子诚低头看了一下,快七点了,不能再磨叽了,他拽着傻妞的手没有松开,“今晚回去跟我睡,要是半夜出问题我也能照应一下你,再瞪儿,你要是真心疼她,就别回去给她添乱,她的小身板可经不起你的折腾。”一句话,傻妞焉了,赵子诚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这点喜悦掺杂着一点点苦涩的味道,谁尝谁知道。   赵子诚几乎是完全不抱着希望的打开电视,他一个个的换着台,没有,没有,没有,到了最后一个台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抱希望,希望之神还是眷顾了大家,电视上那个熟悉的脸庞,让赵子诚倍感亲切,原来不是自己一个村在战斗,那个人嘴巴一张一合,就只说了三个字:坚持住。剩余的时间就完全交给了一个脑袋秃了顶的人,这回儿,他的眼泪真的掉下来了,这不是自己读研究生时的导师,他可是全世界都有名的生物家,就在赵子诚以为会有好消息的时候,结果到了最后,他的导师也只是告诉大家目前出现的一些怪现象,最后,就是无聊的起名游戏,关掉电视的时候,赵子诚还在想,编个号需要那么郑重吗,最主要的不是告诉大家问题解决的办法吗?他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吗?   他摸了一把脸,干干的,那点猫泪早就不知道被蒸发到了哪里去,赵子诚在电视机前坐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在摇篮旁边逗着小露简笑的傻妞,不管了,先做饭,就算是天塌下来,那也是明天的事情,先吃饱了再说,要不然剩下粮食也是便宜了别人,做饭的时候,他往锅里面多加了一碗米,今天体能消耗有点大,他完全忘了要节省粮食的口号。   晚饭桌上,老爷子装死人,傻妞则是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这才是人吃的东西,她想想自己之前做的那顿饭,还有今天中午在赵二叔家蹭的饭,还有胡妮说的那句我从来都不会做饭,想想都是泪,不能说。   赵子诚眼底里面全是满意,小样,抓住了你的胃,我就不信,抓不回你这个人,他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傻妞可以那么无耻,“诚子,我以后天天来你们家蹭饭吃吧。“才一天的功夫这就成了你们家了,还来蹭饭,赵子诚特别想有骨气的说一声:没有。   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傻妞的眼睛竟然开始慢慢的红了起来,几乎是第一时间,他抱着傻妞就往卧室里面奔,老爷子听到锁门的声音,低头笑了一下,年轻人,真是血气方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完全不是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     ☆、盲探      傻妞发作的很快,赵子诚刚刚把她抱上床上,他就觉得肩上一阵疼痛,上次还知道跑,这次直接原地复活,赵子诚真服了傻妞了,真够味。   他忍着痛,又舍不得伤害傻妞,只能哄着她,“傻妞,乖,松口,松口给你肉吃。”和一个疯子讲条件的下场就是他的肩膀处这次明显传来了一种叫做剧痛的滋味,讲不了条件,那就只好用硬的得了,赵子诚后来每当回忆那次从傻妞嘴里面抢食的经历就会打哆嗦,他几乎连上哔条的劲儿都用上了,才从傻妞嘴里拯救回了自己的肩膀,顺便报废了一件外套,“你是狗啊,直接就上嘴。”赵子诚知道她听不到,也就是过把嘴瘾,看傻妞两眼发红,嘴里叼着块破布料,好像马上要扑过来的架势,他还真不敢正面迎战,幸亏他早就准备了一样东西,“诚子,离子过来了,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卫离过来了,刚刚吃饭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桌子上的那个种子就忽然想到这东西傻妞估计也吃了吧,她的嘴那么馋,对什么东西又都好奇,可是,吃了刚刚为什么没有任何迹象呢?一顿饭吃得他索然无味,这不刚刚收拾完东西他就直接过来了,这家人邪乎,老爷子像个狐狸精,儿媳妇表面整天傻乎乎的,可是遇到什么事好像又都能让她熬了过去,唯一正常的也就是诚子,他想着一定要来看看。   赵子诚几乎是逃出来的,他的那件破衣服还穿在身上,露出来的保暖内衣上染着一点点血迹,几乎下意识的,离子就想问:打狂犬疫苗了吗?开玩笑,呵呵呵。   “出什么事了?”他心里大体有了一个底。   赵子诚的手一点都不敢松懈,使劲的拽着门把手,“先帮我把沙发前面桌子上的钥匙拿过来?”这个时候,他都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   卫离顿了一下,卧室里面传来了撞门的声音,他没有犹豫就把桌上的那串钥匙扔给了他,赵子诚心里素质有待提高,因为他把钥匙放进锁眼的时候用了三次的时间,明明屋子的灯已经足够亮了,锁好门,他心里才算是舒了一口气。   “傻妞也吃了那东西。”这是一句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赵子诚绕过他,倒了一点水在脸盆里面,把毛巾扔进去,“吃了,估计吃了还不少,所以反应才那么激烈,刚刚我都制服不了她。”他把毛巾捞出来,拧干,敷到脸上,坐在沙发上,他发出一阵舒服的叹息声,“坐。”有点闷闷的声音从毛巾下面传出来。   “你准备怎么办?”卫离毫不客气的坐下,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小露简去睡觉了,好像自从他把村里的烂摊子交给赵子诚后,就自动进入了退休状态,每天逗逗小露简,催赵子诚早点生一个,其余的,不管是家里面的柴米油盐,还是村里面的大事小情好像都和没有半点关系了一样,傻妞在卧室里面把门踹的叮当响,他也只是看了一眼。   “能怎么办,你们当医生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个外行的又能做什么?你们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尽量都给你凑齐了。”毛巾没有热气了,他起身直接把它又扔回水里,刚刚慌张的表情已经不复存在,这会,他整个人的精神又缓过来了。   “没什么要用的,对了,刚刚回去的路上,我好想听一个人说之前村里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傻妞就是挺过去的人之一,我说这句话没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想谈那就不谈了。”卫离看着赵子诚样子好像不太想提起,就补救了一句话。   “待会儿再说,我去叫一下师师,如果门被撞开了,麻烦你把傻妞先打晕了,别惊吓了老人和孩子。”赵子诚交代了这句话,就起身,往门外走去。   卫离看着卧室的那栋门,眼睛里面迸发出异样的眼神,难道真让自己找到了。   赵子诚出去之后才发现,院子里面的那些东西,这才一会儿功夫,又长高了,有点行走在高粱地里面的感觉,他想看一下月亮,发现这完全就是一个梦想。   他还感慨完,就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谁?”   “诚子哥。”师师从地里面抬起头,赵立在她旁边站着一脸的郁闷,夜黑风高,多浪漫,亲一个,多美啊。   “你们俩怎么回事?”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赵子诚连正事都忘了,“我不放心,就出来看看这些东西,我看还是用广播播一下,让大家明天一早就起来个了它们。”师师拍了一下手上的泥土,站起来。   “没事以后晚上别出来瞎晃,你们两个先去我家,待会儿有事和你商量,我去会议室广播一下。”他回头看了一下还赖在原地的两人,“是个男人就要有担当。”说完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他心里轻松了许多,看见就要说,至于他们最后会怎么样?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管理范围,会议室的门看着,他愣了一下,推开门,“你怎么在这儿?”赵二狗趴在会议室的桌子上面,两只眼睛泛着红。   “诚子哥,你说,我是不是特别招人烦啊!”很难得,赵二狗竟然也学会反思自己了。   “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觉悟了?”赵子诚以为他又在没事找事做。   “如果我不招人烦,你说她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明明对她那么好?”他开始钻牛角尖。   赵子诚拿着话筒的手顿了一下,“各位村民同志注意了,明天一早七点钟大家准时在村委会门口集合,到时候大家带好家里面能用的所有工具,把院子里面的东西给处理了,凡是超过十六岁的村民请明天准时出门。”赵子诚把喇叭关了,“舒佳不适合你,她眼高,不会儿留在凤凰村的,村里面的姑娘你追谁都好,还是别打她的主意了。”赵子诚看着一脸伤心的赵二狗,也只能言尽于此,其实,他心里还有点恶劣的想:她连老子都看不上,怎么可能看上你。   赵子诚出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在屋外的舒佳,她还是那么那么女神范,永远都让人有种淡淡的疏离感,“学弟,二狗在里面吧。”她的眼睛里面满是惶恐,刚刚赵二狗气冲冲的出去,扬言以后都不会儿再见自己的时候,她还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就是在刚刚睡觉的时候,她听到至少有好几拨人在自己屋前停留了很长时间,就算是刚刚,来的路上,也看了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容,现在人命不值钱,自己能活着已经是被眷顾了,自己在村里许多人眼里就是一块肥肉,以前没人敢招呼自己,估计都是赵二狗的功劳,她不想被别的男人糟@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想告诉赵子诚,但是他会帮自己收拾那些人吗,现在村里缺的就是壮劳力,他们也只是欺负自己这个后来的,从来不欺负村里的其她姑娘,她还能有什么路,就只剩下答应赵二狗了。   “在里面。”自从把她接过来,好像就没有见过面,再次见面,赵子诚觉得两个人的曾经就好像那是上辈子的事,他的心里好像也没有任何波澜了,真的把她当成了一般的朋友,“进去吧,在里面闹脾气呢?”   “嗯。”赵子诚想他真的放下了,两个人擦肩而过,舒佳想,真的错过了,彻底错过了。   屋里面傻妞还在闹腾,师师还在研究着手里面的东西,“你能和植物通话?”卫离坐在她的对面,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她。   “啊!什么?”师师没有听清楚,赵立则是一脸防备的看着卫离。   “你男朋友真可爱,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伤害她的,这种时候有点其他别人没有的能力,好活命。”卫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赵立心想,笑毛啊,和笑面虎似得。   “怎么样,研究出什么来没有?”赵子诚带着满身的寒气进来,让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暂时没有,我想进去把傻妞打晕了给她诊脉,就等你回来了。”卫离站起了身。   “那还等什么,立子,起来,帮把手。”赵子诚拿着钥匙要去开门,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叮嘱师师,“别进来,伤着你。”   三个大男人刚刚打开门,傻妞就要往外走,被赵子诚和卫离眼疾手快的制服住,就算是这样,她几乎还是能拖着两个人走,“你他娘的愣什么呢,快点绑住啊!”赵立关键时候掉链子,因为他刚刚看见师师竟然把手里的种子拿起来一粒放进嘴里面,“是盲探。”   一声惊呼,两个大男人毫无征兆的被傻妞压倒了身下,赵子诚倒地的那一刹那,还知道护着傻妞,本来长得就够难看了,这次要是脸着地,估计会彻底毁容了,卫离则是趁机摸了一把傻妞的脉象,不对,他的脸正好和傻妞对上,那个两只眼珠子都充满血丝的怪物,真的是傻妞。 作者有话要说:     ☆、兽性(捉虫)      人生何处不相逢,卫离先生觉得这个眼神有点熟悉,像极了老爷子告诉自己的尸变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红眼睛,没有脉搏,他的脑袋稍稍靠近了一点,连呼吸好像都没有,没得活了,他心里的那面鼓被敲得咚咚响,有点小激动,有点小害怕,百年难遇的尸变竟然被自己遇到了,“他母亲的,你速度的再慢点,我们今天都得挂彩,到时候师师也逃不了!”果然,赵立的绑绳的速度快了不止一点。   赵子诚被傻妞咬伤了,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来,那个牙印显得非常的狰狞,他还没有感觉到疼,傻妞又下了第二口,这一次直接咬到了锁骨上,因为被卫离给拉了回去,力道减弱了许多,没有咬破,也算是一件万幸的事。   冤有头债有主,卫离被盯上了,正如他意,他还想对傻妞进行深入的研究一下,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觉得问题百出呢?他以为见了血傻妞的眼睛颜色会变得更加厉害,傻妞也确实变得很兴奋了,只是这个兴奋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还没来得及报复卫离,整个人就累得虚脱过去,卫离觉得这是一种多么不敬业的态度,怎么可以厚此非彼呢,他还想体验一下被中国的僵尸给咬了,和被外国的吸血鬼咬了有什么区别,虽然,他没有被外国的吸血鬼咬过。赵子诚终于可以动了,他把傻妞从地上抱起来,小心的放到床上,几乎是累得瘫倒在了床上,“你受伤了,先处理一下伤口。”卫先生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有随身携带药箱的习惯,赵子诚没有说什么,坐起身,他觉得卫离的刚刚的声音好像有点怪怪的,透着一股子的酸气,他歪头看着床上的傻妞,卫离拿出消毒棉签给他消毒,“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他忽然开了口。   卫离看了一眼一脸平和的傻妞,觉得自己真的没有什么话要说了,“你这个伤口最好不要碰水,冬天虽然不容易发炎,但是伤口挺深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往上面不知道撒了一些什么药粉,赵子诚觉得杀疼杀疼得,忍着没有说话。   师师好像发现了什么,她走进来,还没张口,就被赵立捂住了眼睛,他一脸的不乐意,“小心长针眼。”捂住眼睛的手被师师给打到了一边,“神经病。”这果然是一个全民爱好的好词,不管你是人,还是似鬼非人,都可以用这个好“朋友”来形容你与别人相比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盲探,那个东西叫做盲探。”师师的眼睛里面充满着一种叫做就是如此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赵子诚不敢开口,害怕一开口就漏了底气,只好由卫离来代替,这是典型的中国好基友。   “它喜欢生长在硬地上面,山间石阶,还有就是现在的水泥地,都是它生长的地方,即便是再软的土,它也无法扎根,以前的时候,他很小,几乎无法被人所擦觉,经常被人踩踏也让它无法无限制的长大,它的生长需要很大的养分,不是一般的肥料就可以解决的,之前红雪让人变得疯狂,可见是它的缘故,才让这种植物可以无限制的往上生长,它是一种有毒植物,吃多了会让人精神恍惚,严重的会出现错觉,让人控制不住的去释放平时的压力,这也是为什么,许多人吃完会发疯的原因,傻妞姐刚刚之所以比别人发作起来更加严重,估计就是因为平时压力太大的原因。”说到这,赵子诚觉得这话怎么让他觉得好像哪里有问题一样,傻妞有压力,他看了一眼,没心没肺的在床上睡的正H的某人,那自己岂不是压力更重。   “有没有解决的方法,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卫离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更加感兴趣一些,“没有,目前还没发现,不过,人们多说七步之内必有相克的东西,这东西的周围应该就有可以解药,要不然,明天一早,大家仔细的找找。”她低头,看到某人的手好像被拉伤了,“卫先生,帮他弄一下伤口吧,真是人笨了什么都做不好,这点事你都把手给划伤了,你还能做什么?”她看着赵立那张笑的春光灿烂的脸就不舒服,笑毛啊。   “诚子哥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她几乎是逃着出去的,赵立觉得这一定是她害羞了,床都上了,害什么羞啊,他控制不住的弯了一下嘴角,完全忘记了要拉下去。   “那个法子你用了。”卫离看了一眼他那个没出息的样,实在是不想说什么了,至于吗?   “用了,管用的紧,兄弟,以后要是还有比这儿管用的法子,一定要告诉我,兄弟我会记得你的大恩的。”赵立同志表现的很庄重严肃的样子,其他两个男人看到他那个被勾起馋虫后又不能解馋的馋样子,实在不愿意搭理他,实在太丢男人的面子了,“不过,兄弟,你不是说那东西用了以后,她从此眼里,还是身体都只认我一个人吗?今天醒来,我那个啥,她态度一点都不好。”他一脸娇羞的样子,让其他两个人很想踹他,这样赤裸裸的炫富真的好吗?   “我说了吗,那东西又不是蛊,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就是培养情趣用的。”卫离开始装傻充楞,后半句话他也没有说出来,如果那个女人不喜欢你,这东西完全发挥不了作用,他准备让某人继续烦恼去,谁让作为发明人的他到现在还都不敢用那个东西,他真的怕到头来又是一场肉搏,而不是你情我愿。   “赶紧滚蛋,你就别的了便宜还卖乖了,你现在赶紧跟过去看看,说点贴心的话,女孩子脸皮薄,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人家给上了,怎么都该有个交代,别先让老人家知道了,就算是他们中意你,你做的那事,估计也会儿被他们打出门。”村长大大又开始开启了他的领导人模式,没办法,这个世界上除了智者多劳,多管闲事的人同样也需要经常费脑子。   赵立觉得作为一个过来人的经验肯定是跑不掉的,在追妻这条康庄大道上自己还是要学习一下前辈们的经验,他把头点的和捣蒜锤,态度非常的诚恳的溜了,话说,和一群失意的人呆在一起久了,他怕自己会被传染上,男人的友情就是如此,关键时刻,兄弟就是用来出卖的。   忽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冷场了,赵子诚和卫离坐的很近,两个人都累得和条狗似得,刚刚说那句话已经把他们所有的力气给耗光了,脑袋靠近靠近在靠近,“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邱子哥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赵立忘记关上的卧室门前,两只快要碰到一起的脑袋以闪电般的速度分开,“不是你想到的那样。”相比于赵子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卫离看到刘志邱满脸的怒容,除了那遮不住的小窃喜,就只剩下满心满眼的焦急。   “我想什么样子,我就是来看看傻妞,你别自作多情。”说出这句话,邱子就后悔了,看着某人怎么遮都遮不住的笑意,他真想找块板砖拍死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   赵子诚开始有危机意识了,“离子兄弟,今天麻烦你了,天也不早了,待会儿村里那帮子人要是再犯病,少不得还要麻烦你,趁这会儿没事,要不你还是先回去休息。”语气绝对是足够诚恳,没有半点私心在里面,只要他走了,他倒要看看刘志邱还好不好意思留在这里,赵子诚心里的小算盘打了噼啪响。   “成,要是傻妞还有事,你待会儿就去喊我。”卫离从来就不是一个磨磨唧唧的人,这和某个把眼睛不断往床上瞄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走了,别打扰人家小两口独处。”后五个字他咬的非常清楚,真当他瞎啊,好欺负啊,回去再好好收拾他,看着刘志邱被卫离拉走,赵子诚整个人才松了一口气,这一天过得和打仗一样,他摸了一下脖子上的那个伤口,再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的傻妞,挥了挥拳头,算了,他是大男人,不和女人一般见识,转身去浴室洗澡了,他刚刚离开,傻妞忽然就睁开了眼睛,她的嘴角裂了一下,笑的无比狰狞,好像身体里面住的那个人是另外一个人。   打开浴室里面的照明灯,赵子诚这才看清自己有多么狼狈,嘴角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片淤青,身上的衣服也被傻妞糟蹋的乱糟糟的,本来光光的头,长出了一点头发,上面不知道沾了一些什么东西,估计是在院子里面蹭的,要命,傻妞下嘴可真狠,那个伤口感觉不到很疼,可是看上去却有点触目惊心,他打开花洒,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觉得把傻妞培养成一个淑女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要不然,远的不说,万一将来小露简受了她的影响,那岂不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他想了一下,就算是自己将来有了儿子,也不能自产自销,这是残害下一代的行为,会损阴德的。   他思考的很沉入,一个阴影渐渐靠近他,他都没有发觉,等他扭头。 作者有话要说:     ☆、媚      赵子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傻妞,就算是屋里面不冷,大冬天的也不至于穿着夏天的睡衣就出来,他愣了一下,往身上抹泡泡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你怎么把绳子挣脱的?”赵子诚刚刚检查过了绳子,别说是傻妞了,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也挣不开的,他有所防备的看着傻妞,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某处被打上马赛克。   “你不叫我傻妞了?”明明还是那张脸,可是笑出来的感觉却让别人感觉到了不同,哪里出问题,赵子诚不知道,当傻妞再靠近自己一步的时候,他知道:媚。眉宇间的那股子媚劲儿他从来都没有从傻妞身上见过,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是,他心里就是觉得酥酥的,傻妞没有再往前,他还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掐着自己的脖子,有点紧,因为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呼吸,他几乎是有点慌乱的拿起架子上的浴巾围到自己的腰上遮掩某些东西。   “你不是傻妞?”自己老婆他还是知道的,傻妞的眼睛里面永远都是清澈见底的,可是眼前的人他看不懂,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相处。   “那个傻瓜,她有什么好,就只凭一腔子蛮力就像去征服世界,傻帽一个。”赵子诚一直都觉得傻妞本身是有点自恋的,现在她竟然会一票否决自己,“你是谁?”赵子诚的手已经摸到了洗漱台上的东西,他摸到了沐浴露的瓶子,太大,肥皂盒,里面有肥皂,不行,太YIN DANG了,待会儿还要弯腰捡肥皂,洗面奶的,他放心了。   “你怕我啊?”傻妞笑着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往前倾,胸前的某对小馒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被他一览无余,赵子诚觉得嘴巴干干的,好像又增加了一个罩杯,“要不然,我不说话。”赵子诚往后退了一步,有点像被别人强迫做某些事情的清纯少年,实际上他什么放不开。   看着赵子诚脸皮发红的样子,傻妞笑的更欢快了,她支起身子,把睡衣整理了一下,“真无聊,之前她可真够失败的,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她眉毛微微上挑,好像赵子诚如果不做点什么,她就会瞧不起他一样,赵子诚抓着洗面奶的手险些立马没了力气。   “你到底是谁?”赵子诚的底气不是很足。   “你老婆,傻妞,那个笨蛋最近可能都不会儿出来了陪你了,短时间内我会代替她的,对了”,她看着赵子诚震惊的傻样,“我是傻妞的第二个人格,如果不是两次发疯,估计我都不会傻妞给放出来,能出来透透气的感觉真好。”她伸了一个懒腰,“你有没有洗完澡,没洗完,我们可以一起洗个鸳鸯浴。”身上的吊带几乎是没有任何的阻力就直接被她脱了下来,赵子诚觉得自己鼻子痒痒的,他几乎是捂着鼻子狼狈的跑出去的,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傻妞冲他笑了一下,然后,风姿妖娆的关上了门,“嘭。”他的心也嘭了一下,他打开手心,里面是一滩血迹,他几乎崩溃的躺倒了床上,又嫌弃的坐起了身,看着磨砂玻璃上的人影,他抓了一下头发,身上黏黏的,就连头发上还有洗发水,浴室里面传来了歌声,竟然还是E国的歌,他觉得傻妞今天带给自己的震撼已经足以自己用一辈子去消化了,他站起身,把门轻轻打开,去隔壁客房去洗澡了,幸亏房子够住,尤其是当他舒服的洗掉自己一身的灰尘,走出来的时候,当看到客房的床上坐着的人的时候,他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他擦着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没有完成的工作。   “夫妻之间不应该在一起?”她没有抬头,刚刚洗完的头发看上去还有点湿湿的。   “你不是傻妞,不是老婆。”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赵子诚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   “哦,我不是你老婆。”她笑着抬起头,脸上的微笑媚的让赵子诚几乎窒息,他觉得自己沉溺在了其中,她抬手,把浴袍扯开,露出里面的脖子,往下,锁骨。   赵子诚很艰难的把眼睛移开,“你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傻妞来到了他的身边,她的身高不是很高,刚刚到赵子诚的鼻子处,她一低头,嘴巴呼出的气体,直接就喷到了赵子诚刚刚受伤的脖子处,“这里可是我刚刚咬的,你最喜欢我的锁骨,那里还有之前你留下的印迹就是这里。”她拉起他的手摸了上去,“又没有感觉的到?”赵子诚觉得有股热气通到自己的头顶,然后轰得一下全部炸开了。   她拿着他的手往下探去,“你不敢了,怂了。”她试图进一步的诱惑赵子诚,赵子诚忽然笑了,手真的继续往下探了下去,“是不是这样?”他使劲一握,眼睛没有放过傻妞的每一个表情,他要证明眼前的这个人是傻妞,他的傻妞还在。   “小把戏。”她的脸上没有享受,只是她的心跳还是暴露了她自己,很快,每次情动的时候她都会跳的这么快的。   “我也觉得连热身不够。”男人永远比女人更放得开。   “什么?”傻妞皱起了眉头,“热身,宝贝。”天地仿佛被转了一个个,傻妞晕头转向的就被他抛到了床上,一个人影压了上来,她试图动一下,却被他给压制住了四肢,“你说,我要不要表示一下自己的欢喜,一个人里面住着两个灵魂,我赚了。”他忽然抬手,轻轻地把挡住她半边脸的头发弄到了一边,手指轻轻地移动,描绘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你明明就是傻妞。”他的声音里面充满着迷茫。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挣脱了他的束缚,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我本来就是傻妞。”   “你信不信,如果你敢骗我,我有的是办法治你。”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往前撞了一下,她想,真是一个坏男人。   “信。”她自动把唇凑了上去,却被他一把拉开了距离,“你很急。”这会儿,他倒是不急了。   “有点。”   “shit!”赵子诚的城防失守了,某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了下去,“五号电池?” 作者有话要说:     ☆、御心      “铁针,你也赚了。”毫无半点防备,甚至于还有点痛,赵子诚这次真的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胆,几乎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就杀伐了起来,傻妞也很配合,明明她的表情因为不舒服变得很狰狞了,都没有让他停下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渐渐地她开始体会到了其中的快乐,像小猫一样发生细细的浅浅的SHEN YIN,窗台下面,不知道什么东西顺着一点点的缝钻进里面,黑暗里面,傻妞的眼睛忽然亮了一下,赵子诚还以为是错觉,很快又沉浸到了某种运动所带来的快感之中,一个手刀砍了下来,赵子诚几乎没有半点防备的就栽倒了傻妞的身上,一个东西蹿了上来,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傻妞把赵子诚推到一边,抓住了他,“什么东西?”本来想要发怒的赵子诚,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身后的疼痛了,电视里一个手刀就把人给砍晕过去的桥段,果然都是坑爹的。   “打开灯。”黑暗里面,傻妞的声音很冷静,没有半点激情过后的沙哑,赵子诚愣了一下,随后打开了灯,赵子诚被恶心到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难看的怪物。   不大,和兔子一样大,全身通体发黑,不是那种油亮发光的,是深浅不一的,本来单种看起来还可以的颜色,被组合他身上,被得了癞疮的癞皮狗还要让他不忍直视,它的五官几乎凑到了一起,完全一副没有张开的样子,一双眼睛紧闭着,嘴巴,明明没有看到嘴巴,可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液体却滴答到它的毛上,一副要掉不掉的样子,是那种感冒到了中后期的黄鼻涕的感觉,赵子诚觉得自己彻底被恶心到了,耳朵全部耷拉着,仔细一瞧,卷着堵住了耳孔,唯一让赵子诚觉得欣慰的是它的脚还是很干净,没有弄脏床单,傻妞掐着它的脖子,它完全没有一点畏惧感。   “这是个什么东西?”赵子诚用被子挡住自己的下半身,他的坐在床上,上半身以前紧致的皮肤,现在已经有一点点松弛,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瘾,你的兄弟。”不知道为什么,赵子诚很想逃离傻妞的身边,她的表情中带着一点点的疯狂,她很洁癖,可是却没有嫌弃那么丑,在他看来也是那么脏的东西,这完全不合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赵子诚觉得自己要是反问过去,我父母,你公婆早死了,你这样侮辱死去的人,真的好吗,显得很没素质似得,所以,最后,他也是很爷们的表示,哦,原来是这样的,你继续说。   “你刚刚在上面想的什么?”傻妞忽然腾出一只手用被子盖上了自己,她感觉到手里东西的蠢蠢欲动。   “干你。”赵子诚有点走神,一不小心,说了一句明显走了心的话。   好像没有哪里不对劲,赵子诚却觉得那个丑东西好像比刚刚兴奋了许多,“你要不要摸摸它,它就是你。”傻妞没有说后半句话,待会儿我就把它给吃了。   赵子诚明显往后退了一步,他对这东西敬谢不敏,他没有这么丑的东西,傻妞这句话说的有点不负责任。   “摸一下它吧,这样它才不会儿恨你。”傻妞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赵子诚,赵子诚觉得这句话就好像一个人让另外一个人去送死,但是却又不告诉人家为什么要让他去送死,完全无厘头的让别人服从自己的命令一样。   “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赵子诚刚刚好像看到那个东西的眼睛睁了一下,然后又闭上,他知道那不是错觉,他从来没有看到过那么浑浊的眼神,时间没有比那更脏的东西了。   “YW,你不敢面对的YW,有那么一瞬间,你心里一定在想,干死她,你刚刚被外面的盲探御心了,它还没长大的时候只有人吃了才会受它的影响,现在它变大了,只要你对于某样东西过于执着,它就会把那样东西扩大,你入迷了。”赵子诚很震惊,他震惊的不是自己入迷了,而是傻妞的未曾入迷,“你刚刚在逢场作戏?”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在意自己的老婆不能和自己同舞,“摸摸它吧,待会儿它就会不在了。”傻妞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另外一只手拉住了赵子诚的手,“摸一下吧,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不会儿有机会了,永远不会儿有机会,你如果有办法就处理它吧,我,我累了。”赵子诚第一次感觉到了傻妞与正常人的与众不同,他真的累了,比自己前几天知道傻妞忽然喜欢上胡妮的时候还要累,他不得不面对你一个现实,这个老婆,到底还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老婆,他忽然蒙上被子,被子下面,他屏住了呼吸,整个卧室里面静悄悄的,她听到傻妞下床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就算是隔着被子,还是那么恐怖,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他看到那个东西的头顺着傻妞的手浴袍掉下去,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个东西朝自己睁了一次眼,他迅速的盖上被子,他无法面对,面对那个忽然面对自己的时候竟然掉了眼泪的东西,他忽然,忽然有了一点不忍心,一股儿恶臭味忽然钻进被子里面,赵子诚掀开被子,“傻妞,傻妞。”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他移到床边,地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东西,什么都没有,他心里一鼎儿,他看到卧室里面的门是开着的,他连拖鞋都没有穿,就冲了出去,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满身寒气的人被他抱到了怀里面,“你去哪儿了?”   他的心都在打颤儿,这种事情应该由他来做的,真的应该由他来做的,“喂,我们可不可以先进屋?”傻妞手里拿着一坨还带着泥土的东西,实在不适合动手,只能动嘴了。   赵子诚听到她的声音,理智恢复了许多,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这时候味觉也恢复了,一股子恶臭味从傻妞的身上传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也被沾染上了,“这就是对付盲探的东西。”刚刚那个六神无主的赵村长不见了,这会儿他倒是开始有点男人样了。   “沿着围墙的干草就是,明天告诉大家拔一些,拿去煮水喝,泡澡,以后就不用怕那些东西,明天别忘记把种子留下,把东西交给卫先生,他知道怎么办。”   “你去干什么?”赵子诚有点吃味她的那句卫先生,这么讲礼貌,他把门关上,看着她走进卧室的背影,这才感觉到脚已经变得冰凉冰凉的了。   “洗澡。”   “等一下,我们正好来个鸳鸯浴。”赵子诚闻了一下身上的味,有点难闻,他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洗个澡,这绝对是真的。   “男人。”胡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傻妞家的门前,她的眼神里面全部都是讽刺,哪有之前半点柔弱的样子,她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谁?”其实凤凰村的防御措施真的还不错,“大哥,房间里面闷,出来透个气。”   “晚上别出来乱逛,早点回去。”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整个院子里面忽然静了下来,李大嘴点燃了一支树叶卷的烟,一个个漂亮的眼圈从他的嘴中呼出,他看着胡妮回屋的背影,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一支烟的功夫过后,他打开院子的门,问一个小个子的人,“刚刚那个女人去哪儿了?你再说一遍。”   “大嘴哥,好像是傻妞他们家。”小个子憨厚的挠了一下头,他冻得直打哆嗦。   “你先回去暖暖,我帮你站岗。”李大嘴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接过了他的枪。   “谢谢大嘴哥。”小个子的嘴几乎全都裂开了。   “谢啥,都是兄弟,记住,今天看到的别告诉村长,这点小事不值当得麻烦他。”李大嘴又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嗯,知道了,大嘴哥说啥就是啥,我都听你的。”小个子差点都要举手发誓了。   “去吧,别忘了明早去我们家吃饭。”   “中。”这下,院子里面彻底安静,傻妞却过得并不是那么安宁。   “媳妇,让我进去一下,我身上臭臭的,待会儿别熏着你。”赵子诚闻了一下身上的味道,太臭了,他差点闭过气去,他在外面不断地敲着浴室的门。   “诚子,你出来。”老爷子忽然敲响了他们卧室的门。   “爷爷。”说实话,赵子诚还是有点害怕老爷子的,他开门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小害怕,小露简被塞到了他的怀里面,“我最近精神有点不济,孩子还是交给你们来看着。”看着老爷子拄着拐杖回屋的背影被门遮住后,赵子诚低头,小露简长牙了,她一笑,牙床上刚刚冒出的小牙就露了出来,砰地一声,她放了一个屁,“臭东西。”赵子诚低头逗她,很快就把她逗笑了,卧室的房门被关上。   “怎么把她抱过来了?”   “老爷子累了。”   “哦,你赶紧去洗澡,脏死了。”   赵子诚:╮(╯▽╰)╭。 作者有话要说:     ☆、是爷们就上(捉虫)      “我一个人进去害怕,你和闺女一起陪我。”赵子诚说完这句话都觉得脸蛋烧烧的,他几乎是还没等傻妞反应过来就蹿进了浴室里面,看着镜子里面那张变得有点红红的脸,“闺女早晚是人家的白菜,你个老不休。”这句话刚刚说口,他心里一震儿,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种话都想的出来,难道自己也精分,他有点抓狂,傻妞则是有点云里雾里,怀里的小露简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慵懒的像一只小猫,她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这就是她捡回来的小孩子,真俊,长大后一定是一个美人痞子,她忽然想起来什么,“给你一个见面礼。”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黑炭一样的东西,“好东西,辟邪的。”后者很不给面子的伸了一下小懒腰,兴致缺缺。   “老婆,咱闺女好看吧。”赵子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了,他身上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仔细一闻儿,和傻妞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他坐到床上,抱起傻妞,他怀里坐着自己老婆,老婆怀里抱着闺女,两个女人都是自己,他忽然觉得原来自己艳福不浅啊。   “无聊。”傻妞觉得老公抱老婆是一件很嚼老梗的举动,太不懂得推陈出新了,没有一点浪漫细胞的男人。   “你啊”,赵子诚很想振一下夫纲,想想又算了,好不容易她愿意多说几句话,以后,想找这样的机会恐怕也不会太多,他闭着嘴不说话,没事,只要好好地享受就好,他很享受现在这个安逸无比的感觉。   “放开。”傻妞的眼神忽然变了样子,一定要说哪里不对,那就是眼睛里面多了些许迷茫,赵子诚没有管这句话,他抱了一会儿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他把傻妞转过身来,两只眼睛和她的深情对望,“完蛋了。”他最终得到了一个这样的一个结论,因为傻妞的眼睛里面明明就缺少了几分灵气。   “算了,月满则亏。”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麽的遗憾,也才不过半天的时间,他竟然在心里隐隐的希望傻妞永远那么的聪慧下去。   “爪子拿开。”傻妞身上的傲娇劲儿又回来了,看着傻妞别扭的小脸色,赵子诚也不强求,他可没忘了她还惦记着那个叫胡妮的人呢。   “孩子给我,放摇篮里面。”赵子诚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样子。   傻妞定定的看了他几眼,气呼呼的把孩子塞给了他,赵子诚表示自己一点不介意她恶劣的态度,只是两只眼睛离开时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她的胸处,傻妞看了一眼身上那件异常风凉的睡衣,迷茫的挠了一下头发,去换衣服了,从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赵子诚,赵子诚有点想要仰天长啸的感觉,他刚刚耍流氓,耍流氓,她没有看到,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他郁闷的倒到床上,傻妞掀开被子进了被窝的时候,他把自己覆盖了上去,傻妞的爱蒙头睡觉的坏习惯一点都没有变,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身上的人,没说一句话,只是下一秒,地上传来了砰地一声,赵子诚这次彻底死心了。   凤凰村的人简直个个都是壮劳力,对于大家来说,干点粗活什么的,简直不算什么,可是谁能告诉他们昨天还不到膝盖的东西,今天为什么长得比小树苗还要高了,“傻妞家之前不是有玉米的收割机吗,用那个。”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工具都是因为懒惰而产生的,所以当面对强大的劳动力的时候,懒人永远会第一个想到最省力的方法,赵子诚对着自己门前的那片,他很赞同这句话,“没油。”傻妞总是在大家觉得胜利的曙光终于惠顾大家的时候,揭秘那个残酷的事实,“干吧。”   大家你瞪着我我瞪着你,“中,干,干完回家用那个东西洗澡。”   “嘿呦嘿呦嘿呦。”几个人无聊的唱起了号子,有干劲儿。   “哟,二狗,啥时候娶得媳妇,怎么也不跟大家说一声,偷偷摸摸的就在一起,你小子就是太滑头了,闷声不吭的就把这么一个漂亮媳妇给拉自己屋里去了,乡亲们不高兴,大家要看啵一个,不啵,今个大家伙就把活全撂给你们,看你今天腿还撑不撑的住。”赵二狗回头看了一眼刚刚晋升为自己媳妇的舒佳,他存了二十多年的存货终于全都给自家媳妇了,他看着脸变的红红的新媳妇,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活的真他母亲的够味,乡亲们说的那些不荤不素的段子,他也觉得悦耳了许多,“亲就亲,害怕长针眼的都把头转过去。”他毫不客气的朝着那张红唇就亲了上去,还可以弄得很大声,周围骂声浮起,他才得意的搂着媳妇的腰抬起了头,“怎么样?”   “白日XUAN YIN,禽兽啊。”一群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让赵二狗的心情更好了,赵子诚心情很不好,因为自家门前的那些东西虽然几乎是最少的,他看着走到胡妮门前帮忙的傻妞,他有种想咬人的冲动,一个字忍,她没有说回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就当自己烧了高香了,我 KAO,都拉手了,那条破毛巾往谁脸上抹呢,赵子诚决定,今天的中午饭饿着她,让她知道自己也不是好惹乎的。   赵二狗今天心情不错,要是放在平时,他一定会过来落井下石,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同情别人的想法,还非常“好心”的说了出来,“诚子,舍不得就去把她拉回来,这男人啊!”   “(ノ`Д)ノ滚(ノ`Д)ノ。”赵子诚抬头奉送了他三个相同的字。   “你说说你,真不够大度,我也是好心好意的。”舒佳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他眼神黯了一下,脸上还是带着一点笑,“得,兄弟今天就不和你计较。”   赵子诚懒得搭理他,晌午时分,赵子诚完成了自己门前的活,他看了一眼还在忙活的傻妞,拿着铁镐往那边走了几步,心里一狠,又转了方向,回了屋里面,门被他砰地一声给关上了,就是不去帮忙,让她心不正。   “傻妞,你先回屋歇着,剩下的我来弄就行。”胡妮看着院子里面几乎就剩下傻妞一个人了,有点看不下去了,再说这活本来就是自己的,就算是傻妞她有那种心思,自己也不能利用,人情债是最难还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儿落得现在这个夫离子没的下场。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某处抽的疼,疼到心里面去了,她轻轻地转身,看了一眼外面的傻妞,她把整理好的行李拿了出去,等傻妞干好活回头,门前就只剩下了一个孤零零的行李箱,她没有说什么,随便找了一个石块把鉄楸上的泥土给刮干净,院子真的几乎没有人了,李大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帮她把那些砍倒的东西给搬走了,“大嘴哥。”她张了张嘴,最终嘴里也只是迸出了三个字。   “傻妞,回去和诚子好好过日子,他,没有谁比他对你更好。”李大嘴最终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不敢傻妞单独相处太长时间,人言可畏,他不想让傻妞陷入两难,虽然她一点都不介意这些东西,或许她根本就不懂,她总是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就连善恶都是随心所欲,他有时候其实还会坏心的想:这样的媳妇幸亏是被别人给娶走了。”   “我走了。”傻妞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却是欲言又止,李大嘴很惊讶,傻妞什么时候学会含蓄了,他用鼓励的眼神看着傻妞。   “哦,那边。”傻妞指着一堆更大的东西,李大嘴瞬间黑了脸,果然不能指望。   与此同时,宋伊雪被白老大给送给了刘老三,她本来就是一个玩物,白老大把她送给刘老三也是觉得老三媳妇走了,他缺一个暖被窝的,没有人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宋伊雪是个聪明人,她明白这一行的生存法则,今天是她送给刘老三的第三天,可是刘老三一直不肯近自己的身,她有点着急,所以就酿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她下了一剂猛药,“你来呀,不敢来的就不是爷们。” 作者有话要说:     ☆、美男与野兽(捉虫)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宋伊雪现在很后悔当初自己那么随便的就让他沾了身子,她一直都以为那个所谓的三嫂不过就是一个摆设,那天,她听到这个男人让刚刚流了产的胡妮滚蛋,她的心里还窃喜的了一番,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满脸的颓败,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她都不允许,她一定要抓住他,这样在这个村子里面才有活路。   她几乎把作为一个女人全部的尊严都赌上了,他从头到尾也只是看了自己一眼,之前那天晚上饥不择食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她有些颓败的掀开被子,空气里面有点冷,她打了一个哆嗦,一双还算热乎的手抚上了他的某处,刘三爷的呼吸没有变,可是某处却没有像他面皮那般矜持,直接就竖起了旗杆。   “男人。”宋伊雪的心里已经不知道鄙视了他多少遍,可是还是把他推倒在床上,骑了上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的一双眼睛像是落幕时分染红了整个天际的晚霞,层层变换,媚到深处,她几乎要动情的喊出来,身体忽然被一双手给掐住,她被翻到了厚厚的被子上面,火红的背面,映的她整个的身体显得更加的皎洁。   “□□,都是□□。”刘老三的手忽然掐向了她的脖子,身下开始重重的撞击,宋伊雪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呼吸,她开始摇摆挣脱,他开始更加深入,等到他忽然怒吼着躺倒在她的身上,宋伊雪的眼睛快要翻成白眼了,脖子的那股力量突然消失,她恍如重生一般的从床上快速跌落下去,她使劲的咳嗽,干呕,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她软趴趴的趴在地上,冰凉的地板让她开始慢慢清醒,她看了一眼自己床上的男人,捡起地上的衣服,几乎是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了。   傻妞今天心情不是很好,因为她每把筷子插向盘子,就被赵子诚给挡了回去,她抬头看他,他脸上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她在插,他还是打了回去,她吃着手里的馒头,觉得味同嚼蜡,老爷子吃的并不多,他好像没有看到这一幕似得,低头味小露简,小露简很乖,每喂她一口饭,她都乐呵呵的,和自家老爸那张明显不愉快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两个人一番筷子大战后,傻妞怒了,她直接把筷子一扔,就要下手,胳膊却被赵子诚给架住了,“吃菜。”傻妞没有继续使蛮力,她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赵子诚,赵子诚这次好像是铁了心,完全装作没有听懂。   “我们家没有你的饭,你还是回自己的家吃饭吧。”赵子诚心里气愤不过,每次都用这一招,还真以为自己的心是橡皮泥,可以随便捏啊。   “不要我了。”傻妞一直含在眼珠子里面的眼泪掉了下来,她还很有技巧的,只掉了半边,赵子诚觉得傻妞真是成精了,精神病的精。   “傻妞,你要弄明白,是你先不要我的,我从来不给陌生人做饭吃,吃了也不会儿记我的好,白眼狼。”老爷子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真是好笑,白眼狼,年轻人啊。   傻妞有些气愤的看着他,她也不说话,掉着眼泪,还不忘记使劲的瞪他,赵子诚对于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什么都不说,傻妞最终甩开了他的胳膊,直接下了床,赵子诚看到她拉着那个还没来得及打开的拉杆箱,直接出了门,院子里面没有人,各家现在估计都在吃饭,她敲了一下门,没有人应答,她贴着窗户往里面看,结果看到了一幕,赵子诚也很生气,她就不会儿说句软话,那样会累死她,明明做错了事还那么理直气壮,他还真就不要她了,不要了,他气愤的拿起傻妞剩下的饭使劲的往自己嘴里面拨拉,不吃拉倒,待会儿回来连口粥都不给她留下。   胡妮其实没有做什么,她只是抱着试一下的态度没有吃解药的情况下就吃了许多的盲探种子,傻妞走过去的时候,她正在发狂,傻妞从来没有见过人发狂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她的面部表情几乎全部扭曲,哪还有之前傻妞所见到的美,她一件件的脱落着自己的衣服,傻妞的脸上很难得出现了震惊,平坦的胸部,和自己不一样,她捂住自己的嘴,等到她把自己脱了一个精光,傻妞看到下面的两处,直接就捂着嘴蹲在院子里面吐了,这是傻妞二十年来第一次被恶心到了,自己竟然,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和卫离差不多的双性人,傻妞彻底呆住了,屋子里面的胡妮开始起舞,没有芭蕾舞鞋,没有衣服的束缚,她开始慢慢的起舞,好多年了,好多年了,她该说自己是女人,还是一个男人,哈哈哈,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离他不远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空碗,解药没有那么快起作用的,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院子里面傻妞扶着扶手站起身,她觉得自己现在饿了,赵子诚没有想到傻妞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他还在扒拉着傻妞碗里面的粥,他面无表情地把粥碗放到桌子上,“你回来干什么?”   “我的。”傻妞一阵风冲到了桌子前,看着几乎空了的碗嘴巴撅了起来。   “什么你的,连你都是我的。”赵子诚不屑的嗤了一下鼻子,这句话,好像哪里有不对劲。   傻妞皱着眉头把碗里的最后一口粥给喝进肚子里面,又意犹未尽的端起碗喝赵子诚碗里面的粥,“我的。”赵子诚立马反驳过去。   “你也是我的。”傻妞以一副我知道了,你别再胡闹了表情看了赵子诚一眼,赵子诚一时间愣了,不过很快就找回了厂子,“谁是你的?”他嘟嘟囔囔,一副不乐意的表情,事实上,嘴角早就抑制不住的扬了上去。   小露简两只小眼珠子滴溜溜机灵的瞅着那两个神经病,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菊花乱颤,糟了,刚刚吃的太多了,她想拉粑粑。   “喂,你什么时候把那个孩子带过来?”刘志邱咬着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离子抬了一下头,又低下头吃饭,“怎么,你连我都不认,还有那个好心认孩子。”   “老子我自己的种我认得,你粥里面放了什么?”刘志邱还没逞够威风,忽然间就捂住了肚子。   “泻药,以后别人的家的事你少掺合,刚刚我遇到赵村长得时候,人家可说了,村里不养闲人,你要是再琢磨不出来那个大棚,他可就不客气了。”他抬头,面前的桌子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倒是卫生间里面噼里啪啦放着鞭炮,卫离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瞧自己这记性。   临近傍晚,村子里面已经开始静悄悄的了,赵子诚说明天新的一轮人要出去寻摸东西,大家又累了一天,都早早的睡了,胡妮家的门忽然被推开,她看了一眼寂静无人的院子,悄悄地,直接从一个不起眼的墙角处翻了出去,她刚刚离开,赵子诚和李大嘴忽然从一间屋子里面走了出来,“人都安排好了?”赵子诚看着她刚刚翻出去的墙角。   “安排好了,没想到她还是一个练家子。”天太黑,李大嘴的表情根本看不清。   胡妮觉得自己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日历,要不然也不会刚刚翻出村子就遇到了一个大家伙,她很想亲切的和它打一个招呼:嘿,兄弟,你好啊,我也是爷们。 作者有话要说:  阿狸知道大家后宫佳丽三千,偶尔回来看看阿狸可好,思密达。   ☆、驯服      这是一个大家伙,脑袋瓜正中间的部位那个大大的王字即便是天黑了也让人无法忽视,“黄棒大哥,你看你和我无仇无恨得,行行好,放我过去,等我日后发达了一定会给你多上点肉的。”她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一柄枪被她慢慢抽出来,脚有点软,大家伙摇了摇脑袋,伸了一下懒腰,一口热气从它的嘴中呼出来,估计是吃饱了,它只是朝胡妮走近了几步,就停在了原地,一副审视储物的模样看着胡妮,估计在等着它自投罗网,胡妮把嘴里的唾液往下咽了一下。近看,好像更大了,纵是连人都杀过,她的手还是哆嗦了一下,“别动。”忽然,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从身后抓住了她的手,闻到熟悉的味道,她的心里面安了许多,“你来了。”   “嗯。”白老大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他刚刚看到那些追踪她的人都离开了,才敢出来,“怎么办?”胡妮往他的怀里靠了一下,他的身子僵了一下,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松开,把枪放下。”白老大轻轻地抽出了枪,帮她放回了腰部,他把她拉到了身后,“站在这儿,别动。”   他不知道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什么,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大块头,胡妮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她甚至于连呼吸都不敢太重,黄棒好像也意识到危险,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就在白老大离它只剩下五步远的地方,直接一跃而起,它的爪子离白老大还剩下几厘米的时候忽然整个身体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胡妮的手捂住了嘴,她整个人几乎都瘫在了地上。   “没事了,待会儿会有人来收拾掉的,难得碰上一只黄棒,正好缺个宠物。”他回头,胡妮只是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她,竟然说不出一句话。   “三”,他迟疑了一下儿,“妮子。”   “嗯。”胡妮难得清醒了过来,“大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胡妮伸出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放下了,她的脸上绽开无可奈何的笑,就像今晚的月亮,说不出的迷茫,“不用了,我自己能起来。”   “这里太显眼,去那边的树下说。”他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手。   树下,他看了一眼远处牢不可破的围墙,“怎么样,你摸出什么了没有?”   “村里,村里有没有人碰这种种子?”她从口袋里面掏出来盲探的种子,白老大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没有,这种东西,只有好奇心重的人才会儿碰,这种白老鼠只有愚蠢的人才会乐意去做。”胡妮觉得有点尴尬,“这个东西叫盲探,围墙旁边就长着解药,你看一下,就是这种。”她还是把手里的解药给摊了出来。   “还是预防一下,村里面的医生能力还是有限。”她的声音越发低了下来。   白老大的眼睛闪过一道阴狠儿,他不喜欢自己的手下去做一下无用的功课,不过,他最终还是接了过来,“把你知道的说一下吧。”   “村里面的防备一直都是很严,到目前为止不管发生多大的事情,我都没有见到那些巡逻的人慌张过,村里面的村长现在已经换成了老狐狸的孙子,叫赵子诚,他倒是一个没有坏心眼的人,不过,他很稀罕她那个老婆,叫傻妞,如果说,我们要是想要攻打凤凰村,最好从她下手,不过,她是一个比他老公要狠好几倍的角色,我不敢招惹她,招惹了她,我在凤凰村的一举一动恐怕都要受到大家的质疑。”   “你现在已经被怀疑了,刚刚就有好几个人跟着你,直到那个东西出现,他们才回去,一会儿回去,你还要想办法圆个谎,至于你说的那个傻妞,确实不能动她,巫师之前算过她的命格,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其他人呢,又没有可以突破的地方。”月亮开始明亮起来,整个雪地好像被披上了一件银色的薄纱,不知道为什么,胡妮竟然觉得有点闪眼睛,她抬头,透过树的枝桠她似乎看到缕缕月光射到了自己的身上。   “村里的保安队长是一个叫做李大嘴的人,此人看上去有点功夫傍身,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敢靠近他,他和那个傻妞好像也有一些理不清的关系,对了,有一个看上去不超过十八岁的小姑娘,好像有点天赋异能,如果可能的话,以后要留下她,她好像能够和植物讲话。”   “有意思,没有超过十八岁的小姑娘,这个你不用管了,我以后自会儿有安排,就这些,没有其它了。”白老大用手接住刚刚掉下来的雪,胡妮几乎没有看到他出手,一个松鼠就从树上掉了下来,个头自然比以前的要大几倍,血顺着它的身体慢慢流出来,很快就浸染了那片土地。   “村里面还有两个外来人,是一对同性恋,那个叫邱子几乎没有怎么露过面,倒是那个叫做离子的不管有什么事都会出来,他看上去好像懂一些旁门左道,赵子诚看上去很敬重他,有什么事情总忘不了和他商量一下,据悉,他好像是一个双性人。”胡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白老大还不知道她也是双性人。   “双性人,是南洋卫家。”白老大的眼睛迷了起来,“他们的后人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呆在自己的老窝里面不出来,什么时候,他们也开始涉世了,除非。”他顿了一下。   “什么?”胡妮一向不耻下问,更何况是老大要故弄玄虚一把,她觉得自己应该配合。   “除非是逃出来的,这个人你就当他不存在,他们就算是出来,估计也不会管的太宽,好了,你先回去,出来时间太久,就算是编理由也不是很好编。”他没有再让她说什么,只是对她摆了一下手,胡妮张了一下嘴,还是自觉地离开了树下,往村里赶去,白老大弯下身子,用手拿起了那只松鼠,看着地上那滩红雪,努力的嗅着其中的血腥味,他站起身,把松鼠扔掉,“出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媳妇是个二手货      白老大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嗅出了某块雪地上不平常的味道,他紧紧地盯着某处相对于别的地方来讲凸出来一点的地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的手靠向了胯间的东西,“南洋卫家原来都是一些只敢在暗处行动不敢出来的鼠蛇之辈,卫离蛰伏在地下面,心里面骂了自己一句:SB。想当初,老祖宗教他的时候就告诉他,他身材太过魁梧,土遁这个方法不太适合他,只怪当年年少且轻狂,现在拿出来献了一招儿,真是把老祖宗的脸都给丢光了,他破雪而出,那一刹那,两个人都掏出了枪,“朋友,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为营,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有见过可好。” 白老大一点都不想与他为敌,或者是他背后的卫家,谁让他们卫家是出了名的护犊子的家族,跟这种有的时候一点都不讲道理,直接拿命拼的家族人为敌,他还没活够。   “我要是不同意呢?”卫离给手枪上了镗。   “我们有话好说,你们卫家人向来是不离开南洋的,早晚都是离开,朋友如果愿意早一点离开,这份恩情,白某我自然会儿铭记在心。”他还没有说完,就被卫离打断。   “说的你白老大可以一手遮天似得,我们白卫两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觉得如果我和你打起来,你们白家人会为了一个叛徒出面。”卫离有点不置一否,他对于这个交易一点兴趣都没有,凤凰村如果在以前的时候自然算不上是什么风水宝地,但是在这儿乱世之中,绝对是一个值得点赞的好地方,没有哪里比这更安全了,这也是卫家现任族长,也就是他老爸经过仔细的卜算过后,才放他出来找;刘志邱的原因。   意见不合,白老大动了杀意,卫离的枪法不是那么准,至少没有白老大的那么准和快,“我来之前,卫家人就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白老大杀了他,卫家人一猜就知道是他,就算是没有猜到,他就住在这附近,他一样逃脱不了嫌疑,完全经不起推敲,到时候,这个地方他就彻底待不下去了,得不偿失。   “那好,白某承认确实惹不起卫家,白某还是希望卫先生能够赏脸去我们村做个客,这样,于你,于白某都很好。”白老大这么多年在道上什么硬的骨头没有遇到过,卫离算不上难啃。   “谢谢,你不会儿真的以为你今天还可以平安的走出这里吧。”如果不是早就知道赵子诚他们会赶出来,他才不会出来凑热闹,天气这么冷,就算是躺在被窝里面抱老婆也是好的,虽然老婆不愿意让自己抱。   “既然都来了,那大家都出来吧。”白老大表示自己毫无压力,至少表面是如此,白老大觉得真的有点像拍电视剧的感觉得,要不然,赵子诚他们好像是凭空产生一样,更加惊悚的是还是出现在了自己的后方,“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他的手下都被我们迷住了?”李大嘴有点唯恐天下不乱。   赵子诚懒得搭理他,他想早点打完,早点回去睡觉,“朋友,我们村和你们也是没有什么仇恨,你去抢劫其他的村,我们也没有出去伸张什么正义,要不然,你看,我们也井水不犯河水。”赵子诚这个时候有点犯二,他本来还想加一句,天色不早了,大家都回去洗洗睡吧,明天还得养家糊口呢,大晚上一群大男人出来溜达,多不好。   “行,今天我犯到大家手里,自然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放我走,从今往后,我白老大绝对不再打凤凰村的主意,苍天为证。”就这么容易的被PK掉了,跟在他们后面的村民们,觉得一点都没有过瘾,以前碰到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真本事的,刚刚热了一下身,就完了,这和把一块肉放在一个接近一年都没有碰过荤腥,只吃草的老虎面前有什么区别。   起风了,树上的雪直接呈抛物线的形状,刷刷的往下落,大家都裹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老大就不见了,一群人反应过来,“这是?”   “遁术。”卫离开始传到授业解惑也。   赵子诚他们用殷切的眼神看着他,卫离举起手,“别指望我,我就学了一个皮毛,你们也看到刚刚都被发现了,追不上他的。”大家的眼神立马变了。   “收工了,收工了,大家都回家睡觉了。”赵子诚招呼大家。   “诚子哥,那那些人呢?”一个小喽喽,有点像黑社会的感觉提出来。   “让他们在地上躺着就行,难不成还杀了他们,对了,黄棒给我抬回去,给大家看个新鲜,送到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屋子里面就行,他连笼子都给我们装好了,不带回去,实在对不住他。”这句话,在场的人之中,也就赵子诚能说出来。   “散了,散了。”他们刚刚走了不久,忽然一道黑影穿了出来,准确的来说,是两个人,人生处处有惊喜,这是赵子诚回家后发现自家老婆不见后发自内心的感慨,之前还以为她老毛病又犯了,但是当那个叫做什么胡妮的告诉她,没在的时候,赵子诚就猜到坏事了。   傻妞有一个怪癖,至今也就只有两个人知道,他和之前死去的傻妞她奶奶,就是真的很伤心的时候就会躲到地道里面去,就是那条让他们顺利堵住了白老大的地道人生真是处处有惊喜,白老大带回来一个女人,一个看上去有点呆呆的女人,村里面炸开锅了。   宋伊雪出于好奇,在外围看了一眼,就吓得捂住了嘴,这个疯子怎么在这里,她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这个村要开始不太平,她要准备出去逃命了。   白老大也觉得自己捡了一个便宜,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向兄弟们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好消息:老子这次真的要结婚了,到时候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   当一张看起来比较高大上的结婚请帖出现在凤凰村的时候,赵子诚唯一的一个念头就是:踹死眼前这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吃肉      这件事,到现在想想都是一个梦,之所以是一个梦,原因是作为即将出嫁的新娘,竟然连口饭都不给吃,傻妞抱着被子又滚了一圈,被子被晒得松松软软的,可以打五分,好像有点离题,那天她不过是吃的多了,刚躺下没多久就起来没拉肚子,从卫生间出来准备钻被窝的时候又发现自家老公不见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脑子一抽,竟然准备出村看月亮,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关键就在于赵子诚那个大笨蛋,没有本事收服人家,还乱摆POSS ,白老大那货还会什么土遁,这技能她想学,重点也不是这个,重点就是她被俘了,白老大还准备收自己做他的老婆,傻妞掰着手指头数了十遍,都没弄明白那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小白脸怎么土遁的时候都没把眼睛给摘了,顺便,考虑了一下,他母亲的,娶媳妇,难道不管饭的。   傻妞的肚子在第十一次叫起来的时候,她终于忍无可忍,以至于她忘记这是别人的地盘,她作为一个外来户需要低调这个千古不变的真理。   白老大进屋的时候时间并不短,为了防止傻妞跑了,他在门前安排了十几个兄弟看着傻妞,他不是高看傻妞,而是,他知道这帮人的弱点,经不起萌妹子的哀求,主要是他把傻妞当成了正常人来看,如果是赵子诚,他一定准备一大堆好吃的在屋里面,这样的话,一个兄弟都不需要。   白老大在外面忙了一天,没来得及来看看傻妞,自然也忘了嘱咐兄弟们送饭,所以他一推开门,就被傻妞锁住了锁骨,傻妞对这一招非常精通,想当年,她奶奶就告诉她一个道理:打不过,逃,逃不掉,哼哼哼,就先发制人。这一招傻妞经常用,尤其是打架的时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招已经被傻妞练得炉火纯青了,从来都没有失手过。   “速度挺快,手没力,脚发抖,你没吃饭啊!”不得不说,老大你真相了,只是他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性,直接就把傻妞的手给打到了一边,傻妞抓着被震得发疼的手腕,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啪的一声,电灯被打开了,话说,村里的发电机决计是被偷来的,错了,明目张胆的被抢回来的。   傻妞就像妖精现形一样,白老大的面前,她的脚连袜子都没有穿,直接就踩在地上,千万别指望白老大会好心提醒傻妞床下面多的是棉拖,他顺着她的脚一路看上去,脸好像瘦了许多,傻妞的肚子这个时候也毫没节操的叫了起来,“咕噜噜。”   白老大把外套脱了,露出里面的灰色羊毛衫,别说,那个颜色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的白皙起来,他挽了一下袖子,走进了厨房里面,傻妞的眼睛追随着他,眼睛亮了亮,看到他打开柜子拿出一袋茶叶的时候,傻妞的眼神就暗了下来。   白老大后背上似乎长了眼睛,他嘴角微微勾起,泡好了自己的红茶,才转身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些东西,傻妞几乎有些迫不及待的跟了进来。   “海带肉丝面,你要不要?”白老大很好脾气的询问傻妞。   傻妞咽了一下口水,脑袋点的和捣蒜锤一样,“要。”   修长白皙的手指,好像有一些不好的联想,拿着刀把的手细细的切着手中的海带,他顺手把切好的海带丝放进青花瓷的盘子里,接下来又是切好的肉,傻妞在流口水的时候,还不忘欣赏一下这幅唯美的图片,自古言:不怕流氓耍赖,就怕流氓有文化。流氓长得太好看,也是一种过错啊。   白老大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拿起马克杯喝了一口茶,正好看到傻妞看着盘子里面的东西流口水,傻妞看着他移开的手,眼睛里充满了遗憾,翻译到白老大的眼里就是她嫌肉太少,“太少。”   傻妞点点头,肉这种东西真的是永远都吃不够的,她摸了一下鼻子,对着这个比赵子诚还多了一丝书卷气的人,竟然产生了一丝羞耻感,她心里都为之一震,羞耻感,这个词离她实在是太远了。   “你吃羊肉?”白老大皱了一下眉头,他不习惯晚上吃太多肉。   傻妞觉得这个地方真的是好地方,竟然还有羊肉吃,她一激动,手不自觉得就抓住了白老大的袖子,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的一直抓着,白老大顺着她的眼睛,一直瞄到了自己的袖子上面,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没有产生反感的心理,他脑子里面闪过一个念头,很快,就反映了过来,他转身又打开了冰箱,“煎个羊排给你吃,你,先放手。”傻妞也看到了自己的手,她松开手,看着自己的手,明显愣住了,不过,随着羊排的香气渐渐散发出来,她很快就把那丝苦恼,那点不解给抛在了脑后。   白老大看着身边那个留着口水的小馋猫,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心里暖暖的,很贴心,他有种想要摸摸她的头的冲动,傻妞就是典型的有奶就是娘的主,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羊排,赵子诚,凤凰村,早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香。”羊排的香气越来越浓重,白老大又特地往里面放了一些孜然什么的,更加的香了。   所以白老大刚刚把牛排盛进盘子里面,他还准备雕个胡萝卜花点缀一下来着,这点功夫傻妞都没有给他留,就直接把盘子给接了过去,看着餐桌上那个拿着筷子大块朵叽的人,白老大看了一眼,另一个锅里面的东西好像也差不多了,他盛了两碗面走了出去。   傻妞用自己多年来的经验进行了对比之后,很快就确认出了那个碗里面的面更多一些,她吃着盘里面的,还把一碗面扒拉到了自己的面前,白老大把最后一口茶喝完,拿起筷子开始吃自己面前的面,他吃的很斯文,让傻妞误认为他在绣花,其实,他不是在装B ,只是胃不好,吃的太快的话,估计连娶媳妇的力气都没有了。   傻妞狂吃了一通后,速度也慢了下来,她不是很喜欢吃面条,更多的是在挑面条里面的肉丝吃,她这会儿连肉丝也懒得挑了,她歪了一下头,从她那个方位,可以看得更清晰一些,“你娶我。”   白老大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垂下了眼帘,把一口面吹了一下,送进嘴里面,“嗯。”   他太诚实了,傻妞则是在想,要不要换一个老公,她从心里仔细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厨艺,有点难分高下,她的额头拧成了一股绳,“你的味道怪怪的。”傻妞把身子往他身边探了一下,她仔细搜索了一下自己有限的词汇:清冷。   她还是希望晚上抱着一个火炉睡觉,因为冬天冷,她缩回了身子,不再说话了,认真的吃面,她不想嫁给他,她咬了一口肉,心里直肉疼,是的,她才不要嫁给他。   “我做饭不好吃。”   傻妞没有一点动静,她心里想的是:没有关系的人,为什么要和他说话。这种行为还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过河拆桥。   白老大拿起餐桌上的纸巾擦了一下嘴,“过河拆桥,那个男人对你不错。”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很平常的语气,但是傻妞却被吓得缩了一下脑袋,他和赵子诚不一样,她还是喜欢乖乖的诚子哥哥。   她把头几乎埋到了面条里面了,吃了这顿没下顿,她使劲的往嘴里面扒拉着,“吃。”傻妞搅合了一下,弄起一点面条,往白老大的嘴里面送。   白老大把头扭到了一边,那个东西真的有点像坨SHI,不吃啊,傻妞不嫌弃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面,白老大听见她提溜的声音,转过了头来,他的脸色有点不好看,傻妞低头,准备把里面的最后一缕面条给消灭了,却被白老大给挑起了下巴,“你是不是认为我的脾气很好啊!”   傻妞缩了一下自己的头,但是很有限,脸皮白的人生起气来才是恐怖,这叫做小白脸发脾气,“放开。”傻妞也怒了,她手中的筷子直接插向了白老大的眼睛,被白老大给躲了过去,隔着桌子,他的脚绊倒了她的腿,傻妞的身子直接就往后面歪去,傻妞闭上眼睛,毫无悬念的掉到了地上,白老大的心轻轻地跳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释然,还没有成为自己的老婆,实在没有必要心疼,傻妞这一下摔得并不是很疼,可是,还是懵了,她很长时间都没有站起来,白老大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你没事吧。”傻妞的眼睛好像没有了焦点,她躺在地上,几乎连呼吸都几不可闻,碗里面的那缕面条早就变成了冷的,白老大弯下身子,拨了一下她的眼睛,只是他的动作有点不规范,直接就戳到了傻妞的眼球。   “疼疼疼。”傻妞的眼泪直接就掉了下来,白老大这次放心了,还活着,没赔到自己的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双性人      “你能不能拉我起来?”傻妞没指望他会为自己刚刚的行为愧疚,可是最起码也不应该这般居高临下,不对,上WC时看报纸的模样看自己,简而言之就是消遣的眼神看着自己,她伸出手,心里对那个厕所里的报纸之称有点不屑。   “没事,那就自己起来吧。”白老大无视那只手,直接就绕过座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餐桌上传来收拾碗筷的声音,傻妞就和没有吃到糖块的小孩子一样躺在地上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她扯了一下自己有点往上蹿的衣服,继续躺着,白老大拿着碗筷经过她的身边,看了一眼,“你刚刚那个动作比现在妖娆多了,我建议换回刚刚的那个动作再继续躺着。”   “啥?”傻妞的脑袋没有转过弯来,“笨蛋,他是在说你刚刚坦2胸2弄2乳样子很好看。”心底里面一个声音悄悄地告诉自己,尽管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直觉告诉傻妞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名词,估计和那劳什子的风骚二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等一下,“你是谁?”傻妞觉得自己的身体里面好像住进了另外一个人,“我,哼,笨蛋,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有差吗?”不得不说,傻妞真相了,这两句话确实是一个意思,只不过,这样讲让另一个傻妞觉得自己很有内涵吧,老子曾经说过,“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这句话就让人觉得有莫名的内涵感,因为,看不懂。   “傻子,这人是黑社会,他抓你来是为了吃了你,你以后就见不到你老公,女儿,还有你们家的老狐狸了。”另外一个声音很兴奋,傻妞很纳闷,如果自己被吃了,她不也就不存在了吗?这个问题难道没有人告诉她,她很同情她,所以没有揭露这个残忍的事实。   当白老大从厨房里面出来,傻妞已经坐到沙发上了,她正襟危坐的样子,说实话,还真有几分谈判的架势在那里,如果忽略她明显神游的表情外那就更像了。   “你要吃了我。”他刚刚坐下,傻妞就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   “嗯,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也可以。”结婚不就是互相被吃,如果不是知道赵子诚正常,他都怀疑难道她至今都是一个雏。   傻妞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刚刚是让我吃断头饭。”   “什么断头饭,我们就要成为夫妻了,夫妻难道不应该上床,你不会儿,这种事交给我就行。”傻妞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原来这就是被吃,那自己之前岂不是被吃了千遍万遍,她心里有点鄙视那个人的知识浅薄,“哦,那我去睡觉。”   完了,就这么完了,白老大现在终于明白整个凤凰村就数傻妞活的最滋润了,他拉住她的手,“你别先走,我们说说话。”   傻妞打了一个哈欠,她现在很困,吃了饭不就应该睡觉,不过,当她看到某人手里面的一个类似于小点心得东西的时候,觉得,她还是可以吃的更饱再去睡得,傻妞又坐了回去,那个小点心也成功的成为了她的私有物。   傻妞没有嘴说话,白老大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说句实在话,淫@人妻女这事他一点都不想做,但是谁让他体质特殊,和任何人都不来电,要不是占卜师说傻妞能治自己这个病,他也不愿意去招惹凤凰村,这事胡妮不知道,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只是想把凤凰村给拿下。   “你觉得以后就和我在一起生活怎么样?”他端起杯子里面的水喝了一口,壮壮胆气,傻妞有点舍不得把嘴里面的东西给咽下去,她点点头,如果每天都有好吃的,她不介意的,她好像把赵子诚给抛到了脑后,任何夫妻好像都会有什么七年之痒的瓶颈,或许,他们之间要痒一痒了。   白老大有点窃喜,不过,当傻妞吃完东西意犹未尽的又把手给伸过来的时候,他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你玩我呢?”   玩,这个词在傻妞的意识里面就是单方面的虐待另外一个人,她有一点惶恐,她是一个乖宝宝,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玩过别人了,她摇摇头,眼睛里面除了真诚就是迷茫,不知道为什么,这让白老大脑子闪过一个念头:脑子除了草装的还是草。   “算了,你去睡吧。”傻妞猛盯了他一阵,确认真的没有了好吃的以后,她有些失望的起了身,白老大有点不甘心,他又开口,“你喜不喜欢你老公。”   老公,傻妞的睡意成功的被赶走,赵子诚呢,她老公呢?她的脸拉了下来,哭丧着脸,“你把我老公给藏哪去了?”   “原来是个傻子,真是一个傻子。”白老大有点自嘲。   傻妞很尽职的扮演着傻子的角色,其实心里早就骂开锅了,“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你祖宗八辈都是傻子。”   “记住,以后我就是你的老公。”白老大忽然交代了这么一句话。   傻妞想自己书读得少,也不能这么骗自己一个小孩子啊,他母亲的自己的老公是赵子诚,不过,很快,她就忘了这么一回事,因为她没走几步路,就直接倒在了,这回儿倒在了白老大的怀里面,他看了一眼怀里面的人,自己这样算不算是捡了别人的破鞋,自己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最起码是还原装未拆封的。   他把她抱进卧室里面,伸向她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停了下来,就让她凑合一宿吧,一个白发苍苍,所谓白发苍苍其实也就是胡子眉毛都变成了白的,只不过,没有长发飘飘来点缀,就缺少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   “师傅。”白老大恭敬的给他让了地方,“我这病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如果有,你父亲当初就不会找师祖研究出了这套蛊术。”老人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罐子,白老大抓住他的手,重新把盖子盖上。   “可是,到了最后,他们不是还是没有在一起。”白老大杀人放火从不眨眼,但是,“你和你父亲真是像极了,一旦遇到感情就傻眼了,优柔寡断,就算是你不动这个人,如果你不交出你的骨血去白家,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你愿意放弃现在的自由,回去蹲那个牢笼。”   白老大有点胆怯了,他不想,完全没有自己的意识,完全就是一个傀儡,他,他不知道就在自己犹豫的低下头的时候,白发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掀开盖子,一条鲜红的虫子被他放在了傻妞的眉间,很快又消失不见了,“好了,明天之后,她就只认你这个老公,你不要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这样,对你还是对她都没什么好处。”老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白老大看着熟睡的傻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存了一丝侥幸。   赵子诚这一天都很苦逼,首先老爷子知道傻妞不见了,什么都没有说,他,真的有点失了主心骨,其次,原本就说好了大家一起去看一下地里面到底长了什么东西,自己是一村之长,就算不用跟着去,也需要组织一下大家,这都不算事情,最重要的是,小露简竟然会说话了,她喊得第一个人竟然是“妈妈”,瞬间,赵子诚的心就被秒杀,秒杀到想哭,他不担心傻妞过不得不好,因为她没心没肺,从来都比别人过得好,他只是担心变故,就像胡妮,那就是一个无法预料的变故,他一整天都在惶恐不安,不知道该干什么,就连饭都是赵二婶帮忙做的,他知道自己不能跨,可是,心里就是觉得苦,他不敢妄自去那个村庄,害怕傻妞救不出来,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他心里很乱就对了,就连师师回来告诉他那个东西绝对是可以代替粮食的好东西,他也高兴不起来。晚上,他一个走进院子里面,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光,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在上面看到了傻妞的影子,他摸了一把有点冻僵的脸,心里骂了一遍:真他妈的矫情。他心里想,死就死,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他又想死了以后老爷子怎么办,小露简怎么办,最重要的是,说不定到时候那个所谓的白老大到时候还会睡自己的老婆,打自己的女儿,最后虐待老爷子,他想想都觉得可怕,他好像想起什么来,走进了屋子里面,一直掀着自家窗帘往外看的村民,也都松了一口气,大家没有办法承诺他和他一起去和黑社会拼火,但是,精神上的支持,大家还是愿意贡献一下的。   “你说,诚子这是想开了吧,我们平头老百姓怎么能跟那些畜生干,我说你呢,你有没有听着。”   “臭婆娘,你给我闭嘴,傻妞她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们娘们就是只知道坏事,以后我们男人的事你少插嘴。”   “哎,你说清楚,你个没良心,难道你就为了那点所谓的兄弟情谊就去和人家去拼,又不是你老婆你着什么急,我就知道,你们凤凰村的男爷们没有一个好的,说不定早就瞄准了那个骚货。”   “你再说一遍?”   “我就说怎么了?有本事你就打我。”   “你娘的,你还真打,我和你拼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娘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说不上谁对谁错。   赵子诚自然不知道村里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他进了屋,客厅里面的灯还亮着,老爷子那屋静悄悄的,估计早就睡着了,他围着炉子烤了一会儿,暖和了,才起身进了房间,卧室里面一个不起眼的箱子被他从床底下拿了出来,他轻轻地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又用准备好的毛巾擦干净,等他打开箱子,眼睛瞪成了牛眼,他取出那个东西,谁能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狼狗      赵子诚把那节木棍子给扔到了地上,他之前看到傻妞晚上睡觉前总是看上一遍,还以为是什么秘密武器,原来竟然就是一根快烂了的破棍子,他坐在地上,思绪有点纠结,良久,一定要用一个数字来形容的话,那大约就是傻妞每天用在排泄和排异所用的时间,时间有点长,长到他需要用手抚平一下头上的皱纹,以防早衰,二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像是奔四的人。   期间,他又觉得床边有点硌得慌,把傻妞的抱枕给枕到了身后,舒服了,他又开始有精力关注那个看起来一点用处都没有棒子,他越看越觉得它很面熟,好像是自己曾经与它有过亲密接触一样,记忆很可耻的还是被唤醒了,那个棍子不就是以前傻妞欺负自己的时候经常拿着的作案工具,这确实是一个威力很大的作案工具,但也仅仅针对的是自己。   午夜十分,高挂天空的月亮,似乎都睡着了,她蒙上被子,透着一点点的羞涩,如果这个时候你仔细的看月亮,你会发现和大白天看太阳有异曲同工之妙,眼睛涩涩的,有种想要流泪的感觉,这就是一种蝴蝶效应,因为月亮,所以流泪,因为流泪,一夜无眠。   今天晚上,白老大搂着别人的老婆睡得却是很香,通常情况下,只有失去东西的,还有拥有的太多的人才会惴惴不安,难以入睡,搂着别人家的老婆,自然不会有那么伟大的情绪,白老大睡得很香,甚至于都没有吃安眠药这种目前来说非常奢侈的奢侈品。   早晨,或许应该说是凌晨五点,凤凰村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见的情况下,赵子诚非常顺利的离开了村子,甚至于都没有人出来送送他,他刚刚离开,村里面好几户人家就出现了悄悄私语,“你不跟着诚子去?”   “得了,你昨天晚上还不是闹着不让我去。”男人翻了一个身,往身上拉了一下被子。   女人不屑,男人啊,她用手指轻轻地戳他的背,“去嘛,总归是兄弟,你悄悄的跟在后面,真打起来,打不过你再跑,娃他爹,娃还等着你撒种呢。”虎戳!没有半点反应!   “老娘都让你去了,你别给脸不要脸的端着,要去赶紧麻溜的去,不想去对吧,你要是敢再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屋内一阵乒乒乓乓,把昏昏欲睡,准备下班的月老婆婆都给吓了一大跳。   各家各户的门不多久就被打开了,哈口热气在手里面,“我靠,你婆娘竟然叫你去。”   “说清楚点啊,我老婆一向通情达理,温柔贤惠,家里家外都是让我做主。”一阵呕吐声,装的有点过头,李大嘴有点看不下去了,“都给我闭嘴,瞎嚷嚷什么啊,和娘们一样。”他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胡妮那个屋子,“大嘴哥,别看了,那娘们早就被我用迷香给弄住了,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成,看一下自己背包里面的子弹什么的都带足了没有,咱们凤凰村的爷们虽然一个个都是习武出身,但是却从来都没有欺负过别人,都因为这凤凰村祖训:尚武武德为上,为人仁厚善良;修身注重礼仪,养性抛弃豪强。济困驱邪扶正,莫争高低短长;积善必有余庆,积德百世流芳。他白老大不仗义,欺负我们村的人,我们也不能老古板,就一味的忍让,以前抢粮食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但是现在不是,是无恶不作的土匪强盗,以前我们不能为。”   “行了,大嘴哥,大道理就别讲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的出发,去晚了,估计人家连诚子的骨头都不给我们留,到时候就是和人家拼命也没什么用了,大家伙说,我说的对不对。”没有人回答,大家昨晚和自己进行了接近半晚上的斗智斗勇,这会儿都困的要命,其实大家就是打酱油的,就算是被打死也有可能被认成什么张三李四的路人甲。   一群路人甲路人乙开始上路了,他们比赵子诚晚了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了那个村庄,至于为什么,如果说那些凶残的动物算是不可抗力的话,那就是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几头比较庞大的不可抗力,做好记号,然后,或许这趟出来回去以后还可以打打牙祭,大家在见到那个村庄的时候,心情普遍比较愉快,有点出来放风的感脚。   离那个村庄还有一公里的时候,一群人都停了下来,“你说,我们算不算是傻妞的娘家人。”说这话的人,凤凰村出了名的老油条。   一个鼻子尖的人脸上有点狂喜,“酒,几十年的好酒,这个时候”,他咽了一口口水,“进去之后,不知道能不能蹭两杯。”李大嘴彻底服了这帮货们了,他觉得赵子诚的前程堪忧,指望这群人去救他,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找根绳子提溜了赵子诚。   赵子诚没有想那么多,大早晨的,白老大他们甚至于都没有起床,他就大摇大摆的来砸场子了,他觉得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白老大要还是一个男人,那就出来单挑。   他显然高估了一个具有土匪性子的人,白老大这个时候正在搂着傻妞睡得正香,兄弟来报告的时候,他趿拉上自己的棉拖,给傻妞盖了一下被子,然后出门,外面的阳光虽然不是那么刺眼,他还是用手挡了一下,他头上正中间的部位一缕呆毛翘起,来报告的兄弟看到这一幕,有点愣住了,他有点不确定,这真的是自家老大,他可是一直都是衣冠楚楚的禽@兽样子出场,这样呆萌呆萌的形象,他有点不适应怎么办,“怎么回事,不是说晚上的时候吃桌酒席就成了吗,怎么这么早就来喊我。”   “老大,嫂子他前夫来了。”小喽喽斟酌了一下,觉得这个词非常恰当。   “这么快。”白老大扶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框,“那让他等着,好好侍候着,那可是今天晚上的贵客。”   “什么事?老公。”傻妞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走出来,刚刚起床,她有点犯迷糊,一双手很准确的抓住了白老大的袖子,打着小哈欠。   “傻妞!”赵子诚不请自来,他看到了什么,他的老婆,他的宠物,他的小狼狗,竟然拽着别人的袖子。   “ 作者有话要说:     ☆、前夫这种生物      什么事情被冠上前这个字,就意味贬值,需要大甩卖了,赵子诚一点都不想有一天走到大街上,人们会说,“嘿,这不是那个黑社会老大的前任丈夫。”这句话体现那个人稍稍有那么一点点的文化底蕴,但是,赵子诚一点都不想和别人探讨这样一个不是那么愉快的话题,所以,对面那两人谈情说爱,风花雪月的时候,他选择了当那个棒打鸳鸯的人。   “老婆,你不认识我了。”老婆两个字有点不顺口,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叫她宝贝,哈尼,有点露骨,但是能起到杀敌一千的威力。   “没事,一个不相干的人,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白老大把身上披着的一件衣服,体贴的给傻妞穿上,又拍了一下她的手,“嗯。”傻妞甚至于连眼神都没有给赵子诚一眼,直接拖拉着棉拖就回了房间,后者还非常体贴的帮她关上了门,挡住了一众男人的眼神。   赵子诚就是再傻,也知道傻妞出问题了,连自己老公都能认错,这个问题出的还不小,。“你把傻妞怎么了?”一着急,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本质。   白老大笑了,真的笑了,只是笑的不是那么明显,“谁是傻妞,这里只有我白老大的老婆。”此处无声胜有声,同志你老婆不在这。   “白老大我以前还敬你是个英雄,虽然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是从来都没有欺淫过别人的妻女,你把傻妞放了,我们之间的账就当从来没有过。”他顿了一下,可能是觉得接下来的话有点丢脸,鞋里面的脚趾头使劲的趴着地,脚实在了,心里才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我离不开傻妞,我们的女儿也离不开她,请你把她还给我吧。”赵子诚觉得不管怎么样,自己都应该先礼后兵。   白老大也很郁闷,自己好不容易可以做老婆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改变主意,他觉得他在浪费他的时间,他晚上还要喝酒洞房,哪样都是体力活,忙着呢,“赵村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虽然很同情,但是她真的就是我老婆,是不是长得一样你认错了,你看我们乡里乡亲的……”总而言之一句话,打死都不承认。   “白老大,你真的要欺我妻子,我赵子诚也不能就那么怂包。”大冬天的,赵子诚直接就拉开了自己的羽绒服,之前白老大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现在竟然还真有这种不怕死的把一包炸药包给绑在了身上,“如果你把傻妞还给我,你觉得我身上这些炸药能不能把你这给炸平了。”   “你舍得,到时候可不止死的可不止是你和我?”白老大没有一点儿紧张,反而从兜里面拿出了一支烟,点了起来,“要不要我提供一个烟头,这玩意点那个东西一绝。”   事实上,赵子诚确实只是想要吓唬吓唬白老大,自己虽然不是豆蔻年华,但也算是壮劳力一个,这个时候死了,太冤了,最主要的是,自己还没和傻妞给老赵家留种,就算是见了自己死去的爸妈也不好交代。   白老大的兄弟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院子,“哎,你说那小子是不是傻了,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就是一件衣服,村里面还不多的是女人。”   被他称兄道弟拉着的人,皱了一下眉头,没有搭理他,不过,李大嘴也觉得赵子诚有点荒唐,哪就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不过,他也有点自愧,傻妞当初的选择没错,没有哪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都看什么呢,这里就要爆炸了能离开的人就赶紧离开。”白老大把烟头踩在了脚下,让兄弟们离开。   李大嘴他们随着人群退到了安全地带,不是他们不仗义,只是这种牺牲是完全一点作用的,赵子诚的手已经开始有点抖了,有那么一刻,他真的想:要不然死吧,死了一了百了。   院子里面一下安静了许多,就不形容连草穿破地面这种声音都听得到了,两个人更多的是听到了傻妞在门后偷看的呼吸声,“我们进屋谈谈。”良久,白老大淡淡的说。   房间里面传来了跑步的声音,“好。”赵子诚觉得自己的手都被冻麻了,进了屋子里面操作起来更方便,他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白老大,以防他耍什么花样,白老大推开门,“进吧,小命都在你身上,我还能耍什么花样?”   “你先进。”赵子诚一脸的警惕。   “行。”白老大干脆利落的进了房间里面,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赵子诚有点放下心来,跟着进了屋,只是一进屋,就被别人抵住了脑袋,准确点说是被人在后面抵住了脑袋,本来拉着炸弹的手也被人掰断,他疼得连汗都出来了,“白老大,你他母亲的不讲信用。”   “信用,现在被枪抵着脑袋的人就是我而不是你,你明知道我会遁术,还敢进来,我是该说你傻,还是该说你笨。”他眼睛瞄过卧室,傻妞正在偷看,他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狠戾,手下一使劲,这会,赵子诚觉得自己的胳膊估计快废了,他咬着牙没有喊出来,“你想怎么着,傻妞,你真是我的老婆。”他忽然朝着卧室的门大喊。   门忽然被推开了,傻妞从里面出来,“你放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手里拿了一把枪。   赵子诚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叫做感动的东西,他的脑子里面只剩下一个念头:老婆来救他了。   有那么一瞬间,白老大表情有点错愕,那个东西就失效了,不过看到傻妞那一如既往看陌生一样看赵子诚的眼神时,他又放心了,“把枪放下,别打到你自己。”他非常体贴的提醒她,赵子诚的胳膊被他拧的啪啪响,赵子诚觉得自己真是醉了,快晕过去了。   “你是说这样?”傻妞手里的枪指向了自己,赵子诚昏昏欲晕的脑袋被吓醒,白老大的眼睛瞬间也瞪大了几倍。 作者有话要说:     ☆、萌受      “你别乱动。”枪声响起了,子弹穿透了傻妞身后的一副油画,她转头,那个子弹留下的痕迹正好给那朵花点缀了一个镂空的花心,“很漂亮,不是吗?”她耸耸肩,身后的两个人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我想和他谈谈。”傻妞举起枪,瞄着赵子诚。   这个世界有两个男人很苦恼傻妞的跳跃性思维,就比如现在,赵子诚不知道傻妞会不会心血来潮将自己给嘎嘣了,白老大不知道傻妞之所以这么说,是不是想要救手底下这个男人,还是,只是因为好奇,他思虑再三,把赵子诚推到了地上,转身走进卧室,“别错过了晚上的婚宴。”他留下了这样一句话,门就被关上,有点犹豫,声音好像人在公众场合放屁一样不够干脆,闷闷的。   “你想说什么?”赵子诚的脸色苍白,嘴唇泛起一层灰白,“胳膊断了。”傻妞把枪收起来,蹲下身,眼睛看着他,她的手探向他的胳膊,一声嗑啪声,断了手臂被接上,“你想起什么了?”赵子诚也就是这么一问,当然傻妞也就是那么一听。   “出去。”傻妞的话更加精益求精了,她朝赵子诚伸出手,他犹豫了一下,拉住了她的手,“你真的记不起来了。”赵子诚心里一暖,就又问了这个神奇的问题。   “没。”傻妞松开了手。   “嗯,那你不记得我们的女儿了,露简,赵露简,她还是你从路上捡回去的,那时候她小小的,干干瘪瘪的,就和一个小猴子一样,叫声却和刚刚出生的小喵咪一样,她还喜欢把尿撒到别人身上,老爷子经常中枪,她现在被养的白白胖胖的。”赵子诚跟在她身后絮絮叨叨。   傻妞忽然停了下来,刚刚还在路上张望的众人嗖的一下都没了踪影,老大说的什么来着,对,我的肚子疼,要去上茅厕。   赵子诚虽然称不上很高,可是相对于傻妞来讲,他没来的及刹车,就造成现在这种把傻妞给抱在了怀里面的感觉,虽然仅仅只是只有两天的时间没有见面,可是他还是有点贪恋这种温暖的感觉。   他的胸脯甚至于蹭了一下傻妞的后背,“暖和?”   “嗯。”   “放开。”赵子诚装作没有听到,“你想不想去看一下小露简。”萌萌的一小团,他就不信,不萌死她。   “抱上了,抱上了。”兴奋的声音传来,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劲,“我KAO,给我们大哥戴绿帽子啊!”   “什么,今天真困,不行了,我要去补觉,头晕眼花啊。”一个小喽喽揉着眼睛,下场,那个诚实的娃娃完全没有一点即将被扁的危机感,话说,大哥老婆被泡这件事被自己知道真的好嘛。   风和日丽,就连麻雀这种喜欢呆在别人屋子里面休养生息的物种,都出来,落在了电线上,就和琴谱上漂亮的音符,或许是《命运交响曲》,或者就是一曲挑逗妇女情怀的《少女的祈祷》,底下的上没有注意这美好的一面,傻妞用后踢腿,直接把赵子诚给踹到了一遍,充分验证了男人除了在床上容易放松警惕外,无病□□的时候也容易犯一些低级错误的理论。   赵子诚扶着腹部缓缓蹲下,不排除他有点作的感觉,他蹲下的过程的中甚至于还注意到某处有一块小石子,特意避开了它,后面静悄悄的,没有了聒噪,平添了几分呻@吟声,自然引起了傻妞的注意力,赵子诚听到了脚步声,他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像极了傻妞曾经看到了动物,什么动物,傻妞不知道,她的手已经代替了她的思想,直接就拍了一下赵子诚,“他妈的,真娘。”围观群众表示,这个行为严重降低了他们男人的整体水平,那个谁,别拦着我,我要去揍那二货。   二嫂,“亲爱的,哭一个。”   老二,露出一口白牙,“哈尼,今天晚上,我就可以做到让你流泪,要不然,现在我们现在就去。”   二嫂表示:一个器官内向的人千万不要对一个器官外向的人耍流氓,那场面,太虐了,不忍直视。   赵子诚很无耻的朝着那只手蹭了一下,两下,一副满意而神情,其实内心邪恶的想:以后在其他地方蹭回来。   傻妞觉得手心下的触感真的很神奇,她收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没有感觉,她拉起赵子诚,用口型告诉他,“跑。”   两个人毫无征兆的跑出村子,一群人看着他们疾跑的样子,“真怂对不对?”   “哈哈哈,是啊!”   “不对,快追啊。”于是路上又出现了一批狂奔的人,一个小喽喽被安排去告诉白老大,谁让他是新人,所谓菜鸟,就是需要被欺负的鸟,小喽喽有点胆战心惊,“老大,嫂子被那个砸场子的人给拐跑了。”白老大揉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呆毛,“嗯,让兄弟们都回来吧,我知道了。”   小喽喽舒了一口气,“老大,嫂子该怎么办?”   白老大一双凌厉的眼睛瞪过去,“你可以滚了。”   小喽喽觉得自己真是躺着也中枪,本来想表现一下自己,谁知道竟然把马屁拍到驴蹄子上了,他跑的和兔子一样,去逃命了,“老大让大家回去。”   “你小子耳朵拉肚子了吧,你确定。”被告知的兄弟一边骂骂咧咧的往回赶,一边抓着他的领子拖着他走,瘦的的和鸡一样就是有这点好处,   “我没谎报军情,你,你想干什么?”他被两个人给堵到了一个墙角处,说话都有点结巴。   “你说呢?”两个人对视一眼,“兄弟几个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地纾解一下了,新来的,有些规矩你还不懂,哥哥想要教你一下。”   其中一个个子有点矮的舔了一下嘴唇,“哥,以前总是你先,这个能不能给我尝尝鲜,一看这小子的模样就知道是个不经事的小白脸。”   被叫哥的高个子把小喽喽给拖进了隔壁的一个房间里面,有点矮的,暂时叫做路人乙,另外一个的话,当然是路人甲。   路人甲已经把小喽喽给按到了床上,正在撕扯他的衣服,“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就是再蠢的人,这个时候也知道要发生了什么了,他使劲的踢着腿,路人乙在这个当头已经开始脱裤子了,裤子脱下,露出了里面那个有点让人恶心的东西,“哥,你按住他,我先来。”   “你他妈的想捡现成的,想得美,快点过来按住他,我来拔他的裤子。”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的叫声有点恐怖,吸引了李大嘴他们的注意力,李大嘴准备进去,一个年龄大点的人拉住了他,“这是别人的地盘,你别惹事。”   李大嘴皱了一下眉头,甩开了他的胳膊,“你们先走,我会赶上你们的。”   “奶奶的,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是个女人。”房间里面传来了两兄弟兴奋的声音,“砰砰。”真的只是两棍子的事情,身上的束缚忽然离开,小喽喽才醒过神来,她还以为自己完蛋了,身上的羽绒服被她拉好,这个过程,李大嘴一直背对着她,“谢谢你。”   “不用谢,好人家的姑娘不应该呆在这里,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凤凰村。”李大嘴听到她穿好衣服的声音,转了过来,她的头发还是乱糟糟的,小模样长得还不错,“你把头弄一下,别被别人给擦觉了刚刚发生的事。”   “谢谢你,我,我真的可以跟你去凤凰村?”她的眼睛很大,还有些湿润润的,这让李大嘴这个糙汉子的心,瞬间,就被萌化了。   他点点头,床上的人跳下来,拽住他的胳膊,“太好了。”   “那你快点收拾一下自己,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这句话刚刚说完,“好快。”   “我的东西还在我的之前的住所里面怎么办?我想回去拿,你,很快的,我今天刚刚加入的,就算是我离开,别人也不会注意到我的。”她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这样显得自己很爱财似得,她不敢抬头,“好。”她兴奋的抬头,星星眼兴奋的眨呀眨,“真的,你还出村,我待会儿就跟上,这样,他们就不会注意我们的。”   “嗯。”李大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那双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舒坦的要命。   村外,“大嘴,我们怎么还不走,傻妞不是被诚子救走了嘛。”   李大嘴不说话,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眼看着天都快黑了,他抿着嘴,脸色有点不好,忽然远方出现了一个娇小的的身影,他急切地迎了上去,“我该回去了。”时间总是过得太快,赵子诚和傻妞跑出去村以后,真的只是躲在一个柴禾堆下面聊了半天,比如小露简,还有赵子诚嘴里面的那个傻妞,“你要去哪儿,不和我回家。”赵子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不认识你。”傻妞忽然了变了脸。   这句话真是有点伤心,赵子诚看着傻妞渐渐消失在落幕之中,心里疼得和针扎的一样,这辈子都不要娶老婆了,他有点自暴自弃的想。   傻妞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她觉得那个故事完全不是自己的,但是,又莫名其妙的对那个男人有好感,她跑着,忽然听到了轮子的声音,“谁?”一个女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一副要进村却又不敢的样子。   “傻妞?” 作者有话要说:     ☆、薛老十的小心思(加一千)      傻妞看了那个人一眼,实在没有什么感觉,目不斜视的走进了村子里面,胡妮则是有点惊讶,傻妞这是怎么了,她的脑袋里面升起了一个大大的感叹号。   她有点愣神,被出来巡逻的兄弟发现了,“三嫂。”胡妮的人缘一直都不错,那个小兄弟直接就抱住了她,“三嫂,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胡妮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勒成小蛮腰了,她尽力往肺里面吸了一口气,手脚并用的把身上的那个扒着自己的半大小子给挪开,“鸽子,别这么热情,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回这我回哪里?”   小鸽子笑的连眼泪都喷出来了,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连脸都变得红红的,“我以为你和三个吵架,就不要我们这些兄弟了。”   一听到那个人,胡妮的眼睛就黯了一下,她伸出手揉乱了小鸽子的头型,“男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就是出去散散心。”   “还有以后别叫我三嫂了,还是叫胡哥,我和你三个这次是真吹了。”小鸽子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他很想替三哥辩解一下,只是,想想老三干的那些缺德事,他都不好意思替他求情。   “对了,三,胡哥,十哥回来了,这次他带来了好多有用的消息。”说曹操就到,那个小鸽子嘴里面的老十扛着枪逛荡了过来,“小鸽子,你小子又偷懒,待会儿大哥的喜酒不想吃了,男人婆。”男人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还以为这家伙早就不知道被那个豺狼虎豹的给吃了,没想到她还活着,老十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置之死地而后生,好像是这样的,最重要的是:她离婚了,男人婆离婚了。   胡妮一旦遇到薛老十,战斗指数立马提升五十个百分点,她的手握紧了拉杆,“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空气传来无声的电闪雷鸣声,夜黑风高好杀人,小鸽子觉得这个世界太危险,他还是滚回自己的小窝老实呆着比较好,他哎呦一声就弯下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十哥,胡哥,我有点肚子疼,先去上个茅房。”此法千百年来流传下来,可谓是经久不衰,逃离战场百试百灵的万全之法。   “你不觉得我们的账应该算一下?”胡妮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狠戾。   “我这人记性不好,你还是直说比较好。”薛老十,好吧,还是说一下,他的原名吧:薛世泰。这名字土的简直掉渣,不过,爹妈给的,就得好好留着,此人才高八斗,自认为,相貌堂堂,身高八尺,其实就是一米八大几,最重要的是脸上一毛难拔,因为没有什么能让别人拔得,最最重要的是村里面第一单身黄金汉,自封的,眼睛鼻子之类的就忽略不计了,因为透着一点英气,因为这不利于胡妮把他那个小白脸的名号给坐实,本着照顾女士的原则不得不忽略了。   “你他娘的,想不认账还是怎么着?”这句话有歧义,至少,躲在墙角处的刘老三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薛老十觉得自己也不是好惹乎的,兄弟一场,性别暂时都定位男人吧,直接就爆粗口,这太不文明了,“你说清楚了,我怎么你了,一张口就骂人,真是,粗鲁。”   “小白脸,娘娘腔,我骂你都是客气的,你说,你走之前往我酒里面下了什么,小白脸就是脑子里没有好心思,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装傻充愣就蒙混过去。”胡妮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怒火冲天,要不是他,自己能受那么多罪,就和墙头上那个不知道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杂草,稍微一点就能着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那个啊。”薛老十低头摸了一下鼻子。   “女人就是小心眼,我又没有把你怎么着?”薛老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彻底惹怒了胡妮,薛老十几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黑影给扑倒在了地上,“你他妈的再说一遍,你还是不是人,我的孩子都没了,你个王八蛋,因为你,我差点连命都没了。”如果还能继续听下去的,估计就不是男人了,刘老三什么都没讲,转身离开了,没有比这更憋屈得了,孩子竟然是老十的,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别绞得生疼,他捏紧了拳头,真想回去狠狠地揍一顿那个畜生,可是他自己估计都不是人了,又有什么资格去动别人,一个人影离开了,刚刚的位置上留下了一滩不起眼的水痕。   薛老十知道这件事,他把胡妮给按到了地上,“你吼什么吼,孩子又不是我的,那是你和老三的,你平时壮的和头牛一样,谁知道连孩子都保不住,你再瞪,你早点给我三个讲,他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被误会了吧,被有机可趁了吧,我就说你这个女人做事情优柔寡断,你觉得三哥会一直等你,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男人两个字是那么不屑一提,他忽然觉察到手心湿润润的,他一惊讶,手就松了,胡妮趁机用脚把他踢到了一边,薛老十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之中惊醒过来,胡妮趁机把他踩到了脚下,她脸上的泪痕都没有来的及擦,“男人。”她居高临下,夜幕之中,她全身好像都散发着一种叫做女王的光辉。   薛老十的狗眼瞬间被闪瞎了,他扑哧一声竟然笑了,胡妮觉得这个人真是疯了,要么就是本身就是具有受虐的体质,“男人怎么了,没有男人,你能怀孕,女人啊。”   他忽然觉得胸口一痛,闷哼出声,胡妮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女人怎么呀?”她笑的有点嚣张,脚下又重重的碾了一下,也仅仅是一下而已,因为下一秒,他就被地下的人给拉住胳膊拽了下去,她的笑容都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已经被薛老十给拉到了怀里,“男人婆,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区别。”   “入山看到藤缠树, 出山看到树缠藤。 藤生树死缠到死, 树生藤死死亦缠。连就连,我俩结交订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歌声由远及近,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走了过来,两个人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好像没有看到两个人,直接就走了过去,“刚刚我们看到的不会是传说中的红衣小鬼吧。”薛老十脸上带着贱笑,胡妮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她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蹲在了女孩刚刚走过的地方,“你看,有脚印。”   “什么?”薛老十正在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待会儿,自己还要当司仪,他走过去,“有脚印就说明不是鬼啊,你个蠢货。”   薛老十很想提醒这位说自己是蠢货的女士,之前某人可是不认为那是鬼的啊,女人啊。   红衣小孩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村子里面,竟然没有人拦着她,不能怪兄弟们犯懒,只是今天白老大交代了,所有来村子里面的都是客,自然就包括这个看上去纯良无害的小娃娃,可能迷路了,小女孩的手抓住了一个怪蜀黍的衣角,他低头,她抬头,“蜀黍,我想去看新娘子。”只要是个小萝莉,男人的心都容易被萌化了,更何况还是一个真的,36K纯金的小萝莉,“好。”男人的手几乎抖了三抖,都说男人找老婆要去幼儿园去看看,他年纪不大,其实也就只有二十刚刚出头,很长时间没有摸到女人了,这个不会是老天爷给自己的缘分吧,他内心还有点小激动。   傻妞现在一点点都不好,因为那个所谓的化妆师正在往自己脸上上着在她看来就是涂料的东西,另外一个人还喷了能熏死人的东西,她躲着,不愿意配合。 作者有话要说:     ☆、拐个娃娃当老婆(加一千)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回来加一千或者是两千。   傻妞不淡定了,白老大的进来后很淡定的用手制服了她,“坐好,待会儿会有好吃的。”一个人的记忆可以遗失,但是习惯这种东西就像一个人脸上的疤一样,除非是可以去改变,否则永远都会在那里。傻妞撅了一下嘴,最终还是不高兴的不闹了,可怜的娃,完全忘记了,脸上被扑了那么多的东西,自己又是今天的主角,吃东西这件美好的事情完全是和她无缘的,此处省略五百字,悼念可怜的娃。   化妆师舒了一口气,傻妞干脆闭上了眼睛,随便她怎么折腾,傻妞不闹了,白老大天生挑剔的毛病又开始上场了,“这个地方,对,眉毛别化那么浓,那个粉,你扑这么多不行,和从白面缸里面拖出来的一样,对,去掉一点,那个腮红,点一点就行,眼影,别太重,和很眼圈似得,那个少女的卧蚕一定要留着,口红别那么浓,和老女人似得。”站在外面的兄弟们这次又愣住了,他们除了惊叹自家老大原来还是一个化妆师以外,就是为又一个男人变成唠叨公哀悼,那一个当然是指他们的二哥,那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为他们的二嫂操心,碰到闰年的时候,还要多加一天,没有结婚的,真正感觉到了结婚是一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即便是有了路灯,但是路上还是显得比较黑,村里的路有一部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已经变得坑坑洼洼的,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一些有水的地方就会变得分外的明亮,牵着红衣女孩的年轻人体贴的把她抱了起来,“蜀黍抱着你,别沾湿了你的鞋。”小小的身体被抱在怀里,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一样,“小朋友,你来找谁啊?”   他运气不够好,还没有来得及得到答案,一直脚就先踩到了水中,“shit。”他把小女孩放到干净的地方,有点洁癖的年轻人蹲下伸清理自己的裤子和鞋,他一转头,红衣女孩就不见了,而不远处就是白老大的家,也是傻妞正在化妆的地方,他有点错愕,“小姑娘,小姑娘。”   一个人影靠近了他,一个看起来已过了花甲之年的老人,一个巴掌打到了他的头上,“你个瓜娃子,喊什么呢?让你给老子带回一个儿媳妇来你不带,这会儿你喊什么小姑娘呢?”   “你就知道催我,我大哥二哥他们不是也没找着老婆呢?我才刚刚二十岁,男人三十都是一枝花呢,我就是。”声音被打断,又是一声清脆的敲头声,“你就是什么你,你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喽喽,二十岁怎么了,你看看现在村子里面有多少和你这么大的男人,你要是不提前找好了,就得剩下来,将来还会变成老处男,一辈子和左右手称兄道弟,你要是和左右手称兄道弟还能给我整出来一个孙子,我也就由着你,可是关键是。”老爷子歪着头讲道理,年轻人却要准备开溜逃命去了,“那个啥,爹,我想起来我还得去巡逻,您老先忙着,有时间我再听你唠叨啊。”年轻人几乎和兔子一样,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老爷子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嘴角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白老大还在继续老大,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往这边赶来,他眉头紧锁,走出了房间。   那是一幅不错的美景,良辰美景,像过年一样到处悬挂的大红灯笼似乎都被她那身红衣给比了下去,她像L 国年画中走出来的萌娃,只是这个萌娃,第一次见面就随便认老公真不是一个好习惯,白老大无奈的看着胳膊上挂着的那个小奶娃,众兄弟的眼睛八卦的辐射线简直就快要透过他的身体,看到他的心里去,“都散了,闲着没事,就去你三哥那里领任务去,我看你们活的太滋润了。”白老大的眼神扫过去,众兄弟都表示自己今天好忙好忙的,一刻钟的时间,最后那几位犹犹豫豫的兄弟顶着白老大那吃人的眼光也都夹起尾巴逃了。   白老大低下头来,小娃娃仰起头来,他叹了一口气,“你先下去,我今天结婚,你喝杯喜酒再走吧。”   小娃娃的眼睛里面孕满了泪珠,“我想和你喝交杯酒,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要娶我的。”她特意的低下头,无声的抽泣,白老大就是知道她在抽鼻子。   他的手摸向她的头,半路又停了下来,一直小嫩手牵住了他的手,一张小嫩脸贴了上去,“你别抛下我,我现在已经可以长时间维持这个身体了,你要相信我。”   白老大翻了一个白眼,相信她,那么小的身板,别说做自己老婆了,做自己的女儿都有点小,“你别闹。”   一个凌厉的小眼神飘过来,她嘟起小嘴巴,“我就闹。”   白老大快要扶额了,“我是说你别学电视上那些有的没的肥皂剧,男人不喜欢女人无理取闹。”   “哦,我在扮演恶毒女配,很像吧。”那张哭丧着的脸三百六十度大转弯,笑眯眯。   “你离开山里面会不安全的。”白老大的眼不经意间瞄了一下屋里面。   “你不是这里的老大吗?你可以保护我的对不对。”看着那双好像被辣椒水给洗劫了一遍又变得水润润的眼睛,白老大的心硬了起来,自己未来的那位绝对不能动不动就哭鼻子。   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我欠你的会还你的,你太单纯了,人类的世界不比电视里面勾心斗角的简单,什么事都会变得,我保护不了你。”   “哦,这样啊,我能保护我自己的。”小女娃皱起了眉头,好像是在考虑一件多麽复杂的事情。   “自己保护自己,说不定哪天你就被别人吃了。”白老大对于她的这个说法不屑一顾。   “什么吃的?”傻妞已经画好了妆,穿着一身红色的小凤仙领的旗袍走了出来,一件厚厚的貂皮大衣裹着她凸凹有致的身材,如果她不说话,还真有点贵妇人的感觉。   “这就是你的新娘子。”小女娃低头看了一下,直接就可以看到自己的鞋,她有些气馁,男人,她的脚互相摩擦了一下,都是喜欢成熟的女人嘛,可是电视剧里面不是讲男人对小萝莉都不能抗拒的吗?   “可以走了吗?”傻妞直接忽略了面前的小奶娃,正好,白老大还害怕她追根究底,难道到时候他要告诉她这是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我答应过她要娶她。      ☆、三人世界      “爸爸。”一声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小女孩的口中传出。   “爸爸。”傻妞的脚步第一次为一个陌生人停了下来,她的眼睛盯着眼前的小女孩,一点点的,几乎从她那完全于夜色融城一体的红色绣花鞋鞋开始看起,很长的时间,让所有人都想说要不要中场休息的时候傻妞终于开了口,“你妈妈呢?”   “死了。”低低的抽泣声在空气中传播,白老大真是服了,人参精哪来的妈妈,就算有,那也是现在正在闹脾气的大地母亲。他有点好奇傻妞的态度,这样的一个女人会怎么去对付这样的突发事件,黑暗中,他像一只准备狩猎的雄狮,沉着冷静的看着对面的傻妞,这个即将成为自己老婆的女人。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弄大的别人的肚子。”在场的人表示都惊呆,小女孩,“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包容都去哪了?”这会儿,她彻底忘记了自己严格意义上不算是人。   白老大,“霸气侧漏。”   气氛有点怪怪的,村里面的巫师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让人来催他们,“老大,……”   白老大点点头,今天来的人比较多,如果错过了点,确实是就不好了,“待会儿回来再说,我们先去见一下来宾。”他抓住傻妞的手握住,“爸爸。”小女孩也抓住他的衣角,“爸爸,你不要我了。”她的脸在黑暗之中开始慢慢变化,傻妞的眼睛瞟到了她的变化,红色的图纹渐渐出现在她的额头上,白老大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你别胡闹,再胡闹,以后就永远不要来见我了。”他放出狠话,白皙的额头瞬间恢复了正常,“你在房间里面等着,待会我回来就会给你一个交代。”   傻妞的手被紧紧的拽着,她几乎是被拖着往前走的,“喂,这个男人比你那个所谓的前任老公老实多了。”黑暗里面,傻妞的嘴角微微勾起,真是一场有趣的游戏。   结婚会场早就已经被布置好了,严格来讲,这是一场比较传统的婚礼,白老大是白家的人,即便是现在已经脱离出来了,可是他的婚礼还是充满了白家的山寨特色,会场的中央是代表白家的图腾,是一只嘴角带着一丝丝血迹的狼,它的眼睛深邃而狠戾,锋利的獠牙上还沾染着一丝血迹,到场的来宾和巫师注视着这对新人走进了会场,“有没有感觉紧张?”白老大体贴的拍了一下傻妞的手,怎知此傻妞以非彼傻妞,“你应该担心一下你洞房的时候行不行。”傻妞的头高高昂起,真有了几分白天鹅的范,白老大看了她一眼,笑了,他喜欢,小家子气,扭扭捏捏的女人不配做他白老大的女人。   一个角落里面,赵子诚眼睛有点涣散的看着那对新人走了进来,傻妞和自己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那个时候自己又在干什么,他有些惊慌,心里空落落了,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陷入了肉里面,这算是报应,自己明明已经很珍惜了,没有奢望更多,为什么还要让别人来抢自己唯一的宝贝。   傻妞的视线忽然向这边看过来,她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可是那个角落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喂,我们的前任刚刚来看我们了。”她对那个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自动进入休眠状态的另一个人悄悄地说。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傻妞浑浑噩噩的被白老大一下子给抱了起来,典型的公主抱,她的手连忙抱住了他的脖子,“亲一个,亲一个。”周围的人开始起哄,结婚三日无大小,她的这群小叔们平时被压迫的太狠了,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能够扳回一局,白老大的头慢慢挪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在场的人,脸上第一次带着暧昧的笑容,他收回视线,一副万分为难的样子,“你说,我们。”一个吻主动印上了他的唇,“这才叫夫妻。”傻妞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白老大没有放开她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场上一片沸腾,他抱着她大步的走出了会场,忽然,他停下来,两只眼睛充满这一种叫情@欲的东西,就像一种叫做重庆火锅的美食,火辣辣的,让他忍不住又低下了头,“混蛋,要窒息了。”傻妞的手由搂变成了掐,腰间的肉被捏了一下,她才老实。   “大家吃好喝好,今天晚上不醉不归。”白老大终于想起了被他冷落的宾客们,他的视线飘过赵老二,赵老二表示兄弟就是这个时候用的,他愿意为了自家大哥破了这个不能喝酒的戒,只是,看着大哥远去的背影,再看一下在自己后面和跟屁虫一样的老婆,他拽过老三来,语重心长,“老三,今天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赵老三没有说话,转身找大家拼酒去了,新房的门忽然被踹开,里面的人吓了一跳,两位新人均是一愣,白老大觉得有点头疼,好不容易有机会摘了自己戴了几十年的帽子,这会儿,还要应付这个小东西,他把傻妞放在地上,“你先进房间,等着我。”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点的沙哑,傻妞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了卧室,她需要先卸掉这些妆,待会儿才能吃饭。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你还小,不知道。”   “我比你还大,已经活了接近一千年了,别拿我不懂爱情来忽悠我,你取那个女人难道是因为爱情,白老大我告诉你,老娘我就是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双休,然后再给你生个娃。”小女孩的声音忽然间变了声,竟然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感在里面。   “你不就是嫌我太小吗,没关系,我也可以变成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大小,你不信的话,你看。”白老大还来不及阻止,另外一个傻妞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卧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傻妞几乎是以光一般的速度卸了妆,她走出来,停下,和客厅里面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大眼瞪小眼。   “真丑。”傻妞看着对面的那个人,吐出这样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洞房花烛(加一千)      “真丑!”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表情,白老大的脸变得不好起来,傻妞的脸上则是出现了几分的兴趣,“要不要吃点东西?”   “要不要吃点东西?”躲在房外的赵子诚觉得这真是有点见鬼了,不过,自己老婆都认不出来,还算是什么男人,他整个身体都贴在墙上,偶尔趁机瞄一眼,免得暴露了自己,他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没完。   “你变回来?”白老大刚刚说完这句话,就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卧室的门被关上了,客厅里面的两个人也都不见了,他心中一惊,手去开门,被反锁了,里面传来了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赵子诚也看见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使用一下他的遁地绝技,事实上,在一个下面是石头,上面是水泥,最上面还有一层地板砖的地方,就算是遁地的绝技也是派不上用场的,他使劲的敲着门,赵子诚则悄悄地绕到了卧室的窗户下面,白老大这是关心则乱,古人有云:梅花香自苦寒来。古人还有云,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赵子诚觉得自己真是走了狗屎运了,刚刚蹿到下面,一个人就蹦了下来,严格意义上来讲是被里面的人给推出来的,这张脸太熟悉了,赵子诚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接住了完全处于昏迷状态的傻妞,里面的人把手里面的一盏灯扔到地上,“快走。”根本不需要她的提醒,赵子诚早就背起傻妞逃得没影了,里面的傻妞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卧室,拿起唯一幸存的笔电砸向了玻璃,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让白老大一惊,他几乎是不顾一切的跺开了门。本来布置得极其喜庆的卧室,这次几乎成了车祸现成,满屋的红色碎片,已经分不清它的原貌是什么了,“傻妞”窝在床上,一脸的,嗯,呆滞,看到白老大冲进来,她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来,白老大愣了一下,收起了胳膊,“怎么回事?”   “走了。”绝对的傻妞模式,白老大的心里多了几分安定。   他的手摸向傻妞的头,被她避开了,“我饿了。”她的头蹭了蹭他的胸膛,闷闷的说出自己的意愿,“好,我们去吃饭。”   “有点疼。”“傻妞”的手蹭了一下他的胳膊,一道不大的血痕暴露在他的眼中,上面还渗出淡淡的血丝,是傻妞的味道,“我们先出去。”   “嗯。”白老大把“傻妞”背着走了出去,另一个卧室里面,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像是在上药,倒像是在雕琢一样工艺品,他绑纱布的速度很快,一看就是熟手,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忽然响起,他加快了速度,“饿。”“傻妞”理直气壮地说。   他忍不住,终于笑出声,身子往前一探,她就像一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后缩了一下身子,不知道为什么,这比她直接回应自己还让他开心,他的手还是摸了一下她的头,“吃饭。”   “嗯。”两个人就像傻子一样,结了婚反而更加的拘谨了。   白老大骨子里面还是一个比较浪漫的人,从桌子上除了食物以外的两种东西就可以看出来,蜡烛,虽然是白的,好像也只能是白的,酒,虽然是某国的著名白酒,烛光摇曳,这样一个朦胧的气氛很好,至少对面的那个人脸上的逗逗或者一些更加具体的小瑕疵看不见了,高脚酒杯被倒进了白色的酒,“傻妞”在埋头吃肉,幸好“作案”工具是筷子,否则用刀叉去叉那么一块大肉,还真是麻烦。   “有点辣?”“傻妞”不客气的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酒,结果被呛了一口,舌头也呼哧呼哧的往外呼气,一滴眼泪顺着脸往下滑,流到半路就被蒸发尽了,这样的“傻妞”倒是多了几分的娇俏可人,“吃口蜜汁饭压一压就好了。”   一勺米饭出现在她的眼前,她想,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白的还挺好看,她摇摇晃晃的低下头,结果,饭直接进了鼻孔,她打了一个喷嚏,顺便打了个饱嗝,这会儿好了,不用吃了,白老大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也不能再吃了,“傻妞”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使劲的蹭着,就像一个乖猫咪一样,“真舒服。”她喃喃自语,笑的和朵盛开的极致的花一样。   “你醉了。”白老大的声音这个时候极具诱惑力。   “是啊!”脑子不转弯了,就成了一个学舌的鹦鹉。   热热的气息呼到了她的脸颊上,一句轻的不能再轻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耳畔,“你要不要去睡觉啊!”   “我,我。”本来就红的和普通苹果一样的脸颊,这次立马变成了红富士。   “等一下。”白老大不客气的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脸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他拿起桌上她剩下的酒喝了一口,低头哺入她的口中,她往外推拒,结果迎来一场腥风暴雨的狂热,她的脑袋晕乎乎的,原来这就是人类所说的法式热吻,她只是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从高空中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一个高大的身躯就覆上了她的身体,身下是软软的床。   “很干净。”就在她的心扑通扑通和天上的冰雹砸入满是荷叶的池塘里面一个样子,简而言之,一个兴奋的时候,其实和难受害怕的时候心跳频率是差不多的。   “什么?”她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一个轻轻地吻印到她的耳后,“这里,还有这里都很干净。”他的吻顺着她的脖子往下,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么样的,但是,她感觉好像有一些蚂蚁在啃噬自己的脖子,不疼,就是有点痒痒的麻麻的,这应该和人类嘴中的打点滴差不多,她用自己有点晕乎的脑袋,抽空想了一下,之后,她就没有机会在想过这个高大上的问题,夜其实不够漫长,对于第一次开荤的白老大更是如此,将近三十年的人生终于圆满了,虽然很紧,但是很舒服,他在动的时候是这样想的,“傻妞”的人生也也圆满了,有点酸,有点疼,不过,她想这一次他应该甩不掉自己了吧。   赵子诚虽然也是温香暖玉在背,但是急速前奔的感觉实在不怎么好,背上的傻妞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么颠簸都没有醒过来,他真想摇醒她,已经离村子很远了,天忽然阴了下来,好像要下雨的征兆,前不远儿处就是一个村子,但是谁都知道那里早就没人了,这个时候不管是留在野外,还是进村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他看了眼身上的傻妞,这会儿天更阴了,一副马上就要下点什么的征兆,他咬咬牙,快速的向村庄里面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配是棵葱   时间不早不晚,恰好是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就像人体内的某些东西在地球引力的吸引下,要在一个恰当的时刻才能够掉进坑里面,这不是主观力量可以主宰的,就像现在,明明村里的第一个房子近在眼前了,也不过就几步路的事了,赵子诚很倒霉的就被忽然间倾盆而下的大雨浇了一个透心凉,他几乎是累得像狗一样的冲进了那座黑咕隆咚的房子,他弯下腰大喘气,傻妞顺着他的背软绵绵的滑到了地上,他狠狠地擦掉满脸上分不清到底是汗多一点还是雨水多一点的混合物,才转身。   屋子里面黑咕隆咚的,比外面还要黑一些,一些光透过摇摇欲坠的房门招进来,可是地上还是漆黑一片,一个闪电忽然朝着这边打过来,赵子诚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退,不怪他,主要是他也很长时间没有遇到过打雷打闪电了,闪电照亮了屋里面的地板砖,有点脏的地板砖上除了自己刚刚踩下的脚印以外什么都没有,老婆没了,赵子诚揉了一下眼睛,还是没有,地上有片像是被人印出来的水印,他蹲下身弯下腰,如果不是这点子印记他估计都怀疑自己刚刚其实一直都是在单独的逃命。   外面的闪电打的更加的频繁了,雷也轰隆隆的响个不停,不断地有雨往房间里面灌,冬季本来不该有这样的天气,料峭的寒风不要命的往客厅里面刮,赵子诚想要把那扇看上去马上就要报废的门给堵上,他还想往卧室里面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遮寒的,可是他不敢,他知道这个屋子里,或者这个村子里面一定还有其他的人存在,或者不是人,他抖得像是发疯了鸡一样,这会儿他都已经连续打了不知道多少个喷嚏了,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刚刚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准备先要保住自己的老婆。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多了几分底气,自己还是一个男人,虽然现在充其量就是一个落汤鸡,不过,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保护自己的女人。他克制住不断冲上嗓子眼的痒意,“你们到底是谁,有本事就出来单挑,躲躲藏藏的真没种。”他越骂越顺口,想当初他也算是一个绅士,这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绅士,那也是吃饱了没事的时候才有的高级物种。   “大姐,他有毛病吧?”一个突兀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来,赵子诚的枪瞄准了那个方向,“出来。”   “大姐,她让我们出去。”刚刚聒噪的声音又传出来,赵子诚一步步的走向了那个角落,他没留神脚下,忽然被一个东西绊倒,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他听到哐的一声,枪不知道滑到了哪个角落里面,“真蠢!小子,你压到我了,脏死了,脏死了!”赵子诚感觉到了自己放腿的地方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顶开了,他回头,借着闪电,他看到了什么,一个长得和普通的人差不多高的葱,上面竟然还长了鼻子眼睛和嘴,这会儿他闻到了,她一张口,就是浓重的葱味,这货他就算是想认为她是人也没法顺服自己了。   赵子诚再次呆住了,大葱小姐不乐意了,“哎哎哎,你看谁呢,没见过美女啊,我告诉你,你就算是喜欢我也没用,我喜欢隔壁的大蒜大哥,我还准备和他生一头像葱又像蒜的宝宝呢。”她绿油油的部分往后稍稍倾斜,真是成精了。   除了傻妞,任何雌性生物在赵子诚的眼睛里面都是浮云,或许都是大葱,“我老婆呢?”他这会儿已经有点淡定了,原来作怪的是一颗葱而已,他这会儿有了底气,万一自己不高兴了,他就冲上去吃了她,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   “你想干嘛?姐姐他欺负我,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赵子诚还真是不相信让千千万万女人掉泪的葱竟然自己还会掉眼泪,他觉得自己受教了。   “我老婆呢?”赵子诚打定了主意,就一定要问清楚。   “你有没有看到我姐姐,她都不理我。”大葱小姐开始掉起了眼泪。   赵子诚最见不得女人掉眼泪了,身上的衣服本来就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了,“停,你姐姐长什么样子?”问完这句话,他就想要打自己一巴掌,她姐姐不就是长得一副葱样,他觉得自己有些精分了。   “我姐姐,咯”,一股大葱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面,“我姐姐就是头上的另外一个长得绿油油的身体。”她好像还害怕赵子诚不信,摇了摇身子,“我没骗你,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姐姐,她还好吗?”赵子诚觉得葱的葱生是他这样一个人类是无法理解的,这样的一棵葱怎么能平安无事的活到现在,而且还找到了好基友。   他叹了一口气,指指她旁边的镜子,“那个就是你。”大葱小姐转过头,是真的转过了头,镜子上面的灰被她吹走了,沾着闪电的光,她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庐山真面目,“我老婆呢?”大葱小姐的嘴交上扬上扬再上扬,完全忘记了还有赵子诚这一生物。   赵子诚的嘴张了一下,最终还是闭上了,她没见识他好男不跟女斗,知道了是谁捣的乱,赵子诚的胆子就大了很多,反正整个屋子就那么大小,那么大的人总不能无缘无故消失了,他从自己的背包里面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这是用来点炸药的,这会儿它需要执行最传统的功能,照明,他摸索着找到了门,卧室的门被打开,一股浓重的土腥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的眼睛扫过去,床上面,一个看上去和男人身量差不多的人正在覆在一个人的身上,赵子诚从身上不知道摸索到了什么,直接就扔了过去,人抬起了头,赵子诚没等他反应过来,直接就扑了上去,“王八蛋,竟然敢欺负我老婆。” 作者有话要说:     ☆、物种不同的悲哀      按照剧情的发展,行凶者至少会被赵子诚打得头破血流,结果确实是头破血流,这也只是一个结果,而且还是结局有点模糊的结果。   说这句话的时候,赵子诚已经非常悲催的和傻妞一样并躺在床上了,“大蒜哥,那个人还活着吧?”大葱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人形,就是一个顶着顶兔子帽的小萝莉,刚刚她终于苏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刚刚那个人不见了,循着他的味道找到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血人。   “那个女人是谁?”大蒜兄弟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值得一提的是大蒜兄弟还是个蒜哥,长得还挺有男色的,一张口一种自然地芳香就扑鼻而来,绝对不是大蒜味,他一身白色的装扮,难为他在这种脏乱差的环境下还能保持的这么干净。   “大蒜哥,大蒜哥。”大葱小姐再接再厉。   “ AUSTIN,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怎么就是记不住,再有下一次,以后就不要去我们家找我了。”大蒜兄弟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老婆啊!”大葱小姐不假思索的回答,简而言之就是没有动脑子。   “你想怎么样?”一谈到自己的老婆,赵子诚就有些不淡定了。   “哦,兄弟我们谈笔生意,我把你的伤治好,你把你的老婆留下来怎么样?”赵子诚忍着痛看着对面的那位仁兄,他的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一开始脑子就有毛病,他一脸考究的看着他,大蒜兄弟觉得自己的魅力果然是不可抵挡的,连男人见了都移不开眼睛,他有点羞涩地换了一个姿势,他觉得这样的自己简直貌比潘安。   “你有病吧你。”赵子诚护食一般的抱住自家老婆,头可断,但是老婆绝对不能丢,就算是死两个人也要死掉一起,他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提前点了一支蜡。   “你竟然说我有病,我这么可爱的人,你竟然说我有病,你找死。”刚刚还矜持的想个贵公子的人下一秒就成为了暴力狂,赵子诚只看到了一个人影,下一秒,一个拳头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自己觉得头一痛,就彻底昏了过去。   “大蒜哥哥好棒,就像一个超级大英雄。”大葱妹妹骨子里面绝对是一个受虐狂,对于暴力有着非一般的挚爱。   “那是,我是谁,我可是一村之长,最讨厌这种没有一点武力值的人类了,你这有点乱,叫几个人把他们搬到我的房子里面去。”大蒜兄弟大小也是个官,这种粗活是不需要他干的。   “大蒜哥哥是不是要娶那个女人做老婆?”大葱妹妹撅起了嘴,一动不动的,表示自己对这件事很抗议。   “老婆,这个主意不错,通知兄弟姐妹们,等这个女人醒过来的时候,我就娶了她。”大蒜兄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今后自己或许还会儿有个大蒜儿子。   “她是人,我们是精灵,物种都不同。”大葱妹妹的泪珠子已经开始往下掉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浓的大葱味道,其实整个村子里面的“村民”除了大蒜先生外,都还是处于这样一个阶段,无法遮蔽自己的气味,要不然,大蒜先生也不会儿有那么大的威望,成为一之长。   “葱妹,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我就是喜欢隔壁的豌豆妹子也不会儿喜欢你的。”大蒜忽然严肃了起来,人长得太帅,果然是一种负担。   “我也能开花,不信,你看。”大葱小姐一个变身,又恢复了自己的本身,绿油油的两片叶子中间忽然抽出了一个穗,她还想努力开花,被大蒜先生用手按住了,“够了,这个季节开花,你不想活了。”   “我也能开花。”她想冲破他的限制,想证明自己一点都不弱,大蒜忽然松开了手,“随你怎么办,到时候没命的时候,别来找我,我不喜欢给你总是收拾烂摊子。”他忽然走到了卧室的窗口,一阵儿冷风吹了进来,“来个人,把这两个人搬到我家去。”直到窗口忽然出现了两个大汉,窗口前的人才忽然消失不见了,一个大汉抱起床上的傻妞的时候用手碰了一下另外一个人,“哎,大葱妹子该怎么办?”   “别多管闲事。”另一个男人跳出窗口,直接消失在了雨幕中,多管闲事的男人张了一下嘴,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也消失了,狭窄的卧室里面,一阵又一阵的抽泣声想起,一个闪电忽然批向这里,她的身子抖了一下,继续哭,她没有发现,那道闪电过后,她身上的味道就不见了,她更加不知道本来应该被送往大蒜家里的两个人,其实被放了卧室的窗户下面,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窗户下的傻妞和赵子诚忽然不见了,赵子诚醒来的时候,他正靠着凤凰村的合欢树下,傻妞就呆在自己的旁边,他摸了一下自己的头,不疼,他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他抬手摸了一下地下,也没有湿,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一个村子里的,他站起身,还是背起傻妞,刚刚往村子的方向走了几步路,就看到许多人带着火把向这边走着,“诚子,是诚子他们。”人群里面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群人往这边跑过来。   一个村子里面,他们的大蒜村长不见了,村子里面,每一个村民都惊恐万分,他们还在村长的房间里面找到了一个纸条:别找我了!谁都没有注意到那张纸上沾着淡淡的泪痕。   凤凰村的村民很高兴,他们回来以后看到诚子没有回来,还准备不管怎么样,都会端了白老大他们的窝,他们回来了,真好,虽然他们不明白诚子为什么叮嘱大家谁也不能提傻妞回来的消息,大家也都毫无意见的接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知道那个白老大会不会卷土重来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白老大那个村子里面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赵子诚的心里也渐渐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露简都可以顺溜的喊爸爸妈妈和太爷爷了,傻妞还是没有醒过来,最让他感觉奇怪的是傻妞的身体健康没有半点问题,就是正常的人体排泄排异完全没有,他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伤心,不过,他已经很知足了,只要能看得见摸得着她,他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本来太阳月亮都出来了,人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死亡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村外面地里面的东西也非常的高产,但是,野兽一个个好像成了精一样,竟然开始和人抢地盘了,村子外面每天都会有野兽来挑衅,之前村子里有一个孩子瞒着大人出去了,结果第二天,村子的巡逻队在城墙上就看到了那些野兽把那个孩子的衣服给仍在城墙下,上面还有斑斑血迹,这件事激起了民愤,巡逻队不惜子弹突突了一大堆野兽,孩子的父母也哭的死去活来,大家不解恨的把手榴弹又往下扔了几个,隔了几天,大家竟然发现那些野兽竟然自己挖起了战壕,李大嘴上城墙巡逻的时候用望远镜看到了,他当时就惊呆了,这哪里还是冥顽不开化的野兽,一个个的明明都成了精。他把这事告诉了赵子诚,赵子诚当时正在给傻妞擦脸,他的手停顿了一下,“等一下,待会儿我们开会议商讨一下。”   “如果把这事告诉了大家,那岂不是会乱了。”李大嘴急的满头大汗,现在已经是夏季了,他发现就是开着空调好像也没有多大作用了。   “你说,最近政府一直说什么要派军队来帮助地方,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现在也不会无缘无故死人了。”李大嘴还是抱着一点希望的。   赵子诚把手里的毛巾扔回脸盆里面,“难,整个国家那么大,等轮到我们的时候,还不知道我们还活不活着,这事还是主要靠我们自己,这事不能硬来,用那些硬武器也就只能解决一部分的问题,你先去召集大家去会议室,我待会儿就去。”赵子诚端起脸盆往卫生间走去,李大嘴还想说什么,他看了一下傻妞,他不如他,傻妞都这么长时间了,他还能这么爱她,其实爱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为她去死,而是两个人一起好好地活着,不管发生什么。   一刻钟后,赵子诚望着满屋七嘴八舌的人,脑袋仁被他们吵的生疼,真是说什么的都有,但是他都觉得不太适合,他把卫离,赵二叔他们叫出房间,“离子兄弟这事你给拿个主意,你也知道这自然界不能光有人,总不能因为大家的一时之愤就把它们全杀了,我们是人,又不是原始人,不能不往长远了看。”   “这事我也暂时没有办法,你村长,你有什么主意就说,你要是害怕村民们不同意,到时候就多做思想工作。”卫离看着赵子诚,其他人也都看着赵子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子诚早就代替了老爷子,成为了大家的主心骨。   “驯化。”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说了,喜欢赵大帅哥的筒子们,可以给赵大哥留言哦,么么哒,亲爱的们。   ☆、被雷劈的大蒜先生 (加一千字)      “学我们老祖宗把那些东西都驯化成家养的,这个主意有点难。”师师最近胖了,吃什么都要一大盆一大盆的,她的脸已经扎横着,一笑就是两个深深地酒窝。赵立也在旁边跟着傻乎乎的笑,他心里藏着事,现在师师就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以前也是,只是现在更是了。   “我们是人,又不是像老祖宗那样是猴子,做什么事情更多的是摸索出门到来了,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师师和离子你们两个对于那些草药啊,古方类的懂吗,古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那些野蛮的动物给驯化的,那我们就试试,能驯化就驯化,实在不行,活人也不能就这么被一群动物给困住了。”赵子诚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像一张砂纸,他现在用大拇指摸索着自己的掌心,这主意其实他的心里也没底,真不知道当初飞机大炮的,和以前的长矛盾子相比,到底是一种进步,还是一种文明的退步。   “古方,我治的是人,动物,我又不是兽医。”卫离摆摆手,如果他爷爷在的话,这事或许还有点转机,总而言之一句话,自己还是太嫩了一些,刘志邱在旁边碰了一下他的手,拒绝的这么干脆,还是凤凰村的老爷们吗,卫离很不要脸的抓住了他的手,挠了一下他的手掌心,被挠的人春心一阵儿荡漾,他和没事人一样的转了话锋,“要说这事啊,也不是没有转机,就是有点难办,我带着邱子回一趟老家,偷偷的拿几本有关这方面的书来,或许还有的救。”   “我不和你回去,我要留在凤凰村和村民们共进退,谁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万一到时候不会来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刘志邱现在越来越来像一个小媳妇了,他自己都不知道,其他的人都有点尴尬的扭过去头,人家小两口的事情,大家就不跟着掺合了。   卫离有点皮笑肉不笑,“就你和大家感情深,我以前做的都是假的,这次回去,我还想把孩子给接回来,我一个人,路上既要专研书籍,还要照顾孩子,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我也不强求,诚子,这事就这么定了。”什么事啊,就这么定了,赵子诚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村长有必要树一下威,看着自动走开的离子兄弟,他转过头,决定再商量商量。   “诚子哥,诚子哥,这个人说他认识你。”一个村民扶着一个看上去病怏怏的男人走了过来,看那一步三喘的架势,完全就是一只脚踩进了棺材里面的人。   两只想熊猫一样的黑眼圈挂在他的脸上,赵子诚低下头,“大蒜兄弟?”他的语气不是很好,这是废话,谁会喜欢自己的情敌。   “诚子兄弟,我来投奔你来了。”说完这句话,他就直接嗑屁了,其实就是晕过去了,虽然是情敌,但是赵子诚还是觉得人家有难他就应该帮一把,不管是让他提前进入棺材里面,还是救人一命,哦,救葱一命。   “邱子,把离子给叫回来,这个人的病估计也就他还能治了。”英明神武的赵村长终于又办对了一件事。   刘志邱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正大光明去追老婆的机会,不过,机会通常还有另外一个名称,挑战,卫离这次真的生气了,不是假装的,本来黑黑的脸蛋这次都被气成了红色,足以证明这把火烧的其实挺旺的,“干吗?”邱子拽住了他正在收拾衣服的手,他心里有点惶惶的,毕竟村民对自己再好,那也是外人,每天给自己暖被窝的人可是眼前这个人,心里想的开,并不代表嘴上就一定服软,“村里来了一个病号,诚子让你去看看。”他一脸的正义鼎然,一副哥绝对不是来服软的表情,离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男人。   他停下手下的活,转身去找自己的医药箱,即便不回头,他也感觉到了某人在自己背后一直用足以杀人的眼光看着自己,他手停了一下,往里面不知道放了一些什么东西,他砰地一声关上了医药箱,把它扔给邱子,“拿着。”   “凭”,接下来的话,刘志邱没有说出口,因为卫离的手又移向了那堆衣服,他摸摸鼻子,把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得,这位是祖宗,自己惹不起,看到他这么听话,卫离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吆,这么急着去见自己的情人。”他忘了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自己和邱子也不是合法的,顶多算是生了孩子的炮友,“你咋那么多废话,都几百年前的事了,不就是让我跟你回去接孩子嘛,我答应你还不成。”   “呸,臭不要脸,谁稀罕你,离了你,我和孩子活的更好。”卫离心里的小别扭已经消了一半,他就是拿邱子这种死不要脸的样子没办法。   “我稀罕你。”刚刚还在眼前的人,一溜烟跑的没有了,直到跑到赵子诚的家门口,刘志邱都还觉得自己的脸骚的慌,卫离愣在原地,良久,才回过神来,一股甜意从心头一直甜到了嗓子眼,他的嘴抑制不住的弯成了上下弦月的月亮,“谁稀罕啊。”   幸亏他们两个人打情骂俏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正经事,到傻妞家其实也不过是几步路的事情,他到傻妞家里面的时候,赵子诚刚刚把大蒜兄弟给安排好,“这是谁啊?”卫离从邱子的手中接过自己的工具就开始给他诊治,他摸着脉象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好奇赵子诚怎么认识这种“人”的。   “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认识的,他怎么样了?”赵子诚的脸上淡淡的,倒也没有什么急切地心情。   “这?”他看了一下围在边上的人,倒不是怕谁泄密,只是这种邪门的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哦,那大家还是先出去,至于我刚刚说的事待会儿再讨论,赵立你待会儿去会议室告诉其他人今天的会就先开到这儿,不管什么事都明天再说。”赵子诚抬起头,下了逐客令,其他人都出去了,唯独刘志邱有点舍不得,赵子诚看不得他脸上的那股子腻歪的样子,直接把他哄了出去。   他关上门,“到底怎么回事?”   “被雷劈的。”卫离脸上有点不高兴,他把大蒜兄弟的手小心塞进了被子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禽@兽他妈 (一)      赵子诚笑笑,挑着眉,一脸的促狭,“这么一会儿都离不开。”   卫离低下头在药箱里面找着东西,幼稚,他找到了一个东西,看了一下,赵子诚眯起眼睛,那东西看上去像是一支温度计,又不像,没有哪支温度计两头长得一样。卫离捏开大蒜先生的嘴,直接插了进去,“温度计?”赵子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卫离连头都没抬,“准确点说是生命测量计,没得救,就不浪费我的好东西了。”   “作为白衣天使,救死扶伤不是你的本职?”赵子诚正在用毛巾擦着自己的手。   “我是黑衣天使。”赵子诚耸耸肩,这个话题没有一点意思,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去了白嫩的外皮,不管是手心还是手背都长了一层厚厚的茧子,他很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擦手的动作几乎只是维持了一分钟,就停了下来,“你先看着他,我去看看傻妞,不知道醒没醒。”这个动作他每天都在做,隔不到一个小时,他就要去看看傻妞,就好像,一个父亲在等待他正在睡午觉的孩子醒来,卫离这次终于抬起了头,“诚子。”   “怎么了?治不好,那就把它剁剁做菜吃,你知道,傻妞最喜欢吃蒜了。”他的眼睛避开他的视线。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不止是卫离,其他所有的人哪一个人没有说过,傻妞现在这个样子和死了其实没有什么区别,许多女孩子都想赵子诚抛了橄榄枝,难得人家不嫌弃他上有老,下有小,还拖着一个不能自理的老婆,男人,更何况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谁都不怪罪他另娶的。   “那玩意能不能测一下傻妞的生命值?”赵子诚转移了话题。   “不能,你忙去吧。”卫离低下了头,继续找东西,“不能就不能吧,反正也习惯了。”诚子用长长的睫毛遮住自己眼中的失意,没关系,只要她这个人还活着,没有停止心跳的那一刹那,自己都不会放弃。   他推开客房的门,走了出去,听到他关门的声音,卫离才抬起了头,难道他要告诉他,其实傻妞早就没有了任何的生命值,床上躺着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活死人,一个或许在他死了以后,依旧保持着年轻的容颜的活死人,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矫情的不敢告诉他真相,这个男人真的是不容易,卫离想的越来越深,都没有察觉一只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角,等到他察觉的时候,一颗蒜,正用自己的有些枯黄的头冠蹭着自己的衣角,它的蒜头瘪瘪的,一个地方还留着长长的沟壑,卫离不紧不慢的从一个古铜色的盒子里面拿出来了一个密封的试管,实在和那个古香古色的盒子不搭,“张嘴,听我爷爷说,这东西只对精灵有用,你一个精灵,竟然也敢去接雷,不知道死活。”那个长长的沟壑忽然张开了,卫离这才想起来,这地方是大蒜先生的嘴,他打开盖子,顺着那个口,给它灌了下去,刚刚灌下去,大蒜先生就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床上,一股浓浓的酒香味道忽然弥漫在空气中,卫离馋的口水直流,怎么讲呢,这辈子,他就没有味道过这么香的酒,卫离忍不住把嘴凑了上去,最后一点点的酒被他灌到了嘴里面,天花板上的花好像越开越大,好密,赵子诚给自己老婆喂完饭,又给她收拾了一下之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卫离那副庞大的身躯下压住了一个看上去极具灵气的大蒜,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儿子的酒味,让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走过去,被卫离仍在地上的试管给绊了一下,弯腰把它捡了起来,小心的放到桌子上,走进床头一听,轻轻地鼾声此起彼伏,他不愿意担着个责任,看病看的好好地,怎么还喝起了救,真是不靠谱,卫离都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别人擅自冠了这么一个名,自己之前明明一直都是那么靠谱。   他把一直都被压在身下的大蒜先生给解救了出来,像拔萝卜一样的拔出来的时候,大蒜先生的嘴上还流着口水,口水加蒜味,那绝对很销魂,让一直都有洁癖的赵子诚差点没有被熏死过去,他把它重新放了床上,看着床单上那两滩白色的污渍,赵子诚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他还没从那股冲鼻的味道中醒过神来,窗外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谁啊?”赵子诚一边往外走,走到客厅的电视旁边的时候,顺手抽了纸巾来擦手,“我,邱子。”赵子诚打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脸上有点红红的,一副羞涩模样的刘志邱,真有点小媳妇的样子。   “进来吧,刚刚我还准备去你们家找你呢?你家离子喝多了。”一个小尾巴忽然从邱子的身后窜了出来,赵子诚被吓了一跳,那个小男孩看上去只有三四岁的样子,俊俏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活脱脱一副小正太的样子,一身帅气的牛仔衣,配一顶可爱一点的牛仔帽,赵子诚瞬间儿有点愣,这是谁家的孩子,基因这么好,他还想着呢,刘志邱弯下腰,笑的一脸的和蔼,一只手摸了一下小男孩的头,“淙淙快喊伯父,”小正太一脸酷酷的样子,紧抿着嘴唇,对于邱子的话置之不理,邱子有点尴尬,刚刚在那个老人面前的时候还那么听话的,“先进屋,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赵子诚让开路,让他们进了屋,小正太的手被刘志邱牵住,这一次,他倒是很听话,赵子诚从冰箱里面拿出来水果,拿了一个桃子塞进了小男孩的手里,“吃桃。”小正太看了一眼桃子,又看了一眼刘志邱,看到他鼓励,还带有点激动地眼神,非常鄙夷的把头扭到了一边,他从来不吃桃子这么低档次的东西,赵子诚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说实话,是听尴尬的,这还是孩子吗,“没事,他不吃,我吃。”刘志邱借机把桃子给接了过来,这臭小子。   “我爸爸呢?”小正太理了一下自己有点歪的帽子,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询问自家老爸的下落,没有人回答,赵子诚心想,这不是和自己说话的吧,刘志邱则是想要立一下规矩,自己的种,竟然连自己老子都不听,反了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螓首and禽兽(加一千)      “我爸爸呢?”小正太的眉头皱了起来,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赵子诚一脸爱怜的看着他,可怜的娃,顶着一张娃娃脸,作着老成的样子,他摸了一下的自己下巴,今天起来好像还没有刮胡子,比自己这个大叔都像个老头子,“叫叔叔。”   刘志邱,“Σ( ° △ °|||)︴。”   小正太,“(#‵′)凸。”   赵子诚再想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句话到底哪里有毛病,客厅里面滴水观音上那颗水珠终于大到叶子无法承受的范围内,唯一的那颗水珠终于在啪的一声中落入了花盆里面,正所谓不作死果然就不会死,作了就一定会死,老爷子昨晚一时儿贪嘴,多吃了几块肉,这会儿正蹲在马桶上酝酿着什么,在这个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占全了时刻,如果不发生点什么,不出现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个好时候,小露简就是这样被放生了,不对了,可以肆无忌惮的撒泼打滚了,她还不会儿走路,所以当她一路墩着屁股出现在客厅里面的时候,让所有人都惊了一下,“这是个什么东西?”小正太显然还没有学会什么叫做礼貌,面对这样一个可爱的娃娃,他最起码应该说这是什么家伙,这样,至少听起来更加接地气一点,赵子诚的脸瞬间儿黑了下来,老婆,女儿就是他的雷区,一踩一个准。   小正太没有看到赵子诚的变脸,因为他弯下腰,两只漂亮的大眼睛眼睛和小露简眯成一条线的小眼睛就那么对上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小露简的小嘴张开,“爸爸。”她快掉到嘴角的鼻涕恰巧在这个时候收了回去,吸猛吸,警笛长鸣,小正太看着那张脸,毫不客气的背过身去,干呕起来,刘志邱顾不上树威了,他有点焦急的给他拍着背,“淙淙,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别叫淙淙。”小正太的嘴都没闭上,话说,闭上嘴,好像就不能发生了,他横眉冷对那个好心办坏事,差点把自己给拍死的老爸。   “那叫螓首?”刘志邱有点不确定,脸上带着一丝讨好。   小正太看着他那一脸无辜的表情,决定还是扭过身去继续干呕,他满脸黑线,真想把这个自称自己老爸的二货踹回他妈的肚子里面,回炉再造。   赵子诚看着给自己免费拖了地的小露简,弯腰把她抱起来,另外一只手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卫生纸糊上了她的鼻子,“嗯嗯嗯嗯。”小露简有样学样,鼻涕泡擤了一个干净,“不讲卫生的小鬼头,丢丢,羞羞,简简不讲卫生。”他顺手把脏了的纸扔到垃圾桶里面,小螓首看见后,这回儿真的吐了出来,“禽兽!”小露简一板一眼吐字再没有更清晰的了,赵子诚简直爱死了自家闺女了,他的头碰了她的头一下,脸上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诚子,你们家冰箱里面还有没有榨得果汁,给淙淙缓缓。”刘志邱看着把脸吐得煞白的儿子,急出了汗。   赵子诚也发现了问题好像有点严重,他把小露简放进沙发边的摇篮里面,“我看看孩子怎么了?”他拨开刘志邱扶着小螓首的手,把他抱了起来,小螓首捂着肚子,脸色苍白,他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忽然他捂着肚子从诚子身上跳下去,趴到垃圾桶上一阵儿干呕,刘志邱毕竟是新手上任,一下子就有点慌了,“你怎么不看好你闺女?”他的气直接撒到了赵子诚的身上,赵子诚觉得自己真的是躺着也中枪,他走过去从后面扶着小螓首,“快点去喊二叔。”   “行,中,你,你等着,儿子等着。”刘志邱慌里慌张的往外跑,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赵子诚架着孩子的手抖了一下,他有种想扶额的冲动,“你要不要喝口水,漱漱嘴再吐。”   “啥?我孙子刚刚交到你手里面就出事了,你个龟孙。”赵二叔在陪客,一个看上去仙风道骨的刚刚听完邱子的话,手里的拐杖就直接招呼了上去。   “老哥,有话好好说。”赵二叔在外围劝架。   ****************************************************************************   “他二叔,你别管这事,我这儿不是为我自己打的,是为我那儿子和孙子打的,他俩从开始处对象到后来有了孩子,他有哪一天像个男人一样顶起一片天的,你躲什么躲,淙淙从小就没生过病,刚刚交给你就出事了,你怎么当爸的,不打他,他就不知道自己还是一个男人。”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赵二叔就是想插嘴也不行了,老爷子的拐杖还要招呼上去,半路忽然被截胡了,扭头,赵二婶连身上的小碎花围裙都没有来得及脱下来,就拿着勺子从厨房里面冲了出来,“老哥哥,用这大勺子敲,直接往头上招呼,敲傻了让离子养他,敲不傻也让他长长记性,咱凤凰村就没有抛妻弃子的爷们。”赵二婶的大胖手使劲了摇晃着,就像起义的时候那个摇旗的小将。   老爷子有点犹豫,这个村的人真是民风纯朴,把自家孙子放在这儿,他有点怀疑今后自己再见到自家孙子,估计他会为到底喊自己爷爷还是外公纠结半天,总而言之就是成了憨子。   “打你我都嫌浪费时间,快点带路,我去瞅瞅。”老爷子见好就收,毕竟自己还是一个外来户,邱子抱着脑袋的手松开了,“不远,就在前面几步路的地方。”   “老哥哥,这就对头了嘛!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还是先给孩子看病要紧,让我家老头子跟着去,别耽误了孩子的病。”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现在赵家门口的时候,开门的诚子还惊了一场,他还以为又有人来闹事了,主要是老爷子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善茬。   “淙淙呢?”老爷子一张口,赵子诚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估计也就他们那家子才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进人家家门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的,毕竟也不是小孩子,“这位是淙淙他爷爷吧,叔你进,淙淙这会儿已经好多了。”赵子诚让开路,老爷子拄着拐杖铿锵有力的走了进去,邱子进门的时候朝他呶了呶嘴,拜托他千万要担待着点。   “淙淙。”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两位老爷子见面了,一个看上去满面红光,另一位刚刚从卫生间里面出来的,就算是拄着拐杖腿也在不断地打着颤儿,“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一对如胶似漆的老基友(加一千字)      “大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位老人的身上,八卦的力量绝对是无敌的,“你个老家伙,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活着呢。”赵老头也很惊讶,人老了,能够见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兄弟,他拍向他的手都有点颤,就像是刚刚喝了几斤二锅头然后忽然去拍苍蝇一样。   “大哥,这么年你过的怎么样?”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卫老头,这会儿说话都有点打颤,就像,把一把豆子从高空撒到一个锣上面,颤的还挺有节奏。   “挺好,你这是?”老爷子抱着他的肩膀,嗯,说实话,可能是缩水更严重一些,所以在外人看来就和一只吉娃娃在抱着一只藏獒一样,在别人看来实在是不搭嘎的紧儿,“你别动,让我靠靠,这么多年了,我都以为你死了,没成想你还活着。”这绝对是自己想多了,赵子诚心里想,邱子心里也这样想,唯独没有想多的估计也就剩下赵二叔了,他一心扑在孩子身上,主要是最近村里生病的人太少,他都好久没有给别人把脉了,实在是手痒的要命,“老哥啊,孩子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是在家里面吃的那块西瓜给闹的,小孩子就是这样,肠胃弱,那个西瓜?”赵二叔刚刚一进门就扎进了放孩子的屋里面,扎的有点猛,错过了那场认亲的好戏,不过,最精彩的一幕他还是赶上了。   赵二叔永远都是超脱众人的精神之外的人物,他一出口,就把沉浸在老友重逢的喜悦中的卫老头拉回了现实生活中,“对了,忘了件最重要的事了,大哥,我孙子在你们家生病了。”   “孙子,什么时候的事?”老爷子的脑袋顶上升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就是刚刚的时候,离子是我儿子,我这次来就是为了送淙淙过来和他父母团聚了,我老了,都带不动他了。”他的脸上带了几分自嘲,就像伦勃朗晚年的那副自画像,紧锁的眉头简直可以夹死一只苍蝇,眼神呆滞中带着一丝的忧郁,不能称之为死鱼眼,但是总而言之不是那么愉快就对了。   “离子,行啊,老小子,你儿子可是有本事的狠,一个顶人家三儿子,脑袋瓜灵的狠,可比你出息多了。”老爷子愣了一下,抱着他的手转而拉住他的手,他的眼神不小心瞄到了他的皮肤,老人斑比自己还严重,手心倒是比之前嫩了许多,卫老头的脸上闪过几丝不自然,“这是要干什么去?”   “看看咱们孙子。”老爷子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看着颤颤巍巍走进卧室里面的两个老人,赵子诚都到嘴边上的话又咽了回去,话说,里面那个孙子按辈份算的话,不就成自己兄弟了,他准备跟进去,被邱子拉住了胳膊,邱子这会儿声音小的和苍蝇一样,也难为赵子诚竟然懂了,“我们去看看大的的去。”赵子诚迈进门槛里面的脚收了回来,“走,还是男人重要啊!”他假模假样的,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要不是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人了,邱子真想挠他几下子,他看了眼卧室,里面的人没有发现,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心里的那座天平不知不觉其实已经偏向了某人,他的心太小,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不要说和自己素未平生的儿子,就算是傻妞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打扫除了自己的心房。   “啊,死变态!”足以达到六十分贝的声音从客房里面传来,赵子诚和邱子对视了一眼,完了!他们往客房冲去,客厅的电子表上,一个松鼠的尾巴被当做挂饰挂在上面,门忘关了,一阵风吹进来,他轻轻地晃了一下,很快就停了下来,就像人死前的前一秒所做的最后一次挣扎。   “偶买噶的,我竟然穿越了!”赵子诚他们冲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卫离翘着兰花指,一副惊悚到极点的表情,刘志邱想吐,其实他还是应该找好下一家更好一点,“你给我闭嘴。”大蒜先生一脚踹了过去,只是明显中途力度减弱了几分,但是仍旧不妨碍卫离的小心脏受了强烈的打击,或许应当说身心都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这一下,邱子不愿意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要冲上去安慰一下离子,这种可以英雄救美的时刻,他这辈子估计也就能遇到一次,主要是针对卫离的时候。   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大蒜先生本来漂亮多情的桃花眼瞪成了牛眼,“你他妈敢抱他。”邱子急刹车不准,直接就把本来跪在床上的大蒜先生压在了床上,男上男下,两个人的眼睛就那么对上了,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两个人互相推开了对方,注意双方的动作,一个快很准,绝对不留情面,另一个下手绝对留了情,要不然,低下那一位不会痛的闷哼叫了一声。   不忍直视,卫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嘴上还叫嚷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给你们腾地方。”好像哪里不对劲,邱子则是使劲的擦着嘴,话说,接触的是上半身,又不是下半身,小伙伴表示,累觉不爱了。   赵子诚一直默默地在旁边扮演路人甲的角色,他有点疑惑,好像哪里不对劲,他想到了那个翘着的兰花指,又往某个不和谐的地方想去,自己在这个世上遇到的所有男人中能把兰花指翘的那么优雅,还眼神轻佻的告诉别人,自己是爷们,是36K纯爷们的不要脸小白脸,就只剩下大蒜先生了,一阵儿凉风吹进来,让赵子诚的脑子瞬间儿清醒了许多,他拽住了那个一脸高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旁边看戏的人,语气中有几分肯定的问道,“你是大蒜**。”此处被和谐掉了。   被点名的人炸了毛,一脸的故作矜持,“AUSTIN,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还是那么俗。”   “熟,我和你熟吗?既然你都没事,就赶紧回你们村吧,我可还记得当初有人把我打得皮开肉绽。”打得皮开肉绽,如果是别的人打得,赵子诚还会觉得这忒丢人了,不过,如果对象是一个比自己武力值不知道要高多少的物种,他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邱子这会儿算是听明白了,弄了半天,这两个人和自己一样,交换了灵魂,他倒是有心去向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去道歉,但是,看到那张脸,他就没有了欲¥望。   气氛有点尴尬,时间的始作俑者,似乎没有那点自知之明,大蒜先生如果手里有把折扇的话,一定恨不得打开扇一下,只是配上他现在这副身体,一定不用添加任何的材料,就可以成为一部浑然天成的喜剧。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换回来。”赵子诚忍住自己心里的笑意,他提醒自己一村之长这个身份,率先打破了这片寂静。   “赵子诚,浴室在哪儿,我要洗个澡,这个臭男人今天没洗澡了,真是臭死了。”房间里面有两个人想要掐死他,赵子诚觉得自己人单力薄,到时候一定要帮一下其他两个人揍这狂妄自大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没有人搭理自己也就罢了,竟然还用一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大蒜先生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拢一下自己的衣服,手碰到自己身上的肌肉,他的脸瞬间不好意思的红了起来,早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了离子,眼睛快冒出了火,嘴里面的牙齿也磨得霍霍响。   “我,先让我洗个澡,我气顺了,就能换回去了。”离子看着那张本来属于自己的脸一边红着脸,一边说话,他有点晕儿。   “行,这事先别让老人家知道,离子,你爸爸来了,还把孩子也带来了,你们先别见面,等换回来再见面,别让老人家担心,大,哦,AUSTIN先生,浴室就在左边,你直接进去就可以,等一下。”赵子诚转身从卧室的橱柜里面拿出来一个组合装扔给他,大蒜先生嫌弃的看了一眼,“是不是H国皇家御用的,不是的话,我的皮肤会过敏了。”他试图露一下自己娇嫩的皮肤,手刚刚碰到衣服就收了回去,他的眉毛皱到了一起,表情只能用纠结两个字来形容,“算了。”   浴室的门被碰的一声关上了,三个人都舒了一口气,飞来横祸,这厮实在是太难侍候了,一旦儿静下来,床边站着的两个人就显得尴尬几分,赵子诚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如果不出去一下,就实在是对不住人家,他绝对不会承认,浴室里面那个一展歌喉,一点没有公德心让他觉得心里有点烦,他悄无声息的离开,一点儿都不像当初轰轰烈烈的来,浴室里面的那个神经病还在继续唱歌,他洗澡的动作幅度很大,外面的人几乎不用动脑子,就可以知道他到底进行到了哪一个步骤,外面的两个人更加尴尬了,话说,占着人家的身体还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洗澡,这样真的好吗?   “OH ,MY GOD,这么大。”浴室里面的人震惊的无以复加,外面的人,尤其是刘志邱真想把他拉出来练练手,两个人的拳头都攥紧了。   “那个,其实你这张脸长得还可以。”刘志邱实在不想冷场,只是这话似乎比冷场还要冷场了几分。   “呵呵,是吗,要不然我就一直顶着这张脸,不换回来了!”卫离很好脾气的回应他,只是那话里面怎么都让人觉得带着几分阴森。   “我是说他比你好看,不对,你比他难看多了。”邱子有点慌不择言,卫离的脸已经黑成了渣,“你变回来了?”邱子眼见着面前的人忽然换回了身体,还是小小震惊了一下。   “是吗,要不要再换回去,我这个样子怕是无法满足你的精神需求。”卫离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确定了一下,只是语气完全没有半点高兴,相比于邱子刚刚那句话,现在换回身体这件事我,完全就是大年三十打了一只兔子,有它没它都过年,现在换不换的回身体,也是这样一个理。   他有些不快的往外走,邱子也知道自己这个人说话总是不懂脑子,“那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养我们的儿子就好了。”又是一句不经大脑的话,本来气急败坏的离子被他这句话给逗笑了,不过,接下来的这句话,就把他打入了谷底,“那个,儿子来了,还有你爹。”   “你爹?”卫离冷笑,还真把自己当外人,是不是连儿子都不想认了,他打开门,跨出去,邱子想要跟出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邱子摸着自己的鼻子,实在搞不懂自己刚刚又是哪里儿得罪他了,他真想感叹一句,男人心,果然也是海底针。   他回头,大蒜先生擦着头从里面走了出来,幸好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地,“精灵还需要擦头发?”大蒜先生一直以为精灵都是无所不能的,只要一挥手,什么事都能完成。   “请叫我AUSTIN,谢谢。”   房门被打开了,一阵凉风吹过,大蒜先生打了一个喷嚏,真是没有礼貌的人类。   忽然,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心里一惊,刚刚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站着某人的地上,只留下一条还湿漉漉的毛巾在地上,与此同时,某一个村长的婚礼,村民惶恐的发现新娘子被劫了,更让他们惶恐的是,前村长和现任村长对上了,这是要□□的节奏,只是这剧本好像有点问题,喂,嘴是用来吃饭的,两个妖当众接吻不太好吧,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妖心碎了一地。   隔壁现在一定在上演家人团聚的戏码,赵子诚知道,他的手慢慢的划过傻妞的脸庞,后来觉得这个动作有点矫情,嘴就直接凑了过去,自己的老婆凭什么不能吻,可是自己单方面的吻没有回应,一点意思都没有,他有点想念傻妞经常虐待自己的日子,至少那个时候她还是活生生的人,和隔壁的热闹相比,他们的卧室好像完全没有一点人气,“再不醒过来,我就给小露简找后妈了,以后别人就会打你孩,睡你的老公,到时候你就算是醒过来我也不要你了。”赵子诚说了这句话,觉得自己还是不解气,他的手掐向了傻妞的脸,脸上立马出现了红晕,这样,到让傻妞的脸上多了几分的人气,看着红痕转青,赵子诚的心就和针扎的一样,他的头埋在了她的胸口,他伤心的同时,还想着,完蛋了,就连胸都缩水了。   窗外,一对俊男靓女,“我们应该谢谢他们。”   大蒜先生本来也想这么说,看着大葱小姐一脸伤心同情的样子,他的心里就不舒服,他口是心非,“急什么,也不在这么一会儿。”他一副今天天气真好的样子,惹怒了大葱小姐,她的纤纤玉手拽住了他的耳朵,“骗到手就不当心了对不对,嗯?”声音拉的很长,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性感,只是大蒜先生有点hold不住。   赵子诚忽然觉得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种臭臭的味道,他有些无奈的抬起头,估计,他眨眨眼睛,床上的人也眨眨眼,他的手伸过去,被她躲开,他开始傻笑,床上的人恼羞成怒,“你都给我吃了什么?”   他好像没有闻出空气中不好的味道,吻住了她的嘴,隔壁,似乎没有那么的愉快,卫老爷子要走了,更加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赵老爷子竟然也要跟着一起走,卫离和邱子觉得这事有点大发了。   邱子就是在这样的坏境下面冲进人家卧室里面去了的,看着床上上演少儿不宜的画面,他有点震惊了,话说,接吻原来也可以是单方面接的,不知道吻一根木头,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不对,他的眼睛和傻妞对上了,傻妞看了他一眼,奈何赵大村长的吻技和骑了千里马一样,一日千里,完全把她迷住了,她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多的羞耻心,暂定为这样子,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根本就没有吻够,“叫你叫个人,怎么那么麻烦,难道还要现造一个人不成,两个人在围观自己,赵子诚没有傻妞那么好的心理素质,他有些不悦的离开了傻妞的嘴唇,看着傻妞那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他摸摸她的脑袋,“等我回来。”傻妞有些不悦的把头扭到了一边,她都开岔气了。   赵子诚有点恋恋不舍得把门关上,“出什么事了?”   “傻妞醒过了?”邱子到现在都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赵子诚想要对他翻个白眼,自己长了眼睛不会看啊,他们最好祈祷这件事很大,否则的话,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你爷爷要和我爹离开村子,你快点去劝劝。”离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希望自家老爷子和赵家的人有什么牵扯,没有什么缘由,就是不希望,或许是因为刚刚两位老人彼此看对方那火辣辣的眼神。   “这件事我管不了,你也最好不要管。”赵子诚冷着一张脸,弄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么一点事,老人家之间的事情,自己这个做晚辈的,又怎么好去插手,他心里的那件事这次彻底被验证了,知道里他们的感情,他也只有祝福的份。   “赵子诚,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都要告诉你,我爹他有老婆,他和我不一样,我不希望他晚节不保。”卫离的眼睛里面满是阴霾,他就说老爷子为什么对自己的母亲总是那么爱答不理,原来还有着这么一层原因,真够恶心的,   “晚节不保。”赵子诚冷笑,人都到了这个岁数,还在乎什么名节,名声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老了,最重要的是把自己人生中的那点遗憾事都给了解了,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做人就应当及时行乐,又不是杀人放火,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在乎别人的眼光干什么。   “有本事你就去拦着他们,晚节不保,你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名声吧,有老婆,那邱子刚刚开始还不喜欢你呢?你自己把日子不是照样过得很滋润,我劝你还是别去阻挠他们,你母亲那里,人到了这把年纪,早就什么都看开了,你怎么就知道她不愿意祝福他们。”赵子诚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房间的门忽然被打开了,卫老爷子牵着孙子的手走了出来,身后,老爷子抱着自家重孙女,两个老人的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我们都是老东西了是不是,说话不管用了是不是。”老爷子这次没有说什么,卫老爷子先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贼终于不用惦记了      “爸。”卫离看着卫老爷子,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汇成了一句话,主要还是不敢多说别的字。   “别叫我爸,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既然你们都猜出来了,那我也没什么好瞒着你们了,你说,我们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能再活几天,我也做不了什么对不起你妈的事了,就是想在死之前可以有个可心的人陪着我,人家都说少年夫妻老年伴,我知道你妈她不管是对我们那个家,还是对我,都是尽心了,可是,我和她在一起几十年。”卫老爷子的手被淙淙拽了一下,他低头,声音暗沉了很多,“你告诉她,就说我对不住她,我这辈子还不了她,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就求她这辈子让我了了这个心愿。”   “你铁了心了,是不是?”卫离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是个马上就入土的老爷子。”卫老爷子全身上下满是颓废之气,他知道自己这件事做的有点自私了,临了临了还给自己的孩子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那会儿族里面的一个长老要叛乱,那天晚上,你带着族里的人冲锋陷阵,说什么都要缴了他,他儿子偷偷的到了我们家,我母亲她为了护着我这条命,一只眼睛在打斗中都被他戳瞎了,她本来长得还算漂亮,但是从那以后就整天带着面具示人,本来说要给她换眼,也是一拖再拖,你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先是忙着让安顿大家,接着就是壮大族群,她的眼睛就那么被耽搁下来了,她以前还喜欢哼着歌在厨房做饭,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唱过歌,更没有照过镜子,你把你的事业看的比天还重,我们还以为你生来就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因为你懒得看我们一眼,你现在说你老了,想要过几天舒心的日子,那你年轻时候那会儿干什么去了,你怎么不到处找他,你别说什么责任,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有半点责任心吗,她为你操劳了大半辈子,爹,我敬你,喊你一声爹,如果你和赵老爷子走了,抛弃我的母亲,你的妻子,那从今往后,你就不是我的爹,我妈我能养活,离了你,我会让她活的漂漂亮亮的,但是你记住,你毁了她的一辈子。”邱子好像第一次见他这样咬牙切齿的对待别人,他很恨自己的父亲,原来,他,他很想抱着他,好好地安慰他。   赵子诚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他觉得自己刚刚的那番话非常搞笑,自己心里的那杆天秤还是向着老爷子的,老爷子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什么。   小露简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使劲哭了起来,婴儿的啼哭声惊醒了每一个人,赵子诚几乎没有犹豫,从老爷子手中接过了孩子,赵子诚的脸紧紧地贴着小露简,凉凉的湿意冰的他的心有点抽搐,“爷爷,傻妞醒了,你要不要看看她去。”   “傻妞醒了。”老爷子扶着拐杖的手震了一下,“我去看看她。”他越过卫老爷子的时候脊梁挺得鼻子,再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两个老家伙能再见一面,已属不易,做人不能太贪心,要不然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人活在这个世上,谁还能没有点遗憾儿,待会儿咱哥俩喝两盅,你想在这儿住一段时间就住段时间,家里要是有事,就回去吧,离子说的对,做人不能太自私,老了,更要明白这个理。”   “大哥。”所有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包括事件的罪魁祸首。   他们在外面耽搁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刚刚洗了一个澡的傻妞,自己就出来了,她的头发都没有吃干,不过,说实话,也不用吃,因为生病,赵子诚早就给她褪成了光头,这会儿刚刚长出来几厘米罢了,傻妞饿了,她自动忽略了所有人,直接有奶就是娘的找到了赵子诚,“我饿了。”   “傻妞。”老爷子有点激动,人老了,总是容易激动一些。   “老头子。”傻妞也很激动,下一句话,让老爷子更激动了,“你又老了。”   老爷子,Σ( ° △ °|||)︴。   “你们两个进来给我搭把手,今天大家吃顿丰盛的。”赵子诚把小露简放进沙发旁一个用竹子编成的东西里面,亲亲她的脸蛋,“爸爸给露简做好吃的,亲一个。”男子猥亵婴儿了,只不过,被猥亵的人,笑的很开心,赵村长很快有了老婆忘了女儿,都忘记了要嘱咐一下老爷子看着孩子,就拉着自家老婆先去填饱她的肚子,邱子和离子也被拉去做小工,淙淙看看两个站着一句话不说的老人,再看看被推进厨房去的自家父母,纠结着小眉毛看了一眼,流口水流的不亦乐乎的小露简,心里嫌弃,但是还是垫着脚尖帮忙拿来毛巾帮她擦擦嘴巴,“她这样会玷污我的眼睛。”他是这样想的。   “疼。”哼哼叽叽,一双红红的眼睛对上他,淙淙觉得其实看着她像小兔子一样的表情,其实有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   两位老爷子终于坐下来了,看着逗弄着小露简的淙淙,卫老爷子的心里面好受了许多,“大哥,这辈子我们是没有那个缘分,我看两个孩子挺合缘的,你看。”   “随缘吧,孩子的事,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是别掺合了,我们自己都没活明白,还要离子才能点醒我们,就别祸害孩子们了。”赵老爷子心里这次彻底释然了,人生有多少个五十年值得自己去等待,自己连重孙女都有了,就没白活,卫老爷子,也只是他生命里面一个遗憾,从今往后,这个遗憾也没有了,卫老爷子眨了一下眼睛,留下了点什么。   “回去以后,有时间带弟妹来玩,你们也老了,不能总和小辈们分开。”赵老爷子总是有抄不完的心。   “不了,族里面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去做,我这次来本来还想带他们回家,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了,大哥,你给我出出主意。”淙淙竖着耳朵听着老爷子们说话,听到老爷子说道这句话时,他手里的毛巾擦到了小露简的头上,被戳到头的人也不生气,还笑的很开心。   淙淙心想:真是一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老爷子的老黄历      厨房里面翻炒声响起,傻妞不知道吃什么噎着了,他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帮他拍着背,老爷子收回看着厨房的目光,“我们两个都是老东西了,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经历过,兄弟,你说,有什么事比儿女们幸福更重要,关键时候,能顾着的还是自己的家人,我没有见识过你们那个家族,但是我可以看出来,离子他不想回去,这次你回去,就把弟妹也带过来吧,我们这村子虽然算不上是世外桃源,但是还算是安宁,那些勾心斗角什么的,你也别管了,好好地过几天安生日子。”   “安生日子”,卫老爷子苦笑,“现在哪里还有安生日子,我来的路上还看到你们村子外面徘徊着一些野兽,也够你们村喝一壶的了,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谁厉害,谁才能活着,大家谁不是扎堆活着的。”   “你倒是看的明白,不过,这世间的事,也不是什么事人多力量大就能解释的了得,今天我们两个老家伙还能在这儿聊聊他们小一辈的事,给他们抄抄闲心,你看看,你这脾气,怎么又生气了,我们以为能告诉他们怎么走,其实他们在心里指不定在嘲笑我们迂腐可笑呢,抄那份闲心干什么。”卫老爷子看着用手戳着小露简的小肉脸的淙淙,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早几年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能在奈何桥上见你一面,下辈子,我说什么都不考虑那么多了,我又怕自己死在你后面,你不愿意在桥上等等我,我还害怕你那一口子,预定了你的下辈子,没成想,根本就没有下辈子,这辈子,你就拒绝我了。”卫老爷子的手扣着龙头杖上的纹路,这是他没主意的时候常做的一件事,第一次是因为离子的爷爷瘫了,自己好像也是从那个时候拄起了拐杖。   “哦,我也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拄上的拐杖,左右不过是三十年的光景,因为有一天我发现自己的右腿好像不怎么使唤了,刚刚觉着的时候,就拄上了,本来,右腿还是能够动的,就因为拄上了这个拐杖,我发现自己就从心底里面用它代替了我的右腿,你现在就算是用针扎我的右腿,我估计我都没有任何的直觉,我们两个的事估计就是一种习惯,要是我们当初在一起了,说不定,现在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老爷子忽然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两个人的视线交集,他直视着他,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最后,他们都不得不承认,他们都不年轻了,情啊爱啊的,果然不适合他们了。   “这次终于甘心了。”老爷子先一步笑出了声,卫老爷子也笑出了声,“这下,我也不用觉得对不住了她了。”   “开饭了,开饭了。”天气太热,赵子诚其实也没有炒几个热菜,主要还是凉菜,他们四个小的在里面观察了两个人半天,好吧,其实顶多能算是两个半,傻妞完全不关心这个,赵子诚则对于结果没有什么太大兴趣,不管怎么样,老爷子都是他的爷爷。   “我今天高兴,能不能多喝几忠。”老爷子看着赵子诚从柜子里面拿出来一瓶酒,嘴里忍不住开始分泌唾液,赵子诚这个时候不能不扮演黑脸包公,赵二叔也说老爷子年纪大了,酒喝多了,说不定哪天,就那么过去了。   “一盅就一盅,就多一盅。”一群人上了桌,老爷子看着酒杯里面的酒,还眼馋着瓶子里面的,卫老爷子有点不忍直视这场景,当初意气风发的青年现在真是老了,连大口喝酒,大块吃肉,都要被儿女管着了。   “爸,你牙不好,吃块豆腐。”一块豆腐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盘子里面,老爷子张了张口,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筷子的那只手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吃肉。”邱子有点不善言语,他只知道小孩子比较贪嘴,他只能把自己喜欢吃的东西一直夹给淙淙,后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把它吃了,邱子的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嘴角简直都弯到了天上去。   傻妞本来一直埋头再吃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放下了筷子,捂起了肚子,“怎么了?”赵子诚的心被提了起来,傻妞咬着唇,就是不说话,“让开,我看看。”卫老爷子推开他,手搭上了傻妞的手腕。   “怎么样?”赵子诚的手有点发抖,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很快就变青了,看着他这种自虐的行为,淙淙觉得大人的世界果然不是自己能够理解的。   “肠胃炎,估计刚刚吃多了,你也是,一个大人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她都已经大半年没这么吃过东西了,一醒来就让她这么暴饮暴食,铁打的胃,也挺不住,去你赵二叔那里抓点药,就行了。”赵子诚松了一口气,他的腿也不抖了,他真怕卫老爷子告诉自己刚刚那是回光返照,他没那个勇气接受这个结果。   “那别吃了。”赵子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傻妞手里夺回了鸡腿,看着傻妞眼巴巴看着他的祈求的眼神,赵子诚心里有点不落忍,“乖,我给你放冰箱里面,你好了以后再吃。”所有的人集体吐了,太长时间没有看到他们两个肉麻,大家的抵抗力都降低了太多。   “你逗小孩呢?”刚刚还捂着肚子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的傻妞,这会儿满脸的不屑,变脸都没有那么快。   众人,o(╯□╰)o。   “吃吃吃。”小露简也出来捣乱,她看着那个鸡腿口水横流,“给。”淙淙已经把自己碗里面的鸡腿给了她,鸡肉有点大,某人又和她妈一样典型的贪多份子,一口下去,直接差点翻了白眼,大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淙淙已经吓得下手扣了,“吐出来,快点吐出来。”还是太小,他都吓出了眼泪。   “咳咳咳。”东西被抠出来,大家都舒了一口气,淙淙想要把手伸出来,被小露简咬住了,坚决不送口,小露简心想:好硬的鸡爪子。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女人和动物      淙淙不敢使劲拽儿,从他的那个视角看那口小牙太细了,他害怕自己用力过猛伤了她,小露简也舍不得松口,牙齿下面肉肉的,嫩嫩的感觉,她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别的感觉没有,一股股麻麻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有些惊慌的抽回自己的手指,脸颊也升起了两抹淡淡红晕。   嘴里的好东西忽然不见了,小露简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扑向了那个把脸扭到一边的人,只是活动范围有限,整个身子疼了一下,就又缩回了自己的小地方。她嘴巴一裂,哭了起来,刚刚呆在旁边看好戏的大人这时候才手忙脚乱的开始哄她,傻妞终于开始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便宜闺女了,她本来离着小露简就不远,捂着肚子的手伸向她,手指碰到斗大的泪珠子,轻轻地擦拭,小露简看着忽然醒过来的便宜妈,秀气的小鼻子小声地抽泣,两只大眼睛也好奇的看着她,她一歪头,嘴里巴巴的蹦出来两个字,“麻麻。”   傻妞的嘴裂开了,真神奇,记忆中那个只会吱哇乱叫的小怪兽竟然会喊妈妈了,傻妞心想,要给点见面礼,于是那个被强行夺走鸡腿就被塞进了小露简的肉手里面,大手包小手,小露简伸着脖子往手探着脑袋,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鸡腿被另外一只大手给撕了一小块,脸上呈现出一脸心疼的表情,赵子诚把那小块鸡肉塞进她的嘴里面,她才眯起了眼睛,“她和你一样喜欢吃肉。”所有人仿佛都成了不变的背景,天地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一家子。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一个会心一笑的对视好像有点过不去,不过,命运似乎总是开一些玩笑,几乎是毫无半点征兆,先是脚下的地,凤凰村从古至今都没有发生过地震,大家刚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当桌子上的东西开始晃动的时候,大家开始意识到地震了。   地震了,赵子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傻妞,他抱起小露简,老爷子这个时候没有拉大家的后腿,他几乎是第一个就冲出了房门,惊住了一干年轻人,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这好像是一个狼来了故事,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在一个安全的空地上,甚至于还有人嗑着瓜子唠嗑,还不停的有人来问赵子诚外面的那些动物怎么办?   怎么办?午后太阳还火辣辣的挂在天上,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地上现在也没有半点动静,刚刚的地震好像就是一种错觉,看着太阳一点点的落到下面,许多人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一个人离开了,没有事情,于是陆续的有人回到家中,老爷子看着远处连绵不断的山峰很久儿,下露了,他拄着拐杖也准备回家,不远处,赵子诚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他心里有点犹豫不定要不要回去,他抬头,不经意间看到老爷子朝自己这边走过来,卫老爷子好像走到他身边,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抬头,看到的是没有月亮的阴天,大地忽然间动了起来,是真的动了起来,不是那种只会让桌子动一下的地震,他眼睁睁的看到老爷子他们脚下的土地被分裂开,那是最后一眼,因为整个地都在动,他们三个人直直的栽向一个地缝里面。   ————————————————分割线————————————————————   深渊,好像是永远没有尽头一样,不停地有石头从上面直直的砸下来,小露简的哭声响彻在大人的耳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从上面直直的砸下来,往左躲还是右,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孩子,几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赵子诚就做出了选择,石头从身边坠落,孩子的哭声渐渐的也消失了,傻妞一脸惊诧的看着赵子诚,她甚至于都还不知道什么叫做母爱,但是,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伸向那个方向,赵子诚的心一阵阵抽疼,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无望,不是永远见不到,也不是不再属于你,而是你知道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这么一个人,他的手紧紧的抱住了傻妞,泪水浸湿了两个人的脸,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老婆。”   “啊!!!!!!”又两块巨大的石头从头顶上面砸下来,这次谁也躲不掉,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整个世界完全覆灭了,其实也不过仅仅只是两个小时而已,整个地球都是沟壑纵横,不知道有多少人葬身到了那些沟壑之中,活着的人,完全除了忧伤,剩下的就是极度的惶恐,一个女人忽然发了疯一样的抓住身边的男人撕咬,一个男人亲手把自己怀里面的孩子直直的砸进了一个深深地沟壑中,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活着,所有的人都蜷缩着身子占据着那一点点的立身之地,夜晚,阴沉沉的,有的人渐渐职支撑不住,昏昏的睡了过去,有的人则是一直心惊的盯着天上,杞人忧天,谁知道呢,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人们渐渐开始发觉,时间好像就是静止在了地震结束的时候,永远的黑夜,永远的阴沉沉,许多人克制不住心里面的害怕,转身跳进了脚下的深渊,极度的恐慌,极度的无望,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哭泣,有的人耐不住饥饿,努力爬向有食物的废墟,爬进去就没有再出来过。下雨了,酸酸的,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肉味,不管你生前是花容月貌,还是怎么样,这次都公平了,有的人受不住 ,又直直的跳进了深渊,“天塌了。”世界一片混乱,天直直的砸了下来,忽然,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混沌,到处是混沌。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混沌的世界忽然出现了一个洞,一点点阳光撒了进来,一个小小的嫩芽从混沌中长了出来,洞越来越大,嫩叶,越来越多的嫩叶出现在大地上,山川,平原,盆地。   一场雨,真正意义上的一场雨出现了,所有的嫩叶开始长大,他们拼命的汲取着水分,第一个长到十厘米的嫩叶幻化成形,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儿,他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生存,周遭的嫩叶被他塞进了嘴里面,他贪婪的吃着,到最后,当他能够用脚走路,直到他开始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神识,最终也只是二十里面,不断有人幻化成型,“傻妞,傻妞。”他是赵子诚,这个世界上不知道还又没有一个傻妞的人存在,不知道她能不能像自己一样,重新重生。   “怎么会有人叫这么傻的名字?”一只看起来似猫又像狗的动物出现在赵子诚的面前,她优雅的翘着自己的尾巴,蓝色的眼睛就是这个世界最美最华丽的蓝宝石。 作者有话要说:     ☆、进化 GO      见多识广的赵子诚刚刚开始有点被惊住了,跟眼前这位高大上的喵星人相比,暂且把它定为会说话的喵星人,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瞬间矮挫了许多,心里有那么一点受打击,不过,做人最重要的是知足常乐,至少自己没有嗑屁,这就已经是备受眷顾了。   “你有没有见到我的老婆,她叫傻妞。”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往前走了一步,赵子诚差点被她给踩成肉馅,他急中生智的蹦了一下,抱住了它的大粗腿,喵星人有点不乐意了,她把腿使劲一甩,赵子诚还是没有逃脱被扁的厄运,他趴在地上,装死就是不起来,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悄悄的抬起头,喵星人的那张大脸凑了过来,他把脸埋在胳膊下面继续装死。   “愚蠢的人类。”赵子诚被喵星人用爪子给掉了一个,这个时候,他非常的后悔自己不是一只乌龟,乌龟至少还有一个壳缩一下,自己什么都没有。他闭上眼睛,准备掩耳盗铃,至少可以欺骗一下自己。   他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脸上面,久久徘徊,挥之不去,他屏住呼吸,不敢乱出气,最后,实在憋不住了,他缓缓的出气,却感觉一只毛绒绒的爪子盖住了他的整张脸,不好,“阿嚏。”赵子诚忍不住还是打了一个喷嚏,这只喵星人它掉毛。   脸上的压力忽然间移开,他睁开眼睛,忽然就不管不顾的狂奔起来,很好,前面是一片密林,其实这在以前的赵子诚看来,就是稍微高点的草罢了,他一路奔进去,尽量往里,尽量往里,正在清理自己的脚掌的喵星人因为他的行为愣住了,顿了一下,它歪着自己大大的脑壳又开始看自己那个被喷上喷嚏的脚掌,它想,还是不要告诉那个人其实那个里面经常有蛇出没好了。   赵子诚终于松了一口气,他累得瘫倒在地上,手搭在额头上,他的心蹦蹦蹦的跳个不停,他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就是一场悲剧,没有老婆孩子,孤家寡人一个,连命都时时刻刻受到威胁,活着真没意思,当然这个想法也仅限于他在看到头顶上那个眼睛冒着绿光的大蛇的时候,如果说刚刚那只喵星人完全就是以看玩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么眼前的这条蛇,完全就是把自己当成了他今天中午的午餐。   “Hi,good afternoon,Lady.”他觉得眼前的这位估计是来自L国的物种,因为自己的国家根本就没有这种看起来就有毒的毒蛇。   “我是公的。”几乎都快要把口水流出来的毒蛇先生一脸受到侮辱的样子,为了彰显自己的男人气概,它还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低沉粗犷一些。   赵子诚在想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哈哈哈,真巧,我也是男人的,要不然我们打个商量,你别吃我。”还是,直接跑,他偷偷的瞅了一眼,那条毒蛇的个头,在他看来,它的长度根本就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毒蛇好像也没有不吃死人的习惯,他觉得自己这次真的是完了,彻底完了。   那条毒蛇的脑袋凑过来了,他敏锐的嗅觉告诉他,他的嘴巴肯定很长时间没有刷牙了,待会儿自己说不定会先被它的口水给熏死,他握紧了拳头,即便明明知道是鸡蛋碰石头,他也准备跟它拼了。   “哈哈哈哈哈哈,赵子诚你也有今天。”刚刚凑过来的大脑袋忽然停在了半空中,毒蛇好像遇到好笑的事情,整个身子忽然翻起了滚儿,他笑的尾巴扫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植物,赵子诚被忽然发生的转折也是吓了一跳。   他想重新跑路,被那条毒蛇的尾巴给挡住了去路,“想去哪儿?”   赵子诚尴尬的回过头,“撒尿。”   “没创意,这么大片地,够你撒的了,你还指望找个茅厕给你撒尿,真是穷讲究。”赵子诚对于一条蛇还能这么深明大义表示惭愧,自己好像从有了意识开始就知道要学会掩盖自己的某些“隐私”了,可不就是穷讲究,被这些动物们看到,估计还以为是蚯蚓拉的便便,不对,说不定,现在就连蚯蚓都比自己大了。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那条蛇的脑袋忽然儿又凑了过来,赵子诚一屁股儿坐到了他的尾巴上面,他很想反问一句,我难道应该认识你吗,当然,这句话他也只是想想罢了,小命在人家手里捏着,他不想惹怒它。   他都没有回答,毒蛇就替他回答了,“也对,你怎么可能认识我,你等着。”   一阵儿灰烟忽然开始出现在空气之中,赵子诚觉得这个味道实在不好闻,就和刚刚那条蛇嘴里的闻到是一样的,他捂着鼻子,屏住呼吸,再次看清周围的时候,赵子诚忽然发现那条蛇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赵子诚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了一个比自己矮了半头的人,“赵二狗?”他乡遇故知,他终于找到亲人了,赵二狗看着一把把自己抱在怀里的赵子诚,真的很想告诉他,能不能不要勒脖子,他快喘不过气来了。   “什么味道?”原谅他吧,他只是对于味道有点敏感。   赵二狗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抱着自己的赵子诚,有些扭捏的承认,“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估计是我身上的味,其实也就一点点不好闻而已。”   赵子诚,Σ( ° △ °|||)︴。   “毒蛇呢,你有没有看到毒蛇?”赵子诚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准备要逃命的。   “你他妈说谁是毒蛇,老子是条萌萌哒的蛇王。”赵二狗满脸黑线,虽然自己的原型和自己人类的造型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符,可是整体看来还是很萌的。   赵子诚觉得自己应该缓一会儿劲,因为刚刚那个信息实在有点儿太大了,他有点接受不了,如果所有的人都可以在动物与人之间转换,那么自己呢,自己是什么动物,自己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种属性,难道是自己刚刚睁开眼的方式不对,他闭上眼,再睁开,赵二狗还是赵二狗,这说明都是真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赵二狗觉得这是自己认识赵子诚以来,最有优越感的一次,他很diao 很diao的扮作一副自己很博学的样子,如果有副眼镜的话,他觉得会更加完美的,“你级别不够,自然不能在动物和人之间自由转换了。”   “什么级别?”赵子诚显然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赵二狗觉得自己完全有必要给他恶补一下,他想拦着他的肩膀,边走边给他说,看了一下两个人之间的身高比例,他果断的就选择了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喵星人的养成手札(一)      赵二狗无奈的选择在前面带路,他个子矮,在前面左蹿右跳,躲躲闪闪,可苦了跟在后面的赵子诚,不停地有叶子拍打到他的脸,前面的人犹然不觉,等到他回头,看到的就是破了相的赵子诚。   见怪不怪,见怪不怪,面前是一个看上去很大的洞口,还没有靠近,赵子诚就感觉到了森森凉意,他打了一个冷战,身上全部都是被树叶裹着,根本就不抗冷,他的眼睛肆意的打量着眼前的洞穴,实在生不出半点好感出来,“这就是你的家。”   “怎么样,帅吧,这可是天然的避暑宝地,这还是我和外面那个喵星人手里抢过来的,她现在就只能躲在树上乘凉。”赵二狗就像是打到兔子的猎犬一样一脸的洋洋得意。   赵子诚对此有点不感冒,他更加关心的是之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能够在动物和人之间转换的。”   赵二狗看到他兴趣索然的样子,也没了介绍的兴致,“玩没玩过进化GO,曾经风靡一时的游戏,算了,你肯定没玩过,想你这种好学生,哪里有时间去玩这种游戏,所谓进化GO,就是一级一级的进化,我也是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自己竟然能够从一个蛇进化成人的,更加奇了的是我还能两种状态下随时转换,我最近觉得自己蜕皮褪的挺严重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那我现在这个样子,说明我已经进化过了,也可以在两种状态下转换。”赵子诚忽然有点期待自己变成动物的样子,这种心态有点变态,不过,在这个动物比小小的人类强大多了时代,这个愿望也不是不能理解。   赵二狗开始卖关子,他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理论上是这样的,不过,也许你是例外也说不定,说不定,你这辈子就是这个样子,不能进化了。”   赵子诚满脸黑线,这不就是一句废话吗,他有点累了,想找个地休息一下,不过,再此之前,他想先饱餐一顿,这个时候,唯一比较幸运的就是吃的不愁,不过,有意识的人都知道,其实自己嘴下的不过是自己同类的尸体,一花一草,一树一木,曾经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从末世到现在,人们早就学会了在别人的口中抢饭吃,只能骗自己吃的是人参果,何首乌了。   赵子诚找了一颗看上去鲜嫩多汁的草就要开始下嘴,不远处,赵二狗正在勤快的往自己的洞里面不知道在运什么,“喂,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赵子诚不确定的朝他摇晃了一下自己手中的东西。   赵二狗看着他手中的东西眯起了眼,嫩绿色的汁液顺着赵子诚的手往下流,他的喉咙忽然间觉得渴了,他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过来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赵子诚则是掰了另外一截准备往嘴里面送。   不知道为什么,赵二狗的脸上充满了嘲笑之意,不远处,他的洞口,摆着一些白白的东西,微风吹过来,赵子诚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他没有放在心上,相比于远处的风景,他更加关心的是自己手中的食物,“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发现自己可以再人和动物间转换?”淡淡的汁液顺着他的手流到地上,他犹不自知,“为什么?”赵子诚忙里偷闲,抬起了头。   “你凑过来,我告诉你为什么?”赵二狗笑的一脸的诡异,赵子诚,“神经病。”   这明明是一句互相调侃的话,却不知道碰到赵二狗的哪根神经,他把手里的叶子一点点撕成了碎片,叶子有点锋利,忽然拉伤了他的手,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赵子诚再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异样,“你这是干什么,自残。”他打断他自残的行为,赵二狗怔怔的看着他,“你知道吗?看见真好,虽然你TMD的从来都没有看得起过我。”   赵子诚没有想到像赵二狗脸皮这么厚的人,竟然还会有这么感伤的时候,再粗线条,他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第一次,他小心翼翼的问赵二狗,“你遇到什么了?”   “遇到什么了?我他妈就是疯子,神经病,赵子诚,我老婆没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儿有老婆了,是我,是我亲手杀了她,还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我他妈的就不是人,我就应该一辈子做畜生。”赵二狗一屁股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喃喃自语。   “你怎么知道那是你老婆?”赵子诚看着自己手里的叶子,忽然儿间感觉到一阵儿的毛骨悚然。   “我们刚刚变成人没多久儿就遇见了对方,然后遇到好多动物,好多,他们围攻我们,然后,逃跑的时候,我们走散了,等到我找到她的时候,就看到那群动物在分她的尸体,你知道有多恶心,到处都是血,染红了周围的植物,那些植物拼了命的在长大,我不让自己出声,等到他们都离开了,我才敢爬过去,我只是想给她收尸,但是我没有经得住诱惑,很香,我喝了她的血,就剩下那么一点点残余,还是被我吃尽了肚子里面,然后我就变成了一条蛇,我他妈的就是蛇蝎心肠。”   “人们都说蛇的血是凉的,赵子诚,你摸摸他们是不是凉的,是不是,我都没有知觉了,没有了,没有了。”赵二狗忽然变得疯疯癫癫的,赵子诚站在他旁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安慰他,太过虚假,还是,打醒他,值得吗,值得他去打醒他吗。   “人不是你杀的,你。”接下来的话,赵子诚觉得有些冠冕堂皇,如果让自己知道自己吃掉的这些植物里面有傻妞,自己恐怕早就随她去了。   “傻妞这个时候说不定还没进化成人,你找她的时候,留意一下那些没有什么攻击力的动物,说不定就是傻妞。”刚刚还疯疯癫癫的赵二狗,忽然间缓过神来,还真让赵子诚有点不适应,没有攻击力的动物,赵子诚忽然想到了那只看起来呆呆的喵星人。   “傻妞又没有可能是只猫?”赵子诚的眼睛里面闪着异样的光辉。   “你是说外面那只喵星人吧,她比我还野蛮,要不是老子会喷毒液,这会儿在树上歇着的人就是我了,她不可能是傻妞。”赵二狗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心虚,从小到大傻妞的武力值都是出了名的大,难道外面那个看上去比自己高大上的东西真的是傻妞。   赵子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有点迫不及待,“我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真巧      赵子诚觉得那应该就是傻妞,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她那样傻,对什么都毫无防备,对什么都不经心,他撒欢跑,终于跑到了那片丛林外面,炽热的空气火辣辣的迎面而来,远处,那只喵星人慵懒的趴在树上乘凉,她没有发现赵子诚,但是赵子诚却一眼看到她,看着那坨肥嘟嘟堆在树上的大块头,赵子诚心想,该说点什么呢?   说是心灵感应有点矫情,喵星人忽然儿间扭头看向了这边,她宝蓝色的眼睛盯着自己,“Hi,真巧。”远处,那个矮的和木墩子一样的男人看着它,它慵懒的转过头去,他有点像跳梁小丑。   “嗨,从今往后我包养你怎么样?”包吃包住包暖床,剩下的话,赵子诚没有说出口,他觉得,他应该学会矜持。   真巧,活着的时候在一起,死了以后还能在一起,最终,还是能够在一起,真巧,一辈子都正好能够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白老大的幸福生活      从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枕边人其实不是傻妞的,新婚洞房夜的时候,还是她的小腹渐渐隆起,越来越多的暴露自己的原型。或许更早,白老大觉得自己眼睛里面一直都容不下什么沙子,可是面前那个和儿子耍着无赖的小傻子,自己却越开越顺眼,巫师提醒了自己很多次,孩子该被带走了,但是每次看到她那么喜欢儿子,就连晚上的梦话都是提醒儿子千万别摔着的时候,他的心里面除了不忍心,好像就没有别的了,有一天晚上,他甚至于幼稚的想问她,是儿子重要还是自己重要,长发及腰,他缕着她的秀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人参的原因,她的头发是他所见过的所有女人里面最滑最黑的,尤其是那个完了的时候,他把她的头发放在手里面,简直就是爱不释手。   有一天,他们又那个的时候,白老大终于忍不住问她,“如果?”   “爱,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没有你,就不会儿有儿子。”白老大的眼睛被覆上,她的声音轻的和刚刚出生的小猫一样,“你永远不会明白我有多爱你。”   你永远不会儿明白我有多爱你,就像刚刚出生的小鸡会把第一个出现自己面前的人当做自己的母亲,就像婴儿饿了就知道喝奶,爱你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爱你,愿意随你下地狱,她本事高山上最为纯洁的精灵,不知道何时花开,何时结果,但是,她知道自己何时有了心跳的声音,不是麻木的吸收日月精华,是真真正正幸福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要说:      ╭*||▂▂ ▂▂||*╮    ╰||| o o |||╯     ||╰╭--╮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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